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暂时拥有
莫夕瑶再次醒来,已经是三日之后。
她因为身体状况不好,又被尉迟宸一番恶狠狠地折腾,整个人几乎是消耗殆尽,睁开眼帘时,只有一种自己睡了一个世纪的舒畅感。
“哟,皇婶,您终于舍得睁开眼睛啦。”
为了方便照顾她,尉迟笑除了睡觉时间,其他时候基本就守在床前,就连药炉都搬到房内,亲自熬药。
这会儿见她醒了,是开心,同时也少不了一些取笑,没办法,谁让这是他习惯的,与莫夕瑶的交流方式呢。
“尉迟宸呢?”可莫夕瑶眼眸转了一圈,似乎没听到他说话,若不是有问题要问他,可能都没看见他这个人。
“啧啧啧,这身【体】的结合可真是直击心灵啊,以前我咋没发现皇婶这么关心皇叔呢。”尉迟笑眉头微微一动,将手中的药倒入碗里,一边走过来,一边继续取笑道。
“去!”莫夕瑶这会儿才闻出那股怪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随后那双眸子依旧执着地寻找尉迟宸的身影。
“哎呀,出去办事儿了,这会儿不会回来的,看什么看,赶紧吃药吧,等你能起来跑了,跟在他后面随时监视算了。”将药递过去,尉迟笑很是无奈地说道。
莫夕瑶抬手接过,只是药到了嘴边,她鼻头微微一动,忽然觉得与之前喝的药味道有些不一样。
“这是什么药啊?”眉头稍稍蹙起,不禁有些奇怪地问道。
“专治纵【欲】过度。”尉迟笑轻笑着,靠近些,却是轻声解释道。
“哈?”莫夕瑶那张脸顿时就扭曲了,纵!欲!过!度?!她还这么小,是如何跟这个词儿扯上关系的啊!
抬眸,她想质疑尉迟笑的医术,可看着他满怀笑意的脸庞,她稍稍愣住,关于那晚的记忆一点点回放,然后!就蓦然呆滞了......
“那、那晚你们不会都在外面吧?”她几乎是颤抖着问道。
她记得那晚流涟在外面,她记得那晚外面在打架,最重要的是,她记得自己一点都没控制音量啊!
“嗯哼~”尉迟笑继续笑着应下,莫夕瑶那张脸彻底就没了表情。
人可以丢脸,但不能丢到没脸啊!她以后还怎么出门面对各位乡亲父老啊~
“哎呀,皇婶你看看开点嘛,仔细想想要是没有你牺牲小我的精神,怎么能保住现在的皇叔呢,做寡妇和没脸没皮比起来,您的选择很对啦~”尉迟笑憋着笑,继续说道。
安慰是假,他等了这么久,就想看看莫夕瑶在知道自己几乎可以算是当着众人的面那啥了,表情会有多么精彩。
“你什么意思?”可他没想到,他说完之后,莫夕瑶会是一脸懵逼,显然没get到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不会不知道迷【情】香的作用吧?”尉迟笑稍稍一怔,略显震惊地问道。
迷【情】香?不就是相当于【媚】药的效果么?莫夕瑶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尉迟笑这是彻底服了。
缘分是多么的可怕,莫夕瑶在不清楚作用的情况下,竟然做对了选择,他简直不敢想,如果皇叔坚持,而莫夕瑶也没那份心意的话,结果会有多么悲惨。
“迷【情】香跟尉迟等国使用的【媚】药可完全是两回事,【媚】药其实对内力深厚的人而言还是能熬过去的,但迷【情】香不一样,它是流国特有的,而流国又擅长制蛊,所以在这种香内放了不少蛊虫的尸粉。
一旦吸入,此人首先会被压制内力,毫无抵抗能力,再者这种蛊必须以【男女交合】来解,否则吸入者会被蛊虫啃噬,直至【精】尽人亡。”
“尉迟宸知道么?”
尉迟笑轻轻点头,莫夕瑶呆呆地坐着,端着药已然忘了反应。
尉迟宸可什么都没跟她说,甚至在知道自己中了迷【情】香后还要离开,他到底在想什么!即便蓦然离世,也不愿强迫她一分么?
“我是真佩服你们啊,生死攸关的大事儿,居然是靠着侥幸躲过了。”尉迟笑轻声哀叹。
莫夕瑶正欲开口,门口却忽然传来一股冰冷的气息,俩人微微抬眸,门口,尉迟宸一袭黑衣正满脸不悦地站着。
无非就是责怪尉迟笑多嘴了。
“额,那个皇婶您已经醒了,就没我啥事儿了,我先回去了啊。”所以,尉迟笑赶紧逃跑,他可不想继续待在这里碍眼。
“嗯。”莫夕瑶轻轻点头,只是尉迟笑的身影早已没了踪迹。
床边,只有尉迟宸依然一脸冰冷的坐着,她想开口问,想开口告诉他,以后不能这样自私,可看着他,却忽然说不出话来,似乎看他坐在眼前,以往发生的一切便都不重要了。
“吃药。”尉迟宸淡淡开口,莫夕瑶听话的,将药一饮而尽,许是看出她眉间的担忧,他接下药碗,同时似是无意地说道:“本王不会有事。”
即便是可以让所有人丧命的蛊毒,只要他没想死,他就不会让自己出事。
莫夕瑶稍稍怔住,随后什么也没说,她想尉迟宸在坚持的,或许是常人无法理解的,可正是因为他的独特,才让很多人愿意死心塌地地守在他身旁。
他没有过多的言语解释,甚至连行为也透着冷漠,可他的存在,让人感受到无穷的力量,只要有他在,只要他说没事,一切便是安然。
“嗯。”莫夕瑶轻轻点头,随即便将尉迟笑的话压至心底,“什么时候可以回去?”轻声开口,便是换了个话题。
“明天。”尉迟宸淡淡答道,莫夕瑶再次怔住,“这么快就谈妥了?”其实她更加诧异的是,流涟竟然肯放他们离开?要知道,一旦出了流国,流涟再想耍花招可就不容易了。
“嗯。”可尉迟宸淡然点头,似乎并没有要详细解释的意思,如此,莫夕瑶便也没问,她只在意可以离开就够了,再待在这里,可不知道还能出什么乱子呢。
尉迟宸以她伤口没恢复为由,让她再多休息,她也应下了,只是没想到第二天精神满满的离开时,流涟会再次出现在城门口。
“哟,关禁闭这么快就结束啦。”青幽看着远处的身影,轻声在莫夕瑶身边嘀咕。
莫夕瑶也已经知道流涟被关禁闭的事儿,这会儿看她出现,自然没啥意外的,昨天尉迟宸既然说可以走了,肯定流涟就已经自由了嘛,毕竟国家大事,谁敢代替流涟做决定。
“大漠公主。”流涟缓步走近,站在她的马车前开口。
莫夕瑶伸了伸胳膊,极度慵懒,却示意青幽将车帘拉开,四目相对,莫夕瑶笑得肆意,流涟却是愤恨。
“女皇陛下,还有何指示?”
“指示不敢,本皇只想提醒你,别以为一时得志就可以终身无忧,有些东西不属于你,即便暂时拥有,迟早也会失去的。”
“呵呵。”莫夕瑶轻轻一笑,随后道:“那也好过从未拥有嘛。”
“你!”流涟那张脸顿时就黑了,若不是她失误,若是她孤注一掷,现在拥有尉迟宸的就该是她,可偏偏她肩上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她不能肆意妄为。
眼下,也不敢轻举妄动,她不会忘了昨天在御书房内,尉迟宸嗜血且不容威胁的模样。
他一路过来,看似正常的在赶路,可却是帮助各小国做好了抵御甚至反抗流国的准备,难怪他刚到流国那段时间一点也不着急,他在替各国争取时间。
她一直都知道对付尉迟宸这种人最不能给的便是时间,可她在面对他时,总是狠不下心,又或者说是尉迟宸很好商量的状态给了她莫名的自信,然而就是这种欺骗性的自信,让她一次次在尉迟宸面前失利。
如今,除了放他们离开,她手上并无一点优势可用。
“你记清楚,本皇可不是好对付的,好自为之!”除了撂狠话,她已别无他法。
“嗯?女皇陛下,你知道这世上什么人最难对付么?”可莫夕瑶似乎也没听懂她的狠,毫无里头地竟是问了这么一句话。
流涟稍稍一怔,随即略带嘲笑道:“哼,本皇自然知道,世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但是!”稍稍一顿,她继续道:“莫夕瑶,你若想用这句话来嘲笑本皇就不必了,本皇自打坐上皇位那日起,就不介意卑鄙或者小人一类的字眼。”
自古为皇者,谁不得耍点心眼,更何况她是女人,更加没必要像个大丈夫似的,守那些仁义智信的理论。
“哦,不!女皇陛下,我呢,还没您想得那么没素质,我要骂人就直接,指桑骂槐这种事儿怎么会做呢。”莫夕瑶轻轻一笑,却是否认了她的猜测。
流涟眉头稍稍一动,这就更加不明白,莫夕瑶说那句话的意思了。
“我只是想告诉您,这世上还有更难养的。”手指轻轻指了指自己,莫夕瑶道:“就是身为女子的小人。”
流涟不是想耍狠么,不是想说她自己不好对付么,那咱莫夕瑶就委婉滴,且借流涟的口,让她知道,这世上还有更难对付的,就是她莫夕瑶。
卑鄙?小人?呵!难道她莫夕瑶就会在意么?
有人想抢她男人,她挥刀霍霍向女郎都可以,更别说耍点心机了。
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在流涟震惊的目光中,她示意青幽将车帘拉上了,话到即止,流涟若真敢出招,她就敢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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