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司晨，你昨天给了我块金子，让我去换钱来着，我把你的手机也买了，明天就能到货。对了，你是不是得给我开点工资呢？我请了假去给你办事情的。”司晨老实回答说。

  红鸾疑惑地看着眼前人，她扑闪了几下大眼睛，笑道：“我昨天，是不是吓到你了？”

  “啊……有这么一点点吧！”司晨小手比划着。

  “那请你原谅，我刚醒来，有时候脾气不是很好。”

  “理解，起床气吗？我刚睡醒时也这样，何况我只睡半宿，你都睡了两千年了。”司晨很和谐的笑了笑，心里觉得今天女妖精特别客气。

  画风跟昨天夜里很不一样，如果说昨天那个是标准的千年老妖婆的话，今天这个就像是下凡的小仙女，一个霸道总裁风，一个温婉知性风。

  风格差得不是一点点。

  “我应该对你做了什么事情吧？”红鸾很温婉的笑道。

  司晨立刻摸了摸额头上的伤疤，额……貌似伤疤已经没有了。

  这也好得太快些了，要不是还有些麻痒，司晨会以为昨天出幻觉了。

  红鸾突然上手了，她用食指指戳了戳司晨的额头：“嗯，好得很快，看来你体质还可以，挺适应这种力量的。”

  “额……冒昧问一句，你昨天对我做了什么，那个仪式是什么意思呢？”司晨感觉今天的老妖婆挺好说话，就直接问了。

  “那是一种古老的术，叫种傀术，是把我血脉中的一些特殊物质种进你的血脉里，血脉相融后，我们彼此间会产生一种心灵感应，方便相互沟通。”

  “还有这种术？那是不是说，以后我们不论离多远，我都能和你直接沟通。”

  “嗯……应该不能。”

  “啊……”

  司晨心道见鬼了，你刚才不还说能沟通的么？

  “真正做到心灵感应，需要彼此信任，斩断心灵枷锁，敞开心扉，毫无保留，似乎，我们现在还做不到。”

  “噢……”司晨似懂非懂的应道，心里说那咱俩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毕竟人妖殊途，我跟你敞开个鬼的心扉。

  “不过我单方面感应你的心灵还是没有问题的。”红鸾又补充了一句。

  “啊……”

  要不是打不过，司晨很想吼一句：凭什么。

  “凭我比你强大呀！”红鸾笑着说。

  司晨一怔，刚才那话只是一时冲动，并没有说出口，可这老妖婆……啊，打住，是仙女姐姐居然知道了。

  完了完了，以后心里没有秘密了。

  “你不用太担心，只有你情绪强烈波动的时候，我才能感应得到。而且，我对感应别人的内心世界，并不感兴趣。”红鸾继续笑道。

  不感兴趣，那你还种？

  司晨抬头，很讶异的看着老……不，是主人，今天的红鸾真得变了很多，太好说话了，他都这么想了，居然一点也不生气。

  要是昨天，恐怕早就放电电他了。

  老妖婆那种手段，司晨思来想去，应该就是放电，跟电鳗似的。

  “你觉得我和昨天区别很大，对吧？你没看错，我和昨天，的确是判若两人，但我们的确是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妖精。”红鸾没有太多情绪波动，全程很和谐，“这是因为，我沉睡了两千年，造成了意识上的混乱，甚至还有间歇性的失忆。意识混乱，用你们的话说，就是人格分裂，又或者说是多重人格。”

  “间歇性的失忆，只是暂时性的失忆，我若是细心思索一番，还是能记起来的。”

  “原来如此。”

  司晨这才明白，怪不得区别这么大，原来是人格分裂呢！

  司晨又担心起来，万一红鸾有个恐怖暴虐的人格分裂出来，那自己不是芭比Q了。

  他瞬间想起一个电影来，主人公白天是天使，夜里化身恶魔拿电锯拉人头。

  “呵呵……”红鸾笑了：“没这么恐怖，我虽然有多重人格，但每一个都是真实的我，我可没有随便刀人的习惯。”

  “那你到底有多少种人格呢？”趁着现在老妖婆好说话，司晨赶紧问问。

  “这个呢？我也说不好。因为人性是很复杂的。其实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多重人格，只是不会像我现在表现的这么明显。以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多重人格会渐渐融合到一起，到时候就是一个完整真实的我了。”

  “那具体需要多长时间呢？”

  “不好说，看我身体恢复的情况吧。少了的话，十年八年就恢复了，多了就难说了，一百年也有可能。”

  “啊……”

  司晨今天啊了很多次了。女妖精实在给了他太多意外了。

  “喂！你这个时候睡呀？”司晨还想趁女妖精好说话，好好跟她探讨一下工资的问题，就见红鸾打了两个哈欠，竟然斜倚着门框睡着了。

  “嗯……你在干什么？”

  司晨靠过去，正想叫醒女妖精时，就见红鸾突然醒了，眼神变得异常犀利。

  完了，这是人格转换了。

  “额……我是担心你在这睡着凉呢？”司晨不敢提工资的事情了。

  就女妖精现在这眼神，肯定不是好人格。

  八成老妖婆又回来了。

  “哼！你会这么好心。你不就是想要工资吗？钱不都在你手里吗，想要多少，自己看着办吧！”红鸾冷笑一声。

  还有这种好事！

  司晨搓了搓手，他心里可跟明镜似的，越是这种随便的，就越是难伺候的主，所以他还是得把话说明白：“今天我请假帮你买东西，兼职那家公司要扣我一百块钱，我也不多要，一百五行不行？”

  “随便。”红鸾毫不在意的说：“那你把兼职的工作全辞了吧，以后专心做我安排的事情。”

  “这个，不好吧？”

  红鸾俯下身子，用食指勾了勾司晨的下巴，冷笑说道：“看来某人，是忘了我说的话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不用了，我这就把兼职辞了，今天，还有明天，都跟着你。”司晨赶紧说道。

  头上冷汗都下来了。

  “哼！不要以为你吃亏了。从今天起，你辞的工作开你多少工资，我这里全部翻倍。”

  还有这好事！司晨兴奋地搓了搓手。

  他今天搓手的次数也有点多，都搓秃喽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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