何雨柱让彼得把货车停到装货的地方。

  彼得的服务不包括搬运。

  何雨柱给了他十美元小费，“彼得，你去喝咖啡吧，他们今天不知道能不能装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等下午四五点钟你再过来！”

  今天这趟活挺清闲，彼得乐呵呵地接过钱。

  “愿你好运！”

  每隔半个小时，屠宰场就送出一百个大桶装的各种猪内脏。

  何雨柱一边向车厢里倒，一边收进空间一部分。

  米国的屠宰场现在的自动化程度已经非常高了，各种操作都是流水线分工，每个工位负责一个操作或者一个部位。

  所以这些桶里也不算太乱糟糟。

  猪头一个桶，各种骨头一个桶，内脏一个桶，都是分开的。

  这也方便何雨柱把他们放到不同的储物格子里。

  下午五点半，彼得嚼着口香糖回来了。

  “杰克，我到下班时间了！”

  也不知道彼得是偷懒敷衍他，还是他们工作时间就是这么严格，一分钟都不能加班，不过这样正合他意。

  “彼得，屠宰场要凌晨一点才能结束工作，到时候才能把货整理出来，不知道那时候能不能装货！”

  “奥，天哪，厚礼屎，要那么晚，老兄，我可帮不了你了！”

  作为一个辛苦耐劳受了欺负也不知道反抗的亚裔男，何雨柱老好人地说：“没关系，我在这里看着，您不用担心，明天您也不用来了，后天早晨您再过来！”

  “你确定吗！”

  彼得有点疑惑，算了，即使有问题的话，也是这个唐人的问题。

  租这个卡车这个唐人付了一大笔押金呢！

  彼得开心地回家了。

  夜色的掩护下，何雨柱试探着开着大卡车在屠宰场的停车场开了一圈。

  考出驾照之后，他几乎没有开过车，唯一熟练驾驶的就是电动车了。

  今天一路他观察过彼得怎么驾驶，上了手以后，好像可以把车开动。

  这个车下午在装货的地方一直不动，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观察到，有没有人疑惑。即使有人疑惑有人怀疑，只要没有人亲自来询问，也无所谓了，明天再一天他就撤了。

  感谢这个监控稀少的时代。

  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十二点，八十万磅，相当于三四十辆重型卡车的猪下水终于交付完毕。

  交上尾款后，何雨柱可算放松下来了。

  他得找点水给货厢冲洗冲洗，里面都粘上血水了。

  这么一辆得十米长的大车，他启动开起来上了大街就后悔了。

  夜晚十二点的皇后区，大街上几乎没有了车辆，即使这样他对自己的驾驶技术还是没有信心。

  他试图把车靠路边停下，正在这时，也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开过来的一辆小汽车，他坐在高高的驾驶室里只顾着手忙脚乱驾驶卡车了，根本就没看清楚。

  biubiubiu，一只胳膊从车窗里伸出手来，反手就朝着驾驶室三连击，驾驶室的玻璃被打穿了一个洞。

  何雨柱匆忙之中踩中了刹车，车停了！

  天哪，不是应该猛踩油门逃命嘛，这下逃不掉了！

  驾驶室又遭受了一阵枪声，玻璃碎了，他在空间里缩着一点不敢动。这是他第一次亲历枪击，香港黑帮大佬们喜欢用砍刀，没想到纽约暴徒喜欢用枪。

  挺紧张的一段时间之后，他听到驾驶室外有几个人在说话。

  “死了吧？”

  “看看这次我们会收获什么？”

  “我希望是一车值钱的东西，我们一个小时前收获了一车棉花，昨天是一车煤炭，糟糕透了！”

  一车棉花和煤炭也能卖不少钱了！

  这次如果不是他把货物都收入空间的话，应该是一车猪内脏，那你们会觉得更糟糕了！

  他在心里吐槽！

  驾驶室门被打开，下面有四个人举着枪指着驾驶室。

  嗯？四个人很疑惑，里面没人！

  有一个人爬上驾驶室，进来坐在座位上四处查找，何雨柱手指一伸就把他收进空间了。

  下面三个人只看到他消失在座位上，还以为他爬到座位后面了呢？

  “你发现了什么？”

  没有人回答。

  下面三人不耐烦了，又一个人拿着枪上来了。

  何雨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也收进了空间。

  啪啪啪，下面两个人还没看到第三个人消失就被何雨柱几枪撂倒了。

  敌在明他在暗，隔着这么近，枪枪命中！

  别忘了他也是有枪的人！自从他有枪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开枪，感觉还行！

  他下了车，先把地下躺着的两个人管他死没死的收进空间。

  卡车旁边有一辆凯迪拉克，是这四个人的汽车，他当仁不让地收起来。

  大街上没有什么人，他把卡车一步一步开回停车场。

  卡车驾驶室前面挡风玻璃和车门玻璃碎了，有一扇车门上有两个弹孔。

  明天得赔租赁公司钱了！这四个该死的！

  四个人都是深棕色头发，也不知道什么族裔。

  他们身上一共才搜出一千一百块钱的现金，除了现金，每个人钱包里还有信用卡，有了信用卡他们带的现金就很少了。

  有两个人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四个人倒是都戴着金灿灿的金表，手指上戴着有骷髅头的银戒指。

  有一个人的口袋里有一张用餐小票，小票下半部分是信用卡号码，手填的小费数额和加上小费后的总额，以及持卡人同意付钱的签字。

  米国人用信用卡消费的话签字就可以了吗，明天他要去刷这个人的信用卡试试。

  因为他没有信用卡，头一天他租车的时候还让他必须付押金呢。

  他睡了五六个小时之后，司机彼得来了。

  彼得把驾驶室的门敲得当当响，透过破了个大洞的玻璃扯着嗓子吼叫，“杰克，这该死的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母狗的儿子，发生了什么？”

  这两天不停地弯腰搬桶，何雨柱浑身酸疼。

  “别叫了，彼得，回你们公司吧！”

  “另外，车厢弄脏了，你在路上找个地方洗洗车吧，我付钱！”

  “还有，我身上没钱了，得把我的表和首饰卖了，你知道哪里有回收首饰的店吗？”

  他真的没现金了，付了租车押金一千美元和采购了猪下水后，他只剩九百来美元。

  昨天从那四个人身上搜出一千来块钱，所以他身上一共只有两千来美元。

  洗了车加满油之后，彼得把他带回公司。

  租车费，加跑的里程，加赔偿，一共花了八百多美元。

  还好，押金够了，还找回一百多。

  还完卡车之后，他就直接去了彼得告诉他的一个二手手表首饰店。

  二手首饰店和古代当铺一个道理，你急着出手的时候，老板想给你多少钱就给你多少钱，就很被动。

  老板说，“这两条项链不值钱，纯度不够，这几块表我看看！”

  两条大金链子加四块金表一共给他一千六百美元。

  他手中的美元有了三千七百块钱。有了现金还有信用卡，那么去购物吧！

  他看到一家名字叫全食的超市，看宣传是主打有机健康食品。

  买了四只烤鸡，四瓶橙汁，四瓶水和四包面包，何雨柱在收银处尝试用那个人的信用卡刷卡。

  收银员刷了卡，递给他笔让他签字，这就OK了，原来用信用卡这么简单，也不检查字迹。

  这些熟食这两天路上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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