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五千/一万/一万五营养液加更 穿越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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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季长峥要是不答应,那就是不识趣了,于是他又确认了一遍,“吉普车借我,你们谁去借?”
那可是要从张师长手里借啊。
这话一说,外面沉默了片刻。
最后,周参谋说,“我,司务长,还有秦团长,我们三个人去张[kou],想必老领导肯定这点面子还是给的。”
“季长峥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你结婚那天,肯定把吉普车给你弄过来就对了。”
这才是正事。
季长峥,“成[jiao]。”
他打开门,把那一坛子[rou]酱[jiao]了出去,这一[jiao]司务长眉开眼笑,“今晚上的饭菜有着落了。”
“我倒是想看看,季长峥你对象做的这[rou]酱,真这么好吃啊?”
说实话,司务长也纳闷,他还没尝过,但是这般兴师动众的来强人东西,还是第一次。
季长峥斜睨着他,“现在后悔也来得及,退我,吉普车我自己想办法。”
也不是想不到。
这话一说,轮到司务长抱着坛子往后退了一步,警惕,“这你就别想了,[jiao]易一旦成功,万万没有后悔的道理,更没有退给你的道理。”
说完,他朝着对方意味深长道,“长峥啊,你这是舍小家为大家。”
季长峥差点没被气笑了,真是一群不要脸的人啊。
陈远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身上的衣服扣子还掉了一颗,胸前还有一个脚印,可想而知,之前发生了什么样的动乱。
甚至,连头发都被薅掉了几根。
谁说,男人打架不薅头发的?
那是不可能的。
他一来,现场气氛顿时安静了不少,“陈团长,你怎么来了?”
好家伙,这公共水房的宿舍外面,真是够热闹的啊。
陈团长整理了下衣领子,旋即目光定格在司务长抱着的那坛子上面。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他们家的坛子!
这个坛子当时还是他去供销社买的,买回来以后给美云做[rou]酱用的。
于是,陈团长开[kou]了,“我家坛子?”
“怎么在你手里?”
一开[kou]就有那味了,尤其是一双眼睛还极为犀利。
其实,这哪里是在问问题呢,从他被故意被拦在食堂了,他就知道里面有问题了。
一猜测,无非是季长峥来了,而且还拿了好东西,不然这群人不会这么疯。
果然是这样,他挣开了食堂炊事班那群人的束缚,一来到宿舍,就看到这一幕。
他一问。
司务长看到陈团长那惨兮兮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陈团啊,你这可来晚了。”
他还拍了拍怀里的坛子,那笑容,真看都是个大反派。
“季长峥,已经承诺把坛子给我们了。”
这是故意的祸水东引。
果然,他这话一说,陈团长杀气腾腾地看向季长峥,季长峥摸了摸鼻子,坦然道,“双拳难敌四手,你来得太晚。”
接着,他话锋一转,“而且,都怪他们给得太多。”
用部队的吉普车去接亲,说实话,是个男人都无法拒绝。
更何况,季长峥还是个新郎官,这简直就是瞌睡来了递过来枕头,这枕头季长峥是不得不要的!
陈团长听到这,微微拧眉,“他们给的什么?”
季长峥,“吉普车接亲。”
这下,陈团长的脸[se]似乎也没那么臭了,不过他比季长峥可黑多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司令家也有一辆吉普车。”
这——
大家面面相觑。他一开这个头,大伙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陈团,你趁早给我打住。”
陈团长再接再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一坛子[rou]酱里面有我的那一份,是吗?”
这话问的是季长峥。
季长峥和陈团长[jiao]换了一个眼神,瞬间门懂了,他立马说道,“是,在我走之前美云[jiao]代了,你一半我一半。”
上道!
陈团长,“接亲的话,单比双好,好事成双,是不是?”
这让大家怎么回答?
大家都不想回答。
陈团长也不恼,“我的那一半[rou]酱也给你们,但是要把司令家的吉普车也给搞到手。”
这话一说,周参谋差点没被气笑了,“陈远,你怎么不说把隔壁的大炮也给借来,让季长峥接亲用?”
陈团长思考了下,“也不是不行。”
周参谋,“……”
这人是真不要脸。
这种要求都敢提。
“能从部队借一辆吉普车出去,已经是破规矩了,你还想要两辆,这是做梦。”
陈团长冷笑,“那你们抢人家属的东西,那才是做梦。”
这不符合道上规矩。
说完,他把手一伸,“拿来。”
“什么?”
“[rou]酱拿来。”
“季长峥答应了,我还没答应呢。”
这话一说,司务长也急了,“季长峥,你管不管啊?”
季长峥摊手,跟个无赖一样,“管不了管不了,我管天管地,还能管得了,我大舅子的[rou]酱?这不是开玩笑吗?”
哟,这大舅子都喊出来了,表明他和陈团长才是一国的。
这下,大家傻眼了。
“还能谈谈不?”
周参谋问。
陈远,“司令家的吉普车,借不借?”
季长峥给美云争取到了一辆吉普车接亲,他这个当哥的要是争取不到,那多没面子?
周参谋抬眼看着他,陈远不动如山,显然是没得谈。
最后,周参谋败阵下来,“算你狠。”
“借,我去借!”
的嘞,陈远就爱听这句话,于是他笑了,拍了拍周参谋的肩膀,“我就走到老周你的面子最大。”
周参谋平[ri]的工作,和领导们打[jiao]道最多,他要是张[kou]的话,司令也不好拒绝。
这不是,周参谋不乐意张[kou]吗?
实在是这个人情太大了一些。
他看到陈团长这幅德[xing],就忍不住骂骂咧咧,“我真是欠你们的了。”
“一个二个,命给你们要不要?”
陈远和季长峥不说话,“老周啊,这样,下次我家美云做了其他好吃的,到时候我优先让你尝下行不行?”
周参谋一张死人脸,立马变成了笑容满面,“就这样说定了。”
其他人,“……”
周参谋你脸呢?
*
红砖大瓦房内,张师长办公室,一群头头们此刻排排站,头都恨不得低到胸脯去了。
“你们还是大家的榜样,是当领导的,你们看看,中午休息期间门聚众打架,你们像话吗?”
一群领导们堵到了宿舍门[kou],就为了抢那一坛子的[rou]酱,也不知道怎么的消息就传到了张师长的办公室。
这下,张师长气急败坏,端着一个海碗一样的搪瓷缸,走到几人面前,“你们中间门,有尖刀营的营长,有优秀军人,有优秀干部,有组织看好的未来接班人,就你们这样的,哪有领导干事的样子?”
大家都低着头,不说话。
季长峥幽幽地来了一句,“领导,别说是未来接班人了,我们就是祖国未来的花朵,也要吃饭不是?”
“花朵不吃饭,怎么长大?”
张师长的脸都起到扭曲了,“季长峥,你给我闭嘴!”
“这件事,就是从你开始引起的。”
季长峥真是冤枉死了,“领导,这话我可不认了,我好好的端着一摊子的[rou]酱,回到宿舍被人堵在门[kou],我上哪评理去?”
张师长,“你不端那一坛子[rou]酱,满驻队的炫耀,你能被盯上?
”
他不被盯上,这能出这么大的篓子?
一群领导干事们,休息期间门聚众打架不说,还翻窗户砸门,真是出息了!
季长峥振振有词,“我对象给我拿了好东西,还不允许我往外炫耀了?领导,你这就过分了啊,我可是单身了二十三年啊,您之前怎么说的?说我季长峥只要能脱单娶媳妇,就是要天上的星子,您都给我摘来。”
要知道,季长峥的婚事,可是张师长很长一段时间门的老大难了,无他,季长峥那个爹啊,有事没事打电话到张师长这里诉苦。
“老张啊,我这[ri]子没法过了啊。”
“老张啊,我这大孙子都抱上了,我这小儿子连个对象都没有,老张啊,我这要是死了,我这是死不瞑目啊。”
要不是张师长年轻的时候,[jiao]了季老爷子这个损友,他也不至于天天被人烦不是?
当初说那话,不过是为了激励,让季长峥这年轻人好早点找个对象结婚,别一天到晚挂嘴边,终生不婚,一生为国的。
结果嘞。
到头来倒是是成了季长峥的把柄了。
张师长差点被没被气笑了,“还天上的星子都要给你摘来,你怎么不说,你要人老美的航母呢?”
季长峥思索了下,“也不是不行。”
张师长,“……”
这人真是没脸没皮了,活脱脱一铜豌豆,咬不动砸不烂的。
“行了,行了,你们给我滚滚滚!”
“看着你们这群人就烦。”
“滚之前记得每个人,在场的每个人!季长峥,周参谋,陈团长,秦团长,司务长,李营长,你们这些人回去给我写一千字的检讨,明天早上我上班之前,必须要在办公桌上看到。”
季长峥挑眉,“老领导,我们这检讨有些多啊,您老看得完吧?”
张师长,“……”
真是恨不得把季长峥给打包塞给老季不行,他生个儿子气他自己就算了,还来气他。
他真是要短寿啊。
“你给我滚!”
季长峥,“您说的,不许反悔。”他倒是第一个走的,这倒是把周参谋他们给羡慕坏了。
他们真要是有季长峥这胆子,这会也不至于还在这里挨张师长的批评了。
哎。
说到底,还是没季长峥这不要脸啊。
办公室内,张师长足足骂了半个小时,这才把气给顺完了。
偏偏,周参谋还顶着巨大的压力,问了一句,“领导,这吉普车您借不借?”
张师长,“……”
张师长深吸一[kou]气,“借!”
周参谋搓搓手,“那就行,对了,我还答应陈团长,要把司令家的吉普车也借过来使使,要不,您帮忙开[kou]下不?”
张师长抬眼看他,“周尧山,要不你把我脸拿过去行不行?”
周参谋,“也不是不行,说不得我把您脸拿过去了,司令就直接答应了。”
张师长,“……”
“我真是欠了你们的。”
这群小瘪犊子,真是不让他活啊。
周参谋还在继续,“领导,您看我把季长峥和陈团长的那份[rou]酱都给端食堂了。”
司务长趁机开[kou],“是啊领导,你看吃都吃到嘴里面了,这不借,似乎不好啊??”
张师长真是被这群手底下的兵痞子,给气笑了,“你们是不是嫌我的活得太长了?”
司令家的吉普车都敢觊觎,真是活腻歪了。
“那哪能啊——”
眼见着周参谋还要贫嘴,张师长气得拍桌子,哄人,“滚滚滚,你们都给我滚。”
眼不见心不烦,这到这群人就生气。
这个滚字,听到周参谋他们的耳朵里面,真是美妙至极,哪怕是出了门[kou],还不忘回头拜托。
“领导,司令家的吉普车,都拜托您了啊。”
回答他的则是一个砸过来的搪瓷缸。
哐当一声,滚出去好远,代表了张师长此刻的心情。
真是骂娘的心思都有了。
这群瘪犊子,就知道给他找事,不是季长峥又不是他儿子,结婚借个吉普车,干嘛让他去开[kou]?
不行!
张师长琢磨一番,[shu]练地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嘟嘟嘟响了起来,那边接通了。
张师长一开[kou]就问,“季中山,你儿子结婚,你到底管不管了?”
一开[kou]就是带着抱怨,简直是怨气十足。
季老爷子也没想到,竟然第一次接到了反向问候,要知道以前都是他这般去问候张师长的。
于是,他纳闷了,“怎么了?我儿子找到对象,应该不烦你了才对啊?”
连带着都不烦他了呢。
“怎么了?你儿子结婚,拿着坛子[rou]酱去换吉普车,换一辆给我的座驾还不行,还要去要人家司令家的,你说说,这是人干事吗?”
这普通人谁敢啊?
这真的谁敢啊,看到领导都怕死了好吗?
季老爷子一听懵了,“不是,我儿子要结婚?我儿子什么时候结婚?几号啊,我怎么不知道?”
张师长,“……”
张师长,“你怎么当爹的啊?季长峥那小子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啊?”
“废话,当年老子老来得子,还请你喝酒,你是不是忘记了?”
张师长听到这,忍不住幸灾乐祸道,“那你可真是亲爹,你亲儿子要结婚了,借婚车结婚,你都不知道,你说说你知道啥?”
这下,轮到季老爷子说不出话了,半晌,他才忍不住叨叨,“他什么时候结啊?”
他是真不知道啊。
感情他亲儿子结婚是什么时候,他还要从外人[kou]里知道。
张师长,“这我哪里知道,他也没跟我说,就跟我说结婚的时候要借吉普车。”
“不是,季中山,我来找你的重点是你儿子结婚拿[rou]酱换吉普车,我这里就算了,李司令家你自己去解决,我张不开这个[kou]。”
“我儿子[rou]酱哪里来的?”
“他那未过门的媳妇给的。”
这下,季老爷子忍不住笑了,“的嘞,看来我那未过门的儿媳妇,还是个贤惠的,她真厉害。”
不是,这话题是不是歪了啊?
这是讨论他儿媳妇厉害不厉害这件事吗?
“我说,李司令家的吉普车你自己去借。”
张师长强调。
“我儿媳妇叫啥,你晓得不?他们结婚报告打了没?什么时候结?”
张师长,“……”
张师长,“……”
张师长,“……”
“我去你个[nai][nai]的腿!”
什么玩意儿!
真是什么样的老子养什么样的儿子。
气死了他了都。挂了电话的张师长,犹不解气,刚站起来,就听到电话机子再次叮铃铃响了,不用猜就是季中山那个不靠谱的老东西
他当即就拔了电话线,世界顿时安静了。
安静了过后,张师长才反应过来一件事,那就是李司令家的吉普车谁去接?
季中山这个老东西,就知道坑他。
那边,季中山拍了拍电话机打不通,于是他转头拨通了话务室打电话。
话务室的电话和张师长办公室的电话还不一样,话务室那边的电话机接通了以后,需要挂断之后,再去喊人过来接听电话。
十分钟后,正在写检讨报告的季长峥,小跑着过来,接了电话,“爸。”
“听说你要结婚了?”
季老爷子一张[kou]就有那味了。
季长峥,“……”
季长峥沉默了半晌,才嗯了一声,“对了,忘记和你说了。”
这下轮到季老爷子沉默了。
“你把我当你爹没有?”
“你把我当你儿子没有?”
两人齐齐地问道,这下双方都沉默了。 当爹的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结婚,当儿子的也没想过把自己结婚的[ri]子去告诉爹。
这简直是天底下绝配的爷俩。
半晌,季老爷子叹[kou]气,“这样,我把你结婚用的费用,放到你名下的存折里面。”
“你到时候给你媳妇提亲和彩礼用的。”
季长峥,“成,那我结婚的时候请你喝一杯喜酒。”
季老爷子,“那我谢谢你。”
季长峥,“不用谢。”
季老爷子,“……”
挂了电话后,季老爷子有些惆怅的点了一根烟,颠颠地去找了自家老太婆去了。
老太婆文工团退休的,一大把年纪了,还每天在那练嗓子,就——怪好听的。
“老伴啊,我跟你说一件事。”
季老太太闻言,停下吊嗓子的话,喝了一[kou]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季老爷子被噎了下,“你儿子要结婚了。”
季老太太,“???”
“你是说哪个儿子?”
她儿子有些多,让她想想。
季老爷子,“……”
他就说嘛,全家就他最靠谱了,他叹[kou]气,“就你小儿子啊,长峥啊。”
季老太太,“哦,我还有这么一个儿子啊。”
季老爷子,“……”
难怪长峥不爱回家,要是他,他也不爱回家。
“结婚就结婚呗,咋得?他之前不是说终身不婚吗?这又反悔了?哪家姑娘当了冤大头,嫁给这玩意了?”
季老爷子,“苏佩琴,你听听你这是说你亲儿子的语气吗?”
搁着旁人家,哪个当妈的听到儿子要娶媳妇了,是这么一个反应?
季老太太漫不经心地拿着手帕擦了擦脸,把汗擦干净了,这才洗脸又抹上一层雪花膏,哪怕年过六十,她一张脸上却仍然白皙,没有半分斑点,看起来极为优雅。
也确实如同事实那样,她前半辈子在家有爹娘宠,读了一肚子的文化,后半辈子嫁给了季老爷子,又进了文工团,也算是享了一辈子的福。
若说唯一的遗憾,就是没生出一个闺女来。
她缓缓地说,“季幺都说不认我当妈了,我还认他做什么?”
“对了,那姑娘嫁给我家长峥怕是吃大亏了,你在给长峥彩礼上的时候,多给人姑娘点补偿。”
眼见着她终于说到了正事,季老爷子终于松[kou]气,跟她商量,“我打算在长峥存折里面存个一千块——”
这话还没说完,季老太太就炸毛了,把洗脸的帕子砸在了季老爷子的脸上。
“季中山,你打发要饭的啊?一千块,一千块够干嘛?”
“够季幺娶媳妇吗?够他给彩礼,买三转一响吗?季中山我告诉你,你在这般抠抠搜搜的,别怪我不和你过[ri]子了。”
这都活了一辈子的人了,半截身子都入土了。
还拿不和他过[ri]子威胁他,偏偏,季老爷子就吃这一套,当即拿着帕子,给她赔笑道,“佩琴,我这不是和你商量吗?我说给一千块,那是我小金库给的,那不一样,咱们家的财政大权都在你手里,你看看你从中央财库里面,打算给季幺多少娶媳妇?”
这话才像话。
季老太太暂时没和对方计较小金库的事,她拧眉思索了下,“我在补两千,一共就是三千,让季幺拿着上门给人姑娘。”
“另外,从我首饰盒里面走一对大黄鱼。”
黄金不管在任何时候,都是硬通货。
眼看着她还要说,季老爷子,“你给我收着点,你还有另外三个儿媳妇在看着呢,别到时候闹矛盾。”
一听这,季老太太就恼了。
“怎么闹矛盾?前面三个我是给的少吗?当年她们嫁进来的时候,好东西我少往外拿了吗?
就拿老大媳妇来说,我可是给她一对玉镯子,还有老二媳妇,喜欢钢琴,我可是卖了一张老脸去给她整了一台。
至于老三媳妇,我就不说了。这些儿媳妇我是一个都没少的。更别说了,这么些年他们都住在家里,我帮着他们养着孩子,就这一点,给老幺媳妇多一点怎么了?”
“她进来的晚,我不该给吗?”
得。
季老爷子才说了一句,季老太太连珠炮一趟,怼了这么多,让季老爷子有些无从招架了。
他当即,“好了,姑[nai][nai]成了成了,咱们不提过去的事情了。”
“这提起来,我们家也落不到好。”
就她提的那些东西,过去的时候是好东西,在如今就是祸害,要不是他当年反应的快,提前把这些东西给处理了。
他们家也不会安稳到现在了。
说到底,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提起这个,季老太太就生气,“要不是你不争气,没给我生个闺女出来,我至于把这东西一件件的给儿媳妇吗?”
她那原本都是想给闺女的。
结果咧,这死老头子不争气,一生生了四个,四个都是儿子,下面儿子继续生。
结果咧,恨不得五六七八个孙子。
真是够够的了。
“季中山,我话放在这里了,我苏佩琴这辈子没有闺女,我这几个儿媳妇都是我闺女,她们这几个要是将来谁能给我生个孙女,我苏佩琴攒了一辈子的身价,都给她们。”
这话一说。
原本支棱起耳朵偷听的几个儿媳妇,瞬间门[jing]神了起来,忙拉着自家男人。
“听到没,你听到妈说的话没?谁生闺女,她的东西就归谁。”
老季家的几个男人,没一个敢吭气的。
因为,生不出来——
以至于,在媳妇面前也抬不起头,在外面多威风的男人们啊,在家连个屁都不敢吭。
一看到这,季家大媳妇率先发难起来,“我要你什么用,连个闺女都生不出来。”
季家大哥不敢吭气,“那是我的错吗?咱爸都生不出来。”
一说到这,季家大媳妇更生气了好吗?
“我真是命苦,连个闺女都没有。”
她算是能体会婆婆的苦了。
没个闺女撑腰,没个贴心小棉袄,将来这[ri]子怎么过啊。
这种情况,同时在季家二房和三房上演。
半个小时后。
季家的几个男人,同时蔫头巴脑的从屋内出现,互相对视了一眼。
齐齐的叹了[kou]气。
“你们又被嫌弃了啊?”
季家老二和老三没说话。
“这也不能怨我们啊?这要怨也怨爸,他基因不好,生不出来闺女,怎么能怪我们?”
连带着他们也被媳妇嫌弃。
季老爷子,“……”
“趁早给我滚滚滚,你们自己种不好,这也能怪你爹?”
他真是活王八。
这下,季家几个儿子也不吭气了,季家老大想了下,“我这辈子生闺女是没戏了。”
“靠你们了。”
他也不年轻了都,今年都四十了,大儿子都快娶媳妇了。
他还生个屁啊,他可不想四十好几生个孩子出来,到时候像他爹那样,被人笑话。
连带着被他妈给骂的,一个月都没进门过。
太惨了。
真的是太惨了。
季家老大一说,季家老二也摇头,“我家三个小子,我够了。”
季家老三,“我也不想生了。”
“没意思。”
生出来的臭小子,下班了之后,拿着木抢第一个指着他脑袋,“缴枪不杀。”
“你死没死??没死我补一枪。”
他真是活够了,在来生个儿子,他怕死的太快。
眼见着这三个儿子都撂挑子了。
从老到少,父子四人齐刷刷的对视了一眼,“生闺女这个重任,就[jiao]给季幺了。”
他们是真不行。
季长峥想不到,他媳妇还没娶呢,全家人都惦记着他闺女了。
他要是知道了,定然要骂一句。
想屁吃呢。
闺女是他一个人的闺女,这些人还想抢?
做梦呢?
*
季长峥挂了电话后,便把季老爷子给忘到九霄云外了,他结婚是他的事,和老爷子无关。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和对方打招呼。
哦,最多就是结婚那天,请对方喝个喜酒就行了。
当然,父子做到这个份上的,怕是全国都找不出这么奇葩的。
季长峥挂了电话后,便去训练了,一下午的训练先是十公里越野,之后便是擒拿格斗训练。
[cao]练场上,一个个战士们挥汗如雨,明明才五六度的天气,但是大家都只穿了一个薄短袖。
就这还热的出奇。
一通训练下来,眼看着到了开饭的时间门点,到了解散时间门点。
头们在上面说了一声解散,下面的人疯了一样往食堂冲。
说实话,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要知道,他们可是听说了,今儿的这一顿饭,司务长可是把季营长从家里带过来的[rou]酱,给抢了过去。
这也就意味着,今天的窝窝头,可以蘸着[rou]酱吃。
这多馋人啊。
他们好久尝过[rou]味了好吗?
眼见着大家拿着饭盒,拿着碗,拿着搪瓷缸,疯了一样的往食堂冲。
季长峥他们都看呆了去。
旁边的陈远催促道,“呆什么呆,还不去抢啊?”
“去晚了,别说[rou]酱了,就是汤水都没有了。”
到底是老油子,对着方面真的是门清。
这话一说,季长峥他们也不含糊,直接往食堂去冲,这个点因为说今儿的食堂有[rou]酱,这也就导致了,连带着不少家属院的家属们,都拿着钱和票过来打饭了。
无他,食堂好久没上[rou]菜了啊。
上次吃[rou],还是过年的时候,一连着上了三天,那可真是过足了瘾。
如今,眼瞧着这马上都三月份了,部队食堂这边已经好久没开荤过了。
以至于这不,说一个有[rou]酱,而且那[rou]酱里面的[rou],还特别多,一下子把家属们也都给吸引过来了。
这也就导致了,这食堂里面真是乌压压的人头了。
司务长看的头大,“不是我说,我就从季长峥那抢了二十斤的[rou]酱来,这还是把坛子的重量,也给算了进去,来这么多人,怎么够分啊?”
一人一个窝窝头,蘸个一下就没了。
周参谋也没料到,这么多人,他拍下了嘴,“怪我这个大嗓门,回去和我家那[kou]子说了下。”
他家那[kou]子,又是个大喇叭,他一说,立马在家属院都传开了去,其实不止是他回去说,连带着陈团长他们也差不多了。
回去但凡是一开[kou],大家都跟着抢破头的来了。
“这下怎么办?”
原本还说,留个一半的[rou]酱,到下一顿去呢。
司务长,“这样,去把那[rou]酱一部分拿出来,让他们蘸窝窝头,另外一部分,加个两大勺子进去,炒白菜用。”
他就不信了,这样还不平了?
果然,司务长这话一说,炊事班的人立马行动了起来,鲁厨子直接舀了两大勺[rou]酱,放在烧热的锅里面,刺啦一声。
那[rou]酱里面加的五花[rou],立马跟着油溅开了一样。
鲁厨忍不住感叹道,“季营长他家属用料可真足啊,有这两勺的[rou]酱,我感觉炒白菜都不用放油了。”
司务长抬头一看,还真是,就拿[rou]酱加热了去,五花[rou]粒都跟着炸开了,滋滋冒泡。
油星子四溅。
“香,真香,难怪他们说季长峥家属做的,那个[rou]酱沾窝窝头好吃。”
说到这,司务长突然来了主意,“把窗[kou]的那半盆子[rou]酱给我端进来。”
这一端,不打紧,外面排队拿着窝窝头蘸[rou]酱的人,顿时懵了。
“不是,这都到吃饭的点了,怎么把把[rou]酱给收走了啊?”
就等着这[rou]酱蘸着,回去给家里的娃娃们开开荤呢。
眼见着外面吵开了,那打饭的黄厨也急了,“司务长,你这会端进来外面可咋整?”
司务长,“让他们等一会,就说我让他们吃好的。”
这话一说,他便忙碌起来,“把早上切的那葱段给我,还有姜蒜,都给我。”
旁边的鲁厨自然照做,他似乎明白点了。
果然,就见到司务长把那半盆子的[rou]酱,直接全部倒到锅里面,加热炒开后,葱段姜蒜全部倒进去后,这一下子就量就翻倍了。
味道虽然比不上原来的,但是葱姜蒜这些本来就是提鲜的,所以也差不到哪里去。
于是,这半盆子的[rou]酱变成了一盆子。
看到这,在场的人目瞪[kou]呆,“高,还是你老崔高。”
这都能被他想到。
司务长擦汗,“这样就不担心,每个人分不到了。”
他这也是被[bi]的,“走出去看看,大家反应怎么样,老鲁,你这边白菜继续炒,把萝卜也给放两勺[rou]酱去。”
鲁厨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不一会的功夫,一盆子的[rou]酱,一盆子的炒萝卜,一盆子的炒白菜,就这样给端了出来。
说实话,夹了[rou]的青菜,就是不一样,
那萝卜是切成块,闷的软烂,加了[rou]酱炒出来,还放了酱油,一块块下去,又软又烂,跟吃[rou]也没区别了。
不少战士们和家属们打了萝卜后,尝了一[kou],又折回来,“再给打三分的,我要。”
正常来说,一勺萝卜一分钱,这一下子要打三份的。
黄厨懵了,去看司务长。
司务长知道这一招没错,他便开[kou]说道,“菜就这么多,你打三勺,后面排队的嫂子们就打不到了,他们家娃娃还等着尝尝[rou]腥味,这都两个月没[rou]了。”
不是他不采购,而是有钱也买不到[rou]。
物资实在是太紧俏了。
司务长这话一说,原先那还要三勺的战士,顿时叹[kou]气,“这样,我不要了,你给我加一勺萝卜菜汤。”
菜汤也是带着[rou]味的。
这下,司务长倒是没拒绝,因为司务长之前那话,后面排队的人,倒是都很自觉,一人一勺。
遇到嫂子们带着孩子来打饭的,黄厨就会从萝卜里面多挑一些,尽量把[rou]渣给他们。
这也让嫂子们都跟着感谢的不行,连带着那孩子都跟着笑了起来,“谢谢黄叔叔。”
看到这一幕,大家都有些心酸。
饶是,季长峥他们也不好意思在去打这萝卜了,大家都是[cao][cao]的一人一勺白菜了事。
甚至,季长峥有些庆幸,这一坛子的[rou]酱拿出来也好,看到那些孩子们脸上的纯真笑容,也是值得了。
“司务长,什么时候能弄到[rou]来?”
“咱们部队已经好久没开荤过了。”
这话,简直是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司务长也头疼,“才过完年,[chun]节副食品供应,当时全国的指标才两百吨[rou],听着是不少吧?但是你分,分到全国的人头上,一人还分不到半两,反至于分到咱们部队的就更少了。”
“我当时和上面吵架,吵了快一个月,才分了四头猪来,那四头猪,早在[chun]节的那三天加上一个元宵节,给吃没了。”
“现在我们也没指标了,要等下次吃上[rou],怕是要过上端午了。”
他凭空也变不出来。
这话一说,大家都跟着沉默下去,倒是周参谋突然问了一句,“长峥,你对象家哪里来的[rou]?”
那一坛子的[rou]酱,瞧着里面装的[rou]可不少的。
这季长峥倒是知道,这说来就话长了。
“我家美云不是农业大学的高材生吗?她一下乡当知青,就被当地的老支书任命去养猪了,她用的是科学养猪的法子,不止她有[rou]吃,连带着他们大队也有[rou]吃。
甚至,她现在还被调到了公社去,给公社十里八乡的生产队讲解,如何科学养猪,让猪[rou]产量提升——”
这话一说。
在场所有人的人,眼睛都跟着唰的一下子亮了,像是灯泡一样,看着季长峥。
季长峥,“都看着我做什么?”
司务长,“季长峥,你什么时候结婚?这样吧,择[ri]不如撞[ri],就明天怎么样?”
“今天我给你借婚车,明天你就去把媳妇给我娶到驻队来。”
季长峥,“……”
眼见着他不说话,周围的人略过他,开始热烈的讨论起细节来。
“明天去接亲的话,今天下午就要出发,我去当伴郎。”
“我去当抢亲的。”
“要不,我去当新郎,也不是不行。”
季长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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