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铭和那女同学对望一眼，跑到对应的位置站好。

  “其他同学集合！”很快，除了王铭和那女生，大家都在库房门口列队站好。

  李教官接着道：“由于条件有限，大家后面几天都在8号库房住宿！千万不要跑错了！午休和晚上睡觉时间，禁止男生或者女生跨过这条黄线！”他指着地面那条黄线道：“谁要是敢在休息时间跨过这条黄线，第二天就准备拉出去打靶吧！”

  听到教官的冷笑话，大家一阵哄笑。

  “我不是跟你们开玩笑的！晚上每隔2个小时安排一岗、两位同学分别站在那位置上站岗。给我盯紧了，发现有异动的同学记得第一时间报告！”指了指库房门口，“门口也会安排两个士兵跟你们一块站岗，晚上不定期还会有巡逻的士兵路过，不要想着偷奸耍滑！好了！从现在开始，到2点是休息时间，到点会有军号响，大家赶紧休息！解散！”

  说完自顾自的离开了。

  其他同学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没整理好被褥的赶紧把被褥铺好，已经铺好的直接躺好，抓紧时间休息。剩下王铭和那女生隔空对望，相对苦笑。没过多久库房里呼噜声此起彼伏，吵得很多女生都睡不着，敢怒不敢言。

  下午2点，准时开始军训，教官们开始教大家走队列、解散、集合、踢正步等等，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好在今天还是第一天，大家精力都还算旺盛，一天下来除了饭量明显增加外，并没有什么不适。

  晚上，各个连队组织了一轮拉歌训练，大家扯着嗓子干嚎到10点，陆续安排回去洗漱睡觉。王铭端着个脸盆，来到清洗间。看到一个女生在跟门口站岗的士兵理论：

  “这位大哥，这怎么没热水的啊？”

  “还没到季节！”

  “啊！那怎么洗澡？”

  士兵瞄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那有没有洗头发的？”

  “有肥皂？”

  “肥皂？！肥皂怎么洗？”

  ……

  王铭没有理会那女生，径直走了进去。洗漱间不大，只有10来个挂在头顶上的水龙头充当淋浴间，除了几个挂衣服的钩子，中间没有任何遮挡物；淋浴间前面是一排水槽，每隔一段上面都有个小架子，放着一些肥皂、洗衣粉；洗漱间的尽头被厚厚的帆布遮挡住了，从里面传出女生们稀稀疏疏的说话声。

  王铭三下五除二就洗漱完毕，扭头看了下后面的淋浴间暂时没有空位。等了5分钟左右，最靠里的一间有位置了，他连忙跑过去占坑。试了试水温，这天气挺热的，由于在山里面的缘故，水很是冰凉，用来洗冷水澡正好。正当他在洗头的时候，旁边走过来一个高个子男生，朝他胯间看了一眼，取笑道：

  “哥们，看你这么壮实，小鸟怎么这么小啊？”

  王铭老脸一红，吼道：“你7岁那会小鸟还是缩起来的吧？”

  “哈哈哈！”隔壁传来女生们肆无忌惮的哄笑声。

  隔壁不知道哪个胆大的女生接了一句：“对！对！缩头小鸟！哈哈哈！”混杂着水声听不太清楚。

  高个子男生被女生们奚落，不敢再待下去，拿着盆跑落慌而逃。王铭也没了继续洗下去的心思，匆匆忙忙就回去了。

  回到库房，他也没了心情吹牛打屁，倒头就睡。

  凌晨时分，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嘹亮的军号声在寂静的军营里回荡，王铭一个激灵从地铺上翻身起来，抓起旁边的迷彩服就往身上套。教官在今天下午可是反复交代过，只要听到军号声就必须在5分钟内完成集合，没完成集合的连队可是要受罚的！

  有些同学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嚷嚷道：

  “这大半夜的吵啥呢？”

  “你扯我被子干嘛？我还没睡醒呢！”

  “谁开个灯？我皮带找不到了！”

  ……

  在一片闹哄哄当中，同学们总算是把队列站好了。早在那等得不耐烦的李教官吼道：“10分钟！你们花了整整10分钟才集合好！要是在战场上，你们早就死了好几回了！”训完，又跑到队列里面，扯扯这个，拉拉那个：

  “你这腰带怎么系的？”

  “扣子是这么扣的吗？”

  “裤子呢？你不穿裤子就跑出来了？”

  又花了20来分钟，队伍总算有点样子了。看了看表，李教官接着道：“现在是凌晨3点半，接下来的训练科目是5公里野外拉练！你们有3个小时的时间！现在出发！”

  同学们还没来得及抱怨，就被教官们领进了漆黑的树林当中。这个时间点，山里面还是挺凉爽的。开始同学们都挺兴奋，大半夜的在山林里面乱窜，想想都带劲。少部分从农村来的同学，则是一声不吭往前面赶，他们都很清楚5公里的山路意味着什么，不保存好体力，后面的道路将会很难走。

  前面2-3公里，路还比较好走，大家都还有力气叽叽喳喳的议论着这次军训的所见所闻，教官们也没有管那么多，只要不掉队，随他们怎么走。走了不到4公里，黄娟就凑到王铭身边，小声说道：“喂，后面你得帮着我点啊！我这双腿感觉都要断了！”

  “我不姓喂！”王铭头都没回，怼了一句。

  “知道了，小铭铭，我这不是累的够呛，都没力气说话了吗！”

  王铭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黄娟那精致的脸蛋上早已经糊满了汗水，原本十分宽大的迷彩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将她已经开始发育的身材衬托得凹凸有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谁叫你平时不多运动，我在那运动你还笑话我来着！”

  “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后都不笑话你了！”

  “要不，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反正现在教官也没管得那么严了。”说完扶着她到旁边一块大石头上坐下，休息了大概10分钟，又接着赶路。

  从第5公里开始，山路开始变得崎岖起来，同学们也没了继续交谈的心思，都在埋头赶路，女生们也放下了矜持，在其他同伴的帮助下艰难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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