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坠马


原著中曾经描写过一段有关于原身在被朝阳公主折磨时期的惨状,朝阳公主很少会亲自动手,更多的时候会让下人们对原身进行殴打,但是原身受到的伤害却不仅仅来自这些下人,其中也有萨格勒这个弟弟的手笔。

这个孩子叫做昂格尔,与萨格勒这个天命之子不同,他出生起就体弱多病,直到五六岁的时候才养回来,这也是为什么他皮肤格外苍白的原因,因为他在五岁之前很少出门。

但是这样的经历导致他心理极度不健康,从三岁起就会虐待小动物,后来长大更是变本加厉,对折磨人有了非常大的兴趣,那会让他感觉到十分畅快,他最喜欢的就是鲜血和生物的惨叫声。

可是因为查铪可汗与萨格勒的压制,他不敢在人前显露出这样的嗜好,只好一直偷偷折磨奴隶,直到发现原身这个被关起来无人在意的人。

他怕被发现痕迹,就用银针扎原身,只往看不见的或者微小的地方刺,比如说手指缝。

就是他日复一日变本加厉的折磨,成了压垮原身的最后一根稻草,原身受不了了才决定逃跑,最后被野狼撕碎。

而白玉质这次的计划,这个坏种就是起点。

昂格尔索要鹿皮索要得理直气壮,因为这虽然稀罕,但对于纳罕鄂仑来说倒也算不上什么,一般都会同意,之前他要东西从来没失手过。

但是这一次,纳罕鄂仑竟然犹豫起来了。

“大汗不想给侄儿吗?马上就要冷起来了,侄儿体弱,需要鹿皮做一双靴子!”

还会卖惨。

但是很显然,他没卖惨到正地方。

因为听了这段话之后的纳罕鄂仑更不想把鹿皮给他了。

“昂格尔叫你哥哥给你打鹿皮吧,本汗的阏氏从中原来,更受不得寒,本汗已经决定将鹿皮留给她。”

纳罕鄂仑几乎在昂格尔说出体弱需要鹿皮靴子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白玉质,在他眼中,白玉质实在太过柔弱,需要精心养着才能叫她一只这么美丽,所以他当时射穿雄鹿喉咙的时候也是想着留下完整的鹿皮。

两张做披风,一张做靴子,恰恰好。

昂格尔一听这话,故作天真的脸立刻阴暗下来,他像是毫不在意,有些好奇的问道:“大汗对阏氏娘娘可真好,是哪位阏氏娘娘呢?”

朝阳公主现在也被放出来了,经历过两个月的独自一人无人交流,她变得畏畏缩缩,看起来灰扑扑的很没有存在感。

纳罕鄂仑是什么人物,昂格尔不过是个小孩子,那种伪装根本骗不过他的眼睛,便眯起眼,没再搭理,想着量他也翻不出天去。

但是这可不符合白玉质的计划,既然纳罕鄂仑不说,那她就自己说!

白玉质上前一步,比草原上最美丽的花还要柔美娇媚,一双桃花眼弯成月牙儿:“谢大汗体恤,妾很是喜欢。”

果不其然,纳罕鄂仑虽然不解她为何要出这个风头,但还是顺了她的意,说了句无妨,小物件罢了。

余光扫到昂格尔默默退下时怨毒的目光时,白玉质就知道事情成了。

接下来顺理成章的开始赛马,首先就是女子们,纳罕鄂仑的阏氏们除了不会骑马的朝阳公主都上了场,白玉质看见查铪可汗的正妃也在其中,就更有了把握。

这正妃教子无方,原著中纵容甚至帮助昂格尔伤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次就让这母子两个一起为她铺路!

随着哨声吹响,白玉质策马扬鞭,她胯下是珍珠白汗血马,比其余阏氏的马都要更好,一冲出去就快了半个身位,四阏氏和查铪可汗的正妃在她身后紧紧追着寸步不让。

其余人或许是有意让着这几个格外尊贵的女子,所以都被落在了后头。

白玉质维持着极快的速度,这场赛马的赛程并不多长,就在纳罕鄂仑的眼皮子底下进行,临近拐弯的时候白玉质仗着通心的作用半点没有减速,根本不怕自己的被甩下去。

而四阏氏和正妃就不一样了,她们两个只能凭借自己的马术,所以拐点不敢不放慢速度,这一慢,就再也追不上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白玉质拿了这场赛马的冠军。

“好!”

纳罕鄂仑大笑着站起身,在场的谁没听说过,白玉质的马术那可是纳罕鄂仑手把手教的,如今看来的确十分出色。

所有人都在恭维纳罕鄂仑和白玉质,但是白玉质只看到查铪可汗阴沉的脸色,还有昂格尔愤怒咬牙的表情。

想来是正妃输给她,让这父子二人都十分不爽吧。

倒是萨格勒神情自然,看着白玉质的眼神竟然还透露着几分情意!

白玉质心中冷笑,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想不该想的,等一会儿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焦头烂额了。

纳罕鄂仑当场就宣布胜者是白玉质,还赏了一大堆东西,白玉质笑着收下,谦虚道:“都是大汗给妾挑选的马好,妾才能侥幸胜出。不过妾的身子还是不争气了些,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觉得累了。”

纳罕鄂仑看着白玉质纤细的身子,连忙叫她先去休息。

白玉质拒绝了牵马奴,自己亲自骑着珍珠白走,一路叫珍珠白慢着,就这么等到了马厩的时候就发现昂格尔已经在马厩等着了。

昂格尔脸上虽然保持着少年人的单纯,可是眼底的恶意却是叫白玉质看得一清二楚。

他假装羡慕的说:“阏氏娘娘这匹马可真好看,能不能让我摸摸?”

白玉质挑眉,也装作好意:“小王子如果喜欢的,当然可以摸摸它了。”

作势就要下马。

但是昂格尔的目的本来就不是马,怎么会想让白玉质下来呢。

急忙补救:“阏氏娘娘赛过一场应该也累了,您便骑着它进马厩吧,我只摸摸马就行。”

说完,趁着白玉质还没翻身下马,赶紧凑上前,将手掌张开摸上珍珠白的马屁股。

随后在白玉质的视角盲区咧开一个恐怖的笑。

这里除了白玉质和他自己,其余人早就都去前边儿伺候那些要被骑着参加赛马的宝马了,就算白玉质出了什么意外也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比如说,坠马摔死。

还或者,被马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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