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根家根本没做肉。许大毛这人生性狡诈，王根不愿给他抓住任何把柄。

许大毛也不挑，只是一味地在王根家喝起了酒，结果发现酒缸已经空了。

得知王根  **  都送了人，许大毛心里既羡慕又悔恨。那么多酒都被别人喝了，自己就一点也沾不上光。

娄晓娥见状，无可奈何。没人拦着他，他就跟没见过酒似的。

“许大毛，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从明天起，我要去做社区志愿者。”

许大毛一听，愣住了，问：“你找到了正式工作？怎么可能，社区不会给你安排工作的。”

娄晓娥被气得想扇许大毛两个耳光，外人看不起她家人也就罢了，这个女婿竟然也瞧不起娄家。

“不是正式工作，是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没有工资的。”

许大毛一听没有工资，立刻变得不高兴。没有报酬还去干活，这不是神经病吗？而且，他对社区也心存恐惧，根本不愿意和他们打交道。

“不行，我不同意。你家的活都干不好，你是去帮忙还是捣乱的？

易中洋费劲心思地处理好院子里剩下的菜肴，最终还是将阎家福打发走了。接下来，他便把呆子赶回家里，好找个机会单独与老奶  **  流。

老奶奶正好也有此意，谢绝了呆子的护送请求，任由易中洋搀扶着她回到后院的小屋里。一进老奶奶家的门槛，易中洋脸上顿时敛起了笑容，把轧钢厂的委屈一一倾诉出来。

“奶奶，我在厂里受到了排挤，实在是委屈得厉害。”

老奶奶紧皱眉头，她不明白为什么易中洋竟然会受到如此严厉的对待，就算他曾坑害了杨厂长，也不至于直接把他从八级工降到六级工。

“中洋，说实话，杨厂长为什么会降你的职？”

易中洋摇摇头，故作不知：“奶奶，我真的不清楚。那天降职后，我就被关起来了，回来后也没有机会打听这些事。”

其实并不是没有机会打听，而是没人愿意把这些消息告诉他。易中洋连杨厂长这样的上级都能  **  ，谁还会信任他呢？一传十，十传百，谁也不敢冒险。

院子里的人缘本来就不怎么样，住在同一院里还算是忍一忍；若是住在外面，谁也不会相信他的那些话。

这事儿确实棘手，但老奶奶也不好置身事外。“你打算让我怎么做呢？”

易中洋满怀期望地望着老奶奶：“您和杨厂长有过交情，能否帮我说说情？”

老奶奶陷入沉默，她知道与杨厂长并没有多么深厚的交情，易中洋所谓的交情不过是人家给老面子而已。

“中洋，杨厂长未必肯听我的。”

易中洋恳求道：“奶奶，就试一试吧。您也了解我的为人，我不是故意要  **  杨厂长的。”

想到将来的生活，老奶奶终究还是答应了下来，但她提出了一个条件：“你和呆子的婚事准备如何处理？你曾经答应给呆子介绍对象，可是你看，秦淮如惹了这么多麻烦，我不同意她嫁过去。”

易中洋低下头，脸上阴沉得可怕，心里很不服气。老奶奶算是他唯一能够倚靠的人，现在连这点小忙都要提条件，这令他十分恼火。但想到现状，他只好暂时咽下心中的不满：反正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与呆子成功成婚，他犯不着和老奶奶计较。

“奶奶，我想给呆子介绍个姑娘，不过她是七车间刘主任的女儿。我如今只是一个六级工，在刘主任面前提亲怕是不合适。”

老奶奶心领神会，明白易中洋的意思：“好吧，明天早上你带我去工厂，我老脸也要放下，帮你求求情。”

目的达成，易中洋陪着老奶奶休息后，独自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当他回到中院，看到了秦淮如留下的记号，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到了深夜，易中洋悄悄穿好衣服，走出屋子，来到秦淮如窗前轻轻敲了几下。秦淮如被敲门声惊醒，却没有立即起床，而是趁着月光悄悄观察了一会儿，确保没有人干扰，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

易中洋早已在外等待。

秦淮如见到了易中洋，赶紧表示歉意，说自己也是听别人说的话才知道他累了。

易中洋叹口气：“淮如，这不是你的错。但你白天工作时也要多注意一些，毕竟柳主任会为难你，我没法替你求情。”

秦淮如点头答应：“我知道，大爷。我也清楚您的难处，这样继续下去肯定不是办法。”

易中洋安抚道：“放心吧，不会很久的。等我恢复八级工的身份，柳主任也不敢再刁难我了。”

第二天，大家依然按习惯早早醒来。娄晓娥和许大茂回家洗漱时，一大妈正在照顾聋老太太洗漱。

聋老太太虽然从不赖床，但通常不会起这么早，总是等大家上班后再起身。一大妈一般会在易中海去工厂之后，再到后院照顾聋老太太。

许大茂视而不见，径直去做自己的事。但娄晓娥不得不笑眯眯地向聋老太太问好。

“晓娥，你为何从前院过来，太不像话了吧。”聋老太太叹息着说道。

娄晓娥随意应道：“老太太，我们在王坤家吃的晚饭，晚上没回家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是不是这样，大茂？”

许大茂吐出口中的牙膏说：“当然没问题，不就是喝多了吗？你跟雪儿一起睡，有何不可？”

他瞥了聋老太太一眼，又特意补充道：“赶紧吃饭吧。王坤最喜欢雪儿了，昨天剩下了几个鸡蛋，肯定给她煮了。”

娄晓娥注意到聋老太太面色铁青，急忙拉着许大茂回了自家，抱怨道：“你干吗故意激怒聋老太太啊。”

许大茂小声嘀咕：“我就故意的。我看不惯她那个模样，要跟我讲话，就留在后院。”

说着，他径直离开。娄晓娥轻哼一声，整理完毕，拿着包出了门，完全不理睬聋老太太。

一大妈见状说道：“老太太，别生气了，咱们去吃饭吧。老易特意给你买的包子和油条呢。”

聋老太太不再言语，心想着易中海已经答应为傻柱介绍对象。娄晓娥这匹“不会下蛋的母鸡”也只能放弃了。

到了王坤家，夫妻俩有些沉默。许大茂忍不住说起后院的事：“你没见聋老太太那眼神，好像我是多余的一样。”

你确实多余。

聋老太太希望娄晓娥嫁给傻柱，有你碍事，她怎么嫁得了？不把你除去，娄晓娥怎么可能嫁给傻柱？

“行了，聋老太太这是故意挑拨你们的关系。不必为了这点小事吵架，快吃饭吧。”

许大茂心中不服气，总觉得丢面子：“不对劲，聋老太太今天为何起这么早，定是有什么事情。”

娄晓娥边照顾雪儿吃饭边回答：“不对劲又如何，你能拿她怎样？快吃饭吧，你若惹恼她，傻柱会动手的。”

许大茂不再说话，眼睛不停地转，心中显然还在盘算着聋老太太的事。

吃完早饭，王坤照常带着雪儿去学校。许大茂没走，留在王坤家里观望着，毕竟他是放映员，除非有任务，否则日子还算清闲。

中院内，聋老太太满意地吃过早饭，在易中海的搀扶下出了门。易中海一扶起聋老太太便感到后悔。四合院虽离钢厂不远，但并非聋老太太所能走及。

到不了怎么办？

唯有背她。

这活儿非他莫属。

易中海觉得，自己不可能一路背着聋老太太到钢厂再背回来。

“老太太，让王坤用三轮车带您去，如何？”

聋老太太明白自己无法步行到钢厂，能坐着车去自然乐于接受。然而，易中海出门时只见王坤车尾一闪而过。王坤听闻声响却未搭理他。

阎埠贵出来说道：“老易，你找王坤什么事？”

李海滨感到周围的邻居都不肯伸手相助，心中甚是不满。他围着院子转了几圈，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解决方案。

老太太大约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为了不让自己受苦，轻叹一声，问道：“我的孙子去哪儿了？”

李海滨猛然一拍额头，自责道：“对呀，我的义子怎么忘了。现在就该找他！老太太，您稍等，我去叫他。”

不等李海滨行动，苏艳玲已经抢先一步跑向了傻柱的房间，径直推开房门。

“小柱，快起床！”

睡眼惺忪的傻柱疑惑地睁开了眼睛：“艳玲姐，怎么了？”

“聋老太太要去轧钢厂，大伯一个人背不动。你起来背着她去吧！”

傻柱一下子坐了起来，没来得及穿上衣，苏艳玲不避嫌地瞥了几眼，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你看都这么看了，还有什么好害臊的。赶紧的，老太大已经在大伯家等你了。”

虽然这样说，苏艳玲还是礼貌地退了出去，以防万一被贾氏看见，又要引起争吵。

傻柱迅速穿戴整齐，匆匆洗了把脸，便赶到李海滨家中。

“老太太，有什么事非得亲自去轧钢厂呢？您告诉我，我帮您办。”

老太太听了傻柱的话，感到十分温暖：“是为了你大伯的事情。你昨天看他累成什么样了。”

“那行，我背您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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