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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第一百零八章双更合一


情发生的突然,  但安琳琅还是记得清楚,安家老太太在安琳琅失踪的三年后去世。书中虽然没写,但安琳琅大概能猜到安家老太太的身体状况不太好。大致有新老血管之类的老人病,  受不得刺激。安玲珑搞小手段是何居心安琳琅不知,但老太太出她不能坐视不管。

        安家老太太是‘安琳琅’两辈子唯一在乎的人。

        安琳琅占了‘安琳琅’的身体,理所当然地负有保护老太太的责任。她原本的打算是按照剧情的走向,  三年后再出现在京城。现今看来,情好像没有按照原书的剧情进行。不知其中到底发生怎样的变故,真善女竟然跟安家老太太撕破脸皮。她怕有意外,还是决定回去一趟。

        月县城的商铺大概在月五这一日开张。西风食肆不会等到这么晚,但该会在月初八就开。安琳琅只能先将县城和镇子两边的生意安排好,  自己则随安家人先回京城。

        周攻玉不在,  安琳琅也要走,  两边的生意一下子没有了人。方老汉方婆子这一年靠两人做,  两人一走们就仿佛失去心骨一般感觉恐慌。

        方老汉眼巴巴地看着安琳琅,  想挽留又开不了口:“玉哥儿不在,琳琅,琳琅你会回去多久?”

        其实想安琳琅回去以后还会回来么?

        琳琅的家人找来了,  玉哥儿的家人也找过来。虽然方家夫妻俩早就知道两个孩子早晚有一日会离开,但真的有这一日,  们还是有些难以承受。

        “不会太久,  这边的生意步。爹,京城的情处理完便会回来。”

        安琳琅看惊慌的模样,  忍不住心中一软。

        说来,方老汉是她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救命恩人,也是亲人。叫爹,安琳琅是心甘情愿的。若是可以,  安琳琅其实也不大愿意回京。她对豪门贵族的生活并不感兴趣,她素来信奉钱靠自己挣这句话。但旁人可以无视,安老太太她也必须顾:“这段时日生意就交给玉哥儿,这件已经跟周剑周战说过,你不必太担心。你跟娘喜欢摆朝食摊,开春以后继续摆便是。”

        “不等玉哥儿回来商量商量?”得了安琳琅肯定的话,方老汉夫『妇』心定下来。

        “不宜迟。”安琳琅记得老太太卧床一年不到就去了。若是剧情发生变化,或许老人家提去世。思及此,她深沉地叹了一口气:“家中老人病危。”

        听到这,方老汉顿时『色』来。是最心善孝顺不过的人,若孝顺长辈是万万不会阻拦的。

        “病的严重么?多久了?大夫怎么说?”方老汉急忙。

        方老汉这么多年来难得过了一个热闹的年,腊月一过,脸上身上也长了不少肉。今看来已经不似一年的消瘦干瘪的寒酸模样,脸上也再没有了愁苦的神情。此时若非腿脚不便,倒也有点富家老爷的模样。只是人心善,眼神还是一既往的纯良。

        此时跟在安琳琅身边,一瘸一拐焦急的模样,倒是让安琳琅觉得分温暖:“病情何还不清楚,听说吐了血。今卧床不,已经有一段时日了。”

        方老汉一听吐血,忙道:“邹大夫医术超群。玉哥儿那么难治的病都治好了。不琳琅啊,你回去的路上在省城停一下,看看能不能请动邹大夫。若京中大夫没办,邹大夫或许有办治。”

        安琳琅点点头:“爹放心,自会安排。”

        周攻玉今不在,庶务便先交到杜宇的手中有暂管。待到周攻玉回来,自会挪到的手中去。镇子这边的西风食肆还是孙师傅和几个徒弟。孙荣刘厨子们各自管着香肠作坊和酸菜作坊。县城这边的西风食肆杜宇暂时账务,后厨就交给五娘和孙成。

        安琳琅快速地安排好一切,次日便启程虽安家人回京。

        因着催得比较急,一路回去都是快马加鞭,风雨兼程。马车抵达京城城外之时,安琳琅都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飘出躯壳。虽说她早就知道古代道路不平坦,坐马车不是舒服。但她现在只觉得后半辈子都不想乘马车了,感觉她的尾椎骨估计已经报废了。

        “二姑娘,马上就到家了。”任管家一路看她又是吐又是吃不下饭,人眼看着都瘦了一圈,“老太太得知姑娘您要回来,早就在盼着。”

        安琳琅摆摆手,示意不用说太多:“快点回。”

        马车到安家门口的时候,门口已经有两个婆子在看了。除了两个婆子,还有两个八九岁的姑娘攥着手在来回踱步。她们是安琳琅的贴身侍女,当初跟去金陵的两个被林家人处置了。今这两个是没有跟去金陵的。她们跟着老太太院子的婆子在门口等,此时一看到马车上的任管家,脸上焦灼的神『色』顿时化作欣喜。冲下台阶就迎了上来,眼巴巴地往马车看。

        待到马车停稳,一只手马车伸出来。其中一个圆脸的姑娘率先上去将车帘子掀开。后扶着安琳琅下了马车。

        她们早听子说过,二姑娘在外吃了苦,有些不认人。所以对待安琳琅冷淡的态度并没有态度,反殷勤地上来介绍安家。另一边一个『性』子较静的姑娘撑开了伞,两人扶着安琳琅慢慢往府中走去。天空不知何时又下了雪,冬日的京城比上辈子的京都要冷得多。

        “姑娘,老太太早就在等着了。”两婆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边,言简意赅地将这段时日府中发生的情一五一地说给她听。提到安玲珑时,们脸上都难掩晦气,“……这段时日,老太太受了不少罪。”

        安琳琅其实来的路上听任管家大致说过,点点头便先随们去了安老太太的院子。

        安家的府邸占地广,分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古代以南贵,安老太太的院子在南方。走了约莫一刻钟到,刚一进屋,一股浓郁的『药』味儿扑鼻来。

        屋烧了地龙,分暖和。安琳琅还没来得及打量四周,就看到一个衣着体面的婆子抹着眼泪疾步迎上来。走至安琳琅三步远的地方站定,红着眼睛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安琳琅。见她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分朴素的模样,顿时就忍不住掉眼泪:“姑娘在外受苦了。”

        安琳琅不认得她,但看这态度应该是亲近的人。耳边那个叫兰芳的姑娘上小声地提醒了一句。安琳琅知道这是老太太的陪嫁丫鬟,也是自幼亲自照顾她的『奶』嬷嬷苏嬷嬷。

        苏嬷嬷一看安琳琅陌生的眼神顿时就绷不住眼泪,她连忙把头扭到一边:“姑娘人没就好了。没就好。快些进去吧,老太太还在头等着呢,你且叫她瞧瞧!”

        安家这一层又一层的门总让安琳琅感觉不自在。大约这就是大家族吧。

        进了内室,屋就已经掌了灯。这个大冷的天儿,门窗一关,屋晦暗得。刚一进屋安琳琅就闻到一股苦涩『药』味儿,床上坐着一个消瘦的老太太。

        满头的头发白了一半,额头一块抹额护着脑袋,此时靠着床柱朝她招手。

        安琳琅坐过去,老太太抓着她的手就红了一双眼睛:“人没,人没就好……你这丫头好狠的心!出去一趟几年不回来!是不是非得老婆子人死灯灭,你舍得回来看!”

        说着,她呜咽一声就哭来。

        安琳琅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手足无措地看着她。然这老太太扑过来就一把抱住她,一边拍打她一边呜呜地哭。安琳琅的颈边衣料都湿了,好半天回过神来环住她。小心地拍了拍,怀的老太太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腰肢佝偻着,弄得安琳琅都莫名地鼻酸了来。

        “你这个狠心的丫头!”老太太哭得直打嗝,“要不是老任说老婆子要死了,你怕是不回来!”

        安琳琅不知该怎么说,只能默默地挨了一顿捶打。

        祖孙俩抱着库了好一会儿,安老太太慢慢歇了气儿。屋的人不知何时都退出去,只剩祖孙俩和几个亲近的仆人在一旁抹眼泪。

        老太太放开安琳琅,『摸』着她的脸颊打量了许久感慨一句:“瘦了。”

        “还好,”瘦了确实是瘦了,五六岁的年纪是抽条儿拔长的时候。安琳琅原先大概只有一米四几,去岁一年拔高了多厘米,今差不多有一米六。此时听着老太太的话笑了一声:“没瘦,只是长高了。在外面,其实没吃多少苦,您,祖母不必太伤怀。”

        “这还叫没受苦?”老太太也不是好糊弄的,她一把握住安琳琅的手翻过来。手经常做饭,早已不往日柔嫩。虽然不至于长满茧子,『摸』来却也有些粗糙,“这手都糙成什么样儿了还没受苦?安玲珑那个死丫头,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说到这个,安老太太就忍不住恨得咬牙切齿!

        安玲珑这个孙女终究是留来留去养成仇。论狠毒,安老太太见过对外人狠毒的,却没见过对自家人下手这么狠毒的人。若非们对琳琅做出那等不可饶恕的,她绝不对将她们母女赶出府去。然即便赶出府邸,这点手段也不过是略施小惩。她一没有伤人二没有斩断们跟府中的联系,安老太太自认已经是轻拿轻放,对不琳琅,可这些心思歹毒的人却不知好歹!

        安琳琅回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大概,但到底怎么回还一知半解。

        照道理说,女安玲珑这个时候已经嫁给男路嘉怡,今应该还在新婚期对。安琳琅虽然对剧情的记忆模糊不清,但大致的走向还是知道的。路嘉怡是嘉庆三年的新科状元,在红榜下差点被尚书府的家丁榜下捉婿。高声告知家中已有娇妻免于这场闹剧。

        托了玉哥儿的福,安琳琅将年份记得清楚,今年是嘉庆三年。换言之,安玲珑已经嫁到路家,今应该远在金陵。又怎么突然跑到京城,还散布谣言把老太太给气得吐血?

        听到安琳琅的疑『惑』,安老太太于是将这一年多发生的情都说给安琳琅听。安琳琅失踪林家人假冒她写信安抚安家故意隐瞒,到安玲珑下『药』路家嫡长孙成就好却落得满城笑柄的名声,到安玲珑不满给路嘉怡做妾来京城求救,被安侍郎给强行接回来等等种种,听的安琳琅瞠目结舌。

        等等,不是,安玲珑给路嘉怡下『药』?这不对啊!

        原书中女是堂堂明媒娶地嫁到路家去的。算不上红妆,却也是引得金陵城内诸多内阁姑娘艳羡不已的盛大婚礼。这毕竟是偏重生甜宠文,怎么就跑偏了?

        安老太太今提安玲珑已经全然没有了长辈的疼爱,全是愤恨:“当初害你走失的找人牙子就是她找来的,她假惺惺地跑去晋州找你。结果引得路家那小子跟一去了晋州,留了把柄给路家的那个小子抓到。今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招惹了嫌弃,当真是可笑至极……”

        安琳琅是知晓这件的,那些人早就被玉哥儿就出来。不过安老太太一提,她立即就忆去年月她在镇子口惊鸿一瞥的红唇女子。原来当时不只是安玲珑,路嘉怡也来了?

        怪不得,路嘉怡可是个分看中妻子品行的男。毕竟路家的教导便是,妻贤则家和。一旦被发现安玲珑品行不端,确实极有可能会翻脸。

        不过这些跟她有何关系?她流落在外,跟安玲珑已经没有利益冲突。再说,安玲珑算计了这么久得偿所愿,若单纯了报复安老太太做出这样的情来得罪整个安家……未免太过于冲动无脑。毕竟已经得罪了路家,再得罪娘家,她是破罐子破摔了么?

        安琳琅心奇怪,嘴上不自觉地出来。

        安老太太冷笑:“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有了身子了!下『药』怀上的,以路家那小子会就此认了。结果派人去客栈,路家那个小子已经跑了个不知所踪。她找不着路家人,在『逼』你父亲下血本替她筹谋呢!真是个眼皮子浅的,在安家春风得意几年就以外面的人都跟安家人一样睁只眼闭只眼?做擦不干净屁股的蠢货,还真以全天下就她一个聪明人!”

        安琳琅:“……”

        话说到这个份上,安琳琅也算是彻底听明白了。

        安玲珑怀孕了,怀的是路嘉怡的孩子。路家跟安家的婚还没有过两家的明路。因她的情,安老太太今恨透了她,安侍郎今也满心在找安琳琅回来这儿上。根本分不出心思去替她筹谋。奈何她等不及,她的肚子也等不及。情急之下,她出昏招坏安琳琅的名声,让她有家归不得。

        这般依一般官家之家来处置,自然是对外宣布死讯以全家族名声。那安侍郎对她的慈父之心,不可能让她七的年纪等,定然会提『操』办她的婚。

        安琳琅一下子弄懂了她的脑回路,顿时有些失语:“那……父亲呢?父亲怎么说?”

        “你爹?呵~”

        提到安侍郎,安老太太就火冒三丈:“今还不相信这儿是温柔体贴的大女儿做的。打杀了几个奴仆就想把这件平息下去,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

        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捶得床铺啪啪响,气得胸口一一伏。

        安琳琅赶紧给她拍拍背,父母对子女的感情哪是能论那么清楚的。自古以来,一碗水端不平的父母比比皆是,安侍郎算是比较公平的父亲。当然,不考虑嫡庶身份的话。安琳琅其实没有太愤怒,她对安侍郎的记忆比较模糊,只记得一张脸罢了。

        祖孙俩说了好一番话,老太太又打听了安琳琅在晋州的日子。得知她被一对好心的夫『妇』所救,除了缺衣短食,没受什么苦,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这些其实任管家早就写信一五一地告知了京城。但老太太总得听安琳琅亲口说放心。老太太原本担心信中说的,琳琅是被买回去给老夫妻的病秧子独生子做妻的,今看她还梳着姑娘的发髻顿时就更放心了。确实是善心的人家,安家怎么谢都不过。

        “罢了,你也舟车劳顿许久,怕是这会儿骨头都要散架。”老太太拉着她说了这么久的话,又是哭又是捶床的,其实也已经累了,“快回去好生歇一歇,傍晚来祖母这用饭。”

        安琳琅回来,她的精神就好了许多。实上,自任管家寄信来说了安琳琅要回,她的身体就一直好转。今也已经能下床,只是天冷了身体到底是虚。

        待到安琳琅出去,她扶着苏嬷嬷的胳膊又躺下去。

        安侍郎一下职回府就听说安琳琅回来,马不停蹄地就来安琳琅的院子。

        安琳琅彼时刚睡醒,人在老太太的院子小厨房,打算给老太太做一点暖胃养身子的汤。安侍郎在琳琅的院子扑了个空,转头又马不停蹄地来了老太太的院子。

        只是刚一进屋,没跟老太太说两句话,就被老人家一个杯盏咱在了腿上。

        滚烫的茶水扑湿了衣摆,冬日衣裳穿得厚倒也不嫌烫。安侍郎捏了捏眉心觉得分疲惫:“母亲,儿子每日上朝同僚周旋应酬已经够累了,何就不能体谅一下儿子?她已经七了,马上就嫁出去,作父亲,最后帮把手还错了么?”

        “体谅你,你又何曾体谅体谅琳琅?”老太太一听张口就觉得烦。

        今日女儿回来安侍郎本来欢欢喜喜,此时仿佛被浇了一瓢冷水,又烦又燥:“家人好好的,母亲放宽心,睁只眼闭只眼吧!非得必死玲珑不可么?”

        “『逼』死她?『逼』死她?!安和山,你这话说的可就诛心了!”

        安老太太没想到儿子会这么说,到底那两个女人说了什么让儿子这么蒙着眼睛装瞎,“情若不是她做的,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太太跟她个小姑娘争个什么劲儿?怪不得说宁跟讨饭娘别跟做官爹!就你这个糊涂样儿,若是不在了,琳琅还不得被你们磋磨死!”

        “那你让儿子怎么办?”安侍郎烦躁地直抓头发,“把她一个怀了身子的人丢在外头自生自灭?她再过一两个月就远嫁了,往后也不会回来!母亲!琳琅是女儿,玲珑也是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你非得让死了一个行么?这京城的冬日这么冷。若是狠心一点,指不定就要一尸两命。再说琳琅今不是回来了么?人没,错就可以再挽回。”

        “她一个庶女,算什么女儿!”安老太太完全不掩饰自己厌恶庶女的心思,“也就你拿她当个宝!”

        安侍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话也不说了。人反是不可能不管的。

        “尽早给弄出去!”安老太太声音藏不住冷酷,“管她是一尸两命还是一尸三命,这条路是她自个儿作的,不自爱就活该短命!她就该自己受着!”

        母子俩就这么僵持住了,安琳琅端着汤盅在门外犹豫着进去还是不进去。

        不知站了多久,身后一声惊呼打断了安琳琅的犹豫。她转头一看,一个穿着湘妃『色』直裾的少女扶着丫鬟的胳膊瞪着一双目惊慌地看着她。湘妃『色』的直裾,外面罩着一件通体火红的虎皮斗篷。『毛』『毛』的绒边映衬的她一张巴掌大小的小脸白皙似雪。口脂涂的红,娇艳欲滴。

        这一张嘴,安琳琅立即就认出来——女,安玲珑。

        安玲珑紧紧捏着手帕,瞳孔微颤地盯着安琳琅。几个呼吸之后慢慢勾了嘴角作出虚弱的笑容。她半靠在丫鬟的身上,仿佛弱不胜衣:“……二妹妹,你回来了。”

        安琳琅微微挑眉头,一双清澈见底的桃花眼将她的身影纳入眼底。那平淡的脸『色』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没有搭理她,反示意丫鬟掀开帘子。

        身后的安玲珑捏着丫鬟的下巴,已经没有进去的意愿,转身就想走。

        刚走一步,便被苏嬷嬷叫住。

        安玲珑转过身,勉强地笑了笑。

        “大姑娘,老夫人和大人已经听到你们的动静了,进来吧。”苏嬷嬷丢下这一句,转身挂上笑脸就跟上了安琳琅,“姑娘,老夫人早就在等着您这碗汤了,听老任说,可真是绝无仅有的好味道。”

        安琳琅笑了笑,抬腿踏了进去。安玲珑被苏嬷嬷那双眼睛盯着,不敢不进,硬着头皮跟上来。

        两人一进屋子,老太太就朝安琳琅招了招手,赶紧让她去自己身边坐下。一旁的安侍郎许久没有见二女儿,此时也顾不上后面进来的安玲珑委屈巴巴的脸『色』,自顾盯着安琳琅神情颇有些激动。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安琳琅,嘴连连地道:“还好,瘦了一些,精神瞧着不错。”

        安琳琅对安侍郎没有太深的印象,记忆本身不多。加上不够被偏爱,所以也没有那么浓烈的依恋。她只是微笑地任由安侍郎打量,什么答什么。

        她自认自己没有表现太多,但这在安侍郎看来已经多。毕竟往日的二女儿总是阴沉地低着头,一副不善言辞的孤僻模样。今抬头挺胸、眉眼清亮、应答自的安琳琅对安侍郎来说已经算是惊喜。也是头一回发觉,琳琅这丫头长得此出『色』。

        仿佛是找到了一些安慰,立即就对安老太太道:“出去一趟也并非没有收获,母亲您看,琳琅今可落落大方多了……”

        话还没说完,老太太刚高兴一些的心情立即又染上了阴云。

        她啪地一声放下杯盏:“这么说还得感谢安玲珑找人牙子?”

        一句话堵得安侍郎脸都绿了。

        屋子一瞬安静下来。安侍郎的笑容僵在脸上,后面的话再没好意思说出来。此同时,座下仿佛被遗忘的安玲珑默默低下头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安琳琅见状,默默将手边的汤盅推到安老太太的手边。淡淡一笑:“祖母不尝尝炖的汤。”

        安老太太看安琳琅的这般,心疼的叹气:“你这丫头,就是亏在嘴笨心善。若是能学到某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哪怕一点儿嘴甜,祖母就不担心你遭人欺负了……”

        这话刚说完,安琳琅这边还没接话,屋就响了细微的啜泣声。

        安琳琅一愣,转头看过去。

        站在屋子中央一声不吭的安玲珑以帕掩面小声地啜泣着。安侍郎的注意力可算是转移到下面,一看安玲珑还站着,顿时就想让仆扶她去坐。

        “坐什么坐?这有她坐的地方?”安老太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安侍郎顾忌着安琳琅还在,不好意思当着受苦回来的二女儿的面维护安玲珑。只能压低了嗓子道:“母亲,玲珑毕竟是有身子的人,你怎么忍心让她就这么站着……”

        “忍心?”安老太太真的要气死了,她站来,指着安玲珑道:“这种蛇蝎心肠的人,死了活该!”

        话音一落,安玲珑顿时呜呜地哭出声来。她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无处申冤:“知道老太太厌恶庶出子嗣!但是即便是庶出,也是安家人!祖母何必此咄咄『逼』人?林家家大势大,有能力把一切错处栽赃到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女头上。那婆子红口白牙污蔑,不能反驳,祖母不信便罢了!今京城传得那些乌七八糟的传言您也要强加到头上?祖母何就不信呢,真不是做的!”

        “害琳琅作什么?害了她的名声能得什么好处?”

        安玲珑连招数都不带换的,“您何就不想想,那传言是何时开始传的,不就是林家人来京城以后?都是林家人记恨安家污了们的名声,故意来害安家的,您何就不信呢!”

        且不说安老太太听到她旧重提气得都要杀人,安侍郎那犹犹豫豫的姿态更是火上浇油。安琳琅冷漠地看着此刻梨花带雨的女,不得不佩服,安玲珑会哭的本。

        反是她,她是不可能哭得出来。

        “姨娘当日可是身无分文被扔出安家的,祖母您都知道。哪有那个本去买通谁传这些乌七八糟的情!”安玲珑一边说一边拿手捂住小腹,那柔弱的姿态还别说,看的安琳琅都心软了,“敢拿腹中孩子指天发誓,京中传言当真无关,若有半句谎言,就让腹中孩子生不出来!”

        古代人最看重誓言,轻易不敢发毒誓。还别说,安玲珑这个毒誓一发,连老太太都震惊了。

        安侍郎早就心软了,当下就忍不住帮腔:“母亲,您能不能对庶出的子嗣也公平些……”

        就在安侍郎要继续说,安琳琅忽然开了口:“去岁月,在武原镇看到你了。”

        一句话,室内瞬静了一静。

        安玲珑眼角一跳,瞪着眼睛看着安琳琅。

        “你当时看到,让马车掉头就走。”安琳琅的嗓音平静沉稳,“以没人看见,但是不巧,你留在武原镇的那批要拐卖入窑子的人被抓了,今那些人就扣在身边。狡辩没有用,咱们京兆尹官府见。”

        安玲珑脸『色』瞬雪白,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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