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善恶无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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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梅三弄一伙人,到了二更天,这才从江州城东来到了城北府衙的大院门前。有些知府的下人一见一伙人悄然停在门前。便过来攀谈,这才知道是梅三弄他们,那知府府衙的下人,便急忙进去通知了程付。
仍看程付穿戴衣装,急冲冲地从院子来到了门前,又看到了梅三弄他们,立马变得一副卑躬屈膝地出门迎接道:“梅公子,嗨呀,你回江州,也不通知小官一声,我好派人到城外迎接你们啊。”
梅三弄从马匹下来,满面春风地说道:“程知府,大晚上打扰你地美梦,你不怪罪就是了,如果我这人马多,客栈有些住不下这些人,我也不好意思麻烦你这位知府大人地清幽了。”
程付喜笑颜开说道:“梅公子,你这说的哪里话,您能来我这小院借宿,我这可就是蓬荜生辉,就算再晚,我都得出来呢不是,那我们就进去吧,梅公子。”
随后,柳昀昭也从马车里头下来,来到梅三弄旁边。
程付一看柳昀昭模样,脱俗不凡,眼里不住看,后客气问道:“这位应该就是梅少夫人吧,小官见过了。”
柳昀昭也假装客气回道:“知府大人是江州主事,且不用和我们这些老百姓客气,一直以来都说江州程知府大人,爱民如子,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程付谦虚摆摆手,说道:“梅少夫人妙赞,妙赞了,不敢,好了,夜色也不早了,梅公子和梅少夫人,都舟车劳顿,就快些进来,早些休息。”
且后,梅三弄柳昀昭便都进了府衙里头,张桥则是在后边安排人收拾马车马匹。程付又安排管家那其他人到府衙其他厢房去休息去了。
又说严若水一直跟随梅三弄他们这一对人马,也来到了知府院子附近,刚刚便是躲在角落,在客栈地时候,严若水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人,但是刚刚她一直在那角落,盯着梅三弄和程付在那边攀谈着,这才远远地看见了柳昀昭从马车里出来,还有叶心也是在一旁,她这才相信自己地眼睛没有看错,马车里地人,果然是柳昀昭。
此时严若水苦恼地想,那日柳姐姐不是和叶心俩离开江州了吗,怎么又突然回来,而且还一起随行的那些人是是什么人,总是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柳姐姐尽然进了知府的院子离,真是奇怪,难道柳姐姐原本就是和程付那些坏蛋,早就勾结不成,那日她突然出现在法场,难道也是她和程付那些人地阴谋诡计,势必要将他们忠义堂地人一网打尽,可是为什么呢?以柳姐姐地武功,想要杀了他们,那还不容易,且何必搞得如此麻烦多事。“
想到这些,严若水本想返回借宿地客栈,去通知谢俊良和其他人这件事情,但是一想,万一自己误会了柳姐姐,那该怎么办。
正在严若水踌躇不定,拿不定主意之时,她又看了一眼知府院落上下,那日见到在外面看守地人,也变少了很多,只有很少地一些知府公门捕快下人,时不时地巡逻在一边,心想自己何不进去看看情况,自己一定要亲自一探究竟才可。
正想着,严若水便绕过了知府院子地大门,避开了周边巡逻地捕快,来到了后院这边,这边巡逻人很少,树木很多,夜间不太容易让人发现。
随后严若水便来到了一旁低矮地围墙上,借势一跃,过了围墙,进了院子里,即沿着走廊黑暗地走道,从院子地树丛,朝着那边厢房过去。
这边梅三弄和柳昀昭在那程付亲自牵引,经过一处走廊,这时,迎面走来了一个粉白色衣着女子,后边还跟着一个丫鬟在旁,朝着他们这边过来,此人便是程付地女儿程蕙澜。
只见那程蕙澜从那边而来,程付便询问道:“澜儿,这么晚了,要去干什么。”
程蕙澜说道:“爹爹,我们去东厢房取点东西,这么晚了,爹爹怎么还没睡下。”这一番,她又看向梅三弄和柳昀昭二人,便施礼问讯道:“这二位是?”
程付便向梅三弄和柳昀昭介绍说道:“这位就是我地小女,程蕙澜,蕙澜,还不见过梅公子和梅少夫人。”
程蕙澜躬身作揖施礼,愣是彬彬有礼向他们行礼,问候道:“小女程蕙澜,这厢有礼了,见过两位。”
梅三弄此看这女子有些羞涩,便说道:“程小姐不用多礼。”
柳昀昭微微一笑地说道:“程大人,想不到你还有这一位知书达理,容貌秀丽地千金,敢情可好。”
程付不好意思摇摇手,说道:“梅少夫人,妙赞了,平时公务太忙,没有时间管管我小女。”
且后,那程蕙澜躬身地告别了梅三弄和柳昀昭二人,便随着那丫鬟地扶持之下,慢悠悠地向那边走廊而去。两人走到走廊拐角地地方,程蕙澜就又转身看了一眼这边,就又悠悠地朝着右边而去了。
且看程付便继续地领着二人来到了一个院子厢房,亲自为他们打开了房间。
程付便命身旁地管家提着火烛子,把房间地主灯和侧边角落地灯笼点上。
做完这些,程付便客气说道:“梅公子,少夫人,这间厢房是我知府院子最大也是好的一间厢房,便是留给二位休息的,希望梅公子不要嫌弃简陋才好。”
梅三弄说道:“程知府说的哪里话,出门在外,有这样奢华的厢房可以借宿,哪里还敢奢望什么。”
程付间梅三弄很是满意,自己也高兴的便要告退说道:“既然梅公子满意,那就好,夜深,二位还是好生休息,小官这就告退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吩咐我府里地下人去办,放心,后边地人,也都安排在了后边厢房,马匹和车辆,我都安排管家看官好了,不会再出什么事情了。”
梅三弄随后便也客气道:“那就多谢程知府了,我们可以,知府休息去吧。”
说完,程付便随那管家,出了这个厢房地院子,去了那边了。
看见那程付离开,柳昀昭一身地就坐在桌子旁边,倒上一口水,喝了一口,才问道:“你说你怎么会认识这一个当官的,这家伙贵为江州知府,且一面对你严加照顾,如此对你客客气气地,为何。”
梅三弄也坐在桌子旁边,也倒了一杯水,解释道:“主要还是舅舅功劳,他经商多年,和临安府宫里的很多地权臣关系匪浅,很多官员都和他有生意上地往来合作,那些当官还得仰仗我舅舅钱财升官呢,在我来之前,舅舅就已经和程付有过生意来往,这家伙哪里回放过这个可以升官的机会呢,你说他不讨好谁去。”
柳昀昭一听,才知原来如此,便自己嘀咕说道:“怪不得上次在江州,果见你们在这里借宿过。”
梅三弄疑惑,问道:“嗯,什么。”
柳昀昭没说话,便扭扭脖子,说道:“走了好几天,一直在马车里,有点困了,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吧,你不想睡,也别太晚啊。”
说完柳昀昭便上床侧身躺下睡去。
梅三弄又喝了一口水,想到些什么,随后便吹熄了蜡烛火烛子,也上床睡下去了。
仍说这边,程蕙澜来到了府里地东边主卧这里,来拿些针线做刺绣。
那身旁地丫鬟突然问道;“小姐,刚刚那两个人真是奇怪?”
程蕙澜问道:“哪里奇怪,你这丫头,可不要胡说。”
那丫鬟挠挠头,说道;“ 我只是觉得他们没大没小地,他们是谁啊,要老爷亲自半夜,爬起来恭迎他们。”
程蕙澜也是不太懂,摇摇头,说道:“这个是挺奇怪地,爹爹可从来没有对他人这么仪礼谦让,刚刚他对那二人,倒是毕恭毕敬,应该是什么重要地人吧,而且我看那公子和那姑娘穿着,也不像是平常人家,岂不是非富即贵之人。”
这丫鬟说道:“确实,那姑娘长得倒是好看的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得容貌,可以长得如此这般面容,怎么说呢,就一下子不知道用什么形容了。”
程蕙澜吃醋起来,转头反问道:“是吗,那是那姑娘好看,还是我好看。”
丫鬟连忙改口说道:“没有,小姐才是最好看得,谁都比不上。”
程蕙澜笑得戏弄说道:“你说得是实话,那位姐姐容貌,确实不是一般女子可比的。”
那丫鬟苦笑一番。
程蕙澜也没想为难这丫鬟,在烛光之下,拿了一些针线物件,也便出了门去。
两人这又从走廊要走回房间去,此时,走廊那边有些异动声响。程蕙澜突然停下脚步,看向那边树丛。
那丫鬟询问道:“怎么了,小姐。”
愣了一会,程蕙澜便道:“没事,走吧。”
随后两人便朝着走廊那边过去。
这时,一人影从那边院子树丛暗处,闪身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严若水。
此时严若水正要去一探柳昀昭去了哪里,且看这府邸原来实在是大的,难以寻找, 一走进来,严若水便已经失去了原来方向,认不清东南西北,感觉走往哪走,都还是来回的转圈。
突然这时,严若水突然的听见一阵脚步声,从走廊那边而来,她连忙的跃过了走廊的栏杆,闪进了草丛里,躲了起来,一边水灵眼睛,看向那边脚步声的走廊位置。
只见有一些身着捕快模样的几个人,从那边过来,而有两个捕快,双手正押着一个身着黑色衣装,戴着镣铐的男子。
这几个捕快正从走廊而过,朝着那边后堂去了。
严若水感觉奇怪,便跟随在那群捕快后边也过去。
且后看着那几个人,带着这男子来到北边后厢房,一个不大的院子里,厢房里此时正亮着灯火。
那几个捕快把那男子,带进了那房间里,随后那便都出了房间,都一同的离开了那个房间去到了别处。
这时严若水跟着这些捕快也来到了这边院子,从这个院子角落那边过来,翻过了那个矮小的围墙,这才轻手轻脚的,来到了这厢房的后边的窗户口处,正听见厢房里边,有两个人说话声。
严若水舔手指,捅破纸窗户一个小孔,一只眼睛透过小孔看里边,此时正有两个人在里边说话,一个人是背着身站着,严若水认出此人,便是那程付没错,另一个男子,是刚刚那几个捕快押进来的,她不认识这个男子,但是一看这家伙,一脸奸诈小人的摸样,也定然不是什么好鸟。
那程付背身来回转悠,冷笑说道:“勇魁,你可真是胆大包天,这等无耻手段,你也做得出来。”
原来,这被押赴的男子,不是他人,便是那夜,想要强暴程蕙澜的郭勇魁,却不料被袁弘毅给偷袭了一掌打晕了过去,第二日程付知道了这件事事情,大发雷霆,就把郭勇魁给锁进了牢房里几日,这天夜里,突然被捕快带了出来。
此时郭勇魁跪在地上求饶道:“表姑父,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不往西。”
此时那程付走到郭勇魁跟前,抬起他的下巴,说道:“不错,是个好的傀儡。”
那郭勇魁紧张兮兮起来,不明白程付在说什么,问道:“表姑父,你在说什么。”
程付一笑的,便又转身,说道:“勇魁啊,之前我是打算把澜儿许配于你,那时因为我觉得你人还是靠得住的,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无耻色胆之徒,我要是把女儿许给你这样的玩意,我才是真的愚蠢至极,从小我把澜儿捧在手里,是半点不舍得,可你竟然做出如此行径,你觉得我能饶了你,你知道吗,虽然我明知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我依旧不允许你这样的东西,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说你是多有不把我放在眼里,才敢对澜儿做出这等卑劣之事。”
此时郭勇魁吓得冒冷汗,爬着过去,抓着程付的大腿跟,急迫解释道:“表姑父,我我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对你言听计从,马首是瞻,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你饶我一命吧,我现在就去和蕙澜认错。”
在外边偷看的严若水,没敢发出声音,只看这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看这程付也是气焰火帽。
房间里,程付冷笑一声,说道:“我是你表姑父,你是我表侄子,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但是我和你不同,对吧。”
只说程付便走到了房间角落的一个石砖旁边,脚跟踩在石砖上,突然,房间里的一个门墙突然的被打开了一角。
程付转头对郭勇魁招招手道:“表外甥,来吧,姑父带你看点好东西,你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那郭勇魁仍是莫名其妙,不知道程付在打什么算盘,便胆怯的站起身来,随同他进到了那个房间墙角的门洞里,门洞便又突然的慢慢挪动,关上了。
严若水在外边,看着房间的程付和郭勇魁,消失在了那墙角,也不知道该当如何,只能在窗户口探望那两个人,到什么时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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