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次吧，我刚才有点紧张。"秃顶中年男子向青年请求。

  青年点头，温和地说：“当然可以，总共有三次机会，别急，时间充裕。”说完，他走向墙壁，按下了一个按钮。

  "嘀"的一声，玻璃墙上的裂纹瞬间消失，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薛菲解释道：“考核室的墙其实是特殊水晶做的，比防弹玻璃硬十倍。内置传感器，一旦接触就会碎裂，表示考核失败。”

  “而且这些圆孔一层比一层小，到最后，孔径和铁珠一样大，甚至更小。怎么可能通过呢，这不是为难人吗？”薛菲疑惑地看着陆圣。

  “不一定。”陆圣沉思道，“只要有强大的精神力，巧妙操控，利用铁珠和玻璃的微小弹性，可以做到这一点。”

  薛菲惊讶地看着他：“你年纪轻轻，精神力还没我强，怎么懂这么多？”陆圣瞥了她一眼，平静地说：“我何时说过我的精神力不如你了？”

  薛菲一时语塞，还没从陆圣的话中回过神来。这时，旁边的庆祝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秃顶男子擦着汗，满脸笑容：“总算过关了。”

  负责考核的青年也祝贺道：“你达到了一级精神念师的标准，等会报告给会长，就可以正式成为一级精神念师了。”男子分发名片，邀请大家日后联系。

  接着，轮到薛菲。她还在回味陆圣的话，有些心不在焉。“加油。”陆圣平淡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像一记警钟，让她瞬间清醒。

  薛菲感激地看了陆圣一眼，开始集中精神。秃顶男子还在鼓励她。薛菲走上前，把手放在仪器上，六角柱发光，结果显示：“精神力强度：11.33t，精神力纯度：1.02”。

  青年点头：“基础达标，剩下就是操控环节了。”薛菲走到玻璃墙前，准备开始二级精神念师的考核。这次需要同时操控十五颗铁珠，通过五层玻璃墙，时间缩短到二十秒。

  薛菲表情严肃，用精神力让十五颗铁珠悬浮，显得有些紧张。气氛也跟着紧张起来。“去。”她轻声一呼，铁珠快速穿过前三层。

  第四层时，速度减慢。薛菲紧张到极点，死盯着前方，额头冒出细汗。终于，第四层顺利通过，但没等她放松，“时间到。”考核青年宣布。

  薛菲点头，没有沮丧，开始第二次尝试。前三层顺利，第四层时，或许是想加快速度，几颗铁珠撞到玻璃墙上，发出碎裂声。“哗啦”一声，十五颗铁珠落地。

  薛菲苦笑：“不行，我还差得太远，不可能通过。”青年叹了口气，按下重启按钮。秃顶男子安慰她，让她别着急。

  这时，陆圣开口：“你可以过，只是方式不对。”他走到薛菲面前，指点自己的太阳穴：“多用脑，不只是看前面，要看后面。”

  薛菲一愣，不解其意。陆圣解释：“先确定每颗铁珠的路径，把每个孔当作点，连点成线，就是完整的路线。这样，穿过五层玻璃。你只需让十五颗珠子走十五条不同的路线，岂不是简单多了？”薛菲眼睛一亮，似乎有所领悟。

  秃顶男子也点头，琢磨陆圣的话。考核青年赞赏地看着陆圣，但提醒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短时间内确定十五条路线，计算距离、速度，很难。”

  “你错了。”陆圣摇头，“对普通人来说可能复杂，但对精神念师来说，轻而易举。”然后他对薛菲说：“注意看，我只演示一次。”

  薛菲和另外两人愣住，接着他们震惊地看到，地上的铁珠全部漂浮起来，像一支庞大的蜂群。陆圣指向玻璃墙，瞬间，数千铁珠蜂拥而前。

  在接近玻璃墙的瞬间，蜂群分散，迅速穿过圆孔。尽管孔的数量不及铁珠，但所有铁珠有条不紊地通过。当最后一颗铁珠穿过第一层时，领头的铁珠已穿过三四层。

  所有铁珠像有生命的物体，在玻璃墙间穿梭。几秒钟后，庞大的黑色蜂群已到达最后一层的背面，静静地悬浮着，像等待检阅的士兵。

  “多少秒？”陆圣问愣住的考核青年。青年下意识看时间，脱口而出：“十一……不，正好十秒！”陆圣满意地点点头，转向呆滞的薛菲：“明白了吗？”薛菲无法言语，她、秃顶男子和青年，都愣愣地看着完好如初的玻璃墙和墙后密密麻麻的铁珠，满脸茫然。

  他们只有一个想法：神乎其技，令人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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