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说以天下苍生为念，我便照做。

  后来有你，我才觉得拯救有你的天下苍生很有意义。

  如今到了上界，我好像又没有目标了。

  但是，我的目标一直都随你。

  你想做的事情，迟早也会成为我的目标。

  从今天开始，我会努力成为那个跟上你步伐的人。

  我想与你共进退。

  直到你真心认可的那一天。”

  雨儿歪着脑袋看着他眼角带泪的样子，微微一笑，说道：“还是那么小笨笨。

  成长本来就充满不定。

  哪一天变得更坚定了或者改变了，都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事情。

  不必强求，不必勉强，随心就好啦。”

  明朗点点头，说道：“雨儿，我想抱抱你。”

  雨儿一脸无奈：“你刚刚不是说要改吗？不是说最后一次了吗？”

  明朗认真道：“是。

  我以后都改，不会再动不动就抱你。

  所以，每一次想抱你，我都会提前给你打个报告申请一下。

  得你允许，我再抱。”

  雨儿以手扶额，几乎整个脸都在手里了。

  她默默站起身，迈腿就走，完全不理会后面的明朗追上来再三申请。

  说好的当大人呢？

  这分明还是那个时时刻刻缠着要糖吃的小孩好吗？

  雨儿的脚步走得更快了。

  突然，她停住了脚步，扭头问明朗：“你刚才说有一些记忆片段自然出现在脑海里。

  那你现在对这里有没有什么印象？

  或者，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明朗摇摇头，接着又问：“雨儿，我想……”

  转移注意力，对一般小孩很有用，但是对明朗完全没用。

  雨儿扭头一瞪眼，这会明朗老实了。

  熊小孩果然还是要吓唬一番才能老实。雨儿心里默默明悟到一项新技能。

  两人默默往前走了一段，明朗又凑近说：“雨儿，我想……”

  雨儿马上回头一瞪眼。

  明朗继续弱弱地说：“我想……找个人来问问路。你觉得怎样？”

  雨儿立刻意识到自己瞪错了，抱歉地一笑，温和地回应道：“那你想怎么个问法？”

  她举目四望，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

  “刚才有种感觉，我如果放出一种威压，应该会有人能感应到，然后过来。”明朗说道。

  “就像方才那样吗？早知道上界这么荒凉，一开始就不应该让大家跑掉。”雨儿说道。

  “诶……”明朗欲言又止。

  “嗯？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雨儿很是疑惑。

  虽然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但那也是熟悉到不得了。包括一些难以言喻的事情，彼此都很熟悉，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呢？

  “上界可能并不荒凉……只是，刚才周围的人都来参拜我了……然后……我又叫大家散开……大家可能以为我不希望被人打扰，所以，现在我们所到之处，都见不到人影了……”明朗总算尴尬地把事情原委说明白。

  雨儿一时语塞。

  这样的乌龙都能遇到……

  该夸这运气稀有呢，还是该夸自己运气又一次成功拖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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