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之后，尽管哄了儿子的李意卿，还是注意了些儿子，就怕一个不注意，小宝成了混世大魔王。

李意卿私底下已经和沈舒窈商量好，让两家人不要太过溺爱小宝。

李家由李意卿来说，沈家由沈舒窈来说。

不过虽然是管得严了些，但是李意卿补偿小宝一些玩具和小人画，下值了就陪着儿子。

小宝倒是更开心了，见此，李长江和吴氏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也是因为上次的事，吴氏再也不心啊肝的叫孙子了。

见家中一片和睦，李意卿放心了不少。

林西和阿铁前些时日便定下了亲事，沈舒窈和李意卿分别给两人不少赏赐。

弄得郑家见阿铁有这么多赏赐，都有些诧异，连连在邻居和亲戚面前说阿铁得李意卿的脸面。

厕纸李意卿还没琢磨出来，李意卿又被正德帝宣去下棋。

这日，君臣二人下了整整一日的棋，期间李意卿还用了顿御膳，味道还不错，就是有些凉了。

君臣二人能下那么久的棋子，是因为宣政殿还有一个大怨种勤勤恳恳批阅奏折。

李意卿下了一子，空闲的时候抬头，见太子眉目沉重，看着面前一脸深思如何下下一步棋的正德帝，两父子脸上如出一辙的沉重，让李意卿还以为正德帝在处理朝政呢。

“陛下，太子参政这才几月，就能独自批阅奏折了。”

正德帝闻言，轻笑一声，“太子说要为朕分忧，朕便允了。”

御案上的乐正白，朱笔一顿，抬头望向屋顶，他有说过这句话么？没记错的话，是父皇说要亲自教导他。

他一听父皇这么说，就一脸欢喜地应了下来，没想到父皇除了第一日指点下他。

之后都是他批阅奏折，父皇要不就是宣大臣博弈，要不就是坐一旁品茶，有时候还出去骑马射箭。

更过分的是，有时候闲了还去偏殿歇息，没一丝想批阅奏折的意思。

想到这，乐正白往下面一看，刚好李意卿看了过来，乐正白对着李意卿扯了一抹勉强的笑意。

李意卿见了，心下无言，虎还是陛下虎，怪不得最近陛下连上朝心情都不错。

往日上朝陛下的脸色，跟国库被人盗了一样，原来是找到了苦工，不用继续熬夜批阅奏折。

正德帝明显心情不错，下了一子，对着李意卿温和一笑，“李爱卿，到你了。”

正德帝笑得如此温和倒是少见，李意卿愣了下，看了下棋，稍微思索久了些。

无他，若是下得太快了，陛下该是不高兴，还不如装作为难的模样，再不经意让一些棋。

下了一日棋，李意卿在宫门落锁之前出了宫。

“若是每日陪着陛下博弈，怕是没多久，就和爹一样长痔疮了，大兴可没痔疮手术，咦，手术？”

李意卿走在出宫的路上，一脸沉思。

翌日，正德帝又一脸轻松地上朝，而怨种太子，一脸颓废，连眼下都有了淡淡的乌青。

不少大臣猜测太子寻花问柳，太过迷恋床帷之事，但是有些被留下来商议大事很晚的大臣，是知道内情的。

乐正白不止对批阅奏折之事没那么熟稔，他心里还忍不住多思多想。

用李意卿的话来说，就是压力大，毕竟这可是一国之君的事，期间有不少大事，若是他一念之间没弄好，那对百姓和朝中，可是很大的纰漏。

正德帝虽然会再次看那些机要的事，但若是没什么问题，正德帝就直接让按着太子的批阅来处理。

弄得乐正白是一边开心父皇看重他，一边夜里难以入睡。

不过中宫如此被正德帝看重，瑶华宫的左贵妃可不开心，大臣能知道奏折是太子批阅，左贵妃能不知道么。

这么一急，就开始给二皇子选妃，到时候好让二皇子入朝。

正德帝知道此事，只是和左贵妃说，再慢慢挑选皇子妃，毕竟二皇子也是他儿子，虽然不能继承大统，但也是皇子，看左贵妃选的什么人家。

光是看家世了，也不看看是否适合当皇儿的正妃，他不愿二皇子选得正妃家世显赫。

李意卿对于宫里的事不掺和，每日下朝就到工部。

时不时被正德帝喊去下棋或者骑马射箭，之后便开始琢磨厕纸的事。

只是用来上茅房，倒是不用太过精细，很快李意卿弄了一种和二十世纪末差不多用的厕纸。

那会儿他还在孤儿院，用的不是后来一卷卷皙白的厕纸，是有些青淡粗糙切得方方正正，一沓一沓买的厕纸。

虽然粗糙，但是比大兴现在的草纸好上不少，主要是成本不高，制作也加快了不少。

很快，厕纸便在盛京流行，这几年盛京的百姓日子好过了不少，有些家底不错的，菊花又有些不舒坦的人家，也狠下心买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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