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多久你知道，我岂有不上心之理？我问过许多旧邻故交，却都没什么线索。我一个七级工匠，总不能带着似是而非的故事满大街嚷嚷。”

这话说得多荒唐啊！你若真不上心，大家又怎知此传言？谈及这烈属名分时，也只有你们两人才能面不改色。若无隐情，倒也奇哉！

眼看李海借五保户和传言烈属撑腰，原本按社区认定老张夫人不是烈属，周康本无须多管，只是，谁让她非要认我这老祖宗？

既然你自己不仁不义，莫怪我下手不留余地。明儿个再去社区一趟，找王主任问个明白。

###  夫唱妇随

一想到雪儿一人在家或许害怕，周康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大家可能误会了，五保户是为了帮助无生活来源者，保证衣食住行医疗等方面，绝不是什么老祖宗的代名词。”

院子里的人笑起来，这也是周康进这院门几个小时来首次见到他们的笑容。

偏偏有人不懂得气氛和谐，硬是要搅和。

李海气急败坏地说：“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为何不可做你老祖宗？”

“老张夫人和我又无半点血缘，凭什么让我称她老祖宗？这一认，岂非令我爹爹祖爷爷辈分全减？我岂是你这般忤逆之人？”

这一下四合院的人忍俊不禁，却无人敢放声笑。

“你这孽子！竟对太祖宗、大爷不敬！”何柱在地上用尽力气怒吼。

“再言一声！她于我毫无关联，尊长辈与否我说了算。”

“你……你！咳……”老柱捂著肚皮不断咳嗽。

周康不愿再与这帮纠缠不休，李海同样不想久耗，用了百般伎俩，甚至搬出老张夫人的“核武器”，却几乎被周康击败。如今他也只得想些对策。

李海偃旗息鼓了，但老张夫人不甘。一旦失去这“太上皇”的地位，其未来恐怕大打折扣，而李海对她的照顾也难免缩水。

因此，为了未来，老张夫人必稳住这四合院的“太上皇”身份。

“我快入黄土的人，你居然还敢欺侮！翠华，帮我找个拐杖，我要敲破他的窗户！”

程淮茹见老张夫人要找茬，心中暗喜。她恨极了周康，这仇非报不可。她深知把人赶走是惯用手法，早已驾轻就熟。

既然是死局，周康的房子早晚归他们，砸烂的玻璃也终是她们家的。

“老祖宗，息怒！大爷，快劝劝老太太。”

李海运筹帷幄，却见程淮茹眼神暗示，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上前，虚应故事。

周康见老张夫人竟这般无赖，心头怒火升腾。她仗著年龄大无人敢动，却不知对付老年人无需出手也能制胜。

“老太太爱砸哪儿砸哪儿，但请勿涉及我家窗户。”

“我就砸你的玻璃，你能怎样！”

周康摇了摇头，“老太太您一把年纪，晚辈怎能失礼？古人言父债子偿。若您损坏我家窗户，虽无责於您，却可找干儿、孙子赔

王坤回到家，看到小雨坐在厨房的炉子旁，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热腾腾的饭菜，不时地抿抿嘴唇，好像意犹未尽。

“哥，你回来啦，怎么去了那么久？”

王坤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问道：“吃晚饭了？吃饱没？”

“吃饱了，肚子都圆滚滚的。”小雨不好意思地笑道，“哥做得真好吃。”

“那哥以后天天做给你吃。”王坤微微一笑。

经历了那场乱哄哄的全体会议，王坤心里有些烦闷，也没了食欲。想着还得赶紧把锅送回给隔壁的刘家。

明天一定要去街道办一趟，看看能否换一个院子住。这里的邻居实在太诡异，王坤担心小雨会受到坏影响。

换院子并不容易，毕竟BJ城的住房非常紧张。刘大娘家一家六口，住了两间房，附近空出来的房子都没有分到他们头上，足以说明房子的紧缺。

如果实在没办法换住处，王坤也要找机会向街道办事处反映自己的情况。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像四合院的人那样什么事都让易志国等人做主，迟早要被坑死。

“你在家等着，我去把锅送回去。”

小雨的眼睛紧紧盯着锅：“锅里还有我给你留的肉呢！”

王坤笑了笑：“哥已经吃饱了，你把这些肉也留给隔壁的刘阿姨吧。”

小雨点点头，懂事地点了点小脑袋。

出门的时候，王坤看到易志国正扶着憨柱，慢慢向中间的庭院走去。

真是没良心！秦小如居然把憨柱扔在这里不管，不知憨柱到底为了她付出了多少。

另一边，许大壮倒在地上，也没人理会。这就是“相亲相爱”的四合院？简直就是糊弄傻子！

王坤端着锅，敲开了刘家的大门：“刘大哥，锅给您送回来了。”

刘家的态度还不错，语气也很客气。

王坤把锅放到灶台上，笑道：“锅里还剩些菜，刚才因为开会耽误了，没吃完，您让孩子热一热吧。”

刘家叹了口气，迟疑片刻后说：“你这次太过冲动了，不该得罪一大叔他们。以后在四合院的日子难过了。如果有机会，尽快搬走吧。”

王坤没想到刘家会如此坦诚，大概是因为自己平时大方一些。总的来说，刘家算是四合院里表现正常的邻居。

“谢谢你的提醒。他们那点小把戏，奈何不了我。”

说完，王坤笑笑离开了刘家。

“老头子，这新来的兄妹俩还挺会做人的，借锅时送来香烟和糖果，送回来时还有那么多肉。”

“人好又能怎样？咱们四合院的好人早就被欺负死了。先别急着跟他们打交道，等他们在四合院站稳脚跟再说吧。”

“也只能这样了，要是能像张家一样搬走就好了。”

刘家人瞥了他妻子一眼，暗自嘀咕：你这么说岂不是显得我太无能了，连自己的家人也保护不了？

虽然事实如此，但他不愿意承认。

王坤不知道刘家的谈话，回到家门前，看见周小华正在费力地扶起醉醺醺的许大壮，无奈地摔了下来，场面有些滑稽。

原本不想管闲事，但对这位有些特立独行的周小华感到好奇，便决定帮她一把。

“小雨，哥去帮那边的姐姐一下，你在家等我。”

“好的，哥哥。她力气太小，根本扶不起那个人。”

见小雨拿起书本，王坤关上门，走向周小华。

“需要帮忙吗？”

周小华听到王坤的声音，立刻松手，将扶到一半的许大壮又甩在地上，“累死我了。我叫周小华，这是我的丈夫许大壮。找了好几个人，没人愿意帮忙。”

王坤朝周小华微笑着，“不用介绍了。都说四合院是一家人，怎么就没人帮许大壮回家呢？”

周小华显得有些尴尬，不满地说道：“还不是许大壮得罪的人多，谁也不愿意帮他。对了，你眼角的疤痕是怎么回事？”

王坤扶起许大壮，跟在周小华身后慢慢往后面走。“战场上弹片刮伤的，没事。”

周小华目光钦佩，但又有些遗憾：“你说没啥事？如果你脸上没有这道疤痕，肯定会有不少小姑娘想嫁给你。现在……就悬了。”

“我可不靠脸吃饭。”王

刘红梅转过头，叹了口气，“你别误会那些长辈，刘叔肯定是在照顾那位听不见的老太太。”

赵辉淡淡一笑，并未多言。他毕竟是刚来此地，与刘红梅尚且不算熟识，刘红梅自然更愿意信任她的邻里。

刘红梅打开屋门，赵辉也随之踏入。到了内室，他却犹豫起来，不敢擅自进入刘红梅和丈夫的卧房。刘红梅见状，心中稍稍放松了一些，因为床铺上的衣物杂乱无章，让她觉得有些尴尬。

于是她迅速整理好床铺，转向赵辉：“你能帮我把李老头搀到床上吗？”

赵辉将李老头交给了刘红梅，心中有些不安，便跟进了几步。刘红梅费力地将李老头安置在床铺上，没料到李老头突然推开她，刘红梅踉跄着退后了几步，撞进了赵辉的怀抱。

赵辉下意识地稳住了她，一时手足无措。刘红梅的第一个反应并不是推开他，而是气愤地朝李老头踹了两脚。她站定后，两人都像雕塑一般静止不动。

片刻后，赵辉赶紧张开双臂，窘迫地说：“红梅姐，雪儿还在等我，我先回去。”

刘红梅低头不语，见赵辉匆匆离去的背影，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赵辉快步跑回前院，脚步稍稍放缓，心中却充满了纠结，正如当初的秦淮如。

当时，他确实有些舍不得松手，但终究不敢妄动。若刘红梅大喊，无论多大的本领，他都难以自圆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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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红梅站在原地，回味着刚才的情景，随即看向病床上的李老头，口中喃喃自语道：“你要是真有本事，咱早就抱上孩子了。呸！”

原来，最近两人因为一直没有孩子争吵过多次。想起这些，刘红梅对李老头的不满愈发强烈。安排好李老头后，她准备关门休息，但耳畔隐隐传来隔壁听不见的老太太屋内的对话，提到了“赵辉”二字，不禁引起了她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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