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楼道的阴影里听着电梯到达的声音，听着高跟鞋的声音走到那扇门前，听着孟芊芊在外面叫她的名字，听着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他从阴影里走出来离开了。

  回到都城公寓直接走进次卧，打开房间的灯几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

  何承迷迷糊糊醒来，看到站在他房间的人气不打一处来，嚷道。“你疯了，我好不容易能睡个好觉。”

  男人阴沉着脸，双手插兜靠在门上。“珊珊还没忙完吗？让她赶紧回来。”

  何承清醒多了，抱着被子，睡又睡不着，醒着又不甘心，憋着一肚子气。“你说话比我管用，自己说去。”

  男人若有所思，并没有注意到何承的情绪。“总之让她快点。”说完转身离开关门。

  来去如一阵风，扰乱他的好梦，就这么走了？

  第二天，法治部里大门紧闭，几人围在电脑前看昨天暗访的录像，傅天文将数据导出生成视频点击了播放键，视频有些晃动，车里两人准备好暗访器材，叶苒苒的声音响起。

  “师兄，我有点儿紧张……”

  “师兄，你说他们会不会发现我们？”

  “师兄，我是不是要挎着你的手臂？我看他们都是女伴挎着男伴的手臂……”

  周方航不耐烦的声音。“挎吧！挎吧！”傅天文和童文耀偷偷笑了，

  视频播放到叶苒苒去拽周方航的扣子时，两人哈哈大笑起来，连周方航都翘起嘴角。

  只有叶苒苒认真的几乎虔诚的样子，不满他们的态度小声地嘟囔。“这么严肃的事情有什么好笑的？”

  陈学升敲了敲桌面几人才止住笑，视频放到后面屏幕突然黑了，是他们在那个狭小的空间躲避的时候，想到两人曾靠得那么近她就脸红心跳，好在这段视频的时间并不长，接下来就是他发现了窃听器，她和周方航离开了夜岸。

  叶苒苒解释。“师傅，这个人是我认识的人，我画假伤口的时候他也在，但我什么也没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陈学升点点头若有所思。“这件事先这样吧！以我们现在掌握的资料也可以进行报道了……”

  叶苒苒激动地站起来。“小甜和小笙的事还没调查清楚，如果他们的死真和那些人有关，这就是‘洗灵’在国内制造的第一起自杀案件……”

  周方航站起来。“我不同意小叶再继续参与，对方能对她使用追踪器说明已经有所怀疑了，她不适合再出现了。”

  傅天文意味深长地看了周方航一眼，这个冷面的家伙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最后陈学升决定静观其变，不许个人擅自行动。

  这两天那个群里都在议论那天的聚会，有人对于她缺席展示伤口的环节提出了疑问，她没有回复，发现那个群主也一直没有发言。

  “死亡之吻”还是很活跃，单独加了她好友后给她发了很多私信，从语言上来看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整天伤春悲秋的。

  要不是芊芊提醒她都忘了，已经到了要请何承和阿强吃饭的日子了，芊芊很有兴致，又是给她选衣服又是给她化妆的，她知道那个人会去才会这么上心地打扮她。

  内心在犹豫挣扎，那晚过后她和那个人的关系好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她不安、忐忑还有些别扭，明明他否认了自己是君言哥哥，为什么还要去关心她？

  她带着这种别扭的心情和芊芊出门了，星空餐厅坐落在A市最高的建筑星空塔最顶层，这里能俯瞰到整个A市。

  孟芊芊给她挑了一件高领黑色流苏连衣裙，搭配了一条价值不菲的珍珠吊坠，外面是一件束身大衣，看外套俏皮可爱，看内搭时尚高贵。

  坐着观光电梯上到顶层，孟芊芊看了看时间，比约定时间晚十分钟，刚刚好。

  叶苒苒频频看表，明明她们已经到了，芊芊非要拉她去洗手间补妆耽误了几分钟，她说女人约会时迟到才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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