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冲进审讯室，里面正有两名警察在对药贩做笔录，看到林秋突然闯进来，非常疑惑：“小林，你怎么进来了？”

  林秋没有解释，径直走到药贩面前：“你还记得大约一周前买你老鼠药的那个老人长什么模样吗？”

  药贩看着突然闯进来的林秋，有些不知所措，在发现另外两名警察没有制止后，只好苦笑着说：“我是真的不记得了，谁会去记每个客人长什么模样啊。”

  “那如果把她照片给你看你能认出来吗？”

  “这没问题，我对她还是有些印象的，因为她几年前就在我这儿买过一回老鼠药了，上次又来找我被我一下认出来，她还被吓了一跳呢。”

  药贩还想炫耀自己的记忆力，却发现林秋将一张照片拍在他面前：“你看看是她吗？”

  药贩低头仔细查看照片：“没错就是她，我还记得她走路有些瘸。”

  林秋听到药贩一下就确认是照片那人，而且说出的特征确实符合事实，也终于确认凶手确实是他想的那个人，只是他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李队这时也前后脚走了进来：“小林，你是有什么发现吗？跑得这么快。”

  他说着就看到了药贩桌子上的那张照片，陡然变色，问药贩：“你确定买你药的人就是她吗？”

  药贩一看又有人问，无奈叹气，但又惹不起，只好点头：“我非常确认。”

  李队转身就走：“走，出发，我们去死者家里。”

  宋家村，李队带着林秋等几个人来到了宋晓明家所在的村庄，他们从村名口中了解了宋晓明家庭的情况。

  原来宋晓明一直没出现的母亲，是当初落难流落到这里的，被老宋家里收留，就嫁给了老宋，只是后来生下两个孩子后就失踪了。

  村民还语意莫名地说：“说是收留，其实跟拐卖有什么区别，看着比看贼还紧，这不，人家生了两个孩子，见老宋家松懈，就逃走了。”

  李队感叹道：“没想到这么一个普通的家庭，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不同寻常的事情，只是可惜了两个孩子，没了妈妈。”

  警局的人来到宋志强家，老宋开门看到是警察后还非常惊讶：“警察同志，你们这次来是做什么？难道是凶手抓到了？”

  李队看向林秋，林秋摇头对老宋说道：“我们确实有了一些线索，所以来你家确认一些信息。”

  “林警官，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我一定全力配合您。”

  林秋看了看房间问道：“晓月在哪儿，我想先问她一些问题。”

  老宋虽然惊讶但还是把女儿叫了出来，这时的宋晓月明显还没从昨天奶奶打她的情绪中恢复过来，表情闷闷不乐，直到看到来的人中有林秋才露出了一丝笑意。

  “林哥哥。”

  “哎，晓月，哥哥问你个问题好不好。”

  看到小女孩点头，林秋开口问道：“一周多以前，就是你弟弟失踪那天，你奶奶有给过你吃的东西吗？”

  小女孩想了想，点头道：“给过，奶奶给了我一块面包。”

  跟着一起来的警察听到晓月确定的答复，脸色都跟着有了变化。

  “那那块面包呢？你吃了吗？”

  小女孩摇摇头：“没有，我舍不得吃，就给了弟弟了。”

  老宋听林秋突然问自己女儿吃的东西的问题，有些迷惑：“林警官，您问这些是做什么？”

  林秋拍拍晓月的头对她说：“晓月，现在哥哥有事要问你爸爸，你回屋里去好吗？”

  小女孩点点头，乖乖回到房间里，关上了门，这懂事的动作让包括林秋在内的所有警察都心中一痛。

  多么懂事的孩子呀，怎么命运就这么惨呢！

  林秋这时才对一脸期盼的老宋解释道：“老宋，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你儿子是死于毒药吗？”

  老宋点点头：“我当然记得，林警官您说从晓明的胃里检测到了少量的毒药和面包残留……”

  老宋话说一半就呆在了那里，林秋见状只能叹气。

  最终老宋还是不敢相信：“林警官，是不是你调查错了，虽然我娘那天确实给了晓月一块面包，但也不代表晓明就吃了呀。”

  老宋停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有似乎在说服自己：“那可是她亲孙子啊，她怎么舍得……”

  对此林秋只好继续询问：“你母亲现在在哪里？方便带我们去找她吗？”

  老宋神色挫败，怔怔开口道：“她在自己屋里，在给晓明烧香。”

  林秋等人推门而入时，老太太似乎没有发现他们，跪在地上祭拜得入神，嘴里还念念有词：“我的宝贝孙子呦，怎么死的是你，不是那个丫头片子。”

  林秋冷着脸走到潘丽跟前：“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装无辜？最无辜的难道不是晓月吗？”

  “你，你怎么来了？志强，你怎么又让这个警察上门了？”

  老宋看着质问他的母亲，心中五味杂陈，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林秋也是直接开口道：“潘丽，到现在你还不承认吗？你才是杀害你孙子的真正凶手。”

  “你胡说，你这个恶人，明明赵树是杀人凶手，你还替他说话，晓明泉下有知一定会去找你的。”

  林秋冷笑道：“要是这世上真有鬼魂的话，那么晓明也不会去找我，而是去找你吧。”

  “别装了，一周多前，你去药贩那里买了毒药，想杀死你的孙女晓月，但是你万万没想到，晓月心疼自己的弟弟，把你给的带毒药的面包留给了弟弟。”

  “而一无所知的晓明就这么遭了你的毒手，你当时还不知道，以为晓明只是失踪，所以报了警，直到后来听说在赵树家地里发现了尸体才反应过来。”

  “于是你又偷走赵树的锄头，想要嫁祸给他，获得补偿，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

  潘丽看林秋竟然清晰地把她做下的事全部都讲了出来，早就因为孙子惨死而有些精神不正常的她，瞬间就被攻破的心防，跪在那里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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