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林晓海是杨幺幺孩子都父亲。”王明天认真地站在杨幺幺的角度假设。

“嗯，人之常情。不过仍然存在另外一种现场。”老陈先肯定了王明天的观点，然后继续引导，这种时候他真是有点老师的样子。

“另外一种？”王明天疑惑道，但是不敢说出心里隐约出现的那个想法。

“林晓海如果从来没有出现在现场呢？”老陈皱眉思索，这当然不是他的结论。问王明天的同时也是问自己。

王明天和老陈同时到了答案的门前，却就是没有找到钥匙！

那么钥匙是什么呢？

如果说杨幺幺隐瞒林晓海出现在现场是因为孩子，同样也可以换一种解释：林晓海为了孩子的母亲，为了前妻撒谎！故意承认自己策划了这场绑架，承担杀人的罪名。

“对，换做林晓海说谎同样成立。”王明天激动的说。

“是的，其实不难理解。你也并未想不到，只不过因为对杨幺幺的情感使你始终回避这一可能。”老陈见王明天的思路打开了，才点破他的问题所在。这是最好的时机，为了他的成长。

“可是林晓海指纹的出现，怎么解释呢？”王明天虽然知道这个真实性存疑，但是还需要合理解释。

“时间，林晓海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杨幺幺的生活。而杨幺幺现在没有经验，她没有想到把高跟鞋彻底处理，也许恰好是我们当初对这双鞋的疏漏麻痹了她。”

“是呀，这么时间。如果她随手扔进垃圾桶，林晓海发现一定起疑。杨幺幺这么爱鞋子的女人，怎么会随便扔掉如此名贵的鞋呢。”王明天顺着老陈的思路继续说道。

“没错，就是这个原因给了林晓海机会。”

“所以他为前妻承担责任……”说到这里王明天的大脑彻底清晰了，同时也多少改变了一点对林晓海的看法，这个怂人不是完全没有担当。

老陈拍拍徒弟肩膀，现在两人观点一致，但是没用呢。因为一切都是推测，只要杨幺幺和林晓海当中任何一人不改口供，这些推测就只能埋在脑海里。

“陈老师，你把我叫出来说这些，是不是想让我做杨幺幺工作？”王明天感到肩头的分量很重，猜测道。

“她毕竟是个女人，软弱是天性。你又认识她和王佳敏，试试吧。”老陈说着，却不抱太大希望的样子。

“可是您好像你也对我没有什么信心，为什么还……”王明天实在不愿接这个棘手的任务，他不敢面对杨幺幺那迷人的眼睛。特别是当它流泪的时候！

“呃，确实没有信心！”老陈很坦白地对着徒弟苦笑道。

“你…”王明天脸一红，真是被瞧不起的感觉啊，搁谁谁也受不了。

“别急闹！小样儿，你啥你？”老陈一瞪眼睛，立马让王明天憋了回去。

“老师，你到底啥意思啊？”王明天挺委屈地看着老师，又不敢大声，弱弱地问。

“我刚才说杨幺幺的弱点是什么？”

“心软啊！”

“那你知道自己的弱点吗？”老陈盯着王明天的眼睛进一步问道。

“我……我脑子笨吧。”王明天不知老师啥意思，冒蒙回道。

“滚犊子，脑子不好我让你去？”陈老上去就是一个边脚，骂道。

王明天闪一下躲开，老陈眼睛瞪的跟牛似的。下一脚他就不敢躲了，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只有乖乖站着听老陈训话的份儿。

“杨幺幺是心软。你的弱点是在面对杨幺幺的时候更心软。所以老子让你去才没信心。”

“陈老师你这是不相信我的专业精神啊！”王明天听老陈这么说自己，一股子不服气的劲儿顿时上来了。

“好小子，专业精神！你可真敢扔大个。那你就把那个小娘们给我拿下！”老陈见有效果，继续激将。

“拿下？”王明天被老陈的用词吓坏了。

“别胡乱合计啊，让她开口说出实话！控制好个人情感！”老陈这回说的比较严肃。

“行，陈老师，你就瞧好吧。我王明天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职责！”

“哎，你小子不给两鞭子就叫不出正经动静！得了，给老子唱出好戏。”老陈总算乐了，这个任务就算落实了。

“那林晓海这边？”王明天放心不下，觉得双管齐下最好，而且他觉得自己对林晓海还是有一定了解的，非常想两头审讯。

“真不够你操心的，这不有我呢吗？咋地，我不如你？”老陈说着一拍胸脯。

“如，如……”王明天觉得自己可以彻底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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