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军拿着凭证回到了食堂，独自一人坐在小包间里翻看起来。

  “51年六月份，现在是62年二月，十年零八个月，一百二十八个月，1280块钱，不少啊，看来要找何雨水了，傻柱那个傻子不一定靠谱，恐怕会被易中海忽悠。”

  收起东西，李建军决定去找闫埠贵。

  “闫老师，找你有点儿事儿。”

  闫埠贵正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带着个眼镜，还真有点像老学究。

  “建军啊，什么事儿，你说。”

  李建军坐到他旁边，递了根烟给他。

  “闫老师，你知道何雨水在哪儿上学吗？”

  闫埠贵接过香烟就点上了，吐出一口烟柱，他不知道李建军找何雨水干什么，但是他也不过问。

  “建军，何雨水现在在读高二，下学期高三，明年就毕业了，一般都是住在学校里面，放假也是偶尔回家，有时候去她同学家，她在红星中学，高中二年级三班。”

  闫埠贵一股脑把何雨水的情况都告诉了李建军。

  李建军想到闫埠贵这么了解何雨水。

  “谢谢闫老师了，没想到你这么了解何雨水啊？”

  闫埠贵笑了笑。

  “其实都是一些基本情况，作为院里的大爷，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这些基本情况还是要知道的。”

  李建军得到了答案就走了，闫埠贵看着李建军的背影呢喃道：“看来又要热闹了，幸亏我站在他这边儿。”

  李建军骑上摩托车去了红星中学，为了赶时间他没骑自行车。

  红星中学校门口。

  “大爷，我找一下高二三班的何雨水。”

  看门大爷看着骑摩托车的李建军，以为是哪个纨绔子弟来拍婆子的。

  “你是谁，叫什么，找何雨水什么事儿？”

  李建军老实回答。

  “大爷，我叫李建军，是红星轧钢厂的大厨，我还是何雨水的邻居，我找她是她家里出事儿了。”

  看门大爷一听是邻居，还是家里出事儿了，知道自己误会了李建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个不好意思的同志，之前总有一些人在这附近转悠，想认识漂亮学生，我这就帮你去喊。”

  李建军把摩托车停在旁边五米处，坐在车上等着。

  没一会儿何雨水来了，还是那么清瘦。

  何雨水有些好奇，李建军为什么来找自己，她对李建军认知有些复杂，李建军帮助秦淮如的事情她都知道，她跟秦淮如感情不错，大概是从小缺少母爱吧，所以她感激李建军，可是李建军又破坏了他哥哥傻柱跟秦淮如的亲事，她是多希望秦淮如能当自己的嫂子，虽然傻柱那啥了。

  “李建军，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李建军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一些。

  何雨水无奈，走过去，没好气的说道。

  “说吧，什么事儿？我还要上课呢。”

  李建军问道。

  “傅玲珑，就是聋老太太的事儿知道吗？”

  何雨水有些不懂李建军为什么会问聋老太太的事儿。

  “知道，虽然我没回去，但是都听说了，我跟她可没关系。”

  李建军说道。

  “我知道，宣布的只是她的罪状和身份，她交代的一些事情并没有宣布，其中就有你父亲何大清的。”

  听到何大清的名字，何雨水想起了那个在无数个夜晚哭醒想见到的人，心里狠狠抽动了一下。

  “李建军，我不想听见这个名字，他不配做我爸爸，你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走了。”

  这么多年何雨水对何大清的从想念到恨，少不了易中海平时的诋毁，有事儿没事儿就说何大清不负责任，不配为父之类的话，久而久之连何雨水都开始恨何大清了，更别提傻柱了。

  “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抛下你们兄妹离开吗？不想知道他有没有联系过你们吗？你有多久没见过何大清了？”

  何雨水停下了脚步，她太想知道为什么了，明明何大清小时候那么疼他，却狠心抛下她和傻柱。

  “我已经快十二年没有见过他了，我只知道他去了保定，我和傻哥去找过一次，不过他连面都没有露，我们就被那个女人赶出来了。”

  李建军笑了笑。

  “其实不是你想的这样的，何大清有自己的苦衷。”

  然后李建军就把傅玲珑交代的事情告诉了何雨水。

  何雨水听了之后泪流满面。

  “我就知道他不会抛弃我的，小时候他最疼我了，呜呜呜呜。”

  李建军看着大哭的何雨水继续说道。

  “何雨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还有件事情没有告诉你。”

  何雨水擦干眼泪，此时看向李建军只剩感激。

  “李大哥，什么事儿，你说吧，是不是我爸他出什么事儿了？”

  李建军摇了摇头。

  “不是何大清出事儿，他好着呢，其实何大清这将近十二年里每个月都有寄钱给你，每年还有两封信。”

  何雨水懵了，不可置信道。

  “不可能，我和傻哥从来没有收到钱和信，我爸离开之后我傻哥脾气不好，在酒楼学徒的时候和人打架被开除了，没有了收入，我们有一段时间都靠捡破烂过日子，要是有钱他不可能让我挨饿的。”

  说完有些尴尬，补充了一句。

  “至少那个时候我傻哥很疼我。”

  确实，贾东旭没出事钱傻柱还是很疼这个妹妹的，虽然现在的心思不在秦淮如身上了，但是转移到了棒梗身上，所以何雨水每次回家就是拿了生活费就回学校，即使出了校门大部分也是去朋友家过夜。

  “傻柱不知道这事儿，钱都被易中海收了，但是他却没有给你们。”

  何雨水有些不敢相信，却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我知道一大爷看不上我一个女孩子，他平时只有傻哥在的时候才会对我好，傻哥不在了就会给我脸色看，有一次我实在饿的不行，想去他家要点儿吃的，可是他看见我就把门关起来了，从此我就再也没去要过吃的。”

  对于易中海干出这样的事儿李建军一点都不意外。

  “何大清每个月给你寄十块钱，每年两封信，信不知道是给你还是傻柱的，但是钱绝对是给你的，那个时候傻柱在学徒，年龄到了就会进轧钢厂接他的班儿，所以他没有考虑傻柱，他只是想把你养大成人。”

  “可是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

  何雨水问道。

  李建军拿出一些凭证。

  “这些就是易中海签收的单据，每个都有他的签名，汇款人是何大清，想想都知道何大清是想借易中海之手转交给你们，可是他没有。”

  何雨水查看了一下单据，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她想想李建军不会用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来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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