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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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宗典礼简朴而隆重,家主蓝曦臣居于正位,笑意浓浓,宗族长辈蓝启仁居于次位,脸色难看。姑苏蓝氏的其他宗亲和旁系族人悉数到场,各入其位,仪态端方。金凌也受邀参加,和蓝思追、蓝景仪等蓝家小辈们一起立在靠近门口的地方。
魏无羡梳起发髻,箍上银簪,一袭白衣,跪得笔直,双手奉上连衣莲子茶。待家主和长辈品茶完毕,他深深一拜,从蓝曦臣手中接过了“认宗礼”。
一件绣着卷云纹饰、缀满碎玉的素白外袍,一枚雕纹繁复、雪银镶玉的通行令牌。两件物什看上去并无惊艳之处,只是比他身上穿的腰间佩的略微奢华一些,魏无羡倍感失望,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蓝忘机,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了回去。
蓝曦臣宣布:“礼成,从今往后,魏无羡魏公子就是姑苏蓝氏的人了,随忘机,入族谱”。
“忘机谢过兄长”。
“魏婴谢过兄长”
想来是蓝老先生忍得实在辛苦,为避免失了仪态,入宗典礼结束的比上次家宴还要快。见人群散的差不多了,魏无羡朝蓝忘机使个眼色。蓝忘机道:"兄长,今晚请到静室一聚”。
蓝曦臣道:“忘机,那件事无需再议”。魏无羡装作亳不知情的样子道:“蓝湛,你们要议什么事啊?很急吗?若是不急的话,有的是机会说。他转向蓝曦臣道:“兄长,我和蓝湛商量,我俩能有今日,多亏了兄长的关心和点拨,算起来,兄长是我俩的半个媒人,我俩拜堂没有请兄长参加,实在过意不去想请兄长今晚到静室小酌,聊表心意。
蓝曦臣心道“魏公子嫁入了蓝家,云深不知处再也不能清净如往昔了”。见蓝曦臣没有答应,魏无羡又道:"我已经备好了天子笑,兄长赏个脸呗”。蓝曦臣实在不好推脱,无奈地笑笑道:"也罢,盛情难却,魏公子,曦臣今晚必定赴约。魏无羡笑道:"兄长还叫魏公子”?蓝曦臣也笑了,道一句:"无羨。”
送走了蓝曦臣,魏无羡和蓝忘机正要往静室去,刚走出庭院,就看到几位蓝氏少年和金凌躲在墙根处聊天。金凌道:“你们姑苏蓝氏的入宗大典也太小家子气了吧既没有张灯结彩,也没有高朋满座,奉个茶送个礼就完事了?比我们兰陵金氏差太远了!
蓝景仪道:蓝氏家规忌铺张浪费,我们可不像你们兰陵金氏,有钱也不会乱花。
金凌道:"你们节俭也不能节俭到我大舅舅头上吧?就算没有当着蓝家宗亲的面拜堂,也是蓝家二公子竖进门的仙督道侣,身份何其尊贵。你们蓝氏的认宗礼才送一套衣服一块牌子,太瞧不起人了吧?
蓝思追道:如兰,你有所不知,方才泽芜君送给魏先生的衣服,是只有蓝氏嫡亲才能穿戴的外袍,在蓝家除了泽芜君和含光君,其他人包括先生在内也是不能穿的。还有那块玉牌,是蓝氏品级最高的通行玉令,在云深不知处的任何地方哪怕是禁地都可以通行无阻,也可以指挥除嫡亲和先生外的所有蓝氏子弟,就连蓝氏的库银都是可以随意支取的。”
金凌道:"那岂不是权力仅次蓝宗主和仙督了吗?
蓝景仪道:“金凌,这回你搞清楚了吧?我们姑苏蓝氏做事向来一板一眼,绝不含糊,才不会像你们兰陵金氏,尽是做一些表面文章。
金凌被拱起了火,眼看又要表情失控。蓝思追声音和煦地道:景仪,注意言辞。如兰,也不必介怀。时近正午,不如你们先回去,等抄完家规,咱们继续聊,可好”?“我差点忘了,还要罚抄呢!蓝景仪和金凌又是异口同声,把在场的蓝家少年们都给逗乐了。他俩也各自尴尬地笑了笑。
魏无羨凝视着捧在手里的“认宗礼”,突然觉得沉甸甸的,嘴角挂上了甜蜜的笑容,憋在心里的委屈和疑虑也随之烟消云散。他轻声对蓝忘机说道:“蓝湛,这身衣服和玉牌,我想让你亲手帮我换上”。
二人急急回了静室,刚到院门,魏无羡就被橫抱起来。“蓝湛,大白天的,你就不怕被旁人看到啊?”
“不怕”。蓝忘机答得掷地有声。魏无羡搂紧他的脖子,笑得极媚,“蓝湛,那时我说,你若是喜欢抱着我,可以天天如此,你还真要天天啊?”
蓝忘机斩钉截铁地道:“天天就是天天”。啪地一声,静室的门被踢开。啪地一声,静室的门被合上。啪地一声,避尘和陈情都掉在地上。屋外是朗朗睛日,寂静无声,屋内是旖旎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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