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修拿起托盘中的酒罐，将酒倒入杯中：“公主，您尝尝孤酿的桂花酒。”

  顾清苓接过他手中的青铜爵杯，抿了口桂花酒，低笑：“陛下，您酿的桂花酒甘甜至极，甚是好喝！”

  宋凌修取过一旁的酒盏，倒得半满，凑近她耳畔，轻声道：“公主既觉得它好喝，那以后孤就天天喂你酒喝，好不好？”

  顾清苓轻摇头，攀上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嘴唇：“夫君，桂花酿虽非烈酒……但吾天天喝它，难免会伤身的。”

  宋凌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公主，您就似这桂花酿般，让孤爱不释手。”

  顾清苓的脸颊，染上了绯色的红晕，绵软地靠在他怀中：“夫君，我们还未喝过合卺酒……不如今夜我们……”

  宋凌修莞尔一笑，道了声好，同她碰杯。

  两人执杯，绕过彼此的手臂，互喝桂花酒。

  1个时辰后

  顾清苓脸泛红霞，眉目含情地，冲宋凌修一笑，勾走他的心魄。

  宋凌修喉结滚动：“公主，孤就想要你，全部的你……连同你的瑕疵，过错，以及不完美。”

  “孤想要你，且仅有你。”

  顾清苓意识迷糊，听着这些话，咬住了他的颈脖。

  他摸着脖上的吻痕，勾唇一笑，一边褪去她的衣衫，一边吻着她的颈窝。

  他们从桌前吻到床上，帐帘落下，遮去了一床的春光。

  陈星志身着夜行衣，穿墙而过，闯入椒房殿。

  他欲寻顾清苓，却听见了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和女子连连的娇喘声。

  他的视线迅速透过床幔，看到了顾清苓面色潮红地靠在床榻上和宋凌修相吻，垂在身侧的双手，就止不住地颤抖。

  他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公主，她一定是为了复兴前朝、拯救族人，才献身宋凌修的。”

  “她不是因爱宋凌修，才与他欢好的。”

  陈星志穿墙而出，伫立屋顶，望着红烛摇曳的屋门，听着她的喘息声，守了她一夜。

  翌日

  东方的地平线泛起一丝丝亮光，划破了黑夜，绽放出一朵娇艳的红玫瑰。

  韩子辰趴在栏杆上，单手撑着下颚，询问陈星志：“将军，您守了她一夜，可人家却在和亡国仇人卿卿我我……您又何必效忠她呢？”

  陈星志冷冷地，瞅了他一眼：“效不效忠她是吾之事，与你毫不相干。”

  韩子辰叹了口气：“将军文武双全，效忠一个胸无点墨的亡国公主，难免有些屈才了。”

  陈星志跃下屋檐，提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韩子辰抿了口茶：“孤想收你为己用。”

  陈星志眸色坚定地，冲他轻笑：“吾此生只忠于公主，为公主效命，绝不护除了公主以外的人！”

  韩子辰想着顾清苓不为复国大业谋划，反而与仇人恩爱有加，就连叹数声：“您很忠心，只可惜忠错了人。”

  陈星志一听他的话，就低笑不语，蹿出了城墙。

  躺在床上的顾清苓一睁眸，就见宋凌修躺在自己身侧。

  她不免回忆起了昨夜的春事，不敢再看自己身体上的吻痕，就抱着膝盖，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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