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晟言，你这个疯子！”

  夏瑶一巴掌打在他胸口，没起半点儿作用，反而更加惹怒了纪晟言。

  两只手被狠狠摁住，狭小的空间里，他的愤怒和疯狂似乎要将车顶掀翻，夏瑶被控制住手脚，挣扎只是徒劳。

  他咬着牙，一双狼眼如寒冬的冰一样。

  “你就这么想跟他在一起？甚至不惜一切要和他私奔！”

  情绪激动之下，他不过轻轻推搡，夏瑶的头碰撞在车门上，后脑勺一阵钝痛。

  她恐惧地发现，如果不解释清楚，纪晟言真的会杀了她。

  放弃抵抗，她努力使自己冷静来：“纪晟言，我没有，今天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巧合。只是因为听到你说要卖掉工作室，所以我来看看。”

  “所以，你是要告诉我，这么巧肖逸出现了，你觉得是我傻还是你笨？”

  下巴被狠狠捏住，仿佛只要他再多一分力就要粉碎，夏瑶被迫张开嘴，疯狂而血腥的吻袭来，没有怜悯没有珍惜，有的只是惩罚。

  “唔……”完全没办法开口说话。

  “纪晟言！”刚呼吸到新鲜空气，就听见“嘶拉——”一声，胸前的衣服如破布头一样被大力地扯开。

  “好痛！”他的力道之大，夏瑶忍不住惊呼出口。

  拳头胡乱敲打在他的身上，不过是以卵击石，绵软无力。

  “纪晟言，你又不相信我说的话，到底想怎么样？”

  “我凭什么相信你？”他的脸近在咫尺，眼睛怒视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仿佛要把她捏碎。

  “如果我今天没有出现，你是不是就和他远走高飞了？你说啊！”

  “没有，我没有，都是他一厢情愿，我根本不会答应他！”

  挣扎中，纪晟言直起身子，双手撕开自己的衬衣，惊恐中夏瑶想往后逃离，却被他抓住双腿，毫不费力拖到身下。

  “纪晟言，你清醒点！”

  修长的手指掌握了脆弱的命脉，屈辱、悲愤和压抑袭上心来。

  纪晟言彷佛就是她命运的掌握者，而她不过是被奴役的对象，好像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只要他愿意，就能把她摁在地上反复碾压折磨。

  凭什么？

  失去理智的他死死扣住夏瑶的脸，迫使她望向自己。

  然而，他看到的是满脸的绝望，那双曾经令他心动伤神的眼里满是眼泪，一滴滴从眼角滑落，在那张心如死灰的脸上流淌。

  “至少，不要在这里……”

  他的心脏猛地一阵钝痛。

  纪晟言停下手里的动作翻身坐起，满是阴霾的脸上让人判断不出心情。

  换到驾驶室发动汽车，夏瑶在后座上用那残破不堪的衣服碎片勉强遮挡身体，车子飞速行驶在道路上，她瑟瑟发抖。

  “啊——”

  一个急速超车，几乎是贴着对方的车门而过，车身摇晃几乎要将她甩出去。

  “纪晟言，你真的疯了。”

  他一拳打在方向盘上，刺耳的鸣笛声响起。

  “我劝你安静点！”

  冲进别墅，车子终于停下来，夏瑶推门下车，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呕吐不止。

  宁宁被吓到哇哇大哭，纪晟言凌冽的嗓音响起：“把她抱走。”

  等她才缓过神，就被纪晟言提着胳膊往楼上带。

  “哗啦——”

  冰凉的水尽数冲下，夏瑶倒在浴室的瓷砖上，尽管是夏天，这水却冷得能冰封人心。

  她抬起头，任凭水打在脸上，让她睁不开眼睛。

  “你身上沾到的任何一点气息都必须被洗掉！”纪晟言低吼。

  许久，直到她的身体被冲刷到冰冷僵硬，夏瑶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无奈而惊悚。

  “纪晟言，你把我当什么？你的一个物件？”

  “无论是人还是物件，你的肉体、灵魂都属于我！”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响起，夏瑶只觉得自己手上发麻，但并不害怕也不后悔。

  即便暴风雨将来得更猛烈。

  喉咙被大手死死掐住，她奋力拍打着纪晟言的手，极度窒息让她感觉到濒死的状态，也许是怕她被掐死，暴走的纪晟言突然松手。

  可是，他不会就此放过。

  头被一把掌住摁向墙壁，她的脸贴着冰凉湿滑的瓷砖，夏瑶听到身后的人所有的动作，也知道自己即将迎来的暴虐。

  挣扎只是徒劳，闭上眼静静等待，才不至于遍体鳞伤。

  这一次，她低估了纪晟言的疯狂，他的占有欲，他的残暴，足够把她撕得粉碎。

  如果不是被他抵在墙上，她绵软的双腿根本无法支撑自己。

  纪晟言的火随着每一次动作在她身上蔓延开来，夏瑶原本冰冷僵硬的身子恢复了温度，她敏感的神经再一次颤动。

  感受到她的变化，纪晟言把她转过身面对自己。

  脊梁骨在瓷砖上磨得生疼，水柱继续冲刷着。

  “他刚刚抱了你哪儿？”大手抓住两条修长雪白的腿，沙哑的嗓音再度响起，“这儿？”

  一瞬间，两条腿上留下鲜红的痕迹。

  他凑近那两片晶莹红润的嘴唇：“还是这儿？”

  嘴唇被撕咬舔吮，瞬间嫣红欲滴。

  刚刚经历一波难以抑制的亢奋，乏力疲倦的身体难以支撑，为了不摔倒在地，夏瑶只好双手抱住纪晟言的脖子。

  茫然地看着那双眼睛，她问：“纪晟言，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身体一滞，纪晟言也看着她，眼里竟有一丝受伤。

  他搂住那细滑的后背，将她整个身子腾空抱起，夏瑶只得双腿紧紧攀住他的腰。

  “额……”

  沉默中爆发。

  夏瑶疲惫地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儿，恍恍惚惚中，似乎感觉到被一股温暖包围。

  她勉强睁开眼睛，原来纪晟言将她放进了满是温水的浴缸里，他也躺进去，将她护在怀里，细致地为她擦拭每一处肌肤。

  夏瑶觉得很可笑。

  纪晟言很可笑，施虐之后又似乎温情地像对自己的爱人一样无微不至。

  自己也很可笑，觉得他疯，却陪着他一起疯，越陷越深。

  她闭上眼睛，再一次陷入黑暗中。

  隐隐约约间，有一个遥远的声音。

  “那你呢？把我当什么？”

  “六年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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