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昭！

清照！

原来是青昭！

“没错，我就是你的父亲，当年你母亲因为和我闹别扭才选择了离开我，因为我说她要跟我回东皇就必须放弃柳家继承人的身份，你母亲拒绝了，只是没想到你母亲怀孕了。”卫青昭眼神一黯，觉着自己实在是愧对柳轻歌。

柳轻歌看着面前的卫清照，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她无数次想要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没想到她竟然是东皇的公主。

这真的好讽刺！

她是白家的人，还是东皇的公主，不管是哪一种身份，都注定让她与宋明帝为敌。

“孩子，我知道你现在一时难以接受，但是你是我东皇的公主，就注定和中州为敌，你能接受吗？”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代表我的母亲原谅您，但是我和宋明帝的仇，已是不共戴天，我一定要让宋明帝亲眼看到自己的中州一点点落在我的手中。”此刻柳轻歌表情无比地严肃，一点开玩笑的迹象都没有。

“好！我要求不多，你只要把我当作父亲就好，一切我们慢慢来。”卫青昭惊喜道。

“父皇，此次我来东皇之事，不知父皇可曾了解？”柳轻歌问道。

卫青昭听到柳轻歌这一声父皇更是喜不自胜，饶是身为一方之主的他，也禁不住欣喜万分道：“歌儿，你刚才叫为父什么？”

“父皇。”柳轻歌脸上的表情倒是显得平静很多。

卫青昭听到柳轻歌这么喊自己，心中狂喜：“不就是通商，这些事都好说，你想要和东皇做什么交易。”

柳轻歌道：“我想要粮食？”

卫青昭一听顿时脸色一变道：“你不要告诉我，你要拿粮食是接济中州的难民，这万万不可！”

“为何不可？父皇不是说什么事都好说？据我了解东皇的粮食充足，每年甚至都会销售到南齐一大部分，为什么我向父皇要粮食，就不可以了？”柳轻歌质问道。

听到自家女儿生气，卫青昭立马哄道：“不是不可以，而是这粮食事关重大，而且你身为我东皇的公主，宋明帝还是你的仇人，怎么能救济中州的百姓呢！”

“父皇这么说不对，我要的是一个强盛的中州，而不是民不聊生的中州，我和宋明帝有仇，不代表我和整个中州有仇，我从小在中州长大，吃的是中州的粮食，喝的是中州的水源，又怎么会因为这些个人恩怨，就把仇恨都转嫁到百姓身上。”柳轻歌正色道。

看着自家女儿表情这般严肃，卫青昭立马柔声道：“歌儿，你是不知道这些难民就算你能收买，对你用处也不是很大，他们大部分都是趋向安稳，根本不想去打仗。就算有朝一日他们是你的臣民，你能确保他们忠心于你吗？”

选择来到别国，就等于放弃了自己的国家，这从道义上讲，完全是说不通的。

但柳轻歌只是平静地说道：“父皇说的没错，这些背井离乡之人很多都是不想参与到中州的内乱之中，他们有些人为的是逃避兵役，但这场仗是内乱，有几个人想要参与的呢？”

“而且父皇怎么知道，他们不会忠心于我？我想只要我能提供给他们足够的稳定和他们缺少的教育，有这些难民为基础，我想要的国度就可以建造出来。”

若是别人听到如此狂妄之话，只会觉着此人疯了，但卫青昭岂是一般人，他看着柳轻歌满意地点点头：“你这气魄，倒是像是为父。”

“叔父，就这么容着她？”一直沉默不语的卫曦澈忽然间开了口。

“为什么不可以呢？我看我儿这想法就不错，让他们中州乱去吧，我们趁着这个机会去捡人才不是更好。”卫青昭笑眯眯地说道。

“难道叔父不觉得这个想法太过于异想天开吗？”卫曦澈倒是有几分惊讶，他想过自己的叔父会特别喜欢这个女儿，却没想到就见第一面，就能容着自己女儿，做这么荒唐的事。

但说起来这个柳轻歌倒是挺像卫青昭的，在重中州这种以男子为天的地方，都能萌生出想要自立为王的想法，这简直匪夷所思。

“什么异想天开，我觉着歌儿这个想法就很脚踏实地，若是此时中州的动乱是与北漠打仗就罢了，但中州为何动乱？就是因为他们宋氏兄弟内斗！三个兄弟都想要皇位，这宋明帝就三个儿子，对每个儿子都宝贝得不得了，均是重点培养，这下好了，三个儿子内斗去吧。”

“此时内乱定然有许多人不满，若我所猜不差，还会有很多隐居的高人，若是能把这份实力收在自己手上，这的确是一股挺大的势力。不过——”

卫青昭话锋一转道：“只是你准备好了吗？若是做出此事那一切就没有回旋的余地，将来你或许面对的不是一些难民，而是中州的敌视，甚至是来自其他国家的敌视。再者就是我即使是你的父皇，也没有道理跟你做如此大的赔本生意。”

“中州的物产丰富，不管是茶叶、丝绸、瓷器，这些都是东皇想要的东西不是吗？”柳轻歌立马说道。

虽然东皇也有自己的制造业，但比起中州来说还是逊色一些，也正因为这样一些从中州舶来之物，成了东皇的高奢品。

只是现在中州可是在战乱期间。

当下卫青昭便问道：“茶叶、瓷器、丝绸，这些东西你都能提供？现在中州可是在战乱！”

“可是我轻歌商会在北漠的分会并没有受到影响，在战争爆发之前我就囤积了大量的茶叶，这些茶叶的供给，大概至少可以支持三年的贸易，而瓷器和丝绸，可以源源不断地生产。”柳轻歌道。

卫青昭倒是没有想到柳轻歌对一切早就做了部署，当下便道：“好，既然你能做到这些，那我也就成全你，这场交易我准了！”

柳轻歌听到立马惊喜地说道：“谢过父皇！”

“曦澈，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做吧，正好你管理的城池就是和中州的交界之地，对中州有一定的了解，你来做这件事，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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