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 55 章 揍完了就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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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来点枸杞吧
这晚,陆绪章回到家中时已经不早了。
陆亭笈睡了。
保姆满嫂赶过来,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
陆绪章摇头,示意她先去歇着吧。
保姆满嫂前脚刚走,他办公室的电话便响起来了,这个时间点会给他打电话的必然是工作。
他接过来,果然是宁助理。
宁助理先问候了他,之后便说起今天的情况和明天的工作安排。
他是直接取消了傍晚时候的一部分计划,才腾出时间过去等孟砚青。
谁知道等了一晚上,吃了一肚子的气,还是蘸着醋的气。
陆绪章先听宁助理汇报了情况,颔首,之后商量了第二天的工作安排。
这么说着间,他突然问起来:“你之前见过她?”
他没有前提,没有语境,突然这么劈头一问。
宁助理微愣了下,之后意识到了这所谓的“她”是谁。
他心都提起来了,只好小心地道:“见过,我想和她聊聊,但是聊得并不愉快。”
陆绪章;“说什么了,一字不差地告诉我。”
宁助理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讲了,当然隐下了自己当时略显高高在上的姿态。
他现在只能祈求老天爷,那位孟大小姐没告他的状。
她但凡进一句谗言,他这前途可是不保。
陆绪章听了后,倒是没什么大反应,最后只是淡淡地道:“她说的话,你记住了吧?”
宁助理心里庆幸:“记住了,记住了。”
陆绪章:“明天开始,你先负责文件整理工作,让小庄跟在我身边。”
宁助理:“……好。”
陆绪章当即挂了电话,又一个电话打进来了,却是胡医生。
胡医生是协和医院心理方面的大专家,有些年纪,按辈分,陆绪章应该叫一声叔。
他对胡医生自然颇为敬重,当下忙寒暄了几句:“胡叔叔,怎么这么晚打过来?还没休息?”
胡医生:“绪章,之前你不是说想过来一趟,怎么没来?”
陆绪章笑道:“那几天自己感觉状态不太好,不过现在好多了,我觉得用不着了。”
胡医生:“怎么感觉好多了?”
陆绪章:“睡眠,[jing]气神,各方面都很好。”
胡医生笑呵呵的,问起他一些细节情况,最后满意地道:“确实状态不错,那你自己也要注意,不要太过劳累,如果有什么不舒服,记得及时找我沟通。”
陆绪章自然应着。
挂了电话后,陆绪章想起胡医生的问题,为什么突然变好了?
他想,可能是因为孟砚青把他给气坏了。
有个人成天气他,他这[jing]神状态前所未有地饱满。
不过[jing]神状态是好了,其它方面还是要格外注意————
陆绪章默了下,拨响了电子对讲铃,很快满嫂便接了。
他问:“我记得之前家里有一盒燕窝?”
满嫂忙道:“是,当时说是要拿过去亭笈姑姑那里,不过一直忘记这茬了。”
陆绪章淡声吩咐:“不用拿给她,拆开我们自己吃,明天早上,我的早餐是银耳燕窝羹。”
满嫂一怔。
陆绪章补充了句:“记得再放几个枸杞。”
**********
最近孟砚青的英语培训班告一段落,下一批学员还在准备,她也没什么事,光这么闲着领工资也没什么意思,正好彭福禄需要翻译一批文件,她自告奋勇过去给彭福禄当翻译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一批资料赫然正是东楼柜台的介绍。
那东楼柜台正在整修,看那样子,年前会寻找合适的商场入驻,年后整修好,正好可以开业了。
孟砚青心里一动,便翻了翻那些资料,上面写得非常详细。
东楼的柜台需要各大商场入驻经营,这其中大多是国营老品牌,比如王府井百货大楼,或者一些知名老品牌比如老庙黄金等。
但是因为首都饭店经营的特殊[xing],不可能由各大商场人员直接入驻,那样在安保上就存在很大的隐患。
于是饭店便想到一个折中办法,招募各大商场品牌入驻,但是由首都饭店自己的员工经营,在这个过程中,最后就形成了一个模式。
这些柜台可以由饭店所属员工进行私人承包,只需要每年缴纳一定的租金即可,这个形式就有点类似农村的责任承包制。
但是员工需要对接一个商场或者知名珠宝玉器品牌,并由对方进行供货。
这是一个新政策,在这个过程中,自然难免出现管理不规范,具体采取什么措施,也是摸着石头过河。
孟砚青看了这资料后,想起那书中所说,对这件事的细节[cao]作也大概知道了。
这英语老师的职务上辈子是罗战松的,那么这个翻译的工作也应该是他的,他是提前得到了消息,之后马上开始行动,联络了一家香港珠宝公司,从而承包了柜台,带着那家香港珠宝公司一起入驻,从此后,躺着赚钱。
孟砚青大致看了看这时间表,倒是也不用着急,反正赶在罗战松前面就是了。
至于香港的珠宝公司,那霍君宜不是才出国一趟吗,他应该了解,倒是可以请他帮忙引荐一家。
这种机会,对于香港珠宝公司应该求之不得,她有信心可以说服。
其实更需要[cao]心的,反而是首都饭店这里,那柜台机会也就五十多个,估计不少关系户或者资历老的,她未必能争取到。
虽然这件事靠陆绪章也可以,但是他如果出手,这事就变味了,也怕传出去,风言风语影响他以后的前途。
所以她还是得好好表现,在这里表现一把,把这个柜台承包的机会拿到。
到时候,她拿到了,就算别人知道她和陆绪章有些瓜葛,那又如何,人人都知道她在这里足够优秀,资历妥妥的,也就说不得什么了。
因为这个,孟砚青自然存了表现之心。
这天王经理召集服务部开会,孟砚青便整理了下开会文件等,王经理对孟砚青倒是客气得很,招呼着让她坐下,又给众服务员介绍:“你们孟老师最近帮我整理了下英文资料,整理得真好。”
底下不少孟砚青认识的服务员,王招娣胡金凤等听了,心里自然感觉美滋滋的。
以前孟砚青和她们一样是服务员,但是现在已经成为王经理身边最倚重的人了,甚至在孟砚青面前,慧姐都得小心着说话。
那种感觉真不一样,她们都替她高兴,与有荣焉。
李明娟秦彩娣等,便都略低着头。
本来孟砚青过去当培训老师,好歹大家不是一回事,也就罢了,就当这个人走了,谁知道最近她竟然过来给王经理做翻译,那个感觉就很不一样,仿佛她一下子成了管理层,地位比她们高出一截子。
慧姐则是面无表情地扫了孟砚青一眼,她显然不喜,下意识排斥,特别是上次孟砚青在她面前的嚣张,更是让她不舒坦。
孟砚青感觉到了,觉得有些好笑,反正她越是不服气,她就是越嚣张,就这么办了。
这时候,王经理开始会,提起来最近的大事,说最近他们有一批接待任务,有外宾,还有首长们,让大家提前做好准备。
从王经理那郑重其事中,大家多少嗅到了不寻常,知道这是顶尖要紧的人物,估计和以前又不太一样。
孟砚青多少明白,这几年也门开展石油挖掘,发了大财,现在前来拜访,应该是要开展进一步的经济合作。
不过这些对饭店人员来说自然是很遥远的事情,大家更关注的是为这次服务工作做好准备。
因为时间紧,大家都紧张筹措起来,服务员们需要提前了解和研究客人的国家风俗生活习惯以及礼仪习惯禁忌等,而后厨也要根据客人的饮食习惯进行调整。
就在这紧锣密鼓的准备中,政务院终于下来了具体要求,说是这次招待就在今晚,宴席出席者是二十三人。
发通知的孙主任,他特意叮嘱:“距离不要太远,这样大家方便说话。”
王经理一听这个,顿时犯难了。
如今首都饭店习惯使用的是十人圆桌,如果将就下的话,好好安排,两个圆桌安排下这些人也没问题,但是一个圆桌是怎么也不可能挤下去。
如果分两个圆桌,那主办方的主要负责人坐在哪桌呢,他坐哪桌,哪桌就是主桌,于是两个圆桌就有了主次之分。
任务下得太紧,这二十三人到底是什么成分什么位置也不知道,饭店方面不知道该怎么分主次,到时候客人来了服务员怎么安排?
分了主次两桌的话,二十三个人,每一个都得研究透了,一个安排不好就可能引起客人不快。
其实这道理很简单,万一有个位置还算重要的被分到了次桌,他一看不如他的分到了主桌,那人家这饭估计当场不吃了。
王经理顿时焦头烂额,他拼命打电话,想打听下那二十三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但显然不好打听。
打听到几个人没问题,但全都搞明白,还让他短时间分清楚怎么排序怎么分主次,这不是他能承担的责任哪!
秦彩娣见此,小声提议说:“要不打电话问问陆同志?他肯定清楚吧,这种规格的接待他肯定参与吧?”
她这么一说,慧姐的视线马上扫过来。
秦彩娣咬唇,微微低头。
慧姐:“好好端你的盘子,这种事不是你随便出主意的。”
她补充说:“陆同志什么身份,你知道他有多忙吗,为了这种事随便打扰他,你以为你能找到他吗?”
她这么说的时候,淡淡地看了孟砚青一眼。
意味不明。
孟砚青只当没看到。
她当然也不可能给陆绪章打电话,也许陆绪章知道,也许不知道,但这种事情是首都饭店接待方的责任,不该陆绪章出面帮他们解决。
王经理急得如锅台上的蚂蚁,他又打了几个电话沟通,想问问对方怎么安排,怎么分桌,最后还是没办法。
孟砚青见此,便提议道:“其实也有个办法,干脆放弃圆桌吧,使用西餐的条桌,摆一长条,这样就避免了分桌的麻烦,至于座次,到时候我们就按照客人的入场顺序来,哪怕有个别位置在左右前后的,也无伤大雅。”
王经理听了,眼睛顿时亮了:“这个可以,虽然是中餐,但咱们可以中餐西吃,就用西式的服务流程,但是我们上中餐!”
慧姐却大皱眉:“可是这样违背我们一贯的传统,合适吗?”
王经理:“怎么就不合适了,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先把事情办妥了再说,不然这桌子没法摆。”
这时候,政务院那边又开始催了,王经理不由分说,赶紧让人准备条桌,准备条桌后,还要搭配餐椅,铺桌布,叠餐布花等。
因为已经是西式的餐台,又要考虑客人的饮食习惯,和后厨沟通,看看具体是什么菜肴,需要配套什么餐具,这些自然都需要协调。
最后总算都敲定了,在王经理的指挥下,紧锣密鼓地开始布置餐台,设计上菜路线以及站位,并进行提前模拟演习。
毕竟使用长条桌来中餐西吃这是头一次,创新型的,长条桌如何上中式菜这也是一个挑战。
等大家好一番忙碌,该布置的都布置好了,王经理紧张地看着手表,按照时间,首长和客人们还有一个小时便会抵达现场。
这时候,赵助理急匆匆跑来:“政务院的孙主任过来了,说是今天的晚宴很重要,又太急,他得提前检查下看看我们准备得怎么样!”
这孙主任作为政务院的主任,负责和外部接待单位对接的,平时他们的工作多要和孙主任接触,是以如今听说孙主任要来,王经理越发知道今天晚宴的重要[xing],不容马虎。
很快孙主任便过来了,王经理汇报了情况,又把关于这次晚宴的筹划安排以及菜单都拿给孙主任看。
孙主任看得皱眉:“这个中餐冷热三十六点里,都包括什么?”
菜单的事,王经理早和后厨协调沟通过,当即解释厨房那边的准备情况,最后道:“这三十六样,都是最近后厨的创新,颜[se]鲜亮,荤素搭配,到时候一说上菜,咱们服务员鱼贯而入,一水地摆下去,要多壮观有多壮观!”
孙主任:“可这样的话,那到时候用什么餐具?筷子还是刀叉?”
王经理笑道;“孙主任,我正要和你提呢,这次我们不用圆桌了,打算改用长桌,长桌的话,我们把小盘子换成大盘子,每个人面前一件大盘子,同时准备筷子和刀叉勺,反正中西结合,客人想使用什么就使用什么。”
孙主任越发皱眉:“长餐桌?”
王经理知道这是一个关,便解释了今天的安排:“不用这个方式,那咱们这二十三位客人可不好安排呢。”
孙主任却是重重叹气,嚷嚷道:“可我和你们说了,要中餐,要中餐,这次是要弘扬我们中华传统的时候,你们现在搞得像什么,不中不洋的,这像什么话?咱们这次招待,就得有那个中国味儿,中国传统味儿,没和你们说清楚吗?”
孙主任几乎指着王经理鼻子,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慧姐和一众服务员从旁听得自然心焦,李明娟拧眉,瞪了一眼孟砚青,低声嘀咕说:“也不知道什么人出的这馊主意!”
慧姐警告地看了眼李明娟,李明娟才不说什么了。
不过显然慧姐对孟砚青也有些不喜,她低声说:“这孙主任做事一向严格,他如果非要让我们换,那我们就得开始准备好预案了。”
预案?
大家都有些要疯了,为了这个摆桌,忙了半天,餐具台布已经走位都是按照这个餐桌设计的,结果现在告诉她们,要换预案,只有一个小时,哪有时间啊!
再说了,哪有预案啊,如果有预案,王经理何必突然弄一个长桌呢?
大家深吸[kou]气,全都有些绝望。
这件事虽然是王经理决策的,但是王经理挨骂被批评,她们也得跟着倒霉!
这时候,旁边办公室中,孙主任把王经理批评了一个狗血淋头,就差直接拍桌子骂了。
孙主任教训了足足十分钟,才终于道:“现在把你们彭副总经理叫来,我得和他说说,你们首都饭店越来越不像样了,这都怎么做事的!”
这时候,彭福禄来了。
彭福禄也是急得脑门都是汗:“我也是刚听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孙主任一见彭福禄:“老彭,你瞧瞧这,他们竟然折腾出个新玩意儿,说是要用长条桌上西餐,咱们中国人自古以来都讲究一个圆字,什么都得圆满,哪有用长条桌的道理,这叫什么玩意儿!”
他这话说完,就听一个声音道:“孙主任,此话差矣,咱们中国人自古以来,还真不是用圆桌。”
大家听得这话,疑惑地看过去,于是便看到了孟砚青。
孟砚青穿着呢子长裙,走进了办公室,裙摆飘逸,落落大方。
孙主任一愣,眸中流露出惊艳之[se],看着孟砚青:“这谁,这女的是谁?”
彭福禄听这话,在心里皱了一个眉,之后忙介绍了。
他介绍的时候,给孙主任使了好几个眼[se],意思是这姑娘背景不一般,还是收敛着点,奈何孙主任根本没当回事。
他皱着眉头:“她这是什么意思?”
王经理也忙道:“砚青,你怎么这么说?”
孟砚青笑道:“彭总,王经理,我只是刚才路过,恰好听到有位同志说的话好像不合适,所以过来解释下。”
那孙主任脸[se]就不太好了:“怎么不合适?”
彭福禄见此,忙道:“砚青,这是孙主任,还不过来打个招呼。”
孟砚青听这话,才恍然:“原来是孙主任,你好你好,我可是久闻大名。”
到底是个漂亮的姑娘,长得好看,让人赏心悦目,又说话仿佛很客气,孙主任脸[se]才稍微好转,他敲打着桌子:“你刚说什么呢?”
彭福禄自然是有心想护着孟砚青的,别说他本来就欣赏孟砚青,只说看陆绪章的情面,也不敢让孟砚青受任何委屈。
他当下道:“砚青,你来说说情况?”
孟砚青这才说:“其实用圆桌宴请宾客,也只是从民国开始的,在民国之前,清朝时候都是用条案长桌,这一点从明清老式家具中也可见端倪,就算是现在,北方农村中依然有些是使用条桌,盘腿炕坐,古风犹存,所以我们中国的传统是用方桌,不是用圆桌。”
孙主任:“你这话说的,难不成我们以前就没圆桌,我记得我小时候,邻居家里可是有一件老圆桌呢,据说还是清朝那会儿的,当时我眼睁睁地看着那邻居用斧子劈了烧。”
孟砚青笑了笑,淡声道:“只是说不怎么用,也不是说没有,比如《红楼梦》这书,孙主任这种知识渊博的,应该看过吧?”
孙主任:“看过自然是看过。”
孟砚青颔首:“那孙主任应该记得有一出戏,是贾府众人在凹碧山庄赏月,其中有一句特意提到她们用了圆桌,原句是,于厅前平台上列下桌椅,又用一架大围屏隔作两间。凡桌椅形式皆是圆的,特取团圆之意。”
孟砚青笑道:“从这句话看,孙主任一定看出什么了吧?”
孙主任“咳”了声,当即道:“明白,明白,意思是平时他们用的桌椅肯定不是圆的,这次用了圆的,所以才特意提一下!”
彭福禄从旁笑叹:“孙主任,还是你学问深,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们这种大老粗出身,还真不懂这个。”
王经理何等人[jing],也赶紧上前夸赞,倒是把孙主任夸得有些飘飘然。
孙主任:“多亏了这孟同志提醒,我才想起来这一茬,你说我也算是[shu]读诗书,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王经理赶紧恭维了一番。
孟砚青话已经点到这里,事情都差不多了,她也懒得说什么话来捧着这孙主任,不过说从旁听听这三个男人例行公事吹捧而已。
不过到底时间紧急,既然孙主任对这条桌没什么批评意见了,大家很快开始核对其它事项,孙主任自知理亏,别的也没挑剔,很快确定,他也回去复命了。
临走前,倒是着实看了孟砚青好几眼。
“不过这条桌的事,还是得看效果,到底是招待外宾,万一出个差错,咱们可就犯错误了。”
彭福禄和王经理自然忙应着。
等孙主任走了,彭福禄叹道:“小孟啊小孟啊,你可真行,学问深就是不一样,张[kou]就把这孙主任给镇住了!我让你去当培训班老师,这可真是选对人了!”
王经理:“他刚才可是把我骂得够呛,幸亏了小孟,其实这条桌的办法也是小孟想出来的。”
两个人自然把孟砚青一通夸。
孟砚青笑道:“彭总经理,其实这圆桌还是方桌,无非是多读读书,看看古籍,看书多了,自然有用,备不住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彭福禄好奇:“小孟,你除了懂这个,还懂别的?”
孟砚青:“字画,珠宝,玉器,多少都懂一些。”
彭福禄意外:“这你都懂?”
孟砚青:“差不多吧,我看我们东边柜台要做珠宝玉器的生意,不是要对外租赁吗?”
彭福禄眼睛一亮:“怎么,你感兴趣?”
孟砚青颔首,提起那柜台的事,彭福禄仔细问了问。
“你要是感兴趣的话,那也行,我回头先给你报名,等上面审批,不过这里面还有很多道手续,还得看看相应商场品牌,有什么进一步消息,我们再聊。”
孟砚青自然没意见,反正她先把这事慢慢搞着,比罗战松早一步就行了。
************
这天她也没什么事,便在彭福禄办公室研究那些珠宝品牌的资料,顺便又过去东边柜台看了看扩建的门面情况。
她这么研究一番,时候不早,趁机就在首都饭店后厨吃的晚饭。
等离开首都饭店,时候已经不早了,谁知道刚走出那小门,就见一个人大刺刺地过来了,赫然正是陈晓阳。
陈晓阳穿着毛料大衣,戴着一顶羊绒帽,看着倒是挺时尚的。
他显然一直等在这里,看着孟砚青,揣着兜,笑呵呵地道:“孟小姐是吧?”
孟砚青倒是不意外,以陈晓阳的能力,知道自己姓氏很正常,当下也就道:“陈先生这是有什么事?”
陈晓阳笑道:“那不是上次想请教你[chou]烟,没请教成,我想着,咱们两个有缘,怎么也得后会有期吧,这不,今天就碰上了,也是巧了。”
他把手[cha]在兜里,就那么晃悠着腿,微仰着下巴:“怎么样,赏光吗,今晚一起吃饭?”
孟砚青:“怎么,贵祖母没好好管教你,又跑出来招惹是非?不怕她突然冒出来揪你耳朵了?”
陈晓阳:“托你的福,我可是在家面壁思过了好几天,这两天好不容易得了空,我这不是马上就来找你了吗?”
他笑看着她:“一直都惦记着你,[ri]思夜想的,我这熬得可不轻,今天早早就等着,好不容易等着你了。”
说着,他走近了她:“孟小姐,走吧,今晚保证让你吃得满意,玩得满意,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他伸手就要接过来她手中的小提包。
孟砚青直接躲开了:“陈先生,我还不需要你送。”
她淡声道:“你看这里黑灯瞎火的是不是?但是我随便喊一声,首都饭店的安保人员就来了,信不信?”
她笑着道:“我劝你,离我远点,丽娜阿姨今天没心情搭理你。”
说完,她迈步就走。
陈晓阳却不甘心,直接上前,伸胳膊拦住她:“怎么,丽娜阿姨今天是有约吗,和谁约的?”
他笑着伸出手,一脸痞样:“好姐姐,我一直惦记着你,你教教我[chou]烟,嘴对嘴也行。”
谁知道他刚说完,就见旁边突地窜出来一个人,直接一把把他推开,挡在了孟砚青面前。
陈晓阳被推得差点后仰,他定睛一看,便看到了陆亭笈。
他皱眉:“陆亭笈?你小子跑来这里干嘛?”
陆亭笈眼神冰冷:“你小子要干嘛?”
陈晓阳嗤笑:“你没长眼吗,这妞儿调顺盘靓,我这不是拍婆子吗?”
所谓拍婆子,是昔[ri]顽主们的黑话,就是跑到大街上勾搭不认识的姑娘。
他这一句话,瞬间惹恼了陆亭笈。
他冷笑:“陈晓阳,我警告你,离她远点,不然我让你好看!”
陈晓阳:“怎么,你嘴上毛都没长齐,也学着我拍婆子了,还和我争上了?”
陆亭笈微眯起眼睛,之后,陡然出拳,一拳头冲着陈晓阳揍过去,陈晓阳猝不及防,直接鼻子开了花。
陈晓阳一抹鼻子,见红了,他怒:“你干嘛,你想干嘛,你小子找死?”
然而陆亭笈却不放过,马上又是一拳,陈晓阳见此,也忙抖擞[jing]神打起来,两个人很快扭作一团。
孟砚青从旁盯着战况,她当然不能让自己儿子吃亏。
她很快从旁拾起一块砖头,捏在手里,如果儿子落了下风,她马上就冲过去帮忙。
好在,陆亭笈拳脚功夫实在了得,那陈晓阳被打得全无还手之力!
孟砚青几乎想鼓掌叫好了,她儿子就是能干!
陆绪章练出来的好儿子就是不一般!
最后,陈晓阳被打了一个鼻青脸肿,陆亭笈狠狠地将他按在了墙上,掐着他的颈子,眯着眼睛,冷冷地道:“记住了吗,离她远点,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晓阳被打得牙齿格格打颤,眼中也浮现出惧怕之[se]。
陆亭笈笑了笑,松开了手。
陈晓阳像破抹布一样掉在了地上。
陆亭笈转身,拉着孟砚青的手就往外走。
走出一段后,到了一处角落,孟砚青察看了下他身体上下,也还好,基本没怎么伤到。
她赞叹:“亭笈好厉害,那个陈晓阳根本打不过你。”
陆亭笈扬眉笑道:“那当然了!”
孟砚青:“简直就像是电视剧里武侠片,你从天而降!英雄救美!”
陆亭笈眉眼间都是笑,她可真行,夸他的时候顺便把她自己也夸了一把!
孟砚青:“我们去哪儿?”
陆亭笈:“我想着,不能让他知道你住哪儿,不然回头还得来搅扰你。”
孟砚青叹:“亭笈想得真周全!”
这孩子,终于多少有点陆绪章年少时的样子了。
陆亭笈:“可是,你怎么认识他的,他为什么搅扰你?”
孟砚青便把那天的事说了。
陆亭笈一听,那眉眼就染上了怒意:“打轻了,早知道再多给他几拳!”
孟砚青忙安抚说:“已经够了,再说陆家和陈家到底也认识,都是这个圈子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把他打坏了,回头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陆亭笈:“我至于怕他吗?”
孟砚青:“不怕不怕,确实不怕,不过我们也不能因为这个惹太大麻烦,就是现在这事,最好是和你父亲提一下,让他来善后,免得事情闹大了。”
陆亭笈蹙眉,很有些鄙薄:“他难道还能去找家里告状吗?”
孟砚青:“他被打了,肯定瞒不过的,家里知道了终究不好。”
陆亭笈想起陆绪章,有些怵头:“还是算了吧!”
孟砚青:“虽然打架是不对的,但是这次算是事出有因,就这陈晓阳,该打,打了活该。至于怎么善后,反正让你父亲出面,让他想办法。”
以这男人如今的位置,能兜住不能兜住的,他都得给兜住,反正现在是他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陆亭笈轻哼:“他不一定怎么说我呢。”
孟砚青:“怕什么,有我呢,他要是敢说你,你告诉我,我帮你骂他!”
陆亭笈听了,顿时放心了,他现在是有大靠山的:“他一定不敢说你!”
孟砚青:“说什么说,他敢嘛,他以前——”
她说到这里,突然顿住。
陆亭笈:“他以前怎么了?”
孟砚青轻咳了声,道:“也没什么……犀渠玉剑艮家子,白马金羁侠少年,年少意气,遇到这种渣滓,打就打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昔[ri]年少,两人结伴游古长城下,却恰遇几个混混少年,对她有几句言语调戏,那个时候陆绪章的拳头可是一点不留情。
当然了,这种事可不能和儿子说。
当爹的还是继续把架子端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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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还把陈家那孩子打了?直接进医院了?”
陆绪章头都没抬,一边快速地在一份文件上签字,一边淡声道,“长能耐了,把人打成什么样了,都成猪头了你知道吗?”
陆亭笈闷闷地说:“母亲说了,她支持我的所作所为。”
陆绪章:“……”
他手中的笔顿住,之后,抬起眼,看向儿子。
陆亭笈理直气壮地说:“母亲说了,如果你说我,她就说你,你还是注意点吧!”
陆绪章挑眉,好整以暇地道:“找到靠山了?可以胡作非为了?你以为你母亲真会惯着你吗?”
他掀唇,笑了笑:“你如果真太过分,信不信,你母亲比我狠,到时候你就知道,原来我是天下第一号的大慈父。”
大慈父?
陆亭笈简直听不下去,宣布道:“反正我母亲支持我!”
陆绪章挑眉,有些意外:“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陆亭笈:“情况是这样的,那天我过去找我母亲——”
于是,他慢吞吞地把事情经过说了。
陆绪章开始的时候,神情还很是松散,听着听着那脸[se]就不对了。
他没什么表情地道:“所以,他是想调戏你母亲?”
陆亭笈点头:“是啊,当时黑灯瞎火的,周围也没什么人烟,幸好我恰好经过,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陆绪章看着儿子,道:“该打。”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中钢笔,过了一会,又补充道:“打得挺好。”
陆亭笈:“那陈家的事?”
陆绪章:“放心,我会出面和陈家人谈。”
陆亭笈:“那就好。”
陈家虽然势大,但是父亲出面,对方总归是给几分面子的。
一时父子两个都没说话,办公室里有些沉默。
陆绪章道:“你先出去吧,没事了。”
陆亭笈:“哦……”
他没想到事情就这么简单,父亲竟然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他起身打算离开。
谁知道陆绪章却突然又道:“他怎么会认识你母亲,他们怎么遇到的——”
他微吸了[kou]气,问道:“我是说,他们之前有过瓜葛吗?”
陆亭笈想了想,便把之前舞厅的事大概说了:“大概就这样了,反正幸好陈[nai][nai]去得及时。”
陆绪章那神情便格外难看,眼里黑沉沉的,辨不出情绪来。
陆亭笈小心地望着自己父亲:“父亲?”
陆绪章微挑眉,淡问道:“所以你揍了一顿,就把他扔那儿了?”
陆亭笈点头,轻声道:“是,没管他。”
陆绪章:“你揍完了,怎么能直接把他扔那里?”
陆亭笈无奈,有些委屈地道:“不想管他,我还能把他送医院不成,我哪有那闲工夫……”
陆绪章冷笑:“怎么不把他拎出去喂狗!”
陆亭笈:“……”
陆绪章起身,眼底都是凉意:“看来有必要找陈家人谈谈了。”
找陈家人?
陆亭笈看着自己父亲那兴师问罪的样子,一时张[kou]结舌:“父亲,你也别太冲动,反正我都已经揍过了……”
然而,陆绪章已经出门,人影都不见了。
陆亭笈呆了片刻,才喃喃地道:“我突然明白了。”
明白了母亲之前的[yu]言又止。
当年父亲为了母亲,还不一定怎么和人打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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