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洛安刚下班，就碰到了等在自己车旁的斯凯。

  “根据情报，斯塔克已经好几天没出门了，你确定找他有用？”

  正低头看着手机的斯凯似乎是因为听见了脚步声，她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抬头看向洛安。

  “他或许会拉着你研发新式战甲。”

  “这一点我倒是不否认，路上说吧。”

  两人钻进车之后，洛安驱车朝着市区外的方向赶。

  “我刚跟贾维斯确认过，那老顽童还在忙活装配‘突袭者（Striker）’。”

  “突袭者，那是什么？”

  “他给战甲起的昵称。”

  听着斯凯的疑问，洛安缓缓吐出一口气：

  “甚至还趁机吐槽了一番，说我用颜色给战甲命名是灵感枯竭的表现。”

  对此，斯凯不置可否，只是默默换了个话题接着聊：

  “阿尔德里奇·基里安和斯塔克只有一次公开会面记录，还只是前者单方面口述的。

  “你为什么确定这些事情跟斯塔克有关？”

  “只是从先锋科技的高层名单里发现了他们的首席顾问，是托尼跟我炫耀过的某个对象。”

  托尼自然没跟洛安显摆过这些，但毕竟这家伙那天确实没管住裤腰带，况且疑似有了既成事实。

  洛安这样一说，就算托尼此后矢口否认，那也是黄泥掉裤裆。

  “你怀疑这是前女友复仇？”

  “不管是不是这样，我们都得找托尼问个清楚。”

  两人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走进托尼的地下实验场。

  “斯塔克先生，洛安先生和斯凯特工来了。”

  场地中间，托尼正抱着个大号的液压杆，双手糊满了机油。

  听见，贾维斯的提醒，托尼却连头也没抬，只象征性地朝大门的方向挥了挥手。

  “托尼，你先把事情放放，我们有事找你。”

  洛安拉过来两张办公椅，双手垫在靠肩上，抵着下巴说道：

  “你听没听说过‘先锋科技’？”

  “嗯？你什么时候对生物科技有兴趣了？”

  这样一个不算冷门的公司名称，自然没被托尼直接当无效信息给忽略过去。

  胡乱地在一旁的抹布上揩了一阵，托尼起身走到两人面前。

  “还是说你打算在身上开发点超能力？但我不觉得学那老冰棍是个好选择。”

  一面说着，托尼双手也没就这样闲下来，手指在一侧玻璃桌面贾维斯投影的键盘上不断敲打着。

  “先锋科技，创办人阿尔德里奇·基里安，注册资金为……”

  一份份与之相关的资料，伴随着贾维斯的播报，被不断投放在三人面前。

  托尼双手在空中摆弄，将其中几份单独拎了出来，随即双手抱在胸前，视线在上边来回扫过。

  “贾维斯，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双指将基里安那张笑得一脸春风的履历照片放大，托尼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在自己记忆中不断搜索着与之相对的面庞。

  “1999年，在瑞士伯尔尼的交流会上。”

  就在托尼一下子摸不到头绪的时候，贾维斯适时提醒道：

  “斯塔克先生在那次交流会上发表了让人印象深刻的演讲。”

  “哦，想起来了。”

  被这样提醒了一嘴，托尼如梦方醒地拍了拍额头，表情略有些僵硬。

  “那个时候好像是有一个‘小丑先生’找过来，说着非常崇拜我的研究什么的话。”

  “我就不深究你到底把那位可怜的娃怎么样了。”

  由于过来之前已经复盘过一次自己还记得的剧情，洛安这会儿非常贴心地给托尼来了一手补刀。

  而已经回忆起自己在酒精和某种冲动双重作用下干过什么的托尼，现在不住地用食指按压着两边太阳穴。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让他在新年夜跑到天台去喝风了。

  “看他那老实的模样，怕不是在上边吹了一晚上。”

  “托尼，虽然我挺喜欢你这老小子，但这件事……”

  哪怕洛安早就清楚了来龙去脉，在听见托尼亲口承认自己干过的这件事之后，还是没能忍住：

  “你做的的确挺混蛋的。”

  “但这些陈年旧事跟最近的这些……”

  一旁，斯凯轻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人体爆炸和黑市交易事件，到底有什么关系？”

  “托尼，你还记得自己见到基里安的时候，他是个什么状态吗？”

  听着洛安这样跟现状风牛马不相及的提问，托尼稍一愣神，随即下意识地开口道：

  “呃……我的小丑先生狂热粉？”

  “行吧，不该对你抱有希望的。”

  听着托尼的叙述，洛安差点没一口气跑岔。

  原本这里还能有个突破点，但鉴于某位花花公子估计一门心思想着之后跟玛雅·汉森玩什么花活，对基里安的印象可以说淡得几乎没有。

  “昨天晚上我和斯凯遇到了两个身上冒火外加能断肢重生的人，你有什么头绪吗？”

  “洛，你刚才说什么？”

  洛安这番话，让原本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托尼猛地看向他这边。

  “你刚刚是不是说了‘断肢重生’？”

  “洛安，我认为昨天遇到的可能是变种人，我记得神盾局档案库里有自愈相关的变种人能力。”

  “那不是变种人，伤愈的时候患部是不是会冒出火光？”

  斯凯刚说出自己的猜测，就被托尼摇头否定了。

  “我对这个有印象，还帮着研发者改良了药剂公式。”

  似乎是脑海中尘封的记忆正缓慢开启，托尼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

  “你们说，昨天晚上遇到过这样的人？”

  “遇到了，还不止一个。”

  注意到托尼的表现，斯凯也嗅到了一丝不妙，便将见闻和盘托出：

  “其中一个表现出了自愈能力以及远超常人的体能；

  “另一个人在注射药剂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直接炸了。”

  “那就是它了，我们之前管这东西叫‘绝境病毒’。”

  托尼一巴掌拍在虚拟键盘上，双脚撑着办公椅转了个圈。

  “没想到她居然能拿出完善的公式，但这还是太急了。”

  “我猜猜，跟后边那个炸了的人有关？”

  洛安开口说道：

  “别跟我们说那东西还是半成品之类的。”

  “正解，那就是半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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