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龙王老婆的限时大号再次上线!
身体躲闪不及就被一具笨重的身躯压在了地上。
紧接着,男人被妖花迷红了眼,虎视眈眈地盯着我抬手就一把扯开了我衣领上的两颗盘扣。
我脖上一凉,灌了风,顿时心神大乱!
发疯的咬牙挣扎,大声威胁:“陆锦年!你放开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但他却像没听见似的,瞪着一双猩红眼珠子,如同一条饥饿的野狼,此刻正用双爪钳制着刚捕获的猎物……
根本舍不得松手!
“宸宸……给我,和我在一起,我会对你好的宸宸!”他彻底被迷失了心智,一爪子下来还要扒我肩上的衣物……
我体力透支根本没有反抗他的力气,就在他情欲上头要俯身亲下来那一刹,我掏出口袋里的便携小刀用力插进了他的肩膀——
他吃痛的哀嚎一声,身体也羸弱地往右侧一滚,砸了下去。
我这才心有余悸侥幸逃过了一劫,立刻伸手抓住自己的衣领,抖着指尖满身冷汗地把盘扣重新扣上。
还好,最近总是倒霉被人算计让我不得已多留了个心眼,随身携带刀具……
刀虽短,也不至于一刀让人丧命,可一刀下去绝对能让他疼上一疼的!
我清楚我这一刀也许仅能换回他短暂的清醒,要想保护自己,还是得再想办法!
首先,我要远离这个发癫的男人……
身体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站稳,却刚走了两步就乏力地一头栽地。
脸上血糊在了稻草上……
“宸宸!”另一边倒地爬不起来的男人捂着肩膀,满手是血的虚脱喊我:“宸宸,救我……”
我忍着残躯粉身碎骨的疼,两条胳膊打颤,痛苦万分的支起身子,坐在地上回头看一点点向我爬动的男人,“救你,谁来救我……我的一生,会被你毁掉的!”
陆锦年已经被和合引折磨得死去活来,脸颊火红的狂妄道:“毁?和我在一起是毁,和那个龙妖在一起,就不是毁了?我是人,我可是和你一样的人!”
他说着,脸上浮出了几丝恨意,在妖力的怂恿下,比平常胆大一千倍:“你不和我在一起,会死!我也会死……”
我瘫坐在地上苦笑:“你以为我怕死吗?”
他的情况虽说糟,但与我相比起来,还是强太多。
至少他现在还能爬起来!
“给我、宸宸我需要你,我爱你,从小就爱你!”
很快,他的一双眼再次被情欲点燃,欲火滔天。
我顶着满额的虚汗,浑身打着寒颤,愈发强烈的眩晕根本不给我任何躲闪的机会。
天旋地转间,我试图往旁边躲,可还是慢了一步。
身体又一次被人扑在了地上,那人喘着粗气心烦气躁地用手指强行扯掉我脖子上的盘扣,压制住我的挣扎,像条疯狗似的啃咬我脖子,“宸宸,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后背被稻草剌得又疼又痒,当然更痛的是心脏,他的情欲最旺时,也是我心口最痛苦时……
“放开我,放开我!”我无助地含泪嘶吼,饶是怎么拼尽全力的反抗,都撼动不了身上的这副沉重身躯。
是他逼我的!
既然捅他控制不住他,那我就只能,用我自己的血来对付他了!
小刀用力插进了自己的锁骨,我头痛欲裂的手上用力,狠往下一切——
鲜血溅了他一脸!
“陆锦年,你今天、敢碰我,我就把自己这身皮……全剥了!”
一滴血溅进他浑浊的眼眸,瞬间化开那抹氤氲。
“我先剥了自己的皮,再自尽!陆锦年,我们黄泉路上,再见!”
我一刀从锁骨切至心口,然后在那块跳动着的脆弱之地,用力插进刀尖——
“宸宸!”他大惊,脸顷刻惨白,伸手要阻止……
可此刻头顶的天空却轰轰隆隆忽降一道炸雷——
雷劈裂房顶,直直朝陆锦年击过来——
一阵电流在陆锦年体内疯狂流窜,窜遍四肢八骸,活生生把他从我身上劈翻了下去。
“啊!”他摔在地上失声惨叫,脸皮痛到扭曲。
而我手里差一秒嵌进心口的刀,也被这道雷的余波给轰飞了出去……
我拖着重伤累累的身躯,一点一点,心痛欲裂地往后挪。
流血的伤口太多,我索性就不捂了,任它流淌……
雷击后,我的眉心好疼,仿佛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了。
体内的和合引还在加倍地释放伤害力,我找了个墙角窝过去,双手抠地,强忍着不叫出声。
“龙玦……”我攥紧拳头用力的往地上砸,手腕上的铃铛也因震动而叮当作响……
不是说我摇一摇铃铛,你就会出现么……
我的身体,好像撑不住十二个小时了……
我死了,该是会下地府的吧。
肉身都伤成这样了,老师还能把我送上来吗。
“龙玦!”我喉头堵满了滚烫的血汁,一出声,便灼得嗓门撕裂。
“宸宸……”男人爬起来还要靠近。
我身子一颤,盯着那道摇摇欲坠的身影无意识地厉声斥责:“放肆,退下!”
他身影僵住,痛苦的表情又添了几分由心而发的畏惧:“娘娘……”
蓦然的痛意加剧让我顾不上听他到底说了什么。
后背发沉,撞在坚硬的石壁上。
脑子里的晕眩一次比一次厉害,我整个人就好像处于深海旋涡中,被卷的,神魂俱裂——
“娘娘做的这个纸人,点了睛,生了灵。”
“不错,相貌甚好,也聪明。”
“一直在偷偷跟着您呢。”
“我晓得,小东西挺活泼。”
“娘娘素来爱捯饬这些小物件,它本无魂,只因生了灵,才多出一缕魂。”
“娘娘有没有发现,这小东西对娘娘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纸人,你怎敢卧在娘娘床榻上!”
“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求娘娘饶小人一次,小人只是太爱慕娘娘。”
“娘娘,就让小人留在你身边侍奉你吧!”
“再留下去怕是要出祸端,这纸人被外面的贪婪之气侵了魂,今天敢睡你的床,来日不知还敢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呢!”
“土伯你说,该怎样罚他?”
“既是纸人,犯下此等大错,当丢火炉里焚了!”
“念在……他本性不坏,并未铸成大错的份上。封了它的双眼,将他丢进偏殿,锁起来吧。”
“娘娘你不要封了小人双目,封了双目小人再也不能侍奉在娘娘身侧了,娘娘!求你不要夺了小人的双眼!”
“混账东西,真以为娘娘是你能接近的主么?当心玩火自焚!”
隔世的声音在头脑里聒噪个不停,我捂住脑袋怀疑自己受伤太重,都出现幻听了……
心脏处的冰冷愈发寒冽,心就要跳不动了,就要被寒冰封住了……
“别怕,娘娘别怕!”那人哆嗦着凑过来,把滚烫颤抖的手贴在了我没受伤的半张脸上……
我像个惊弓之鸟一般,警惕地猛避开他。
他现在对我而言就是个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让我万劫不复!
“不怕了,我清醒了。”他唇角咬出了血液,脸颊泛红浑身滚烫,掌心的温度也极高,但恰恰是他的掌中热意,为我驱散了心口几丝因厉寒带来的冻疼。
他清醒了……可那妖花厉害得很,我现在这么疼,可见他体内的欲望有多深……
偏偏,我除了能想到自杀脱身这个办法,没有其他躲避的好法子。
我痛苦的吞咽一口鲜血,抬眸,冷冷盯着他:“你离我远些。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在此之前,你别想碰我!”
他眼底划过一抹痛意,紧绷着身体,看样子也在强忍妖花带来的反应。
“我、自控力,不如你……帮我,我们两个携手,或许能等到,他救你。”他说这话时,汗水已迅速浸透了他的衬衣。
一身湿热,仿佛刚从铁锅里捞出来的人。
我吞咽了两口腥味,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地上的稻草。
幸好,脑子还有点灵光……
能猜到他的想法。
“稻草,能编、草绳,你把我捆住!我不伤害你!”
他突然腿上一软,双膝跪地,神色愈渐恍惚:“快,我撑不了多久了,你要赶在我还、清醒前,把我捆住……
雷击,只能让我的魂,清醒片刻,之后,我控制不住自己,求你,别让我犯下大错、我,不想让你恨一辈子!”
他说着,豆大的眼泪划过脸颊,砸在地上。
哭得痛彻心扉。
我攥紧胸口的血衣,看着他极力克制的痛苦模样。
咬咬牙,猛吸一口气,撑起身体,开始用着仅存的体力,双手软绵绵地抓过稻草,半天才挽了个死结……
死结那头递给他,我气若游丝地说:“我往正时针方向,你往逆时针方向。陆锦年,我不会恨你一辈子,如果、你没撑住,我、会在你之前,了结自己!
你放心,我们、都不会犯下大错……是我连累了你。”
“如果侥幸、逃出去,我、算我欠你!”
再也没精力去看他反应了,我抓过稻草,身体摇摇晃晃地一点一点把东西添进去,添到一个合适的粗度,再用草延长……
这是农村常用的一种打草绳方式,乡下种植的水稻多,农忙时节人工割稻子时,便会就地取材,用稻草拧出一条草绳,再用草绳把稻子绑住,用尖扁担扎着扛回家。
打去稻子的稻草本来就纤维浓密结实,用稻草打出来的草绳更是不易扯断,打得粗些,用来吊起一个人都没问题。
绑身体羸弱的陆锦年,更是不在话下。
但难就难在,打草绳的结实程度取决于拧草绳的时候用了多少力气……
就我俩如今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状态,即便联手,也有风险……
况且,拧到一半,他突然身体一晃,差点倒下。
连带着手上一松,打了一半的草绳就这么全散开了……
心血付之一炬,他大受打击,一口血沫喷出来,整个人都颓丧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是个废物!”
一拳头砸在地上,留下了道血淋淋的痕迹。
我哽了哽,见这幕都快怀疑他身子使不上劲是不是装的了……
也许是早就预见了这个结果,有了心理准备,所以此时的我有骨气地保持了冷静,并迅速带他开展了另一个备用方案。
“留着力气用在自救上不好吗?陆锦年,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接下来交给我,我们再来!”
我也开始双眼发黑,心口那冰封之感压迫得我喘不上来气了……但我应该,需要鼓励陆锦年一下!
说起来,他也是无辜被我牵连,才遭受这一劫的。
好在我的安慰他听进去了。
接下来我换成编麻花的方法打草绳,这个法子能省点力气,可也仅仅只是省一点力气而已……
草绳如果想结实,必须得打得又紧又粗!
所幸,这次成功了。
并且赶在陆锦年濒临崩溃前,我俩配合,将草绳死死捆在了他身上。
他丧失理智前的最后一句话是:真好,你不会恨我了……这辈子,又遇见了你。
我瞧着浑浑噩噩的他,心头的剧痛发作得更厉害了……
这会子,我也许该感谢曾经把我抓下地府狠狠折磨的那个鬼差浮生。
因为这和合引的心痛啊,实在比不上被带刺的鞭子抽打,被五雷轰顶的绝望……
是以,我还能忍!
瘫坐回墙角,我的手机突然从口袋里滑落出来。
扭头看向摔在地上的手机,我忍痛抱着一丝丝希望,打开屏幕锁……
如我所料,信号栏是空的。
电话打不出去,信息发不出去,人类的高科技,在这种玄学法术面前,不堪一击……
龙玦,你究竟什么时候来啊。
再不来,我又得下去见鬼了……
陆锦年因为四肢被绑,又被妖花冲昏了头,此刻还在地上疯狂蠕动挣扎,嘴里说着些污言秽语。
我痛的想撞墙,但想到生命诚可贵,我师父那清冷淡漠的性子能给我这个便宜徒弟开一次后门,未必会开第二次,如果真一头把自己撞死了,师父让不让我回来都还难说,我就勉为其难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是,龙玦,真的好疼。
我靠在墙上闭着眼睛,只觉得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人间炼狱,都是煎熬……
陆锦年挣扎累了,嗓子也喊哑了,终于消停了,趴在地上不安地呻吟扭动。
我的上衣,已经被心口血浸透,染成了刺眼的红色……
在生死边缘徘徊着,我捂着凉透的胸口,想挑战一下自己的承受力,抽空睡个午觉……
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道极为悦耳的信息提示音。
我激动得蓦然睁开双眼。
偏头瞥见手机屏幕亮起,一个缩略信息框弹了出来。
是真的、收到信息了,差些以为是幻听……
我顿时犹如一只濒死的鱼吐出了胸膛中最后一口气,拼命伸手去抓这仅有的一丝希望——
但愿不是梦。
双手几乎捧不住手机,我折腾了好半天才用指纹解了锁。
大口喘息着点开聊天界面。
是楚云!
老天爷待我真不薄,这时候不但给了我希望,还让我恰好遇见了最靠谱、最有本事的楚云!
“妹子你吃西瓜吗?”
“我老朋友在凡间勾魂的时候带了个无籽西瓜回来,味道超好,要不要我给你送点过去?”
“刚刚冥府六道宫上方突然落下一道好响的天雷!”
“往生大阵中的穷奇又发疯了,可惜大帝和土伯大人都不在冥界。”
“不过南尊大人倒是去查看小穷奇的事了。”
“我问南尊要不要传消息给大帝,南尊说大帝今天有要事要办,等他看完情况回来再说。”
“哎,妹砸,我想上去找你玩了!”
“妹砸,你在吗?”
“妹砸,你看见消息了吗?”
“妹砸,在?”
我捧着手机虚汗淋漓地戳了半天屏幕,才勉强打出了一个‘救’字。
“救?救谁,救啥?”
我张口吐出了一片白雾:“我。”
可惜这个我字刚发出去,信号就突然不好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圈,转了一遍又一遍。
心底升起的希望,也在无数次的循环转圈中,消磨渐少……
漫长的十五秒后,手机提示声又迅速弹响:
“你别害怕啊妹砸,土伯大人说,那个龙王已经赶过去救你了……半个小时前就赶过去了,只是现在可能还没找到你。”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处于什么环境中,你周围都是什么样的?”
“你是不是被封进什么灵域了!”
我现在处于什么环境中,我的视线所及之地,什么都没有,只是个石房子……
我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什么光景,房子里虽然有窗户,可封死了。
更重要的是,我没力气回他信息了……
不过,只要龙玦来找我了,我就有活着出去的机会了。
他一定能找到我的。
我不清楚我们究竟困了多久,但我能察觉到,我和陆锦年的身体,都已经有熬不住的迹象了。
不久,陆锦年那痛苦的呻吟再度传入耳。
同时,还夹杂着奄奄一息的求救:“水、水……”
他整个人都像是刚从烤架上搬下来……全身都热冒烟了。
他在发烧,高温恐怕早就将他体内的水分熬得差不多了,他现在处于脱水状态……不补充水分,或许会死。
“水,给我、点水。”他越喊,声越低。
可这种地方,我到哪里去给他弄水!
“水、水……”
我可能正在目睹一个人从生到死的过程……
而他,本不该遭这罪的。
我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我拿上刀,一点一点,趴在地上爬到了他的身边。
扬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血沿着腕口流下,我抬手,把血一一点点滴进他一张一翕的唇里……
“陆锦年,你、不许死。”
我不想,又徒添罪孽。
我失血太多,终究还是撑不住了……
歪身倒在了地上。
又过了好漫长一段时间……
隐约间,我听见外面有一男一女的挑衅声:
“龙王陛下,你到底还是来了!进了我们特意为你准备的万鬼阵,就算你是真龙,也得乖乖丧命我手!”
“要怪,只能怪你碍事,挡了大人物的道!你好好掌管桃花镇那些小妖不行吗,偏要插手我们吸食魂魄的事!我告诉你,这是我家主人特意借给我们的法宝,对付你一个地仙,绰绰有余!”
“陛下,妩媚跟了你十年,这十年你就没有爱过妩媚吗?妩媚对你忠心耿耿,妩媚吸食魂魄增长修为也是为了能够配得上陛下!
是陛下你把妩媚逼上这条路的,陛下,妩媚爱你啊,只要你答应不再管阳界鬼魂消失的事,我会求狼王放过你,求狼王主人放过你的。”
“陛下!呵呵,你以为你现在赶过来还能救下你爱的女人吗?做梦!哈,我给她喂了和合引,只要她心里还想着你,就会痛不欲生!
而这种痛,只能与她身边那个男人,恩爱缠绵,才能解除。”
“哦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画里一天,现实一个小时!我还同她说错了,不是六个时辰不行鱼水之欢就会死,而是六个小时!陛下啊,我再给你个惊喜,那个陆锦年就在里面!”
“您一门心思都在找那些亡魂之上,已经耽搁了替她解和合引的最佳时间,您就算第一时间前来寻她又如何,您已经在外面,耗去了半个小时。在画里,已经过去半天了。”
“您现在打开这扇门,无论她生她死,对你而言,都是莫大的刺激。
她若死了还好,若活着,哈哈哈,陛下,您真的愿意顶着绿帽子过一辈子吗?啊对了,我给她用的是和合引中的雌雄鸳鸯花。”
“只要她们行了鱼水之欢,一时半会,停不下来的。陛下,你有勇气开这个门吗?”
“不如,就让她死在里面,反正已经脏了,也免得污了陛下的眼。”
听着外面那肮脏不堪的言语,我只恨自己不能冲出去抓破她的脸皮!
果然心思污秽的人,想什么都是脏的。
根本来不及想别的,门就被一阵掌风强行破开,同时还伴随着男女的惨叫声。
“龙玦……”
一道强光刺进眼中,我的身体也落入了一个散发着寒气的结实怀抱。
“夫人!”
熟悉的呼唤灌进耳朵,我终于能舒口气,放心下来……
接着就是无边的委屈恐惧席卷而来,令我不由自主的搂住他,埋在他怀里昏昏沉沉的哭:“我好疼……”
他急促烫人的吐息扑在我脸颊上,心痛万分的摸了摸我伤至血肉的那半张脸,喉音发颤:“不怕,老婆受苦了,为夫这就给你解了这该死的东西!”
他抬掌施法猛地震碎了我体内的那朵赤花,赤花被毁,我的心脏也渐渐散去了痛意……
“怎么可能……已经过去了七个小时,你们怎么可能全都忍住了!”
满身是血的蛇妖踉跄走进房门,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即便、即便是你忍住了……他也不可能!你、你是怎么把他捆起来的,这不对,这不对!”
我伏在龙玦怀里大口喘着气,想开口解释,却被龙玦一个深情的吻给堵住了——
他呼吸微颤,带着失而复得的欣喜,深深吻了我几秒,再抬头,唇角沾了我的脏血。
他的目光,痴痴地,柔柔地,抚着我的脑袋,眉宇间的惊慌还没有散去。
压低额,抵着我的脑袋,他如视珍宝的帮我擦拭脸上血,眼底疼惜情难自抑,“乖,都不重要,你活下来就好。”
都不重要,清白不重要,这期间我们孤男寡女都发生了什么不重要,他只想让我活下来……
以前连我多瞧别人一眼都会吃醋的男人,这种情况下,最在意的竟然不是那些肮脏事,而是我的命……
“阿玦。”我抱着他的脖子酸了鼻头。
他揉揉我的头发,轻拍我肩膀安抚我:“老婆乖点,在这里缓口气,等着为夫,为夫去把外面的脏东西解决掉,再来带老婆回家。”
我听话的把手从他脖子上拿下来,先允许他去收拾那些烂摊子……
他抱我在一片干净的地方靠墙休息,再抬眸,目中寒光凛冽。
他转身向门外走去,临行还不忘一袖子把蛇妖裹出去。
不久,我就听见了好多兵器碰撞叮叮当当的声音,还有强悍法力卷起飓风在门口狂啸的声音——
“此乃冥界的恶灵幡,专招恶鬼布阵为之所用,你一小小地仙,怎么可能知道收阵的口诀!”
“不,不对,他不是龙王爷、他不是……”
“这是聚灵符……冥界,他也是……”
“事到如今,只能拼死一搏了!你我合力,正好验一验他到底是谁!”
“狼王——”
随着一声尖叫,外面天空霎时轰隆隆响起了雷鸣。
男人冰冷的审判声入耳,如地府阎罗的催命神令:“吸食魂魄修炼邪功,私囚恶鬼厉魂上百,这么想为下面的主子效劳,本王成全你!”
惊雷巨响之后,是男人痛苦哀嚎——
“龙王!你敢断我妖骨,龙王,我与你势不两立!我还没输,哈哈——”
紧接着是女人哭着求饶:
“陛下,奴错了,奴做这么多也是因为太爱陛下了啊!”
“陛下,那个女人脸已经毁了,她的脸一辈子都好不了了!您看看我,看看我,我是妩媚啊,我曾是您的左膀右臂,我还替你挡过致命一击!”
“陛下奴只想侍奉在陛下身边……奴现在后悔了,都是狼王,都是他蛊惑了奴,奴才犯此大错啊!”
“您看看奴的脸,您囚禁奴封印奴都可以,别杀掉奴,奴的眼睛鼻子……与她相像,陛下,您终有一天,会需要奴的!”
在女人的声声哀求中,他并没有心软,只是冷冰冰的道了句:“做她的替身?你也配!”
说完,龙玦收了外面的骤风雷鸣,逆光走进了石屋。
蹲在我跟前,小声安抚受惊的我:“夫人,我们回家。”
“龙王!”
一道紫影冲进石屋,女人的下一句,终于不演了,听声音颇有一副撕破脸的架势,“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今天你真的能带走她吗?
不,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拥有!是你逼我的,我要把你们两个,都毁了!”
都毁了……
我倏然警觉的听见耳后有利器刺破长风,飞速逼近——
想也没想,就一把推开了龙玦……
那瞬间,双手被两道泛着金光的铁链锁牢,一支箭矢,穿心射过——
“鳞儿!”他瞳孔遽然一缩,向我奔来。
我的双手被从地面打上来的两条铁链锁住,根本无法站起身迎向他。
“你也去死吧!”蛇妖发了狠,紫瞳充斥着浓浓怨恨与杀意,趁着龙玦对我关心则乱,没有防备之际,一把长剑捅穿了龙玦的身体……
龙玦还是伸手抓住了我的手。
长剑从他肩下两寸心口上方的部位捅个对穿,他受了伤,却也仅仅只是皱了皱眉头,面上全无疼痛之色……
他手上用灵力,我的胳膊没感觉,手腕上的铁链就被他震碎了……
他被刺伤,根本没什么反应,可我盯着他伤口溢出的血……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也涣散的厉害。
“你流血了,你流血了……”我讷讷重复,身子摇摇晃晃,随时都可能倒下。
他发觉我不对劲,立即握住我的手,极力安抚:“鳞儿,我没事,我真没事。这伤,伤不到……”
不等他说完,蛇妖就狠心一抽剑,他下意识闷哼一声,肩上的大窟窿一刹血流如注!
他被人欺负了……他又被人欺负了……
“龙王!这剑上,可是有我的千年蛇毒!托你的福,这些年来我吸食魂魄还吞噬其他毒物功力大涨,我就不信,我蛇王之毒,还毒不死你这条刚成地仙的真龙——哈哈哈,你不选我,那我也不允许你选别人!”
她笑的太难听。
聒噪!
我盯着他肩头的血迹,愈发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与身体了……
“我以前,都没舍得这么捅你。”
抬手,用指腹抹了一滴他的血,我突然昂头,对上他惊愕且带着几分试探的目光,一字一顿地和他说:
“她伤了你,我要杀了她!”
他听见这句话,眼底的试探顿时化作清明。
少时,眼角湿润,眸光寸寸柔肠,唇边勾起了一个苦涩的弧度:
“老婆,你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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