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刘武攻破汉中的最后城池巴中，入眼的是一片萧瑟。街道上没有百姓，也没有士兵，就像是一座空城般。铁浮屠和陷阵营的将士走在空落落的街道上，哒哒哒的马蹄声混合着吭吭吭的盔甲摩擦声响成一片，让本就安静的街道显得更加的寂静。

典韦走在刘武的身后，看着毫无烟火的巴中城皱着眉头说道：“你们有没有感觉这里太安静了？街道上连一个人都没有，守城的士兵也没看见一个。是不是有埋伏？”

听他这么一说，张飞和高顺都警惕起来，一双虎目左看右瞧的，注视着每一个角落。那些陷阵营的将士也是举起大盾，握紧大刀，时刻注意着身边的变化。刘武自进得城来，就发现了城里的不一样。散发见闻色霸气观察，发现里面确实没人什么人在。屋里留下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孕，青壮年一个都没有。还有很多房子是空的，里面都结了蜘蛛网，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居住了。

又走了一段路，还是没有看见什么人。连巡逻的士兵都没有，这让刘武等人更是怀疑了。一开始典韦等人还以为会有埋伏，拿出十二分的小心，可是一路走来，都要到城主府了，还是没有看见百姓和士兵，这让他们有了一些猜测，但又不敢完全信任。于是把头转向出城投降的阎圃等人，希望他能够解释解释。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阎圃感觉压力倍增。尤其是典韦那充满怀疑的表情，配合上他那狰狞的伤疤，让阎圃心神俱震，冷汗直冒。一双眼睛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刘武。却是见刘武面无表情，再次打量了一番街道后，也是把目光投向阎圃，更多的是看向典韦手里拽着的张鲁。

阎圃整理了下思绪，看着刘武说道：“启禀大将军，原本巴中城中的百姓还是很多的，虽然不算富裕，但是起码大多数人能够勉强解决温饱问题。后来张将军研制鬼卒军，说是要用到很多的青壮年，除了日常的征兵，就是强招。那些入伍的新兵，不知道带到哪里训练去了，不见有人回来。而且说是要打造特殊兵种，死亡率很高，一直在征兵，规模越来越大，青壮年都被强征去参军了。而且还有很多少女，也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有人说是被鬼将军带走了，但是我想鬼将军的宅院就那么大，也不可能留下那么多少女，小厮等。但具体原因，我就不知道了。总之，自要研制鬼卒军，老百姓的数量就在急剧减少。”

刘武眼中冷芒一闪，让阎圃打了一个寒颤。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把头埋下，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刘武说道：“那些青壮年不能回来，还要感谢张将军和他亲爱的鬼将军呢！原以为只是局部，现在看来却是低估了张将军了。那些被强征的强壮已经死了，或者成了鬼卒军中的一员，现在都被清缴了。我就是好奇，原本能够安居乐道的百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家家户户关门闭户，有的屋子更是蜘蛛网都结了很多了。我就想问问，张将军，看着空落落的街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张鲁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说道：“有啥好说的？那些贱民的命，压根就不值钱。我也是在传扬五斗米教的教义，他们身为五斗米教的教众，又是死心塌地的鬼卒，他们的生死，都应该是我说了算。为了研制出更强大的鬼卒兵，有一些损失在所难免。他们为了研制更多的鬼卒兵，就是死了，他们也是死得其所。”

刘武说道：“贱民？到了现在，你还不知道悔改？看来你已经完全疯了，是从心里发疯的那种。你这种人，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牲。为了你的私欲，你害死了多少信任你的百姓，又蛊惑了多少人加入你那求神问卜的五斗米教？多少百姓在研制鬼卒兵的途中丧失了生命？有的更是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你这种垃圾，你配活在世上吗？”

张鲁说道：“为了让汉中更强大，我把他们的思想完全统一有什么不对吗？他们加入五斗米教，成为鬼卒，也是自愿的。我可没有强迫过他们，再后来，只是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让他们成为真正的鬼卒兵而已。我想，他们不会恨我，相反，他们还会感谢我的。再则，那些鬼卒兵可都是死在你的天雷洗礼下，要说良心会不会痛？我感觉要你自己去感受一番。”

刘武说道：“你已经不是人了，哪怕还保留有一丝人样。但思想已经完全腐败，大脑里是一泡屎，祸害了最信任你的百姓，剥夺了他们的生命。你会付出该有的代价的，那一天不会远，我想，那些被你残害的百姓，很快就会来找你的。他们会找你要一个说法，寻求你的一个答案。”

张鲁说道：“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我现在也快成一个孤家寡人了，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要是你们现在把我杀了，给我一个痛快，我还会打心里感激你们呢！”

“玛德，我就看不惯这种装逼犯，明明怕得要死，更是害怕受到老百姓的审判和指责，想要一死了之，却说得那么大义凛然。真的是手痒痒了。抱歉，我忍不住了，先给这厮来个面部摩擦。”典韦在那里骂道。嘴里的话还没说完，他的手就抬了起来，啪啪啪的几个大比兜，直打得张鲁头昏目眩，口吐鲜血，牙齿翻飞，脸肿如猪头，险些晕死过去。看得出，典韦虽然愤怒，但是已经留手了，要不然，这几个巴掌，怕是要把他的脑袋打飞了！

见典韦下手有分寸，刘武看了一眼，也就没有说话。反正现在张鲁在他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只是早死晚死一会儿的事。他的默认，张鲁的惨状，让在那里观看的一些降臣，脑袋低垂，做起了鸵鸟，深怕刘武注意到他们，让那魁梧的壮汉在使劲往他们脸上招呼。

教训了下张鲁，刘武感觉心里舒服了不少，在阎圃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城主府。这里倒是看到一些镇守的士兵，城主府还没有乱，可以作为临时的落脚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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