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本就不该是我的。”

“只当做了一场梦，虚妄的梦，梦醒了，那就什么也没了……”

燕越凰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恨那个无情无心自私自我又愚蠢白痴到了极致之人，因为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她只是偶尔也会反思一下偶尔也会想一想偶尔也会怨一怨太过把持不住义无反顾再三犯贱的自己。

俗话说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只怪那人无情而不去怪自己多情，怎么可能？

所以，就这样吧！她明日便就动身回朝，从此与那人再无牵扯再无瓜葛，这样……就很好。

“王爷，已经全部收拾妥当了。”

带伤上阵的张贺大管家躬身站着，双手捧着一杯热茶递给越王，待得越王伸手接过，张贺的眼底划过心疼。

这会儿帐篷之内只有他一人贴身伺候着，至于小蓝和小孟被王爷一视同仁全给遣散在了三米范围之外，而那赫连大将军与那姓风的的混蛋自是连一丈之内的范围都不能近的。

张贺高兴自家王爷对自己的不排斥，可到底自个儿高兴之余最忧心的还是自家王爷的现状。犹记得两年前也是这般，那个时候的王爷整日整夜不说话，人虚无飘渺毫无生气到随时可能化作一股青烟升腾云间消散天地之间一般。而那个时候是因为一个无耻该死的混蛋，他却没有想到这一次亦然。

只一点不同。当时王爷一心想要杀了那人，却气得狠狠揍过那人便就完全忘记了要给那人一个彻底，却因为想要让那人在自生自灭  之前受尽折磨而未曾直接下杀手。如果那人当时活了下来……那么那人现在在哪儿？！

张贺在走神，当时他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一个变了形的猪头，倒是认不清那人的面貌，只记得那人是穿了一声胜雪的白衣。白衣……白衣！那该死的姓风的不也是一身白衣吗？！难不成！

“王爷！那风……”

燕越凰回首冷冰冰的一望，顿时让张贺清醒了过来，干嘛打住谢罪不问。王爷的私事，他一个大管家做属下的即使再忧心再忧虑再气愤又能怎样？

张贺低头，难过的情绪让他不敢抬头，他怕一遇着让他再三心疼的王爷的面容便就忍不住的逾越。而他跟随越王多年，自然知道，那是越王不喜也不允许的事情。越王是骄傲的啊！

“你出去吧。”

越王挥手转身，眼底一片空无，摆明了是一片严重的抗拒交流的模样。她从来没有打算过要让两年前的旧事闹得满国风雨，她也从来没有打算过要让任何人知道那两人其实就是一个人的事实。

“本王要小憩片刻。”燕越凰抚上自己些微发烫的额头，下令吩咐，“半个时辰之后前来唤本王动身。”

“是！王爷……”

张贺躬身，再没了反抗，听令下去了。

而帐篷之内，燕越凰缓缓闭眼，既不坐着更不歇息，只脑子中想着珍珑棋局解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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