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季淮眉眼间有些疑问,谁啊，谁敲门？

  他就约了孟竟轩啊，聊聊合作什么的,谁还来了？

  但孟竟轩一算时间，就知道来人是谁。

  “进来。”孟竟轩开[kou]。

  路澄推开门走了进来。

  路澄抬眼一看：嚯？！

  他本来以为这里只有孟竟轩，或者有孟竟轩和一些旁的陌生人,也做好了这种准备。

  可却看见包间里面有两个人。

  而且这两个人,分别是孟竟轩和季淮。

  孟竟轩还是那副老样子,看面相就觉得这个人多少有几分刻薄，季淮也还是[sao]里[sao]气的,整个人都很[dang]漾。

  路澄顿住脚步，微微挑眉。

  哇，他俩碰到一起去了。

  还撞到自己面前！

  路澄的外眼角比较钝圆，走势向下,微微下垂着。

  看人的时候也充满着无辜。

  如今见到包间里的孟竟轩和季淮，路澄无辜的目光，就这么从他们两个人身上逐一扫过。

  “嗨？”

  他觉得这场面有些好笑,主动开[kou]打招呼。

  真的蛮搞笑的。

  你俩刚才聊什么了？

  有说一个和我签了替身协议，一个想和我签包养协议吗？嗯？

  他刚打个招呼,孟竟轩就不耐烦地开[kou]：“来得倒是快。走吧，开车载我回公司。”

  哪怕他刚刚在和季淮聊什么小开,可小开现在来了，他也不会主动开[kou]介绍一句的。

  反而倒是瞥了一眼季淮,使了个眼[se],用目光暗示季淮。

  怎么样？比你的那位强吧。就你还和我比。啧。

  而后，孟竟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有些自得。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和车钥匙，把车钥匙丢给路澄。

  季淮呢？季淮压根没接收到孟竟轩的暗示。

  什么眼神啊？根本没看见！

  在孟竟轩和路澄同时出现的时候，谁要看孟竟轩啊？

  当然是看路澄！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路澄身上。

  季淮知道路澄是孟竟轩的助理，可此时此刻居然能见到路澄，心情一下子就好转了。

  他盯着路澄，唇角一直带着笑。

  真好看路澄！好像更好看了！

  最近睡的那八个小男孩，加起来都不如他。

  哎，到底还是得啃一[kou]，贼心不死何尝不是一直坚持啊？

  他呆着看了几秒钟，错过了孟竟轩的眼[se]。

  可却和孟竟轩一样，想起了刚刚的谈话。

  季淮看看路澄，想起自己刚刚盯着路澄都发呆了，嗯！就觉得自己优势很大。

  对着孟竟轩，季淮还有心情挑衅呢。

  就路澄的脸，谁能跟路澄比？那季淮还怕什么？

  “有机会的话，让他们两个见见？”季淮这么问孟竟轩。

  孟竟轩一听，以为季淮收到暗示了，还不服输。

  他无所谓。

  哪怕他对着替身厌恶，可就这么一个演了白月光角[se]后就被称之为三界白月光的路澄，季淮的那位小情人，怎么比啊？

  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好啊。”孟竟轩自然答应。

  回头让他们两个见见面，我的小开，你的小鸟？

  路澄是多聪明的脑壳，听这么没头没尾的两句话，也就知道他俩两个之前在说什么了。

  路澄：……

  这见鬼的虐文世界。

  路澄的目光在孟竟轩和季淮之间打转，不自觉地冷哼一声。

  在这儿对暗号呢？啊？

  他有点想发疯，直接发疯！

  哪怕理智上知道，现在不是挑明一切的时机。

  理智上清楚，现在自己就应该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左右演戏，猥琐发育。

  但是实在是很难压住自己的情绪！

  好想在刻薄比格和发情泰迪之间，做一只拉布拉多，吃光他们两只狗面前的空气！

  让他们俩直接给我窒息而死！！

  他那种因为陷于被动，需要在缓缓走剧情中逐步发展自己，长期处于无法自我掌控生活，从而生出来的厌烦，又蚀骨一般缠上了自己。

  所以路澄虽不作为，却也在暗暗期待。

  期待啥？期待孟竟轩和季淮再说上三两句，多聊聊，没准一个不小心，直接对上信息，发现真相了。

  什么？我要包养的掌中鸟是你的替身？

  什么？你的在追的新小情人是我的替身？

  什么？那谁成小三了啊？

  那会很有趣，不是吗！

  就算真的翻车了，那到底谁会翻的更狠呢？

  是他这个没苟住的社畜，还是他们两个霸总？

  一个找替身，一个找包养的恋爱脑？

  在这种和霸总打[jiao]道的时候，路澄真的很难做一个正常人。

  他的乐子人属[xing]要爆炸了！

  就算这个翻车会翻到自己的身上，也突然有点儿想看看热闹！有点儿想看看他们两个人知道真相后的表情诶。

  只可惜，季淮知道孟竟轩是路澄的老板，孟竟轩也知道路澄去了季淮的综艺。

  暗暗较劲，是有的。却都没参透。

  孟竟轩拿着路澄和季淮炫耀，季淮也拿着路澄和孟竟轩炫耀。

  怎么？以为路澄是什么？

  都炫耀到一起去了，离谱！

  孟竟轩起身后，随意地和季淮道别，就率先出门。

  他今天的耐心对着季淮都耗尽了，早在季淮嘲讽他在《承江岸》投资项目失败的时候，他就没多少耐心了。

  要不是后面还要等路澄过来，他早就走了。

  路澄则跟在他的身后，微微垂着眸子，看向他的发顶。

  啧，这么能折腾，头发还挺茂密？怎么不秃啊？

  而后，路澄回头，看向坐在那里的季淮。

  季淮和路澄对上眼神，他好像领悟到了什么似的，扬起眉梢，对着路澄抛了个媚眼。

  wink！

  抛完媚眼，季淮将右手食指竖起来，贴在自己的唇前。

  对着路澄，轻轻做了个“嘘——”的动作。

  季淮：我懂我懂，不好让你老板知道，对吧？看我和你多默契！

  路澄轻笑了一声，手指尖动了动，跟上了孟竟轩的步伐。

  他自己心里也纳闷，怎么回事啊？

  怎么江鹤那里，就能接收到他和孟竟轩、和季淮的消息，这两个当事人反而蒙在鼓里？

  是这两位霸总太自信，所以从不关心这些事情，所谓的舆论传不进他们的耳朵？

  还是……江鹤时时刻刻都关注着他，所以哪怕微小的风吹[cao]动，江鹤也会在意，并且自己纠结很久，最后期期艾艾过来问他？

  路澄不知道。

  可没挑破没翻车，倒叫路澄怪遗憾的。

  真想看热闹啊。

  路澄和孟竟轩一起出了两仪茶楼，开车，拉着孟竟轩回公司。

  孟竟轩坐在后座，见路澄似乎没之前那么咄咄[bi]人了，他就又嚣张刻薄起来了。

  发疯比格开[kou]：“之前叫你去演戏，只是一个偶然机会罢了，是有人不去的角[se]，才给你的。”

  他以为路澄不知道。

  那现在得知这个消息，不得吃醋？不得难过？

  不得认清楚自己的位置，所谓的情人就只是情人，别得寸进尺？

  没成想，路澄淡定得很。

  路澄：知道啊。白月光江澈嘛。

  他从后视镜看了孟竟轩一眼。

  孟竟轩见路澄没有自己想要的反应，继续说道：“以后就别想了。不要以为凭着这个机会，就能进娱乐圈，就能演戏了？就能做个演员了？”

  “嗤，掂量好自己的身份，做好助理的工作。”

  孟竟轩轻笑：“别痴心妄想，惦记不属于你的东西。”

  给路澄气得捏住了方向盘，就差把方向盘揪下来了。

  西八嘎，孟竟轩，说的这是人话吗？！竟然可以刻薄至此！

  他要翻白眼了！

  之前一个月两千八，房租、饭费、水电费、社[jiao]费用，都是钱啊。

  甚至[jiao]通费都不够，地铁都舍不得坐，天天蹬共享单车到处跑，就差把共享单车蹬出火星子了。

  这就是给你做助理的待遇，这就是给你好好做助理的结果。

  要不是他后来实在忍不了了，领工资和领取窝囊费一样，连威胁，带哄骗，到底是涨薪了，他就还得坚持一个月两千八没社保医保公积金地听着你的话，摸清自己的身份，好好给你打杂做助理？！

  “孟总……”路澄轻轻感叹。

  孟总您真不是人呀。

  而且什么叫不属于我的东西？你话里有话啊孟竟轩。

  什么不属于我的东西？演员的身份，演员的事业？

  还是你？

  喔对了，你不是东西，所以没你。

  那就是娱乐圈的事业了？路澄他自己演得还可以，能恰两[kou]娱乐圈的饭，现在不恰什么时候恰？

  他也就只恰了三[kou]而已。

  一个网剧的客串，戏份总共两三天；一个杂志拍摄，自己蹭蹭自己的热度；一个综艺，大脑连续运转十几个小时，就差秃头了。

  加在一起赚的钱，够你在两仪茶楼的会员费吗？

  不够吧。

  你在屋里用金茶匙吧唧吧唧吃[rou]喝汤，我在你房檐下做一只找食吃的小鸟，你非说我这只鸟到处找食吃太勤快了，饿着才好。

  路澄真想真心问他一句，你没病吧？

  “哼哼。”路澄用鼻腔哼了两声，语气平淡，“你确定要现在和我说这些？”

  “我开着车呢，一脚下去咱俩一起出事故，也算是咱俩的故事了，对吗？”

  孟竟轩：“……我是为你好！你不知道好歹的吗？”

  他一脸被冒犯到的表情，仿佛路澄糟蹋了他的心意：“你给我好好做助理，哪里不好了？”

  哪里不好？在你身边呼吸，我浑身都不好。

  做哪门子助理？路澄现在是助理，不代表永远是助理！

  路澄深切地知道，打工，是没有出路的，没有人是靠着工资白手起家成富豪的。

  打工没有出路，创业才能致富！

  他在心底算了算自己的外包项目，早晚自己搞钱！

  搞钱的话，自己接外包，确实没有去娱乐圈搞钱快。

  路澄之前没搞过娱乐圈的钱，也觉得演戏挺有趣的，赚得也多。

  他之前还想多搞搞呢，没准能发展成副业。

  看孟竟轩的态度，就问：“演戏也不行？就得给你做助理？”

  孟竟轩直接说：“哦演戏啊，你不配的。”

  路澄：……你配。

  你俩天仙配。

  他其实知道孟竟轩为什么是这个态度。

  江澈喜欢演戏，演戏这件事情，在孟竟轩这里就有了滤镜了。

  替身么，替替小卷毛，替替白衬衫都行。

  可演戏？

  孟竟轩开达兆这家公司，得有一半的原因是江澈喜欢演戏，他给江澈找资源找角[se]，捧到江澈面前。

  怎么说呢……这个属于白月光的优待，替身只能捡捡漏，不能上桌试图吃饭的。

  他想通关窍，对着孟竟轩就更烦了。

  一脚油门，一个急刹，直接把孟竟轩带了个人仰狗翻。

  霸总的额头，咣叽撞到了椅背上。

  孟竟轩直起腰，眼前有些窜花，好家伙，就快闪过白光了。

  他很生气：“怎么开车呢？”

  路澄[yin]阳怪气：“啊呀不好意思孟总，我一想到，以后只需要一心想着为您做助理的生活，就忍不住兴奋啊！”

  “脚也有点不受控制了，一下子油门，一下子刹车来回踩。孟总，您也体谅一下，毕竟您懂的……”

  路澄看向后视镜，和孟竟轩对上眼神：“男人一激动，就会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像我，就管不住我自己的脚。”

  孟竟轩：？？

  他张张嘴，想再说点儿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kou]。

  在那里憋屈着，被路澄几个急刹弄下来，晕车到有点想吐了。

  好像胃病犯了。

  路澄：“哎呀！孟总！您没事儿吧？那怎么办呀？”

  不会再给你买粥了啊孟总，上次四块还没给呢。

  孟竟轩捂着胃，一直坚持到了公司，把车钥匙从路澄手里抢走了。

  路澄站在那里，抱着胳膊，看着孟竟轩的背影。

  他无辜的眉眼半点不含笑意的时候，还真的有点慑人。

  -

  没过几天，达兆又召开了看片会。

  《时时是好事》和《承江岸》都播完一阵子了，后续工作也完成得差不多了。

  新项目的前期准备工作也可以了，赶紧再开次看片会。

  接下来做什么项目，都搞搞清楚！

  这次，大家也长教训了。

  上次硬生生把《承江岸》这种爆剧从指缝间漏走了，所有人好像都多少沾点儿ptsd了。

  这回没有什么两个项目之间的抉择，直接就是一个项目。

  刑侦悬疑单元剧，《环廊》。

  路澄听着主讲人的ppt讲解，看着手里的项目资料，了解到了这是个什么样的故事。

  女主角是刑警，在破案过程中，发现每个案子背后都有着同一个隐藏着的连环杀手。

  女主角透过重重迷雾，侦破件件谬误，最终看破真相。

  挺好，路澄觉得真挺好的。

  破案的一个个单元，虽然称不上是[jing]妙绝[lun]，但也都智商在线。

  比较明显的缺点吧，就是爱情有点多。

  刑侦破案的剧情，掺杂着女主角的爱情线，就很乱。

  女主角是刑警，那么破案剧情就是她的事业线。

  爱情线和事业线，真的可以算的上是毫无关系。

  刑警女主和总裁男主，女主一面刑侦破案，一面解决自己的家庭问题，在婆婆和男主角老公之间反复横跳。

  啊因为总裁男主角嘛，肯定是要个儿子继承家业的啦。

  女主一边破案，一边备孕，最后大结局不仅破案成功，还怀孕了。

  路澄：嘶——

  要说哪里怪吧，好像也逻辑合理；但要说真的逻辑合理，又到处都怪怪的。

  按理说爱情线走到最后，怀孕，还能理解。

  可事业线，走到最后了，得到的不应该是升职吗？

  戳穿迷雾，拨开真相的女主，最后没升职，去生娃了。

  这就算前面再好看，观众也会闹心的吧？

  这算什么？HE？BE？EMO？

  路澄越想越觉得想不通。

  孟竟轩看他皱着眉，问：“怎么了？有什么想法？”

  路澄看了一圈主讲人和参会董事们，试探着问：“不觉得哪里，怪怪的吗？”

  “挺好的啊。”孟竟轩说，“又爽又甜，不是爆款网剧的标配吗？”

  甜？哪里甜？

  你不会觉得女主角最后和霸总男主挽救了婚姻续约了感情，还怀孕了，就叫甜吧？

  路澄直言：“我的想法就是，把所有的高光点都给女主，去男主化。”

  前面的那些男主角突然出现，对女主角莫名其妙的帮扶都可以删掉。

  女主不要破案到一半，去给男主做饭了，去走感情戏了，不要不要都不要！

  不仅影响节奏，整部剧的调[xing]都不对了。

  这种题材和设定下的感情戏爱情线，有什么保留的必要吗？

  不会觉得喜欢看悬疑的观众，对婆婆催生儿子感兴趣吧？

  而且这个感情戏一加，女主人设直接跑偏了啊。

  优秀到侦破一串案子，还能抓到连环杀手的女主，她的婚姻要是这样，她早跑路了好吧？

  路澄觉得，去男主化，很有必要。

  这事业线都很[bang]，剧情也可以，感情线一删，故事直接完整了。

  孟竟轩直接反对：“不可能。”

  “怎么可以没有男主角呢？那cp怎么嗑？”

  路澄：？

  你还想让观众嗑cp？

  嗑什么？刑警x霸总，倒是没准好嗑，可恋爱脑刑警x要生儿子霸总，哪里好嗑了？！

  路澄还没放弃。

  非要男主角，非要嗑cp的话……

  他翻了翻项目资料，脑洞乍现：“那就，这儿不是有个连环杀手吗？他是男主角，怎么样？”

  什么婆婆什么催生，这些肯定不能要。

  也别结婚，恋爱阶段，或者是暧昧阶段就好。

  女主角在破案过程中，一直感受到阻力，直到最后，发现连环杀手，竟然是自己身边的他。

  那些温存，不过是对于猎物的怜惜。

  原来，猎人的子弹，早已上膛。

  怎么样？！是不是好嗑起来了！

  孟竟轩不耐烦地看着路澄。

  他不喜欢路澄发表自己意见的样子，不喜欢路澄闪光熠熠的时刻。

  这样的路澄，太锐利，不像江澈了。

  江澈是白月光，是团宠，是毫无主见的小绵羊。

  可爱、清纯、友善。

  而不是路澄的样子，锐利、机敏、强势。

  孟竟轩：“现在的剧本完成度已经很高了，没什么改的必要了。”

  “《环廊》是达兆接下来的重点项目，所有人都全力以赴吧。没什么问题了吧，散会！”

  路澄：……？

  你神经病啊？你什么神经病啊！

  你不听，你还问？你煞笔！

  看片会结束，江鹤见路澄眉眼间有些烦躁，约他去楼下咖啡厅吃下午茶。

  路澄呼[kou]气：“行，走！”

  他往电梯方向走，却见江鹤直接走向楼梯间。

  路澄这才想起来：“啊对了，你环保，你不坐电梯的。”

  江鹤努力维持自己的人设：“是的。”

  于是，好嘛，又是从26楼步行下去。

  路澄一直健身，没事儿人一样。

  江鹤真的是缺乏锻炼，整个人发红，腿都是软的，直接变成粉红小猪软糖。

  快要融化的粉红小猪软糖，瘫在咖啡厅的椅子上，缓了好久喔。

  缓到路澄吃了三块千层，已经在咖啡可可千层的香气里幸福到不生气了，江鹤才缓过来。

  江鹤缓过来后，第一时间就是关心项目。

  “路澄？你觉得这个项目把握怎么样？”

  路澄也直说：“本子还行。但是很明显应该不是一个编剧完成的，估计是几个人一起编剧的那种编剧组。”

  “写破案剧情的编剧，水平挺高的。但写爱情线的编剧，好像走错片场了，不知道这人在干嘛。”

  “爱情线，会成为这部剧最大的牵绊累赘。”

  江鹤很明显，还是想投资的：“那我回头，再去劝劝孟竟轩？或者我再做些工作？”

  把不合适的改掉，让《环廊》能够起死回生？

  路澄：“别。千万别。”

  他直白开[kou]：“那不就相当于，咱们帮孟竟轩赚钱吗？”

  上赶着把孟竟轩否掉的东西又送上门去，就为了让孟竟轩多赚钱？

  让他继续有资本呼风唤雨，高高在上？

  “他也配？”

  江鹤一听路澄这么说，暗自高兴。

  他不管这个那个的，只要路澄和孟竟轩有隔阂，他就高兴！

  他可礼貌了，坚持着自己的人设，安慰路澄：“别生气了，为了孟竟轩生气？不值得的。”

  诶，讲究的就是一个悄悄上眼药。

  路澄觉得也是。

  他就等着《环廊》拍完给大家一个大大的震撼。

  喔好[jing]彩的破案剧情，好恶心的感情戏！

  从此看了《环廊》的人都不会恋爱脑了，世界上自此减少了一些恋爱脑，有什么不好！

  特别好！

  喝了会儿咖啡，江鹤看着路澄用叉子刮餐碟上的蛋糕屑屑，又想起路澄和孟竟轩、路澄和季淮的联系。

  联系太多了！

  为什么做路澄的老板？为什么让路澄去上自己公司的节目！

  他怎么和路澄的联系就这么少？

  天天出来吃饭就是吃下午茶，再不就是吃甜点？

  都好刻意啊，有没有合情合理合法的联系，快在他和路澄之间建立一下！

  突然之间，江鹤灵光一闪。

  江鹤：“可你说得对，路澄。咱们想把项目做好，其实就是在帮孟竟轩赚钱。太亏了！”

  “你看我，我投这个投那个，其实也不过是赚一点点而已，大头都被别人赚去了。”

  江鹤看着路澄：“我们……不如我们开个小工作室？”

  “一起搞钱？”

  “前期肯定没有资金做属于我们自己的项目，可是先投资，钱慢慢滚雪球多起来后，我们就也可以自己做项目啦。”

  他紧张地看着路澄，眼下微红，整个人粉粉的。

  “到时候，无论是投瑞慈那边，玄烛的《垂死公示》，还是自己开项目，去男主化，走事业线，我们都自己说了算。”

  江鹤小心翼翼地把身子探过来，眼睛眨巴眨巴：“路澄？好不好？”

  路澄似乎没预料到他会这么说似的，垂下眼神，低低一笑。

  江鹤眼巴巴的：“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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