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做了啥亏心事，老实交代。”赵艾捕捉到我的神色变化，掀开被子质问我。

  说还是不说，我坐起身子思考着该如何去说。

  赵艾见我心虚的模样用鼻子靠近我的上身轻轻嗅了嗅：“你喝酒了，看这情况是玉姐给你送回来的。你闯啥祸了？喝醉，耍流氓占玉姐便宜？”

  事实摆在眼前，外面换洗的床单，还有柯玉馨和我换洗的衣服，我叹一口气说坦白道：“半夜，我把玉姐当成你，给那个了。感觉到不对，我立刻停下来，开灯看见是玉姐，后面我就跑这来睡。”

  赵艾轻轻晃着我笑道：“别开玩笑，你这样毁了玉姐清白，她现在还能安安稳稳的  睡在你床上。没睡醒，说胡话。”

  看着赵艾不愿相信，还是不敢相信。我轻轻拿开赵艾的双手：“外面有换洗的床单和衣服，对不起。”

  赵艾收敛住笑容，用力掐着我，“我是对你太好了吗？跟你说过多少次别喝酒别喝酒，还是你借着你那所谓的酒劲发泄着自己的色欲。感觉到不对，是感觉到胸部大小不对，我对你很失望很失望。我感到我俩就不是一路人，你和玉姐在一起吧。我累了，我回家。”赵艾推开我，打开柜子收拾行李。

  我立马拦住赵艾手里的动作紧紧的拥住赵艾：“别走，你回家我也回。”

  赵艾冷冰冰的说道：“滚开！我这辈子不想看见你。”赵艾见我死活不松开，一巴掌打在我的伤口处，肋骨的疼痛让我剧烈咳嗽。

  “吹风机在哪我给内裤吹吹，一会儿回去。”此时柯玉馨打开房门看见我紧紧拥住赵艾，立刻把门关上。

  “松开，去讨好玉姐，别讨好我，这几月就当被猪拱了。”

  “不松，我真的是无心之过，全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行，别离开。这三天没见到你，我很想你，所以前天晚上给你打去视频。别走，骂我是猪也好，我不会哄女孩子，原谅我好吗？”

  赵艾尝试挣脱我：“你去问玉姐，别问我。有你没你，我都能过。玉姐原谅你，我就当作没发生过。”

  ……

  在我卧室，赵艾与柯玉馨坐在床上，我坐在书桌旁边，此刻我不敢看她俩的眼神。三人坐在一起，面对着昨夜的荒唐事，谁也不好意思先开口。赵艾拿来行李箱从里面找出一尺长的塑料搓衣板放在我面前，“跪下，拷问你。”

  “不跪。”父母都没跪过几次，我还给你俩跪下，有关尊严的问题我绝不退让。

  柯玉馨看见我决然地模样拉了拉赵艾：“这样不好吧！太伤自尊。”

  赵艾见柯玉馨这样还帮我说话，捏紧拳头看向我：“你面前两位都被你睡了，清白都被你毁了，跪一下怎么就不行。伤自尊，哼！玉姐以后是你妻子，跪一下不过分吧，我沾点光也不过分吧。”

  自尊和气节是两码事，赵艾说的确实很对，眼前两位女孩以后必有一位成为我的妻子，跪老婆不伤自尊。我退让，俯下身子跪在搓衣板上。还可以，避免与她俩目光交汇。

  柯玉馨想上前拉起我被赵艾拦住：“你要是再护着他，以后他对你就毫无底线可言。”

  柯玉馨辩解道：“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俩，我喜欢他，昨天那件事还有我的错。他昨天喝醉了，我不应该和他睡在一起，我想着你没回来，好久没抱着他抱会儿。谁知道后面睡着了，再醒来被他晃醒，然后清白丢了。”

  不知道赵艾现在是什么表情，便听见赵艾的恼火的声音：“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做完？”

  这个我有记忆，昨天感觉不对，立刻停了下来，缠绵时间还没有一分钟。“没有，一分钟都没到。”

  “我不知道，血渍昨天晚上还没凝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我不会打搅你和子川在一起，对不起，昨天晚上也有我的问题。你千万别与我妹妹柯芬讲，她也喜欢子川。”

  “啊！”赵艾惊讶的声音传来，“你俩看上他哪一点，我现在想想之前那些事，突然间都解释的通。那以后我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俩，这个锤子做的事太过分了，我不想与他在一起，今天敢睡你，下次魔爪就会伸向柯芬。”

  提到柯芬，柯玉馨沉墨沉默着，半晌说道：“你和他在一起，你管得住他，我不会后悔……”

  不会后悔是昨天晚上看见我不想负责地态度之后彻底死心了吗？当听见赵艾称呼我为棒槌地时候，我就知道赵艾地怒火已经消失殆尽。当我们以结果为导向来看待事物时，“劫后余生”这个词汇所带来的感受变得尤为深刻。那种经历灵魂考验、逃过一劫后的侥幸和感慨，实在是让人不愿再次经历……酒这个东西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去动一下。

  柯玉馨拉着赵艾出去吃早餐，我跟了上去。“你脸皮这么厚，这还好意思跟过来。”

  我不好意思地看向她们两个：“我买单。”

  “滚，别影响我吃饭……”

  柯玉馨我这辈子不能与她做夫妻，但是我只要活着，就不会让她受委屈，她现在给我的感觉完美的不像出现在二十一世纪的人。赵艾就比较真实，但是这么快就能原谅我，我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原来她以前说的那些话并不是玩笑……书恋咖里面那么多书，我得找一些提升人格，摒弃一些糟粕思维。我想起赵艾枕头下面还有一个小礼物，送给柯玉馨的那条项链她一直戴着，而赵艾手上却没有什么东西，这就显得有些不合适……

  下午，我一直待在书恋咖的二楼看近代文学《人生》，柯玉馨丢过来一本《博弈论》说以后我做生意难免与别人勾心斗角，多看看与近代挂钩的不会吃亏……对于店里的装修，柯玉馨很满意，完全忘记昨天晚上那件事，愉悦的向赵艾描绘出书恋咖日后的发展……等我和赵艾毕业了，试着把店铺开到苏州那边，看看年轻人的都市，看看真正的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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