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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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天不负有心人,几年前,刘协出生。
这次刘宏可不愿意再让刘协和刘寂刘辩二人有任何接触了。
万一这老三也被老大老二传染了,那皇室三兄弟全是傻子,这说出来实在是有损天威。
本来刘寂是打算拯救自己这个弟弟的。
无奈刘宏管得实在是太严了,这永乐宫每日都有侍卫守护其中,明令刘寂和刘辩禁止入内。
刘寂哪能不知道,这刘宏就是在防着自己呢?
生怕他把刘协也传染了。
对此,刘寂也只能表示爱莫能助。
“三儿啊!不是做哥哥的不帮你!实在是老爹坑儿子,我确实没办法!”
……
在刘宏无微不至的保护之下,刘协从小就展现了自己那出众的智力。
一岁能走路,两岁能说话,三岁已经能和人正常交流。
刘宏喜出望外,自家老三,终于不是傻子了!
而朝中以司徒袁隗为首的百官见此情景,自然是要做提前投资的。
这既然刘寂和刘辩两个都是傻子,刘协从小又显得如此聪颖,作为大汉的臣子,自然不愿意大汉落到个傻子手上的。
于是,借着刘寂和刘辩掉粪坑这个事情。
百官联名上书,让刘宏不要考虑刘寂,直接立刘协当太子。
大汉自古是立长不立幼的,要让刘宏废了祖宗的规矩,实在是有些为难。
可要真的让刘寂当了太子,那大汉不就砸在自己手上了吗?
思考良久之后,刘宏最终决定再等上两年。
等到刘寂十五岁之后,若是刘寂还是疯疯癫癫地,那就给刘寂封王,二十岁就藩。
至于刘辩……也采用同样的方式。
刘宏还是打算给刘寂一个机会,毕竟刘寂除了疯疯癫癫地,长相算是最像他的一个。
这乍一眼看去,刘宏还以为遇到的是小时候的自己。
群臣在得到刘宏的答复之后,也是同意了刘宏的想法。
至于刘寂好转?
玩屎掉粪坑的人还能有好转?
恐怕脑子里都进了粪了!
与此同时,冀州,巨鹿。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随着一声高喝,数万农民模样的人齐声呐喊。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这些农民,手持农具,身上的穿着也是五花八门,偶有一两人身穿布甲或者是皮甲,可多数还是以粗衣麻布为主,俨然是一副准备下地种田的模样。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便预示着这群农民,并不是打算种地,而是有更大的图谋。
只见为首之人从一座临时搭建的祭坛之后走出,刚才的口号,便是他带头呼喊的。
只见这人身穿一身黄色道袍,道袍之后,用朱砂写上了“太平”两个大字。
而其身后,则是跟着两名身穿铁甲之人。
熟悉东汉末年历史之人大概也猜得出来,这为首之人,便是太平道创始人,黄巾之乱的始作俑者,大贤良师,天公将军——张角!
而其身后两名穿着铁甲的将士,则是地公将军张宝,人公将军张梁。
只见张角手持天公剑,嘴中念念有词。
随着一声巨响,张角面前的祭坛竟然瞬间炸开,而其上方,竟然显示出一幅大汉的地图。
见此状况,张角突然将自己的天公剑向高空一丢,长剑的嘶鸣声响彻天际,而后重重地插进了那勾画着大汉地图的青石板上。
而后,张角走到地图之前,用力将天公剑拔出,青石板上留下了一个孔洞,张角定睛一看,只见这孔洞旁边,用隶书纂写着一个大大的“邺”字。
……
(中平元年(公元 184 年),张角相约信众在三月五日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口号兴兵反汉。
“苍天”指东汉,“黄天”指太平道,根据五德始终说的推测,汉为火德,火生土,土为黄色,所以众信徒都头绑黄巾为记号,象征要取代腐败的东汉。
张角一面派人在官府门上写上“甲子”二字为记认,另一方面派马元义到荆州、扬州召集数万人到邺准备,又数次到洛阳勾结宦官封胥、徐奉,想要里应外合。
可是在起义前一个月,张角的门徒唐周告密,供出洛阳的内应马元义,马元义被车裂,官兵大力逮杀信奉太平道信徒,株连千余人,并且下令冀州追捕张角。
由于事出突然,张角被迫提前一个月在二月发难,史称黄巾起义。
起义者头绑黄巾,被称为“黄巾”或“蛾贼”,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张宝、张梁分别为“地公将军”、“人公将军”,在北方冀州一带起事。他们烧毁官府、杀害吏士、四处劫掠,一个月内,全国七州二十八郡都发生战事,黄巾军势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动京都。)
三月,洛阳。
“混账!”
刘宏将手中奏折狠狠地摔到了大殿之上。
“洛阳竟然也能出现叛贼!还潜伏在朝堂之上!你们竟然都没有察觉,这些年的汉禄你们都是白吃了吗!朕养你们,就是为了吃干饭的?”
“陛下息怒!”
一众官员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口头劝说着刘宏息怒。
见一众官员一言不发,刘宏更是心头火起。
“怎么?平日里你们不是话很多吗?怎么一谈论到平叛之事,一个个就哑巴了?”
“陛下!”
“何将军有看法?”
出声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宏的大舅子何进。
何进本是一屠户,借了何莲,也就是当朝皇后的光,才进了朝堂,混了官职。
不过何进别的不说,打起仗来倒是有模有样的,加上对刘宏特别忠心,刘宏对其也十分器重。
何进两步走上殿前,对着刘宏便是深深一拜。
“陛下!臣愿前往冀州,以平叛乱!”
此言一出,崇德殿内所有大臣都是一惊。
这何进虽然打过几场仗,都以大胜为终,但是这次黄巾叛贼加起来可是有近三十万,何进一个杀猪屠狗的屠夫,能撑得起来吗?
见此情形,时任太傅之职的袁隗也走上前来,对着刘宏行了一礼。
“陛下!近年来天灾人祸不断,各州郡兵马都进行了裁员,加之黄巾叛贼人数众多,何将军此去,很可能寡不敌众,臣建议,陛下再颁布一纸诏令,让各州郡能够进行募兵,从而抵挡黄巾叛贼之攻势!”
刘宏一听,也顿觉有理,于是同意了袁隗的意见。
而场下的卢植、蔡邕等人听完袁隗的建议,此刻却是脸色铁青。
下令让各州郡能够自行募兵?
这无异于是杀鸡取卵之道,这样做是可以有效抵挡黄巾军,但是黄巾平乱之后,这些州郡的士兵又该如何安排?
州郡募兵,绝大部分都是以乡勇和世家私兵组成的,这些人都是为了吃上一口饱饭,才不得已加入了行伍之内。
若是黄巾平定之后,再去进行遣散,那这些士兵定然会心生不满,毕竟政府给的遣散费……实在是有些太低了。
加上这些年来,朝政的支出都靠着刘宏卖官鬻爵才能保持稳定,这一下子要遣散数十万的士兵,到时候这钱又从何而来?
所以,州郡募兵,从短时间来看,的确会取得不小的成果,但是长远来看,实在是对大汉未来不利。
毕竟谁也不知道,某个州牧或者太守,会不会因为拥兵自重又篡汉自立。
不过现在这个情况,卢植也确实一时没有应对之法,只能狠狠地剜了一眼袁隗,而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
而皇宫的另一处,比起朝堂上的唇枪舌剑来说,这里貌似是与朝堂隔绝了一般,十分悠闲。
“大哥!听说最近各州黄巾作乱,对此你怎么看?”
“看不见心不烦!”
“大哥你可是皇子!”
“我还德玛西亚呢!”
刘寂无奈地白了刘辩一眼。
历史的进程像是命中注定一般。
刘宏亲政后,诛杀权宦侯览、王甫,刻印“熹平石经”,为儒经提供定型文本,推动印刷术的雏形“拓印”问世;又创办“鸿都门学”,推动文学艺术发展,开辟了世界教育史的新纪元。
科技上,引进“胡床”(凳子),改变了汉人跪坐习惯;又任用毕岚发明引水洒路装置“渴乌”,降低了道路扬尘率。
这一切发生之后,刘寂还以为自己魂穿的是一个平行宇宙,而这个宇宙中的刘宏,并没有原本历史中那么贪图玩乐。
可好景不长,随着大汉各地连年出现蝗灾、旱灾,财政入不敷出,刘宏不知道从哪里听了一个骚主意,开始公开标价卖官。
另一方面,在财政已经捉襟见肘的情况下,刘宏大修宫室,整日与后宫妃子进行各种cosplay玩法。
最重要的是,刘宏为了让手下官员互相制衡,开始信用张让、段珪等人,十常侍就此出现在众人眼前。
尽管刘寂想要改变这个结果,但是前些年,他一个半大小子又能说上什么话?
现在朝中党锢已深,索性刘寂便开始摆烂了。
皇帝他是不奢望当了,能保住自己的小命,那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刘寂伸出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刘辩的脑袋。
“二弟!今天玩个不一样的!”
“玩啥?”
“黄巾起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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