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第 167 章 穿越第一百六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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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就这么简单。
宋玉书在听到这话后,骤然僵了下,“你——”
你了半天,话到嘴边,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只是笨拙的拧着手,“陈远。”
向来暴脾气的宋玉书,这一刻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陈远抬头看她,暮[se]下,他的五官轮廓深邃,带着几分硬汉才有的坚硬和沉稳。
“谢谢你啊。”
宋玉书看着他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睛就跟着红了。
宋玉书活了二十六年,从来都是张牙舞爪的,第一次有人可以让她觉得。
原来宋玉书也可以被人保护在身后,原来宋玉书也可以温柔啊。
这是宋玉书过往,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人生。
陈远看着她发红眼眶,却隐忍不掉落的样子,有些心疼,不过他这人向来不会说甜言蜜语。
他只是抓着她手,语气坚定的告诉她,“我身手很好。”
哪有这么哄姑娘的嘛。
直白憨实的够可以的。
哪怕是说一句我保护你,也比我身手很好动听啊。
可惜,陈远从头到尾都没说,但是宋玉书却很高兴啊,因为,她好喜欢这样的陈远啊。
虽然沉默寡言,但是却极为沉稳牢靠。
想到这里,宋玉书忍不住眉眼弯弯,“这就够了。”
这个男人虽然不会说好听的,但是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比说好听的好太多了。
陈远看着如此就容易满足的宋玉书,他在心底微微叹[kou]气,只是目光里面的疼惜却越发多了几分。
“走吧,进去吃饭。”
宋玉书言笑晏晏,“我今晚上能吃三碗饭!”
太爽了。
看着宋玉章被打,真的是太爽了。
屋内。
宋玉章回去后,就把自己给关了起来,再次出来的时候,他的鼻子已经肿的像是一个胖萝卜。
在那过于清瘦的面容上,极为凸出。
宋玉书一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她忍不住噗嗤一笑,“真好看啊,真好看。”
又恢复了往[ri]那一副嚣张的样子,这让陈远微微松[kou]气,说实话,比起之前那个红着眼睛隐忍的宋玉书,他还是更喜欢她身上这一股骄傲,不可一世的嚣张劲。
生机勃勃,光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宋玉章被宋玉书嘲讽了,他并不在意,只是安静的拿着[cao]稿纸写着公式。
他这人是个疯子,科研的疯子,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上面。
对于外物,不悲不喜。
宋玉书嗤了一声,她半蹲下身子,盯着宋玉章的眼睛,“你看,宋玉章,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你现在恨不得把我吊起来打,当然更想打的是我爱人陈远,那么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打吗?为什么要隐忍吗?”
宋玉章啊。
嚣张不可一世的宋玉章啊。
他竟然会隐忍。
真是稀奇。
宋玉章额角的青筋暴起,老实说,从列算公式这么久,他很难聚集[jing]神,因为鼻梁处的痛意,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的大脑的知觉。
但是,妹妹宋玉书的冷嘲,更让他头疼[yu]裂。
他放下手里的钢笔,抬头看向宋玉书,“你满意了?”
语气带着几分复杂。
宋玉书点了点头,“非常满意。”
看着宋玉章吃瘪的样子,宋玉书哈哈大笑起来,“不过,我更满意找到陈远这个爱人。”
她像是得到宝贝炫耀的小孩儿一样。
“宋玉章,以后你要在欺负我,可要掂量掂量了。”
“我有陈远。”
宋玉书不知道自己这会的语气有多骄傲,像是一个开屏的孔雀一样。
陈远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里流淌出一抹笑意。
而被宋玉书针对的对象宋玉章,他的拳头捏了捏,最后又选择放开了,“我不懂。”
“宋玉书,如果挑选个男人就让你这么高兴的话,那会让我怀疑你过往二十年所受到的教育,是不是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嫁男人?”
这话不所谓,不刻薄。
一[kou]就否决了宋玉书过去所学,暗讽她也是大学生,怎么会把心思都放在嫁男人身上?
嫁男人三个字,是对她最大的蔑视和看不起。
宋玉书原先的骄傲,瞬间被粉碎的干干净净。
她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慢慢变的苍白起来,宋玉章总是这样,能够在她最为高兴快乐的时候,给她当头[bang]喝。
让她再次陷入怀疑自己。
她想反驳的,但是她却无从反驳,因为她发现,宋玉章说的是事实。
宋玉书又再次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如同过往的那二十多年一样,每次在针对宋玉章后,都会被他打的完败。
就在这个时候。
陈远突然跨了一步,站到了宋玉书面前,不,应该说是挡在了她面前,抬手抓着了她的手,在握上去的那一刻。
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宋玉书在发抖。
她浑身都在颤抖。
陈远拍了拍她,声音低了八个度,“没事了,没事了。”
宋玉书抬头看向他,眼里还带着几分自我否认,甚至,连带着平[ri]晶晶亮的光都没有了。
“我——”是不是真的这么差劲?
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嫁人身上?
这是对她过往二十多年学习的最大羞辱。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难受。
陈远知道她要说什么,当即打断了她,“不是。”
他声音沉静又笃定,“玉书,人生会有很多种体验,你可以一直学习下去,你也可以在学习的过程中选择婚姻,不管是哪一种体验都是珍贵的,所以,这里面不存在高低之分,也不存在蔑视被人看不起。如果有这种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我们可以把这种人理解为不安好心的傻叉。”
这话刚落。
宋玉章就忍不住怒道,“你——”
陈远看都没看他,直接把宋玉章忽视了个彻底,这让宋玉章心里极为不是滋味。
陈远似乎不在意他,当然如果宋玉章不是宋玉书的哥哥的话,他甚至不会和他有任何[jiao]集。
陈远牵着宋玉书的手,走到宋玉章面前,这一次他却不是将宋玉书护在身后,而是和她并排站立。
宋玉书微微抖了下,陈远紧紧的握着她手,不动神[se]的拍了两下,察觉到宋玉书冷静下来后。
他这才看向宋玉章,对其发难。
“宋玉章?”
“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何种心态,和你的亲生妹妹说这种话,但是我想,你一定是不怀好意的,挑拨离间的,是不希望你妹妹过的好,甚至,可以更直白点,你不配当一个哥哥。”
“更不配当宋玉书的哥哥。
天底下没有一个哥哥,会对妹妹说出这种话,是羞辱,是否定,是打压,是看不起。
唯独没有鼓励赞同,以及替妹妹着想的爱护之心。
宋玉章没想到,陈远如此犀利,而且看到了他说那话的背后目的。
没错,他的最初目的,就是存在打压。
其实很奇怪,别人家都是兄妹之间相亲相爱,但是他们家没有。
从一开始就没有,就像是宋玉书不喜欢他一样,当然,宋玉章从宋玉书生出来的那一刻,就厌恶了她。
因为,在宋玉书出生之前,父母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在宋玉书出生之后,父母的目光转移到了宋玉书身上。
只是,这些话,宋玉章从来都没说过。
他不希望宋玉书过的好,因为存在着竞争关系,当然,也存在这一种莫名的嫉妒关系。
很难想象,这样的词会放在人情淡漠的宋玉章身上。
当然,宋玉章自视过高,他从来不会去正视这点,他把这一点理解为人情淡漠。
他不喜欢父母这层关系,一如不喜欢妹妹这层关系一样。
这些关系,会成为他身上的枷锁,耽误他做研究的进程,但是这一切,不过是宋玉章背后极为隐晦的心思。
甚至,连宋爷爷和宋[nai][nai]都不知道,但是在这一刻,却被第一次见面的陈远给点出来了。
这让宋玉章的目光微微变了下,接着,又化为一抹沉寂,他并不否认,只是淡淡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但是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
不知道何时,宋爷爷和宋[nai][nai]两人也跟着来到了堂屋,他们一个端着菜,一个端着汤。
做着最好的饭菜,来给孩子们。
没错,就是孩子们,在宋爷爷和宋[nai][nai]的眼里,不管是宋玉章还是宋玉书,又或者是陈远。
都是他们宋家的孩子啊。
到了他们这个地步,钱财权势都看淡了。
唯独求一点,那就是晚辈平安健康,阖家团圆,若是有机会,当然盼着第三代的出生。
但是,那些在厨房里面的期盼和欢笑,在这一刻,在听到陈远的分析,宋玉章的回答之后,所有的都跟着戛然而止。
宋爷爷的手抖了下,拿着的白瓷大汤碗炖着莲藕排骨汤,差点全部掉落在地上。
他抖了好几次,到底是颤颤巍巍的放在了桌子上。
接着,他深吸一[kou]气,“玉章,陈远说的那些话,可是真的?”
“这些年来,你可是就这般看不起你妹妹?”
面的父母的质问,宋玉章陷入沉默。
他不回答,但是此时此刻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宋爷爷没说话,只是失望地盯着他,宋[nai][nai]则是受不了,她颤抖地问他,“为什么?你和玉书是亲亲的兄妹,是血缘关系,是一起长大,是同样都姓宋——”
她不明白。
宋玉章喃喃道,“为什么?”
“因为我们生来就敌对。”
听到这个答案,宋[nai][nai]踉跄了下,“什么敌对?她是你妹妹啊?”
别人家的哥哥,都是百般疼惜。
但是到了他们家,怎么就成了敌对?
“不。”
宋玉章从头到尾都不承认,宋玉书这个妹妹。
“当年,你们生她,并没有问过我的意愿,就如同你说她是我妹妹一样,我也不愿意要。”
太冷血了。
真的太冷血了这个回答。
宋[nai][nai]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宋爷爷骤然打断了,“别说了。”
他转头看向宋玉章,“我问你,你对于手足之情尚且如此,那么你对我们呢?”
他对父母呢?
对父母?
宋玉章对父母一直都是那种很淡的态度,从小到大都是。
不然,他也不会在北京上班,但是一年到头却极少回家。
他对父母有感情,但是不多。
宋玉章陷入沉默,他不打算回答宋爷爷这个问题,因为真是答案会很伤人。
宋玉章天生没有心肝。
宋爷爷见到他沉默,心里已经不能用失望来形容了,应该说是悲痛。
“畜生,畜生,畜生尚且知道恋母恋父注重手足,你呢?”
“你是连畜生都不如啊?”
这——
屋内骤然安静了下去。
谁都没想到,宋爷爷会用畜生两个字,来形容宋玉章。
毕竟,宋玉章一直都是他们的骄傲,是胡同大院所有孩子们仰望的独享。
可是这么一个优秀的人,背后却冷血的要命。
而他多年的伪装,也在这一刻被揭穿了。
宋玉章很平静,应该说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只是父母或者说身边的人,从来没有发现而已。
他突然道,“我是你们生的。”
一句话,把宋爷爷和宋[nai][nai]都骂了进去。
宋爷爷踉跄了下,抬起手,抓着桌子上的搪瓷缸,就朝着他砸了过去,“滚,你给我滚。”
“以后在也不要回家。”
搪瓷缸砸在地上,哐当一声,里面热乎乎的茶叶水,溅的满地都是。
用四分五裂来形容也不为过。
也如同他们双方的关系,在这一刻开始决裂。
宋玉章在听到这话后,他果断的拿起挂在椅子背上的衣服,转头就走。
他走的太决绝了,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或者说,宋玉章从来都不在乎宋家。
也不在乎回家。
看着他决绝离开的背影,宋爷爷和宋[nai][nai]跟着沉默了下去,那一瞬间,宋玉书觉得光看着他们的脸[se],仿佛是苍老了好多岁。
说实话宋玉书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她更没想到,宋爷爷会撵宋玉章滚出家门。
要知道,在过往的[ri]子里面,宋玉章可是他们的心肝宝贝[rou]啊。
让宋玉章滚,等于说是动了他们的心肝宝贝。
宋玉书张了张嘴,在这一刻,她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玉书——”
“这些年对不住你了。”
是宋[nai][nai]开[kou]了。
也是在今天,在这一刻,他们才明白,宋玉章是个什么样的人,而宋玉书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从小到大不遗余力的去针对宋玉章。
说到底,宋玉章先做了初一,而宋玉书回击做了十五。
可惜,宋玉书一直不是宋玉章的对手,她的名声极差,但是宋玉章却还是高高在上。
他的手段和算计,蒙蔽了所有人。
如果不是陈远的出现,或许,到现在为止宋爷爷和宋[nai][nai],还是会觉得是宋玉书的错。
毕竟,她从小就脾气差,爱掐尖要强,什么都要去和哥哥抢。
可是真的这样吗?
每一次宋玉书都被[bi]到暴怒的边缘,但是宋玉章却全身而退。
这一点,他们之前从未思考过,细思极恐啊。
宋玉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面对迟到的道歉。
宋玉书愣了下,她鼻子有些酸涩,嗓子也疼的厉害,“我——”
“不用了。”
最后化为这三个字,她现在好像不在乎了。
原来以前自己那么看重的东西,如今得到了,反而觉得无所谓了。
因为,她现在有了陈远啊。
有人护着她了,宋玉章也罢,宋爷爷,宋[nai][nai]也罢,似乎在她的心目中,都没那么重要了。
宋玉书想,以后她若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她会把他们这些人看的更淡的,因为孩子是她的寄托,是她真正的亲人。
是全心全意属于她的。
而父母不是,宋玉章也不是。
宋玉书突然就释然了,发红的眼眶也跟着淡了下去,“过去了,不提了,吃饭吧。”
面对她这么一个态度,宋爷爷和宋[nai][nai]反而心沉入了谷底。
宋玉书是他们生的,他们养大的,自然是[shu]悉她的[xing]格,若是这会的她大吵大闹大哭,说明他们还有被原谅的机会。
可是没有。
她的反应太平淡了,淡的都不像是宋玉书了,这让宋[nai][nai]心里极为不是滋味,她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宋爷爷给拽了下。
“去吃饭吧,饭菜都凉了。”
这一顿饭是极为丰盛的,宋[nai][nai]很早就开始准备起来,莲藕炖排骨,酱肘子,卤牛[rou],醋溜木须,干炸丸子,以及豌豆黄和驴打滚。
明明是一大桌子菜的,按理说应该热热闹闹的吃。
但是,此刻桌子上却前所未有的冷清。
“先尝尝味。”
宋[nai][nai]到底是顾忌着陈远是新女婿,怕怠慢了他。
陈远点了点头,给他们二老一人倒了一杯白酒,他站起来,“爸妈,以后有我一[kou]吃的,就有玉书一[kou]吃的。”
“这一点你们绝对放心。”
这年头大多数人家,都是吃不饱饭的状态,陈远这样说,虽然太过直白,但是对于宋爷爷和宋[nai][nai]来说,他们是从□□过来的。
自然明白这一句话的重要[xing]。
宋爷爷当即喝了他敬的这杯酒,旋即拉着他的手,“玉书在家里受委屈了,以后她跟着你,你不要给她委屈受了。”
陈远回头看了一眼宋玉书,他喝了酒,面[se][chao]红,“自然。”
“请你们放心,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宋玉书被他看的,难得生了几分不好意思,她柳眉一竖,“陈远要是敢让我受委屈,我揍他。”
还扬了扬自己的拳头。
宋[nai][nai]心说,就玉书这小身板,还不够陈远一拳头的。
不过,这话不好,她到底是没说。
只是低声道,“结婚了,就要有结婚的样子,不能在这样咋咋呼呼,张[kou]闭[kou]说打人了。”
在宋[nai][nai]看来,男人都喜欢温柔的。
她担心玉书这样咋呼的脾气,陈远不喜欢。
宋玉书平时被家里人打压习惯了,她陷入沉默,旁边的陈远突然道,“她这样很好。”
“很好。”
一连着两个很好,是对宋玉书的赞同,也是对她的鼓励。
这让,宋玉书的眼睛下意识地亮了起来,真的,陈远敢确定,就是那么一瞬间,她黯淡的眼睛变的晶亮起来。
陈远真的好喜欢这样的宋玉书啊。
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嘴角带着一抹笑,是不自觉的上扬。
这一顿饭开头虽然不好,但是吃到最后,结尾却不错。
宋爷爷拉着陈远的手,“阿远啊,你娶了我们家玉书,爸没有别的条件,就图一点,你对她好就行了。”
“她真要是有哪一点做的不好,你别对她动手,你送回来给我们,我们当父母的养,我们当父母的来教。”
他们或许是有偏心,但是在对外的时候,照样有一颗爱护孩子的心。
陈远也有些醉意了,他点头,“爸,你放心。”
“不会有那一天的。”
“娶媳妇是用来疼的。”
这是醉后吐真言。
“我喜欢宋玉书,很喜欢。”很喜欢啊。
他这话一说,宋玉书顿时抬头看向她,她没喝多少酒的,但是陈远却是为了给老丈人敬酒,他一个人喝了一瓶多的茅台。
饶是酒量在好的人,这会也遭不住了啊。
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下了血本了。
宋玉书看到这样的陈远,听到这样的话,她忍不住抿着唇笑了,她发现自己和陈远一起,心情会很好啊。
而且,也很少发脾气。
晚上,吃完饭后,宋玉书搀着陈远进屋了,陈远好重啊,一路过来,宋玉书觉得自己的肩膀都要被压塌下去了。
把陈远往床上一放后,宋玉书顺势被他那力度给压下去了。
下一瞬间,宋玉书趴在了陈远的身上,四目相对。
陈远一双眼睛已经醉眼迷离了,“玉书?”
宋玉书脸[se]一热,“陈远,陈远,你刚对我爸说什么了?”
她还想再听一遍。
陈远迷离着眼睛,“说什么?”
他的眼睛很好看,是陈家人特有的桃花眼,因为醉酒导致一双眼睛,水润十足,不像是平[ri]那般凶煞,反而多了三分深情的滋味。
“你想想?”
宋玉书提醒道,“你刚对我爸承诺什么了?”
她还想在听一边。
想从陈远[kou]中听到这样的话,可不容易。
陈远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所以然来,他头疼的厉害,“宋玉章。”
“我打他。“
最后,竟然留下这六个字。
接着,就昏睡了过去。
灯光下,宋玉书看着彻底睡着的陈远,忍不住笑了说了一句,“呆子。”
这人真是呆子。
都醉成这样了,还不忘要帮打宋玉章。
*
陈远醒来的时候,昨天喝的太多,整个人都处于断片的阶段。
他揉了揉眉心,四处看了下,这是宋玉书的房间。
他住了宋玉书的房间,那宋玉书呢?
不过,在此之前,他下意识地揭了下身上的被子,要去看身上的衣服,这一看不打紧,衣服被脱了。
陈远,“???”
顿时一激灵,整个人都彻底清醒了过来。
谁脱的?
突然,察觉到不对来,陈远猛地抬头看向门[kou],宋玉书正依在门[kou],手里还端着一个搪瓷盆,加了热水,烟雾升起,在加上清晨的阳光洒在她身上。
就好像是仙女一样。
可惜,仙女一样的宋玉书,张嘴贱嗖嗖地来了豫剧,“没想到吧?被扒光光啦?”
陈远,“……”
宋玉书端着盆子进来了,把盆子放在了椅子上,拧了一条毛巾,递给他,笑容揶揄道,“猜猜是谁扒的你衣服?”
陈远,“……”
陈远深呼吸,接过毛巾,“不是你扒的。”
他连裤头都没穿。。。
宋玉书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的?”
陈远很快洗完脸,人彻底冷静了下来,他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你先出去。”
宋玉书一听这话,坏笑道,“我就不出去。”
“陈远,给我看看呗。”
陈远,“……”
“那你给我摸摸?”
陈远,“……”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陈远脸[se]爆红,“宋玉书!”
宋玉书掏掏耳朵,做出一抹流氓状,“反正都是夫妻了,早看晚看都是看。”
陈远发现了,这人是胆大包天,嘴里嚷嚷的有多厉害,实[cao]就有多胆小。
他突然冷静了下来,抹了一把脸,“你上来!”
“进被窝。”
“什么??”
宋玉书以为自己听错了,顿时愣在原地。
“你不上来吗?”
“那我起来。”
说着,陈远就要拉开被子站起来。
宋玉书下意识捂着眼睛,当场就怂了,“啊啊啊啊。”
“陈远,你少不要脸啊啊啊啊啊啊。”
人像是兔子一样跑没影了。
就仿佛没有来过一样,若不是椅子上还有一个搪瓷盆,怕是都不知道宋玉书来过。
陈远看到这样的落荒而逃的宋玉书。
他忍不住笑了笑,“这丫头。”
真是有贼心,没贼胆。
陈远算是把宋玉书给看的准准的。
只是——
在想到身上没穿一件衣服的时候,陈远的脸[se]也黑了片刻后。
关上门换了衣服,他这才多了几分安全感。
又去重新洗了个脸,把头都扎在了水盆子里面,足足闷了一分钟左右,这才拿起来,哗啦一声,水珠儿打湿了额前的发,硬朗[bi]人。
外面。
“爸,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啊?我是那种不着调的人吗?”
“还不是!”
宋[nai][nai]气的恨不得拿拐杖打她,“大一早往阿远的房间冲,宋玉书啊,宋玉书,你要脸不要脸。”
“我是冲进去了,但是我什么都没看啊。”
宋玉书上蹿下跳。
“你以为我没听到?”宋[nai][nai]瞪眼睛,“你要摸什么?来,你在跟我说说一遍,你要摸什么?”
宋玉书,“……”
她也没料到,自己跟陈远开玩笑,被宋[nai][nai]听了去。
宋玉书顿时有些尴尬。
宋[nai][nai]冷笑,“在让我知道你耍流氓,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其实,经过昨晚上那件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
宋玉书一边躲,一边振振有词道,“打断我腿做什么?怎么?陈远不是我爱人啊,我摸他,我摸他不是应该的?”
陈远,“……”
刚从屋内出来,就听到这么一个虎狼之词。
受不了啊。
眼见着宋[nai][nai]突然不朝着自己骂了,宋玉书顿时觉得意外,她回头一看,就见到陈远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也不知道自己说那话,对方听了多少去了。
宋玉书,“……”
场面突然就尴尬了下去。
还是陈远打破了安静,“妈,玉书,我有些饿了,早上吃什么?”
昨晚上灌了一肚子的酒,真没吃多少东西。
陈远这话一说,现场尴尬的气氛顿时消失殆尽。
“阿远,吃早饭的话,让玉书带你出去吃。”
“尝尝北京的早餐是什么样的。”
正是因为昨晚上,宋玉书[jiao]代了,所以宋[nai][nai]一大早根本没做饭。
就打算拿了钱和票,让俩孩子出去吃的。
陈远嗯了一声,“那就出去吃。”
“我先刷个牙。”
他就洗了一把脸,还没刷牙。这些东西,宋[nai][nai]都是提前准备好了,“就在天井中间那水池子那刷,牙杯牙刷牙膏我都准备好了。”
陈远嗳了一声,道了一声谢谢。
这才转头去了水池子那,他一去,宋玉书也跑了过来,陈远刷牙,宋玉书就杵在那看他。
陈远被看的不好意思了,他扭了个头,任凭冷风吹在脸上,三两下咕噜咕噜,把嘴里的泡沫给漱了去。
一扭头,用水洗脸的,宋玉书还那个动作看着他。
陈远,“你看什么?”
“看你。”宋玉书捧着脸笑,“陈远,你长的真好看。”
要说,陈远长的帅,那是真不至于,论样貌他及不上季长峥,但是他身上却有一种硬汉的粗狂,光看着就让人有安全感。
陈远还是第一次被人夸好看,他拿着毛巾三两下擦干净后,抬手揉了揉宋玉书的头发,“你也好看。”
“是吧,那我们是天生一对。”
宋玉书丝毫不害臊地说道。
陈远,“走了,天生一对,我们去吃饭。”
宋玉书,“?”
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你喊我什么?”
她追上去。
陈远笑了笑,不说话,就那这样抱着胳膊看着她。
看着看着,宋玉书就有几分不好意思了,她低声道,“你应该说,我是天生,你是一对。”
“我们是天生一对。”
陈远哈哈哈笑,那笑声粗狂,传出去了好远。
看着这样的陈远,宋玉书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季[nai][nai]在扫院子,看着女儿和女婿这般放肆大笑的样子,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说实话,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放松的玉书了。
这个爱人,她没选错。
宋玉书和陈远收拾妥当后,便出门吃早饭去了。
宋[nai][nai]拾掇好了院子,回头去了屋内,把醉酒的宋爷爷给喊了起来。其实,宋爷爷很早之前就醒了,只是他听到外面的笑声,没起来。
他也在笑。
宋[nai][nai]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宋爷爷唇角的勾起的弧度。宋[nai][nai]便道,“玉书,遇到了对的人了吧?”
宋爷爷嗯了一声,起身穿棉袄棉裤,“阿远很不错。”
能从他[kou]里得到这么一个评价,说实话评价很高。
“那你还不快点起来,去谢谢恩人。”
这话一说,宋爷爷愣了下,“谢恩人?”
见他还迷瞪着,宋[nai][nai]抄起手里的扫把,就往他身上打,“昨天久喝多了吧?连谁给你闺女介绍的爱人都忘记了?”
这话一说。
宋爷爷倒是突然想了起来,“季长峥他媳妇——美云。”
若不是美云在这里面帮了大忙,他女儿这会还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呢。
“是啊,想起来了?”
宋[nai][nai]看了看墙上挂着时钟,“给你三分钟,收拾结束,拿着东西一起跟我去宋家。”
“不喊玉书和阿远一起过去吗?”
这话一说,宋[nai][nai]就吹胡子瞪眼,“老宋,假酒喝多了?俩孩子去谢什么谢?他们要谢也是自己去谢沈美云。”
“咱们当初谁去找的季家人?”
这——
宋爷爷还真是喝多酒了,被骂了也不生气,“我知道了。”
“你去把家里的好东西拿一些去季家。”
这是大好事,自然要慎重对待,要好好感谢。
“还用你说?”
宋[nai][nai]转头就去打开了,自己陪嫁的那一对樟木箱子,箱子很大,就是宋[nai][nai]整个人钻进去,都是没问题的。
她打开箱子后,看了又看,最后从里面挑了一条珍珠项链出来。
珍珠很大,颗颗圆润,洁白细腻,一整串下来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你不是最喜欢这串项链吗?”
这一串还是宋爷爷当时去海南的时候,给别人帮忙,别人送的,拿回来后,宋[nai][nai]便爱不释手,这么多年来一直也没舍得戴过。
“是啊,但是不是送人吗?自然要送合心意的。”
金子不能送,玉手镯摆件不能送,这都是一些容易招祸的东西,宋[nai][nai]想了一晚上。
还是这个珍珠项链最为合适的。
从洋人手里兑过来的,南洋大珍珠,每一颗足足有指甲盖那么大,而且均匀爆满,质地绝对没话说。
宋[nai][nai]看了又看,旋即装到了一个红[se]绵绸布里面。
她朝着宋爷爷道,“收拾好了我们就去季家,把这珍珠项链给了佩琴,让她在给沈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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