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苒苒又去了翟氏医疗器械，前台小姐看到她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翟总真的不在。”

  她拿出记者证。“我是法治部的记者，想采访翟总，请帮我约个时间。”

  “每天来找翟总的人特别多，想采访他的人也特别多，我这边给您登记，什么时候轮到就不知道了。”

  前台登记好她又在这里等了一上午，还是没有见到翟卫国，只好进行下一步计划，她去了政府办公大楼。

  门口的保安拦住了她问她找谁？说自己来采访，对方拿出一个本子核对，黑着脸告诉她今天并没有约好的采访，让她快点离开。

  她又说是来找翟展天的，保安对她的态度更加不屑。“翟处长那么忙，哪有工夫搭理你，快走吧！”

  没抱什么希望，处长级别的官可不是那么容易见的，她在考虑要不要假扮成上访的群众，也许有机会见到翟展天。

  实在见不到，向师父申请做一期非法买卖人体器官的报道，标题她都想好了，《成功商人与政府高官争夺非法渠道的人体器官》，他们一定会主动来找她，她的职业生涯也结束了。

  手机响了是乔安。“苒苒，你在电视台吗？有空一起吃午饭吗？”

  她和爸爸告状乔安又开始吸烟了，爸爸就留他一直住在他那里。

  乔安小时候家里发生的那场大火让他的嗓子受伤了，好好坏坏，一直没有痊愈。

  这么多年爸爸带他去了好多家医院，医生都说他的嗓子已经没有问题了，最后建议他去心理科看看。

  医生说他不能喝冰水，不能吃任何刺激性味道的食物，更不能吸烟，只有戒烟这一条他一直做不到。

  叶苒苒观察过他，他不像其他烟民有烟瘾，他有压力、有烦心事的时候才会吸烟。

  “哥，我现在在外面采访。”

  “结束了吗？”

  “恩。”

  “把地址发过来，我去接你。”

  一辆白色的车子停在路边，身材高大，气质儒雅的男人下车，绅士地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公主请上车。”

  叶苒苒轻笑。“哥，你干什么？”

  “现在不都流行公主句式吗？”

  他不刷视频软件也不怎么上网，楚焱曾打趣他还不如追潮流的老年人。

  叶苒苒好奇地问道。“你都跟谁学的？”

  “邻居李奶奶的孙子。”

  她扑哧笑出声。“恭喜乔医生的交友圈又扩大了。”

  餐厅里叶苒苒心不在焉，总是不自觉就去想怎么能见到翟卫国和翟展天？

  乔安观察她的神色，他被医院停职后她总是心事重重的，她的病还没好，不想让她因为这件事费心，盛了一碗汤放到她面前。“公主请喝汤。”

  她不好意思地左右看了看，小声说。“哥，这里这么多人呢！”

  乔安不知道他面对叶苒苒的时候嘴角总是翘起的，这与他面对其他人时客气的微笑是不同的。

  “苒苒，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去其他医院面试？”

  汤匙滑落到汤碗里，叶苒苒定定地望着乔安。“你准备背这个黑锅了？”

  乔安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她眼中压抑的委屈和愤怒让他心里泛起丝丝疼痛感。“你别急，这不和你商量呢嘛！A市还有很多好医院……”

  叶苒苒打断他。“你在第一院付出这么多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吗？你被他们停职，能开出离职证明手续吗？”

  乔安沉默不语，这一刻觉得自己特别没用，曾经他以为只要刻苦学习，不断积累经验，竭尽全力救治每一位病人就能成为一名好医生，可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韩蝶几次联系他，表示只要他这次肯低头，会帮他想办法复职，也会帮他想办法尽快提到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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