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兴奋地拍了拍大腿：“真是太好了。正愁没办法对付保卫科那些家伙，这回我非让他们给我磕头不可。对了，还要让坤子磕头，不然我不给他们宰猪。”

如梦见状急忙劝道：“柱子，别这样说。坤子给我们磕头对我们没啥好处。”

“柱子，棒子几天没吃肉了，我怕他营养不良。保卫科的人来找你宰猪，你千万别拒绝，尽量多要点猪肉，行不行？”

柱子虽然有点不情愿，但也理解：“大姐，你放心。厂里宰猪肯定需要我动手，别人也做不到。我会多给你带一饭盒猪肉。”

如梦感激地把自己的饭盒给了柱子：“棒子能吃，一个饭盒不够。还有小当和小槐花，你尽量多带些肉回去。”

柱子接过饭盒，感受到饭盒上的余温，问：“大姐，你中午的饭菜不带回家了？”

如梦见状白了他一眼：“还没问你，中午你干嘛去了？给我打的菜全是汤水，我根本就没吃饱。”

柱子大怒：“不可能，我嘱咐好的，无论谁都不许少给你盛菜。说，是谁干的，我把他开除出食堂。”

如梦哼了一声：“是刘岚打的菜，你把她开除算了。她每次对我阴阳怪气的。柱子，是不是你纵容的？”

柱子赶紧摇头：“大姐，怎么可能。我现在就去和她谈谈，下次一定不会给你颠勺，你看行不行？”

如梦心里不满，刘岚也算是个美女，整日与柱子接触，难道他们有什么暧昧？老何家有喜欢守寡的女人们的传统，尽管刘岚未正式守寡，但她丈夫常年在外，不怎么管家中事务，常在外面喝酒，醉了就在朋友家过夜。

“柱子，你是不是看上刘岚了？”

柱子急忙指天发誓：“大姐，我和刘岚真没那回事。我是打算找个黄花大闺女。你千万别乱说，我会让刘岚改过自新，不能再对她有想法。”

如梦见柱子提到娶黄花大

###  不一样的风格重述

“放在医务室，忘了带回来。主任如果不信，我可以去医务室把条拿回来。”计文强小心翼翼地说。

车间主任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告诉我，哪个医生看的病？”

计文强想了一会，觉得与他交好的李医生会替他掩饰：“是我们医务室的李医生。”

主任点头，对周围人说道：“谁愿意跑去医务室确认一下，看看李医生有没有给计文强看过病？”

不少人举了手，大部分是他素日不太对付的人，尤其是几个对他看不顺眼的女人。计文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心里直叫糟糕：“主任别劳驾了，我自己去拿吧。”

车间主任忽然提高声音质问道：“计文强，事情到这个地步，你还隐瞒什么？”

计文强惊得几乎站不住，结结巴巴地说道：“主任，我真的没撒谎，请您相信我。”

“李医生住在我们同一栋楼，她今天根本没来上班。你还在狡辩吗？”

计文强无路可退，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主任，上午真的太累了，实在支撑不住才偷了懒。以后绝不再犯，求求您饶了我。”

车间主任冷哼一声：“今天早上我已经警告过你，再发现一次就加倍处罚。现在扣除你五块钱。记住计文强的教训，所有人都要以厂为重，决不允许偷懒。他的行为不可原谅！”

面对铁面无私的李主任，计文强无奈地认了罚。

与此同时，在保卫科，大家忙得热火朝天。烧水的、架起野猪的，七手八脚，分工协作。

野猪被挂在架子上，人们轮流用热水冲洗，让野猪身上的毛松动，以便彻底刮净。虽然活累，但想到不久后的美味，没有人抱怨。

随着刮毛工作的完成，野猪看起来小了一圈。这是常事，因为野猪常在泥地里滚，沾上土后还会在树上摩擦，形成了坚实的外皮。

处理完外皮，大家将干净的盆拿来装野猪内脏。王坤从不知道哪里找出一把刀，先割开野猪的脖子放血。接下来沿着脖子到尾巴根部划开口子，野猪内脏掉进了大盆里。

清理内脏后，有人主动请缨，开始分割猪肉。

“留点肝，回家给妹妹炖猪肝汤。”

“股长，猪大肠要不要？”

“九转大肠是一道鲁菜，味道很好，可惜我不太会做。收拾好了放到旁边吧。”

“我也知道这道菜，酸甜鲜咸齐全，可惜我没吃过。”

“你知道个屁！”

“说说不行啊？”

董永旭带着薛滔和赵少辉来到现场，见野猪已被处理好。“这群小子，有这点精神就好了。”

“处长，如果天天有肉吃，我们劲头更大。”

“想天天有肉吃？继续做梦吧。这头猪出了多少肉，过秤了吗？”

王坤答道：“称过了，有三百九十六斤，够分了。”

董永旭当着大家的面开始分肉，避免争抢。好肉自然有限，王坤指导手下按每两斤一份编号，众人抽签分配。

等分完，还剩两百斤。董永旭对王坤说：“猪肉是你弄来的，多拿点也没人说。”

王坤想了想说：“我只要肝和几斤排骨，回家给女儿炖排骨汤。”

董永旭点点头：“好吧，拿十斤排骨。剩下的给厂领导分一些。”

这事不可能不被其他职工知晓，只有堵住领导的嘴才妥。只要有领导不反对，没人敢与保卫科抗衡。

大家悄悄将分到的肉放进饭盒里，等下班带回家。领导那份则放屋子里，等人下班来取。

王坤把自己的肉放到三轮车上，找个角落休息。他初来乍到，不便指手画脚。这猪肉应该让他在钢铁厂立稳脚跟。

保卫科的人都佩服王坤空手套来一头野猪，纷纷围着他询问详情，尽管过程平淡，仍听得津津有味。

####  保卫科肉已分完，但食堂里的争执才刚刚开始

食堂里，赵二愣（原名为“傻柱”）正坐等保卫科来找他帮忙。刘晓岚（原名为“刘岚”）

###  送肉

赵芸勃然大怒，指着李岩骂道：“你这小子，当我稀罕你看得上我！整个厂子里谁不知道李岩看上了李梅，可是李梅宁愿跟别人亲密，也不会让你沾光。”

李岩也不甘示弱，对着赵芸骂道：“你胡说八道，李姐不是这样的人。”

孙华从外面冲进来，赶紧劝架：“师父，赵姐，你们别吵了，让外人听见多不好。赵姐，张厂长找你，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赵芸哼了一声，对李岩不屑一顾：“我是不会和你这样的傻子计较的。”

李岩本想继续争辩，但想到万一激怒了赵芸，她可能会揭露李梅的事，这对李梅的名声不好，于是只好咽下了这口气。

“孙华，你说，赵芸是不是故意诽谤李姐？”

孙华多年经验告诉他，绝不能在李岩面前说李梅的坏话。即便说得再真实，再多的证据，过了今晚，李岩也会认为他们在造谣，并且记恨在心。然而，他也惹不起赵芸，他们俩都是食堂里的大拿，连主任也奈何不了他们。

“师父，我不太清楚赵姐说了什么，我啥也没听到。”

“你……”李岩手指着孙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赵芸肯定是在说谎，李姐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做那种事。等会儿下班，你留下帮我，千万别告诉任何人。”

孙华点头答应：“好的，师父。”

赵芸气鼓鼓地来到张立平的办公室，直接质问：“你怎么不管管李岩，他整天在食堂欺负我。”

张立平笑道：“李岩这小子本来就被人打了一顿，难道他还欺负你了？”

赵芸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你听听，我好心提醒他，他竟然不领情。”

张立平把她拉到腿上坐下，说道：“他就是个笨蛋，要不是厨艺好，早被厂里开除了。你就别跟他计较了，这些年他的工资几乎全被李梅骗走了，厂里还怕他饿死，根本不敢重罚他。你再说李梅的坏话，他怎么肯听呢？”

赵芸扑哧一笑：“果然是个傻瓜。你找我有什么事？我还得下班回家呢。”

张立平递给她一张条子，说道：“这是我的便条，一会儿你悄悄去保卫处领两斤猪肉，说是我说给你的。”

赵芸接过条子，笑眯眯地问：“保卫处是从哪儿弄来的猪肉？”

张立平答道：“保卫处今天出去拉练，新来的股长林涛，在山上抓了一头野猪。”

“哦，是他呀，李岩今天还说要帮他做饭，但后来没见他在保卫处。这些野猪在哪里宰的？”

“就是在保卫处。”

赵芸哈哈大笑起来：“我明白了，李岩一定知道保卫处搞到了野猪，心想保卫处的人不会宰杀，最后一定会找他帮忙。”

“他是怎么知道的？”

“一定是李梅发现的。李岩中午做了晚饭就去给李海送饭，李梅在厂里转悠了一圈后跑到食堂逼着孙华去找李岩。”

主任曾经也觊觎过李梅，但每次都无功而返。至于李梅经常旷工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只是车间不归他管，他也不想多事。反倒是觉得李梅这样频繁缺席，迟早可以找到机会接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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