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大人放心，锦衣卫的规矩我们也是听说过一些的，自然不会问什么机密的事情。我们想问的就是，若是我二人投入秦王麾下，秦王会怎么安排我们？还有购房名额有了，只是购房的钱实在是太多了，家人要如何安置？”

  汪泉一听是问这些，心头顿时一松，便道：“如何安排你们，这件事还需要等我报上去之后，等待殿下的命令，但想来殿下是不会亏待二位的。至于购房的问题，你们也不用担心，你们可以先派人去济北城选好房子，然后直接入住，在彻底凑齐买房子的钱之前，你们可以支付租金，等什么时候钱凑齐了，什么时候买下来。就算不买，一直租住也是可以的！”

  “原来如此！我们还以为这房子必须要先买下来，然后才能让家人住进去。那我们的家人何时能够送走？”

  “你们这边同意之后，我们那边立刻就会调动人手，将人送走，保证万无一失。”

  张宗山十分果断肯定地说道：“我们同意！”

  “好！那我一会离开之后，就会传信京城，让人安排你们的家人离开。我们会让你的家人写好家书，给你们确认！”

  张宗山点头道：“那就麻烦汪大人了！”

  “还是别叫大人了，实不相瞒，我的情况和你们差不多，我也是被发配到这里戴罪立功的，能把你们策反，我这也算是洗清了身上的污点，功过相抵。”

  听他这么一说，张宗山和袁天杰都微微有些吃惊。

  袁天杰好奇地问道：“汪大人是犯了什么错了么？”

  汪泉苦笑一声，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才道：“这也不算什么秘密，给你们说说也无妨。”

  “本官原本是江州的锦衣卫千户，你们也知道，江州原本是八大世家之一林家的地盘，但是最后殿下派人和他们谈判之后，除了沿江的城市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属于秦王殿下，还新建了一座新的江州城。而就在那个时候，本官被派往江州任职锦衣卫千户，而那时候的江州，还没有锦衣卫镇抚使，本官就算是锦衣卫中最大的官了。”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啊！谁能想到，东瀛倭寇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这里，出了一些事故，虽然被本官解决了，但是在其中并没有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因此在江州晋升镇抚使的时候，被殿下给刷下来了，最后被调去了京城，谁知道正好赶上京城西厂和锦衣卫针锋相对，我初来乍到，犯了些小错，就被调来了甘州。”

  “这，汪大人这两次一次是功劳不大，一次是犯了些小错，怎么就落得这般下场，难道还不能找人求求情？”

  汪泉喝了口酒，摇头叹息道：“锦衣卫和其他部门不一样，在锦衣卫，没有能力，没有功劳就是错，想要晋升，没有立功就没有功勋，没有功勋就没有晋升机会。若是还犯错，哪怕是小错，除非你的顶头上司照顾，否则传回总部，也是要被惩罚的。我作为江州锦衣卫最高的千户，顶头上司就是北镇抚司的指挥使程森大人，你觉得指挥使大人会睁一只眼闭只眼？我一个千户何德何能啊！”

  张宗山和袁天杰听得心有戚戚焉。

  就这样的勤勤恳恳的锦衣卫，竟然会因为能力不足和一点小错就被发配到甘州这等地方来，可见其中竞争的激烈。

  “那汪大人没想过从锦衣卫调走，或许在其他方面能够有不错的建树！”

  汪泉摆手道：“那怎么可能？锦衣卫不是普通的衙门，锦衣卫接触的秘密太多，一入锦衣卫的门，那就只能终生都是锦衣卫，甚至子孙后代都是锦衣卫，这个可是世系的！”

  “嘶——”

  二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眼中充满了惊讶。

  “锦衣卫是世系的？”

  “对！不过世系的只是锦衣卫的身份，职务品级是不能世系的！而且锦衣卫招人都是经过锦衣卫暗中考察过得，目标大部分都是禁军中的佼佼者，只有极少数外来的拥有特殊能力或者技能的人。至于其他人，想要入职锦衣卫，其实并不容易。”

  “原来如此！”

  “还真是长见识了！”

  张宗山二人之前一直觉得锦衣卫很威风，现在想想，那里也未必就好到哪里去。

  二人投效的事情就算是这么定下了，不过汪泉还是叮嘱道：“暂时，你们还是按照原来的样子在这里镇守，需要你们的时候，自然会通知你们。当然，最重要的就是，关卡可以打开了，不用担心朝廷会针对你们，他们不敢的。”

  张宗山心中一喜，问道：“那，我们若是开放关卡，收取过路费，这钱是不是要上交？”

  汪泉闻言微微一笑，说道：“在殿下派人接收这座关卡之前，所有收入都归你们所有，当然，你们麾下的那两万人，你们也要自己照顾。”

  “这是当然。这些人虽然都是乌合之众，但实际上，其中还是有一部分可堪一用的。”

  就在三人说着话的功夫，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将军，外面有情况，似乎有凉州的骑兵杀过来了！”

  “什么？”

  不止张宗山和袁天杰大吃一惊，就是汪泉也是大吃一惊，连忙跟着张宗山二人一起来到城墙之上。

  只见远处烟尘四起，数千骑兵带着恐怖的威势，从远处直接杀了过来。

  “这……”

  三人对于禁军骑兵的装束都十分熟悉，这一看，还真是禁军的骑兵。

  “这可怎么办？汪大人？”

  汪泉眉头微蹙，不知道这支骑兵到底是什么目的，但是无论是什么目的，自己刚刚策反了这里的守关将领，若是被凉州的骑兵给攻下来，那自己的功劳怎么算？

  于是想了想后，说道：“打开城门，放我出去和他们的将军谈谈，看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好！”

  很快，汪泉就骑上战马，冲出这座关卡，迎着奔腾而来的禁军而去。

  正带着大军前冲的吕奉天本来打算一股做起，直接将这座简陋的关卡给摧毁，没想到里面竟然出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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