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挽回自己的威信，孙大海赶紧把话题转到周大爷身上：“我的话说完了，接下来有请周大爷讲话。”

结果大家依旧讨论个不停，没人注意发言人换成了周大爷。看着人群中的嘈杂，孙大海脸沉得像锅底，猛拍了拍桌子，好不容易才让大家的声音压了下去。

自己不方便开口，他就悄悄在桌下捅了一下钱宝贵，后者本来还想推脱，但在这种情形下，他实在没辙，只好勉强开口。

“你们以后不要叫我三爷爷了，就叫我老钱或者钱先生就行。话说完了。”他的话引得众人忍俊不禁，开始悄悄议论这稀奇的称谓。

原本还在议论林玉家的困境，一转眼就成了周大爷改口称呼的话题。这时，孙大海和刘大勇都气得脸色铁青，要不是碍于场合，他们恨不得冲上去把周大爷按在桌上一顿教训。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远远超出了原来的议题。原本井井有条的会议乱了套，让孙大海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往常遇到这种情况，他早就站出来说两句，但这次他不敢开口，害怕别人追问林玉家的钱从何而来，更害怕扯到捐款的问题。

另一旁同样焦头烂额的，便是刘大勇。这次会议和他的预期完全不一样。在他的设想中，李明会被他质问得哑口无言，最终交出赃款，他的声望也因而大大提升，甚至被众人捧为“一爷爷”。

想到这些美梦将付诸东流，刘大勇心中怒火中烧，用力一拍桌子，强行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在我的带领下，院子里从来没有发生过偷盗事件。”他得意地说道。

孙大海一听，眉头紧锁，心想：这院子里何时轮到你来带领了？感受到他的目光，刘大勇又加了一句：“当然了，也包括一大爷和三爷爷的功劳。然而自从李明搬进来后，这里发生了多起矛盾，频频触犯我们的规矩。李明，如果你还想在这院子里住下去，就要检讨你的行为。”

孙大海这才稍微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刘大勇还算知趣。他继续说道：“林玉家的钱就是在你搬来后丢的，你的嫌疑最大，别再狡辩了。看在都是邻居的份上，把钱还给林玉，我保证不会再追究。”

赵小芳一听刘大勇认定李明是小偷，立即附和道：“那应该赔我们家三倍的赔款！”

李明真是忍无可忍，真想大骂一顿刘大勇。这关你屁事，孙大海在一旁躲得清清楚楚，你怎么就跳出来搅局了？

既然是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刘大勇，你再说一遍，当初你兄弟胡编乱造诬赖我偷东西，最后还不是被我打得满地找牙？你忘了？”

刘大勇往后缩了两步，感到脸上挂不住，于是向前三步逼近李明：“我们可不是瞎冤枉你，有凭有据。李明，自你住进这院子里，林玉家就丢钱，不是你是谁！”

李明几步快走，一脚踹飞了刘大勇。这人显然是故意找碴，讲道理没用了。他总是自以为了不起，摆出一副天大的模样，这样的货色，没必要和他浪费口舌。

想不受欺负，要么地位比他高，要么实力比他强。既然官职不行，那只有拳头见真章。打了老大孙大海，不顺便踢飞老二，这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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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猜到刘大勇可能会挨打，因此看到李明踹飞

老杨能够在四合院呼风唤雨多年，很大程度上得益于阿柱的拳头。凡是反对的声音都被阿柱一顿狠揍，从而让老杨在四合院里有了不可撼动的地位。

如果大家都听老王的建议，选择报警，不仅会让他控制四合院的方式失去效力，阿柱这个未来的养老对象也会被连累。这种后果比去街道办事处报案还要严重得多。

街道办事处主要是批评教育，再加上老杨还有一项照顾聋老太太的功绩，不至于遭受太严厉的惩罚。但公安局就不一样了，他们直接抓走阿柱，老杨的晚年生活该怎么办？

为了自己的晚年，老杨突然变得无比勇敢。

“你站住，我现在代表四合院怀疑你偷了老张家的钱，只要你把钱拿出来，我可以做主饶过你。”

老杨壮着胆子跑到了老王的身后。

老王转身就是一脚，直接将老杨踹倒在地。

“我是不是小偷，你说了不算。你也不能代表四合院的居民。你们三个老爷子故意污蔑我，我还跟你没完没了。你们不愿意报警，我去报警。”

老杨顾不上自己，趴在地上大声喊道：“不能报警，你们把他拦住。谁不听话，别怪我把谁赶出四合院。”

刘伯立刻附和：“没错，谁要是不听话，就是跟我们三个老爷子作对。”

三个老爷子已有两人发话，四合院的其他居民为了自身利益，只能站出来。

一时间，场面变得热闹非凡。

大多数人在外围呐喊助威，实际上是出工不出力。当然，也有几家真正听命的。

阎伯家的几个儿子虽然叫喊得最响，但实际上仍然跟大多数人站在一边。刘伯的两个儿子，被刘伯推到前面，不断向老王使眼色，属于花拳绣腿一类。还有两家人，老王不认识，他们是真的使出浑身解数，和阿柱一起试图控制住老王。

老王当然不客气，一通拳打脚踢，把这些人都撂倒了。顺带着帮刘明和刘强“飞”了起来。

阿柱几人鼻青脸肿，嘴角流血。

以往，老杨早会让大婶去请聋老太太帮忙。但现在老杨清楚，即使去请，聋老太太也不会来。因为她怕老王真的告她。

老杨叹了口气，如果不报警，老张家的钱找不回来，老王也不会受到任何惩罚。相比这个后果，报警的问题反而不太严重。只要能把老王赶走，再费些心思，他还能够恢复在四合院的权威。

环顾四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老杨只得对大婶说：“翠萍，去趟派出所，告诉张警官四合院有人  **  。”

大婶先是一愣，随即赶紧跑了出去。

此刻，四合院的居民们陷入了沉默，惊异地看着老杨。他们从未想过，老杨会选择报警。

连刘伯也惊讶地看着老杨，“老杨，你怎么……”

其他居民除了惊讶，还有些担忧，主要是田志福等几个人，但他们数量不多。更多的人，像阿柱和老张等，态度反而显得欣然。

报警仿佛给了老杨更多的底气，他站在阿柱身后说：“老王，张警官很快就到，你现在交代还来得及。”

刘伯这次聪明一些，站在两个儿子后面说：“老杨，不能轻易放过他，必须把他赶走。他留下会干扰我们文明四合院的形象。”

阎伯全程打酱油，一句话不说。他是教师，读的书多，知道老王说得有道理。但居民们不敢反抗三位老大爷，阎伯只好跟在老杨和刘伯后面沾光。

现在形势改变了，那个不好惹的人换成了老王，老杨之前的招数彻底失效。

会议之前，阎伯就预感到要有大事发生，但他没有想到居然会惊动派出所。

派出所到达后，局势的发展就不再是他们能够掌控的了。

大婶出了四合院，一路小跑赶到派出所。

此时派出所已下班，只留下两名值班民警。张警官也没离开，一直在思索街道办的目的。

大婶一进门便高喊：“张警官，我要找张警官报警。”

值班民警扶住大婶：“大婶，有什么事找张警官？”

派出所有限，张警官在办公室听到动静，便走出来看。他和老杨关系不错，认得大婶，看到她来报警，立刻走了过来。

大婶见到张警官本人，松了一口气。

“张警官，老杨被人打了，快去

紧皱着眉头，赵强冷冷地盯着两位新手警察。随后，他的目光转向李队长，“如果你想保全你的下属，让他们先把枪收起来。”

李队长身上散发出的不仅是领导者的威严，更带着一丝不可动摇的战意。当赵强将自己的气势也释出时，李队长的脸色立刻变了。

旁边的林大海听后，立刻开口提醒道：“李队长，赵强这个人很暴躁，稍不留神就会动粗。您一定要小心。”

李队长扫了林大海一眼，心中感到些许困惑，但他并没有时间去细究。他转向自己的两位下属，沉声说道：“把枪收起来。”

两名年轻警察虽不甘心，却不得不听从命令，收起了手中的枪。

李队长环视四周，四合院内的景象让他感觉极为异常。除了  **  几位明显受伤的居民外，其他人几乎完好无损。

不是说林大海在四合院一呼百应吗？怎么现在只有这几个人出手了？

种种疑惑在他心头盘旋。“老林，你说说这里面的猫腻吧。”

林大海其实也没有想好如何解释，他对报警完全没有经验，只是觉得与李队长相熟，对方会偏袒自己。所以他决定依照自己惯有的方式应对。

“李队长，今天我们开会是为了帮助小芳家找回丢失的钱。咱们这院子连年被评为模范庭院，从来没有丢过东西。赵强来了还不到两天，小芳家就少了两千六百多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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