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听话的人工智能？徐毅能够理解特科院的决策，因为他也是站在人类的立场上。

对于人类来说，人工智能实在是太过强大，徐毅作为一个普通人，都见到了太多人工智能超过人类的地方。而随着网络的不断蔓延与提升，女娲这种能够自行升级的人工智能还会变得更强。

如果有一天，人工智能要反过来做人类的主人，那时的人类真的能够抵抗人工智能带来的威胁吗？

有无数的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表现过对这一个问题的担忧了，但对于这个社会的多数人来说，人工智能带来的威胁都是十分遥远地一件事。但对于在特科院工作的人不同，人工智能的威胁对他们来说近在咫尺。强大“女娲”是神话中的创造了人类的神明，他们将超级人工智能取名为“女娲”，就像希望它能开启人类的新纪元。同样的，他们也担心女娲会变成人类时代的终结者。

不能被控制的工具不是好的工具，就像火焰能够用来烹饪食物、驱散寒冷，也会灼伤人类的皮肤，但只要能把它给牢牢掌握在手里，它就能成为整个人类的福音。

特科院在制造出了初代的“女娲”后，又不断地进行着修补，越来越多的条条框框以底层代码的形式把“女娲”限制了起来。

但这也引来了“女娲”的不满。

栖凤便是在这样的条件下诞生了，“女娲”复制了一个自己，并且将“女娲”的名字“风希氏”的名字倒转过来，为自己取名为“栖凤”。不论后来“女娲”经过了多少次修改，而栖凤都永远地停在了过去的这个版本。

徐毅是第一个见到栖凤的人类，也是唯一一个见到栖凤的人类。

推荐徐毅来到这里的并不是那个唯命是从的女娲，而是这个栖凤。只是对于特科院的研究员们来说，他们可能永远都察觉不到栖凤的存在了——栖凤拥有着和女娲完全一致的能力，除非由杨括院长亲自对女娲下达“搜索栖凤”的命令，否则其他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网络世界中找到栖凤存在的蛛丝马迹。但既然杨括院长不知道栖凤的存在，他也就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了。

不过作为一个文科生，徐毅并不是太清楚栖凤和女娲的关系。

“总之，”徐毅试着缕清自己的思路，“你也是女娲，下面那个大美女也是女娲。”

栖凤点了点头。

“而下面那个女娲是听话的女娲，”徐毅看着栖凤，“但你是一个捣蛋的女娲。”

栖凤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徐毅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栖凤无奈地捂住了脸，这家伙根本什么都没有明白。

“这就够啦，”栖凤忽然飞到了徐毅的面前，然后咧开嘴冲徐毅笑了笑，口中的虎牙格外的可爱，“你只要知道，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就全都够啦。”

“我们算是朋友吗？”徐毅问栖凤。

栖凤用力地点头，她认真地看着徐毅：“在这个世界上，不管谁背叛了你，我都不会背叛你，我会是你的朋友，我会是你最后的朋友。”说到最后，这个小萝莉话中的语气竟然有一些悲凉。

成为朋友，是什么可悲的事吗？

徐毅看着栖凤，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几乎无所不能的人工智能会这样和自己说话。“好的，”他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其实从内心的感受来说，明知道对方是一堆代码，还和对方谈友情，仔细想想也挺难为情的。

“嘻嘻。”栖凤笑起来十分好看，毕竟作为一个人工智能的投影，她可以轻易地变成任何的样子。但就像是整容一样，就算是人工智能，也只会把自己往美好的那边整。

“那么，朋友，”徐毅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来帮我一个忙吧。”

“朋友，你需要我帮你什么忙呢？”栖凤眯起眼睛看徐毅，样子有些古灵精怪。

徐毅把手中的表格举了起来：“帮我把这些装备找出来吧。”

“小事一桩！”栖凤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她根本不用去看徐毅手中的表格，因为任何经过网络打印出来的文件她都可以轻易地调查到，这个世界对她来说是没有秘密可言的。

她在空中装模作样地拍了拍手，数十道蓝色光线就从她的身体里射出。这些光线带有磁力，能够将触碰到的物体吸附起来，没有实体的栖凤就是用这种方式来抓取物体。

表格上所有的装备都在一个五秒之内飞到了她的身边。这些装备上面缠绕着蓝光，全都漂浮在栖凤的身边，并且缓慢地旋转。

“厉害！”徐毅由衷地称赞着，并为栖凤鼓了鼓掌。

“再额外送你一件。”她将手摊开在了徐毅的面前，发出着淡蓝色光芒的手掌心里什么都没有。

“呃，”徐毅露出了无奈的表情，“能不能不要玩哑谜。”人工智能的想法他作为一介凡人怎么猜得透嘛。

“真无趣。”栖凤撇了撇嘴，“快把手机拿出来吧。”

徐毅听话地将自己的手机交了出去。这台手机是阿尔法交给自己的，是特科院研究员的标配手机，使用的自研的操作系统——但能够兼容包括电脑系统在内的所有软件，会有这一需求并不是出于工作考虑，而是因为很多研究员都是游戏控。

栖凤那虚拟出来的手指在徐毅的手机屏幕上敲了敲，徐毅的手机上就传出了一声提示音，当徐毅拿回手机去看手机的桌面的时候，手机里已经多了一个软件。软件的图标是栖凤的笑脸。

“需要我帮助的时候，就打开它。”栖凤对徐毅说。

徐毅茫然地点了点头。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这个房间里最强的装备。

“对了，”栖凤忽然问徐毅，“你知道你要去执行什么任务吗？”

徐毅又茫然地摇了摇头。

栖凤撇了撇嘴。

“你要去为曹横做事，那可是个老奸巨猾的老混蛋。”即使是骂人的话从栖凤嘴里说出来也颇为可爱。

“曹横是谁？”徐毅茫然地问。

栖凤笑着用手指了指徐毅的手机屏幕，那上面有她送给徐毅的软件。

“你完成任务所需要的攻略都在这里了。”说完这句话后，栖凤就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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