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也没嘲笑陆吾那和小孩写字一样的签名，高高兴兴地把门票收好，道了谢后就准备回座位了。

啸天也不知怎么了，见陆吾因为给她们签名了就这么开心，内心也是说不上来的喜悦。

啸天加了那个熊猫发卡女孩的微信，要来了照片，直接把照片发到了“灵山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里面，让工作人员到时候给她们升级成年卡，然后还把她们的已经订好的酒店房间升级成了超级海景房。

把这事情告诉了两个女孩，让她们到时候记得和前台联系，两个小姑娘又是来回感谢，激动得手舞足蹈的。

远处的红襟也是没下楼梯，看着这两个激动地拉着手蹦跳的小姑娘笑出了声儿。

在啸天眼里，陆吾像个小孩子一样，但现在在红襟的眼里，啸天园长也和一个小孩儿似的。

就因为人家让陆吾签名，陆吾一高兴就给人家这么多好处，哪有一点儿上位者的威严和霸道，也没有一点商人该有的算计和抠搜。

不过说实在的，以啸天和陆吾的年纪，在红襟她们这些妖怪面前还真的就是小朋友。

这个园长，和他以前见过的所有领导者都不太一样。

此刻，红襟也是确定了，这个地方，或许就真的是她可以一辈子栖身的地方。

陆吾的吃相实在是让啸天不敢恭维，刀叉在他手里和玩具一样，他根本就不会用，不管是鹅肝还是牛排，都是直接拿刀刺穿，然后举起来就啃。

啸天倒也不嫌弃他，还把自己的牛排切了一半放到陆吾的碗里。

就算是这样，陆吾还是没有吃饱，后来红襟又上了一大盆的番茄牛肉意面，这才让陆吾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

这种时候啸天总是庆幸还好自己是事业型，不然还真没钱去喂饱这只大老虎嘞。

酒足饭饱之后，两人和红襟打了一个招呼，随后就朝着园外的方向走了。

不远处的写字楼里，李卓凡正在数位板上面写写画画。

这一层是灵山在外面包下来的办公区，大部分不需要在动物园内进行的工作都是在这里进行的，就比如说是美术上的设计啥的。

自从李卓凡加入之后，贤生之后也考虑到了灵山发展需要面临的问题，这种关于美术的东西大部分动物园都是随便在网上寻找素材制作的。好一点的也都是把这些东西外包到别的公司啥的，毕竟这些东西本身的重要性就不是很高，至少是对于动物园这个产业来说。

但是灵山动物园和其他动物园还真不太一样，靠着各种各样的直播，灵山动物园已经有很多的网红动物和网红店铺在网络上火起来了。

以后这些东西都是可以发展出周边和系列产业的，灵山自己要是有美术设计产业的话，这些东西的品质就可以有所保障了。

外包也不是说不好，但是实在是很难保障产品的质量，这就是很简单的甲方和乙方的问题了。

大部分情况这样的外包本质上就是一种零和博弈，两方在已经确认了项目的价格之后，往往都是围绕着这个价格进行扯皮的。

甲方自然是觉得钱都花了，自然要求乙方能做到最好，但是很多情况下都是甲方只知道去提出自己的想法，但是他们毕竟不是这个专业领域的，他们只是对自己需求的成品有一个模糊的概念，要他们说出个具体的方案，他们也是说不清楚的。

照着甲方的模糊需求和部分具体的要求，乙方做出了的成品往往都是没办法完全符合甲方心里预期的，因为他们其实根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东西。

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情况，所以乙方在方案的设计上其实很大程度上在进行一种命题式的作业，也是没有办法完全发挥出自己的优势，做出来的东西往往都是应付的，没有创作激情的，自然是要比平时的水平还要差上很多。

而且这种博弈，不只是甲方一边对乙方的，乙方也同样会在可能的范围里博取到最大的利益。

对于乙方来说，他们只要按照要求去完成工作，就可以得到已经说好了的报酬，但是同样的，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就算超常地完成了工作，一样是得不到更多的报酬的。

从来没有听说过因为乙方的方案足够的优秀，1所以甲方就会支付额外的酬劳去犒劳乙方的，这很正常，但却也导致了乙方往往也会在及格线这个水平内与甲方进行博弈，对他们来说，成品高于及格线，那多出的部分就算是他们的损失了。

然后两方就开始扯皮了，乙方照着甲方提出的几个要求去做命题作业，做出来应付的东西，甲方就觉得是自己吃亏了，即使知道在不加价的前提下乙方无法创作出更好的内容来，还是会让乙方去反复修改。

这个阶段往往甲方不是真的相信乙方可以做出更好的东西来，只是不多耗费掉乙方的一些精力，他们就会觉得自己太吃亏了。

乙方也是这样，他们但凡把方案真的进行什么优化，他们也会觉得自己吃亏了，自然是磨洋工地反复给出第二版，第三版……直到最后甲方被迫又要回了第一版。

这个过程毫无疑问的是很不高效的，从一开始，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的甲方提出了限制的时候，乙方就注定无法灌注上创作的热情，就更加做不出好的东西来。

一开始上限就被封死了，结果后面甲乙两方还互相博弈，耗费大量的精力。

贤生和啸天的想法很简单，为了防止以后灵山相关的内容出现这种零和博弈，干脆就直接一不做二不休，自己整出相关的产业出来，自己服务自己。

但这个方法看起来很简单有效，但要考虑到的东西还真不是一点半点。

当时租楼层坐办公室的时候还没有啥问题，但真建立起来了这个部门，各种的问题就接踵而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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