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示意之后，大院里的年轻人一拥而上，拉开傻柱。

  傻柱根本冷静不下来，他嘴里嚷嚷着还要暴打易中海。

  此时的易中海被傻柱揍得鼻青脸肿，鼻子也被打破了，糊了一脸的血。

  看着很吓人，这哪里还有往日大院里道貌岸然的一大爷形象？

  进来要调查私吞汇款事件的三人，一看这情形，便心知肚明。

  不用说，那举报信里所说的全部是事实。

  不然，易中海何必与一大妈来和傻柱讲人情？

  如果是冤枉了易中海，他怎么会被傻柱揍成猪头？

  刘海中和阎埠贵商量了几句，当场决定，直接在傻柱屋子里同两位当事人一起谈话。

  阎埠贵让一大妈带着易中海去外边水池洗一洗，他亲自劝说邻居们离开。

  经过一番努力，人群终于散去。

  许大茂掏出笔记本，阎埠贵也在一旁协助记录。

  三人开始问话。

  一大妈因为不放心易中海，便也坐在屋子里旁听。

  刘海中问：“老易，举报信中说你长期私吞何大清给傻柱兄妹的汇款。请问，是否属实？”

  易中海垂着头，小声应道：“是！”

  屋子里嘘声一片，大家亲耳听到易中海承认私吞汇款，还是觉得很魔幻。

  刘海中继续问道：“私吞汇款持续了多长时间？”

  易中海沉思一会儿，似乎在计算时间。

  良久，答道：“何大清出去之后大约半年，开始寄钱给柱子兄妹。算到现在，九年零两个月。”

  刘海中没想到调查进行得如此顺利，他问了两句之后，事实就完全清晰了。

  后面纯属好奇：“老易，你家里并不缺钱。

  你为什么要挖空心思搞钱呢？”

  一大妈忍不住插话：“我们家老易，一直是帮何家的。

  当初柱子进轧钢厂，老易帮他担保。

  后来，柱子兄妹俩生活困难，老易一直是照顾他们的。

  老易主要是为了养老。

  这样做，一来可以拉近与柱子的关系。

  二来可以离间柱子与何大清的父子关系。

  确保以后柱子为我们夫妻养老。”

  她知道，事已至此，只有真诚才可能取得谅解。

  所以，毫不隐瞒，全盘托出。

  本来这些话，与柱子秘密商谈是最好，但看柱子目前的暴躁状态，根本没有机会与他私下里交流，就干脆在这种场合说出来了。

  后面，阎埠贵问：“老易，你私下里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

  平时却带着我们捐款捐物，你现在能把捐出去的钱退给我们吗？”

  许大茂问：“一大爷，您道貌岸然地用道德标准要求我们。

  背地里却做出这等缺德事，良心有愧吗？”

  傻柱问：“你是怎么做到一面私吞我父亲的汇款，一面假惺惺救济我和雨水的？双面人！”

  ……

  无论他们问什么，易中海都低头沉默不语。

  见问不出什么新东西，而事实也已经清楚了。

  三人便调头问傻柱。

  “你有什么诉求？”

  傻柱脱口而出：“赔钱！

  让他先把我父亲的汇款退还给我们。

  然后要对我们进行赔偿。”

  阎埠贵问：“你想让他赔多少？”

  傻柱认真想了之后，抬头道：“这个……我要和雨水商量，看看雨水的意思。”

  许大茂鼓动：“傻柱，一大爷这样做已经触儿了刑事，你干脆报警！”

  傻柱抬头看向易中海，良久才道：“我现在脑子很乱，只想让他赔偿。其他的，等雨水回家之后再说。”

  刘海中点头：“好，今天是星期四。

  我们等周六何雨水回来之后，再决定。”

  大院里的批斗会，是一定要开的。

  刘海中要借机搞臭易中海，让他在大院里再也不能翻身。

  只是先等当事人傻柱兄妹挽回损失吧！

  星期五，傻柱心中实在憋不住，下午下班后，他专门去了一趟学校，把这件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妹妹何雨水。

  何雨水听了这话，起初是不相信似地瞪大眼睛，接着就是号啕大哭。

  想起那些被抛弃的感觉，她实在忍不住奔涌而出的泪水。

  等哭够了，她擦干眼泪对傻柱道。

  “哥，我会先算好账。

  你回去告诉一大爷和一大妈。

  让他们准备好钱，我周六回家交给你看。

  周日，就去找他们索赔。”

  周六下午，何雨水放学之后，没有回四合院。而是直接去了轧钢厂，找到一食堂。

  林寒没想到何雨水会来找他，他问：“雨水，是不是来找你哥的？”

  何雨水摇摇头：“我来找你的。”

  两个人到食堂进餐的大厅里，此时不是进餐时间，大厅里安安静静，又有桌子，正好说话。

  何雨水从书包里掏出她计算好的索赔金额，递给林寒看。

  “林寒哥，我觉得四合院里只有你是头脑清醒之人。

  我想找一大爷索赔，你看这个可合理？”

  林寒认真看了一下，何雨水按照一个月十块钱，九年零两个月计算。

  父亲何大清寄给他们兄妹的钱是1100元，她就要了一个双倍赔偿。

  林寒觉得这女孩子还是有脑筋的，这个要求也合理。

  不过，既然她来找自己，不如给她出个主意。

  “雨水，要想谈成这笔生意。

  最好是给对方做选择题。

  就是你弄几套方案，让对方在你的方案里选择。”

  何雨水一听，非常感兴趣。

  “林寒哥，你详细说说。”

  “方案一，就是只把你父亲的汇款还给你们，然后报警送他去大牢。

  方案二，让他还完汇款之后，再负担一定的精神损失费。然后，你们去厂里举报，让他丢掉工作。

  方案三，让他在方案二的基础之上，再补偿一定的经济损失。你们不报警，不到厂里举报，让他保住工作。”

  何雨水茅塞顿开，笑道：“好，我回去计算，明天找他索赔。”

  周日早晨，何雨水和哥哥一起去到东厢房南屋，直接把三种方案递给易中海。

  易中海一看，顿时头疼差一点晕倒。

  这个雨水真狠，这还用选吗？

  肯定是第三个方案，一大妈接过来一看。

  返还汇款1100元，精神损失费1000元，经济补偿1200元，共3300元。

  考虑到一大爷曾出钱救哥哥出派出所，只要给3000元就行。

  一大妈轻声问：“雨水，经济补偿能不能少一点？毕竟前些年，一大爷救济你们兄妹也花了不少钱的。”

  何雨水淡淡一笑：“我只要一大爷补偿了一年的工资收入而已。若保住工作，不止上一年的班吧？”

  不等他们回话，又追了一句。

  “若一大妈觉得3000元有困难，那就选方案一呗，只需返还1100元。”

  易中海眼皮猛跳了几下，他不想坐牢。

  便瞪了一大妈一眼，道：“就3000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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