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苏无恋，怎么问这种问题？”卫凌霄不解。

“因为我认为你大半的心神里，都把我当向南方来看。”苏无恋袒露她的感觉，在想起前世后，他们说的谈的都是前世，他看她的眼神也是。

卫凌霄垂眼沉吟了半晌，然后问她：“我现在有叫你南方吗？”

“没有。”苏无恋摇着头，他已经有一阵子没有这么叫了，他好像已经改叫她无恋了。

“那你是南方吗？”卫凌霄又问。

“现在不是。”虽然现在不是，但她偶尔还是会变回那个郡主的心态和言行，而且很难控制。

“那还有什么问题？”卫凌霄笑着问，他可以不必正面回答问题，这样就解决了。

“凌霄，你有回答跟没有回答一样。”苏武面听出了他回答的漏洞，原来是他一直在回避她的问题，他有说跟没说一样。

“无恋，我问你，你老实的说，你比较爱我还是爱冷烈？”卫凌霄抚着下巴反问她，倒要看她怎么回答。

“这个－－－”苏无恋脑筋打结了，一时之间回答不出来。

“你也分不清楚是不是？”卫凌霄笑着问她，他完全了解她说不出来的理由。

“是－－－很混乱，因为长得一模一样。”一样的脸孔，一样的身材，一样的声调，还有他还有一样的感情，怎么看，怎么想他们都一样。

“你也没变过，而我爱的都是同一个人，这叫我怎么分的清楚谁是谁？爱的又是谁？我想，你和她本来就是同一个人，所以我爱你就是我爱她，我爱她就是我爱你。”卫凌霄把他的想法整理好后告诉她，他决定把她和向南方当成同一个人，这样他就不会有搞迷糊的时候了。

“我们都被前世弄迷糊了。”苏无恋被他饶舌的话弄得更迷糊了，于是只好承认他们都分不出自己是谁。

还好她只是想分清楚向南方，苏无恋，冷烈，卫凌霄，要是再加上什么张学宁，沈博涵，天哪－－－那还得了！

“这样不好吗？”卫凌霄怕她会想歪而且吃醋，他把眉头垂得低低的问她。

“嗯－－－换个角度来想，不管是向南方还是苏无恋你爱我就好了，是没什么不好。”苏无恋开始认为身份错乱也没什么，只要他爱的是自己就好了，不论从哪一个方面来看，她都该感到满足。

“你可是赚到了一个忠贞不移的男人。”卫凌霄执起她的手。

“我可没有占你的便宜，你还不是也赚到了一个痴心爱你的女人？”苏无恋漾出美丽的笑容问他。

“我恨庆幸能拥有你。”卫凌霄虔诚的说道，满怀感激。

“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吓傻了，以为你从我的梦里跑出来了。”苏无恋看着他满足的模样，忍不住想告诉他一件藏在心里的秘密。

“你的梦里？是前世还是今生的梦？”卫凌霄皱着没问，一直想着她把梦都归成噩梦，却漏听了她话中的重点。

“还没去皇陵前，我就常常梦见你。”苏无恋抚着他紧皱的眉心说道。

“今生的？在我还没见到你以前你常梦到我？”卫凌霄略感惊讶，这该不是前世遗留的记忆缠绕在她心头所导致的吧？

“嗯，很奇怪吧？”苏无恋点点头说道，自己也想不透怎么会在没见到他之前就已经认识他了。

“当你第一次见到我时，有没有一种噩梦成真的感觉？”卫凌霄小心地问，他纠缠了她那么久，她一定也把他当成噩梦。

“不，你是我的美梦，在去皇陵前我从没有做过有关前世的噩梦。”苏无恋再度澄清道，双手捧着他的脸，在他的额头印上一吻。

“这么说－－－你从很久以前就暗恋我了。”卫凌霄喜上眉梢的问，原来她早对他有情。

“我－－－你不也一样？”苏无恋在他促狭的眼神下，不甘的反驳，会暗恋的人不只她一个。

“我－－－有吗？”卫凌霄一反往常的直接爽快，偏着头闪避着她的问题，逗着她问。

“你每天都盯着我办公，每次只要我转过头去，一定会看到你正痴痴的望着我，我有说错吗？”苏无恋指证历历地说道，每天上班他的眼睛就像雷达一样一直扫描着自己，害她眼睛都不知道要看向何处。

“你长得很美，正常的男人都会多看几眼的。”卫凌霄勾挑着一抹笑容道，他现在才知道他以前为什么会那么迷恋她，原来她是他上辈子的情人。

“凌霄，你还曾在高先生面前大声的说你迷恋我，你想要我，这点你想要怎么抵赖？”苏无恋不知他在逗她，继续说着他曾经没有半点顾忌地对人说的那些话。

“喔，那次被你当场人赃俱获，赖不论，苏小姐，我承认我迷恋吧，我恨想要你，我甚至想把那带回家，怎么样？你满意了吗？你还想听更多吗？”卫凌霄挑眉笑道，故意将脸靠近她，看她红霞遍布脸庞。

“你－－－你怎么不问我，我那时候有什么感想？”苏无恋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结巴地看着他问。

“你有什么感想？”卫凌霄只记得她那时站在门口脸红，什么也没说。

“非常高兴。”苏无恋诚实地说，其实她那时是高兴的连话也说不出来。

“我就说你暗恋我嘛。”卫凌霄欣喜的说道。

“对，我会去卫氏工作是因为我暗恋你，因为你是我梦里的男子。成为你的秘书我更能在白天里无时无刻的看着你。”苏无恋说道。

“我对你总有种莫名又深刻的感觉，一直想要靠近你，但在你闪躲的眼光下我又却步了，正想采取行动时，就冒出皇陵这件事情来，我正好可以省下追你的力气，可以正大光明的说我已爱你千百年了。”卫凌霄看着她秋波动人的双眼道，一种无形的牵引，让她出现在他的面前，而后又出现皇陵来唤醒他们的记忆，促使他们重聚，可以让他大声地告诉她他爱她的理由。

“我也想接近你，却又想躲开。”苏无恋脸颊微红的说道。

“说到这个，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老是在办公室外躲我的眼神？”以前他总是不懂她躲避的理由，不懂她那谜一样的眼神是带有什么含义。

“因为－－－我怕被你看出来。”苏无恋支吾的说道，两眼变得不敢直视他。

“看出来什么？”卫凌霄固执的追问，很想知道她的答案。

“我－－－我怕你知道我白天夜里都想着你。”苏无恋只好说了，她那时是怕他知道后会笑话她痴心妄想，而且她也不敢高攀。

“你如果不躲我，你就能看出来我对你也是一样的心态。”卫凌霄叹道，又是闪躲，她这辈子好像就是因为学会了闪躲，才让他们痴心两处，隔了那么久之后才把感情找回来。

“当我知道你迷恋我时，我觉得上天给了我所有的眷顾，所以能博得你的青睐，每天只要能看着你，我就觉得那一天充满了意义，我不敢奢望更多。”苏无恋恬静的说着，两手摸着他的脸，抚着他的发，依恋地看着他。

“你还会认为我是因前世的缘由而爱你的吗？”卫凌霄闭着眼干吼她的纤指问。

“你呢？”苏无恋眼睫闪动地问他，原本坚持的，现在她反而觉得不再重要了。

“注定是你的，前世今生都一样。”卫凌霄睁开眼睛，将他的话敲进她的心坎里。

“你的这双眼睛，我在墓里就认出来了。虽然那时还不明白，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眼底的爱恋。”苏无恋望着他说道，她现在才知道她在墓里灯火亮起时，为什么含在他眼底看到相同的回忆，和那种不能忘怀的感觉。

“前世的残梦，我们今生来圆好吗？”卫凌霄面容沉静的问，以来自他心灵最深幽的地方，说出他无怨无悔的话语。

苏无恋的心头悸动地撞击着承诺和羁绊，她环紧了他。“好，不背弃，不抛舍，我们来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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