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冷笑一声：“继母？你竟有脸自称是我的继母？这个词在我耳边都显得肮脏，还自诩不那么恶劣，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像你这般恶毒的人。难怪姜岁岁也如此歹毒，有这样的母亲教导，能教出好人来才怪。”

  老黑此时走来，一脚踹在刘慧的臀部：“老实交代，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你继续伪装，到时候我也没法救你。实话告诉你，那个驾车撞万里的人已经被我们抓获，很快就会带来。在他到来前，你如实招供，一切都还能商量。如果他指证你，今日我必须亲手将你活埋。”

  说着，老黑掏出魔法时钟看了一眼：“他大约十分钟后来到，坦白的机会所剩无几了。”

  刘慧显得更加惊恐，似乎已被老黑的话所信服。然而，她依旧顽固：“我真的...真的是被误解了。”

  “是否无辜，等那人来了自然明了，你不必着急。”

  老黑或许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走近她，俯身嗅了嗅她的秀发和衣物：“你身上的气味并不算太刺鼻。”

  刘慧瞥了老黑一眼，没有回应他，而是抬头看向我，用眼神恳求我的宽恕。

  老黑用肘轻推了推刘慧，嘴角依然挂着贱笑：“你现在内心紧张吗？”

  刘慧用力点头：“紧...紧张得要命。”

  “心跳是不是加速了？”

  “嗯...”

  “那么，能让我感受一下你的心跳吗？”

  刘慧一愣，显然没理解老黑的意图：“感受？怎么感受？”

  “你说怎么感受呢？”

  老黑坏笑着晃了晃手。

  这一次，刘慧明白了老黑的意思，她抓住老黑的手，直接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这位黑暗之灵并未对她有所顾忌，而是立刻开始施展诡异的魔法。我在一旁的阴影角落坐下，身下的是一张破旧的巫师木凳。

  片刻后，黑暗之灵站起，嗅了嗅自己的手掌：“天哪，满手都是污秽的气息，应该带些神圣之水来，先为她洁净一下。”

  我反驳道，一个即将逝去的生命，哪里还需要沐浴。

  “正因为生命将尽，我才要在最后享受一番。”

  他这样说罢，用靴尖轻轻触碰刘慧：“老爹问你，若你今日陨落，是否会化作怨灵纠缠于我？”

  “我……我不想死，求求你们，我真的不想死，我死了，岁岁怎么办，她一个人以后怎么生活啊。”

  “呵，现在才担忧你的女儿？当你害死万里父亲时，可曾想过他的未来？”

  他又掏出古老的魔法时钟看了一眼：“大概再有七八分钟，命运之人就会抵达，你的时刻所剩无几了。”

  随后，他假装出门寻找用于挖掘的魔法铲，一边搜寻一边认真问我：“墓穴不必挖得太深吧？半尺足矣？”

  “不够深，我们要执行的是活埋仪式，又不是先结束她的生命再下葬，至少得有几尺深，她在里面挣扎也无法逃脱。”

  刘慧恐怕真以为我们今天会执行活埋，她显得更加恐慌，汗水浸湿了她的额头。她跪爬到我面前，解开衣物，恳求道：“扬扬，我可以把自己给你，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我知道初入你家时，你对我有所企图，我知道你始终对我念念不忘，现在可以给我机会吗，你……”

  听到这些，我脑海中瞬间布满了问号。

  我曾对她念念不忘？

  我一脚将她踹出数尺之外：“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你这个毒如蛇蝎的老妇，我会对你念念不忘？多看你一眼我都感到厌恶。”

  “扬扬……我没有乱说，当初我只要穿上轻薄的衣物，你总会偷偷注视我，我了解你们男人，你们的目光我太清楚了。”

  我冷笑一声，俯身向前，逼近她：“来，现在你看我的眼神，看我是否对你有所企图？”

  刘慧还真向我爬近，与我仅一步之遥。

  她凝视着我的眼睛片刻，然后用力点头：“有……有的……你肯定有的……”

  此时我几乎忍不住笑出声，这家伙为了活命，竟敢说出这样的话。

  我又是一脚踢中她的面颊，将她打倒在地：“你身上恶臭难耐，离老爹远一点。”

  “万里，放过我吧，我以后一切都听你的，我和岁岁都听你的，这样还不行吗？我们三人好好生活，我们……”

  我立刻喝止：“别再提我们三人了，你和你女儿配成为我的家人吗？再说这种话，我就立即让姜岁岁也成为我的囚徒，你信不信？”

  我提及姜岁岁，刘慧变得更加紧张：“求你了……别伤害岁岁。”

  老黑在月光下低语：“我已经通过秘术传音，那名法师将在五分钟后抵达，我不再挖掘陷阱，我去迎接他们，免得他们在迷雾森林中迷失。”

  我对刘慧冷声道：“现在还顽固如故吗？待会儿人来了，别怨我无情。”

  刘慧沉默不语，皱着眉头深思，忽然她开始向我磕头，边磕边说：“我说，我全说出来，这样可以吗？”

  闻言，我心中的紧张稍减，看来她准备坦白一切。

  刘慧承认了她近来确实策划刺杀我，她指示了雷震对我下手。雷震受伤入院后，她决定亲自行动，两次神秘的马车事故都是她的杰作。

  她之所以要杀我，是因为我在释放后多次向她暗示我父亲的“失踪”与她脱不了干系，她害怕哪一天我揭露真相，令她失去一切，甚至赔上性命，因此才选择了危险的路径。

  关于多年前杀害我父亲的事件，她的叙述与侯卫东相差无几，主使者依然是雷震，只是刘慧竭力将自己置身事外，声称雷震企图独占她，所以先萌生了杀意。

  听完刘慧的陈述，我心中五味杂陈，复杂的情绪难以言表。

  虽然早就从侯卫东那里知晓了父亲的结局，但从刘慧口中亲耳听到，我还是无法平静。

  想起她当初闯入我家时的傲慢，再看她此刻跪地乞求的模样，我心中的怨恨也算得到了宣泄。

  片刻的沉思后，我冷笑对刘慧说：“刘慧，你的确罪有应得。”

  刘慧假装痛心疾首，说她无比懊悔，对我父亲和我都感到愧疚，泪流满面地忏悔，然而在我看来，这一切都是做戏，我不会相信。

  就算她真心悔过，父亲已逝，后悔又有何用？

  这笔血债我必将讨还。

  刘慧必须付出代价。

  点燃一支烟，我对她说：“告诉你实情，你的法师司机根本没有被抓，我和兄弟只是骗你的，没料到你这么快就全招了。”

  刘慧一愣，然后疯狂地质问：“万里，你这个卑鄙之徒，你骗我？你太阴险了，我刚才所说的都不是真的，都是你逼出来的。”

  “刘慧，现在承认与否已经毫无意义，我们决定将你活埋，生命都掌握在我手中，你还敢辱骂我，难道你还不够急于赴死吗？”

  刘慧愣了一下，立刻改口：“万里……我真的错了……别杀我……就算是把我囚禁在地底宫殿一生一世也不要杀我，好吗……”

  我没有回应她，而是唤来老黑，让他将刘慧送回地底宫殿，并警告侯卫东，若刘慧在宫殿内丧生，我们将直接填平宫殿，到时候侯卫东也将难逃一劫。

  我内心深处的愿望是期望霍卫东在地底世界放过克莉丝汀娜，让她多些时日存活，一来观察唐治安官的反应，二来等待雷震的降临，只有三人齐聚，我才会亲自动手揭示复仇的序幕。

  这老黑着实令人费解，他拽着克莉丝汀娜消失在玉米丛的秘径后并未立即返回。我在外面询问他的行踪，忽然听见克莉丝汀娜的惊呼声从里面传来。

  我低咒一声，催促他快些，随后独自登上魔法面包车离去。

  片刻后，老黑赶至，驾车穿越森林前往人类城邦，途中他不时嗅着手，抱怨道：“太恶心了，说实话，我都舍不得将她关进地牢，那里满是霍卫东的污秽之物。”

  我嘲讽道：“你难道连下手杀她都于心不忍了吗？”

  老黑嬉笑道：“确实如此，实在不行就放过她吧，只要除掉霍卫东和雷震就行。克莉丝汀娜就留在地牢里，我每隔几日过去陪她玩玩，如何？”

  我回应他：“你口味真独特，什么都能接受。”

  老黑狡黠地笑说：“你懂什么，正是因为挑剔，我才留她一命。你还年轻，不明白像她这样的贵族女子有何魅力，等你将来明白了，恐怕她的墓碑上草都长了好几尺高了。”

  回到宿舍，我和老黑直接去了蒸汽浴室洗涤身心。洗浴完毕，距离工作时间尚早，我又去农业公司查看一番。

  办公室已被马涛和那位柔声细语的助手收拾得井井有条，还进行了简约的装饰，显得颇有格局。不仅如此，这里并非一间办公室，而是整整三间。

  马涛说其中一间供他办公，另一间用于接待尊贵的顾客，剩下的一间将来供其他雇员使用，如财务管理人员或运输人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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