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等你想嫁的时候，我会一直等着，直到你愿意。”欧阳晨把手臂揽紧，把她小小的身体锁在自己的怀里，只有这一刻，他才觉得踏实.....

  “好。”歆瑶小声地应了一句。

  欧阳晨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低沉地道，“你现在答应了，就不能再反悔了哦！我等你愿意嫁给我的那一天！”

  虽然她并没有答应嫁给他，但是，只要她人呆在自己身边，他就满足了。

  “嗯，不反悔。”歆瑶伸手环住他的腰，往他胸口处贴了贴，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如果你以后真的能做到不纳妃子，我就考虑嫁给你。”

  欧阳晨低头寻到她的唇，深深地探索了进去。

  听到这句话，他莫名的安心。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终于松口了。

  她会留在人间，继续陪着他。

  “阿瑶....”他吻了片刻，猛然抽离，气息炙热滚烫，勉强把心底的欲念压制了下去。

  “等到我们成亲，我就把你办了。”

  在他们这个时代，成亲之前，发生关系，都是很无耻的行为。

  就算他身份尊贵，也有这样的理念。

  他愿意忍耐，愿意等待，是对她最大的尊重和珍惜。

  这些，她都懂。

  “可是，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即便我们成亲了，我也会尊重你。”

  “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愿意呢？”歆瑶疑惑。

  “因为听说....”欧阳晨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担忧，把他小时候无意中听到的传言回忆了起来，“女人的第一次，会很痛很痛，有的甚至痛的七天都下不来床....男女之事，真的那么恐怖吗？倘若这个是真的，我要是强行要了你，岂不是对你的一种伤害？”

  当年，他成为俘虏的时候，偶然听说过这种说法。

  “你也是个傻瓜。”歆瑶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其实没那么恐怖的，到时候，我们就知道了。”

  “只要你愿意，我到时候愿意试一试，你要是喊疼，我一定停手。”欧阳晨信誓旦旦地保证。

  “好。”

  歆瑶此刻已经在心里做了决定，她要在这个世界停留一生一世，而且从此都不再提，永不屠城的字眼。

  欧阳晨何等的聪明，即便她不提，他没有没有再任意杀戮。

  他在两个人的无言中，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回到都城之后，欧阳晨顺利登基，开启了他新一代的统治。

  他是个及其聪慧、也异常勤劳的皇帝，每天天不亮就上朝，日复一日，从未缺席过早朝。

  直到三年后，封后大典的第二天，他破天荒地缺席了早朝。

  帝后大婚，新婚燕尔，缠绕缱绻，倒也没有引起太大的争议。

  歆瑶这三年来，十分低调，极少以真面目出现在众人面前。

  每次欧阳晨出征的时候，她都是易容成士兵，陪在他左右。

  他打下的江山，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有她一路陪伴的功劳。

  “阿瑶，为我生个宝宝可好？”成亲数月，欧阳晨在她面前，从来不以皇帝自居。

  他从身后抱着她的纤腰，在她耳边亲昵低语，“生一个像你的皇子，或者像你的公主，都可以，我都喜欢。”

  “为什么要像我？像你不好吗？”歆瑶在他怀里转过身来，弯眸浅笑。

  “我好吗？”

  欧阳晨望着她波光潋滟的眼眸，嘴唇微勾，“我想知道，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子的？”

  “你啊，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帅、也是我最爱的男人。”歆瑶踮起脚尖，在他唇角吻了吻，“你一生护我，爱我，宠我，疼我，尊重我，我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相同的，我也愿意以同样的爱来对待你。”

  欧阳晨深邃的黑眸变得温柔，轻柔了她的发顶，“我说过，我愿意永远比你爱你更多一点。”

  “那我们就比赛，比谁更爱对方一些。”歆瑶笑眯眯地提议道，“一直比赛到我们白发苍苍，最后步入坟墓，如何？”

  “嗯，可以。”欧阳晨吻了吻她的唇，没有更深一步，只是提醒道，“最近你身子容易疲乏，御医已经来了，正在外面候着。”

  “那就让御医进来吧。”歆瑶转身走到帘子后面，隔着纱窗，伸出了手。

  在此之前，其实御医已经几次给她把过脉了。

  都城之中，没有医术好的女医，知道歆瑶和彩红互相不对付，欧阳晨只能安排，让御医先看看。

  歆瑶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

  “陛下圣安。”御医进来，先是向欧阳晨跪拜请安，然后转向纱帘那边，恭恭敬敬地道，“微臣向皇后娘娘请安。”

  “御医不必多礼，快起来吧。”歆瑶在帘子后面，语气温柔，“有劳御医了，要是有什么情况，尽管直说便是。”

  “是，微臣领命。”

  御医阁下随身药箱，上前把脉。

  他把了片刻，神色略微凝重起来。

  欧阳晨在一旁观看，沉声道，“御医，皇后身子情况如何？”

  御医反反复复把了好几次，才战战兢兢地启口，“回陛下，皇后娘娘凤体尚安，只是......”

  欧阳晨眸色一冷，厉声道，“说！”

  御医吓得跪倒到了地上，“皇后娘娘宫寒已久，月事不调，微臣愚钝，子嗣之事，还需要等到皇后娘娘调理一番之后，方可考虑。”

  他说的很委婉，也很小心。

  歆瑶心中有数，启口道，“知道了，御医，有劳了，你先退下吧！”

  “是！”

  “慢着！”

  御医正要退下，欧阳晨突然喊住了他。

  “皇后身体抱恙之事，不得有任何泄露和讨论，如有违反者，杀无赦！”

  “微臣知道！”

  御医整个身子都忍不住颤抖起来，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

  等到御医一走，歆瑶掀开帘子走了出来，见欧阳晨俊脸紧绷，她弯唇一笑，“晨哥哥，你不要这么紧张，我不会死的。”

  欧阳晨心口一堵，喝止道，不许胡说！“”

  歆瑶伸手抱住他的腰，嘟了嘟嘴，“你凶我。”

  “我哪里舍得凶你....”欧阳晨伸手摸摸她的头，“我只是害怕，这些字眼用在你身上，我心都会痛。”

  歆瑶凝眸看他，知道他心底，一直深藏着不安和恐惧，对于她可能会随时消失的恐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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