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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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韩在C市的工作告一段落了,她到C市已经三个多月了,她很想念爸妈和心心,准备请几天假回T市。临行前,她想到了胜男,这个天真烂漫的女孩一直没有走出失去哥哥的阴霾,前几天见到她,已经是瘦骨嶙峋了,也听不到她爽朗的笑声,变得沉默寡言。她让吴硕有时间多陪陪胜男,吴硕叹道:“像这种事情,只有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忘却吧。”余韩想回T市前请她吃个饭吧,但愿朋友们在一起谈天说地能冲淡她的忧伤。
因为胜男很喜欢吃辣,所以吴硕选择的饭店是C市著名的湘菜馆,胜男坐在角落里,默不作声,深陷的大眼睛无神地盯着眼前的啤酒,浓浓的水煮鱼香味也没能唤起她的食欲,为了逗胜男开心,吴硕夸张的讲述余韩发现涉案车辆的过程,“段麻子”三个字不经意间从他口中溜了出来,气氛顿时凝重起来。余韩白了他一眼,吴硕吓得吐了吐舌头,闭上嘴巴,不再说话。胜男却如梦初醒,反常地频频举杯,与吴硕和余韩喝起啤酒来。胜男一边喝酒,一边详细地打听案件侦查进展情况,余韩用脚在桌下踢了踢吴硕,示意他不要乱说,吴硕立即禁声,叉开话题,胜男也不再追问,与吴硕拼起酒来。
酒过三巡,吴硕已然喝多了,余韩也觉得头晕晕的,胜男激动地说:“你们俩个的酒量加在一块也不如我,今天是我这一个多月以来心情最舒畅的一天,余韩,我喜欢你,吴硕,我仍然爱着你,我知道你喜欢余韩,你们都是好人,我祝福你们,今生今世我们是好朋友,来生来世,也做朋友。”说完就拉起醉眼朦胧的吴硕和余韩,把他们送回了酒店。酒店的电梯里,余韩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她靠在电梯里的扶手上,不停地傻笑,吴硕使出全身的力气抱住她,亲吻着她,嘴里念叨着:“我要粘着你,跟你在一起,我不要孩子,只要你。”进了房间,余韩推开了吴硕,跑进了卧室,反锁了房门,倒在床上,她的脑海里闪现出关于胜天、胜男、林兴、袁浩、段麻子、林虎、徐东、赵琪等等所有的人和发生的事情,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在一切都没有水落石、出尘埃落定之前,她不想再有任何的情感羁绊来影响自己的判断。
第二天一早,余韩洗漱完,悠闲地走到客厅,发现吴硕睡在沙发上,清晨的阳光照在他光洁的脸上,散发出迷人的光晕。吴硕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坐了起来,看到余韩还穿着睡袍,就邪魅地笑着说:“还要睡啊?这次一起啊。”然后作势要扑向她,余韩大叫着跑回卧室,“要换衣服了,我一会儿去买车票,回T市。”“好啊,那咱们就快走吧。”吴硕懒洋洋地说。“你回去干嘛?在家待着呗。”余韩关切地说。“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儿嘛,忠犬系男友,誓将爱情进行到底。耶!”吴硕顽皮地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打开房门,他们正要出去,吴硕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提包不见了,余韩帮他在房间里和电梯里都找了个遍,没有发现手提包的踪迹。余韩说:“算了,别找了,我买两张票就好了,身份证啊,银行卡、警官证啊,回T市都能补的。”吴硕焦急地说:“手提包里面有我的会议记录本,里面详细的记录了自徐东被诈骗案开始侦察以来我排查的所有数据,每次开会各组汇报的工作进展情况,还有那天会议上你汇报的深圳那个公司和泰缅边境的可疑地址,什么涉案车辆信息、段麻子涉案的证据材料,都记录在笔记本里,必须得找到它,如果遗失了,就是泄密。”余韩也慌神了,他们到昨晚吃饭的湘菜馆仔细寻找,服务员说,看到是昨晚和他们在一起的女孩子拿走了手提包。
手提包有了下落,余韩和吴硕也不慌不忙了,他们到火车站买好票,回到C市市局,去找陈胜男要回手提包。奇怪的是刑警队的人都说今天没有看到陈胜男,吴硕和余韩面面相觑,只好到胜男家里找她。胜男的妈妈身体非常虚弱,双眼红肿,面色苍白。看到吴硕,她又想起了胜天,眼里涌出了泪水。吴硕搀扶着她,让她坐下,问起胜男的去向,陈妈妈说:“胜男昨晚连夜走了,说是要出差去外地办案子,问她去哪儿她也不说。”吴硕在胜男的卧室里找到了手提包,包里什么都没缺,唯独少了那个笔记本。从胜男家出来,余韩打电话给袁浩,问他胜男去哪里办案子了,袁浩说:“没让她出差办案啊,昨晚她打电话给我,说是心情不好,要出去旅游散心啊,这我当然要同意了,看着她最近情绪低落,我们心里也不是滋味啊。”胜男下落不明,余韩和吴硕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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