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借！赶紧走，不要吵醒我媳妇！”林啸看着面前装模作样的女人只想吐，眉毛皱的可以夹死苍蝇。一大早送了小姑小姑父刚回来就看这恶心玩意儿，他要回去看媳妇洗洗眼！

  “林同志，是不是秦同志不愿意？”周欣悦看着模样俊俏，身材挺拔的男人，一脸志在必得。她可是屯里名声最好的漂亮姑娘，而且她还是知青。比秦如意那个乡下泼妇不知道好多少倍，男人都喜欢温柔小意的漂亮女人。

  她想好了，等她们结了婚，她就跟去随军，再也不回农村。至于他的女儿，她会给她们找个好的归宿。儿子就是个病秧子，就留在屯子里好了。她会给他生更多的孩子。

  “滚，我可不会不打女人！”林啸身上冷气嗖嗖直冒，眼神也变得凌厉。

  “什么？”周欣悦有点被吓到，这是那个对媳妇百依百顺的男人？也许他只是还不知道她的好，她做好心理建设，很快调整情绪。

  “你是谁？”秦如意被门外声音吵醒，洗漱好出来就看见一个满脸春意的女人笑着盯着自己男人：艹，士可忍，孰不可忍。

  “秦同志，我只是想跟林大哥借下自行车去镇里。”她被秦如意的样貌惊艳了，秦如意原来有这么漂亮吗？肯定是林大哥回来滋润的。想想自己因为农忙而晒黑了一个度，心里极度不平衡。

  “林大哥？”

  周欣悦看着林啸欲语含羞。

  “艹，你他娘叫谁林大哥呢？老子认识你吗？”林啸忍不住爆粗口，又转头看向秦如意：“媳妇儿，她不要脸！”

  “噗～这位同志你应该听到了吧。不用我送你吧？”

  “你……”周欣悦气的差点暴露本性，咬咬唇，深吸一口气，抬头挺胸看向秦如意：“我是京市来的知青周欣悦。”

  “所以呢？”秦如意按住要暴走的林啸，眼神安抚。他是当兵的，有些事不好出面。

  周欣悦想起秦如意在屯里的名声，用带着威胁的声音道：“林叔可是大队长，要是屯里人知道他的家人刻薄阶级同志，那么…”

  “不借自行车就是刻薄阶级同志？那周知青，你从京市来应该有不少钱票吧？”

  “当然！”周欣悦看着紧挨着秦如意的林啸骄傲道。

  “那给我用用呗！”不等秦如意说话，周边看热闹的一个婶子搭话。秦如意认出她是林母的好姐妹兰花婶子。

  “凭什么？”

  “那你凭什么让人家借自行车给你？”

  “凭…凭这是大队长家！”

  “那凭你是知青，俺是三代贫农！”

  “你欺负人，你们是一伙的！”

  赶过来的妇女主任看看备受委屈的周欣悦，又看看沉着一张脸，不知在想什么的秦如意。如果是周知青那好办，如果是以前的秦如意，那她要斟酌。但前段时间她那里不舒服还找的秦如意，她现在可是广大妇女的福星。她本来和村里几个女同志约好今天过来的，这把人整的心情不好，还愿意给瞧么？

  “发生什么事了？”妇女主任林前进看着周欣悦。

  周欣悦想想自己的名声，又想想秦如意的。妇女主任直接问的自己，肯定是要帮助自己。这么想着，周欣悦就抬头看向秦如意，然而一触到她的眼神，不知怎的，脊背上陡然窜起一股寒意。要说出口的话，往里咽了咽。

  一旁的兰花婶子直接噼里啪啦说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林主任，如果人民公仆都要舍去自身利益去满足群众的私心，那人民公仆还能全心全意为人民办事吗？而且不是我不借，周知青在我面前明目张胆的勾引我男人，这是当我不存在？这是当众耍流氓！”

  秦如意看了眼人群里骚动，对着气的发抖地周欣悦继续道：“我男人是军人，思想坚定！要是遇到…”

  “我没有！你胡说！”

  “我男人上次还帮你挑水了。你是不是勾引我男人？！”

  这句话像一滴水掉进了滚烫的油锅，人群炸起来。

  “我儿子今天还帮周知青砍柴去了，他说周知青要和他处对象！”

  “我儿子……”

  “我没有！没有！”周欣悦惊恐的看着人群，那一个个好像要把自己生吞活剥。她本来做的小心翼翼，没有人知道。

  她猛地抬头看向秦如意，就怪她，都是她！

  她不想向这些泥腿子低头！是他们要帮助自己，自己又没求他们！凭什么？

  妇女主任看着她不知错的模样，摇摇头，罚周欣悦扫一个月猪圈，总算平息了一点民愤。

  “多谢林主任主持公道，群众就需要您这样的人民公仆。多谢大家仗义执言，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多谢。”

  林啸看人群离开，立马拉起秦如意的手，解释：“媳妇我真的第一次见她！我本来不打算开门的，但她一直在院外喊。我担心她吵醒你才开的门！你看到了这就是个神经病！”

  “我没有气这个！我气…你就不能节制点！全家人都出去捡山货了，就我才起来！”

  “他们能理解的！”

  “不知羞！”秦如意脸立马通红，甩开他的手，去厨房准备午饭。

  “媳妇，我来！”

  “猪猪呢？她怎么样了？”

  “一点事没有，看你还在休息跟娘她们一起捡山货去了。”

  中午大家伙都回来了，听说了早上的事很气愤。林母说她会拿些鸡蛋谢谢兰花婶，秦如意就不管了。

  尔后，林父说了秋猎的事。屯里人都想林啸和林鸣可以带队参加。

  林啸没有异议，几个兄弟都想去。最让人意外的是林望也要去。

  林望力气大家里人都知道，但还是不愿意她一个小姑娘抛头露面。这次去的都是男人，一个小姑娘在男人堆里像什么样。又不是当天回，三天呢。

  秦如意看着林望失望的样子，眼珠一转。林黎看着娘带二姐进了屋，出来的时候尾巴要翘上天了。

  “二姐。”

  “干嘛？吓我一跳！”

  “你是不是要和娘偷偷进……呜……”

  林望一把捂住林黎的嘴，四周看了下，看着林黎威胁：“你要敢说出去，你等着…”林望做了一个切脖子动作。

  “咳～你再捂一会儿，我就彻底说不出去了。”

  “二姐不小心……”看着林黎大口呼气地样子，林望有点心虚。

  “二姐，别去。你不能以为上次能打死野猪就无敌了。深山危险，要是遇到狼怎么办？狩猎队有枪你有吗？”

  “我…”

  “如果一只狼，你觉得你可以。但要是一群呢？我们好不容易才有娘…”

  “我……”林望嘴角动了动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她只是力气大。她现在有些懊恼，但又不想承认自己思虑不周，昂着头：“我要告诉娘，你说你好不容易才有娘！”

  “林小望！”

  “喊姐！”

  “二姐！”

  “知道了，知道了。”

  “你没去上学？”

  “去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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