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秀红说：“那我在这里等你。”

  马老憨说：“趁着大家没看见，你赶快走，不然很快就会有风言风语传出去，我可不想这样一次次被你连累。”

  吕秀红虽然表面答应了，不过这马老憨收了她的钱，还想保住自己的名声，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她的目的就是拉马老憨下水，让他没有回头的机会，以后他们两个就是一条藤上的瓜了，她也多了马老憨这样一条后路和帮手。

  于是她回了自己家一趟，这家门她本来是不打算踏入了，但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达成，她还是回去看了一眼。

  见到恢复到以往光鲜的吕秀红，她的父母又把她迎进了门，想从她的身上搜刮一些东西，她身上银子是没有了，就剩下点撑门面的首饰了，看到贪婪的家人，她还是从手指上撸下戒指施舍一般赏给了家里。

  马老憨去了纸厂，看见石宝全就说：“我不干了。”

  石宝全一听火了：“你还起刺了，要是按照你过去做的那些事情，这纸厂早就不用你了，要走赶紧滚蛋，没人留你。”

  马老憨说：“我要去吴启仰的纸厂干活了。”

  石宝全一听，“我草你大爷。”挥手照着马老憨的脸上就是两拳，“你这个叛徒，竟然公开背叛我和玖礼，我特么的打死你这狗东西……”

  石宝全嘴里骂着马老憨的祖宗十八代，打人的拳头一点不耽误，就石宝全的大嗓门厂子里面几百号人都跑了出来，只见石宝全如一头炸毛的狮子一般，脸红脖子粗，嘴里的脏话不断，好几个人才把他们两个给拉开。

  石玖礼也闻声走了出来，“什么情况？”

  石宝全扯着脖子喊：“这个不知悔改的狗东西，他要去吴启仰的纸厂干活去了，叛徒永远都是叛徒，养不熟的白眼狼。”

  “什么？”

  大家一听都火了，直接奔着马老憨去了，你一拳我一脚，没有一个手软的。

  看着被打的濒死的马老憨，要是再被大家这样打下去，这人都得当场丧命。

  石玖礼让大家住了手，又让大家都去各司其职。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马老憨长出一口气：“舒服。”

  石宝全一脚踢在他的胯骨上，“贱皮子的狗东西，我特么打死你。”

  石玖礼薅着石宝全的脖颈子，才把人给拦住，再打下去，这人非没命不可，他对马老憨说：“你走吧，就当我瞎了眼了才培养你。”

  马老憨费尽全部的力气把身上的那沓银票掏了出来，“吕秀红要收买我，我答应了。”

  石宝全一听：“这个死娘们又找你了？你不是说她被吴家赶出去了吗？不是在山上砸石头吗？怎么她有这么多钱收买你？难道她又回吴家了？”

  马老憨把吕秀红的话复述了一遍。

  石宝全说：“我呸，这女人可真不要脸，不怪他能跟吴启仰鬼混。”

  石玖礼问马老憨：“你的意思是？”

  马老憨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我要去吴启仰那里，我让你们损失那么大，我这次要将功赎罪。”

  石玖礼说：“不可乱来，那是虎狼之地，你要先知道如何自保。”

  马老憨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红呼呼的里面裹着两颗牙，石宝全看了一眼说：“早知道你是这心气，怎么不早说出来了，害得你白白挨了一通毒打。”

  马老憨踉踉跄跄的身子摇摇欲坠，“我就这个样子才能获取吴启仰的信任。”

  石玖礼说：“那我告诉你去了该如何做。”

  石宝全说：“玖礼，这个你就别操心了，你的招数都不够狠，我好好教教马老憨。”

  石宝全一张嘴叭叭叭地小声嘱咐了马老憨一大堆话，石玖礼补充一句说：“见机行事，你自己去了不一定能成事，要有人跟你里应外合才是。”

  马老憨说：“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大家的心很齐，没人能跟我走。”

  石玖礼说：“不难，我给你安排几个人辅助你。”

  人是从刘照手里拔出来的，都是信的过的人，几个人为了能顺利进入吴家，他们几个相互在对方的脸上打了几拳，然后才馋着马老憨去找吕秀红，他们说好了在城里见，只是马老憨这几个人到了也没见到吕秀红。

  吕秀红是在村子宣扬够了才回到城里的，她要让村里的人都知道她去找过马老憨。

  “你怎么被人打成这样了？”

  马老憨说：“都是你害的，石玖礼早就不信任我了，大家也都不信任我了，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吕秀红一听心里大悦，真是太合她的心意了，她暗自庆幸自己想什么来什么，事情的发展都是朝着她想的方向发展的，这是时来运转了，她吕秀红的福气来了。

  当吴启仰看到马老憨几个人的时候一脸惊异，“这是什么情况呀？”

  被搀扶的马老憨把事情说了一遍，吴启仰一听，心里高兴，吕秀红还是有点用的嘛。

  “既然石玖礼那里容不下你，你就来帮我，我开出的价肯定比石玖礼要高，只要你能造出纸就行。”

  说着吴启仰就把一张宣纸拿了出来，马老憨不用摸，一看就知道，这是他们纸厂用竹子造出的上等宣纸。

  “这纸你可能做。”

  马老憨说：“可以，方子还是那个方子，就是你们缺少经验造不出来。”

  吴启仰一听大喜过望，恨不得现在就让马老憨把纸造出来。

  马老憨说：“这个纸的难度很大，需要的时间会很久。”

  “要多久？”

  马老憨说：“这个纸用的桑树皮要在水里泡上月余才能造出这样的纸。”实际上是竹子在水里泡上一年半载才能做出这么好的纸，这样的话马老憨自然不能告诉吴启仰。

  吴启仰疑惑：“要这么久嘛？”

  马老憨点点头，“少一天都造不出这样的纸。”他心里想的是，一个月还久，这耐心可是照石玖礼差太远了。

  吴启仰说：“不对呀，我这桑树皮泡几天就能造出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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