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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九霄第一楼开业的神秘安排


张寂仙尊本想借着开业之际为儿子壮壮声势,但考虑到身份暴露的风险,昨晚便悄然返回了天宫。

  尽管如此,他已令仙将李君羡向京兆府下达命令,确保九霄第一楼沿途畅通无阻,严禁任何骚扰。

  然而,在离别之时,他却意外地发现了身为管家的魏征。

  张寂仙尊惊讶得如同熟透的瓜果一般,瞠目结舌。

  堂堂一位御史大夫,竟然也来玩这套隐藏身份的把戏?

  唉,离开了朝堂的魏征,难道朝廷就不运转了吗?

  自那一夜心境波动之后,直至翌日清晨,长安城内气息震荡,显露出非凡之象。传闻之中,修仙界第一楼“紫霄楼”即将在长安大道之上举行盛大的开业典礼,并以灵薯宴款待各方宾客。黎明时分,百姓们便纷纷走出家门,只为一睹这旷世盛典。

  然而,身为长安县伯,修炼有成的张凌尘却并未出现在热闹的场面中,而是在紫霄楼的一处秘境雅阁内悠然安眠,似乎并不打算出席这场盛事,以免有损其修为尊崇的形象。毕竟,对于一位修炼者来说,此类世俗之事,实不足挂齿。

  关键时刻,程元破带着一份精心准备的天地灵宝踏入了紫霄楼。原本他欲选在吉时前来,但因张家圣日前急需助力,便早早地携礼而来。原来,张家圣在筹备紫霄楼开业的同时,因其修炼事务繁重,已多日未曾返回他在万年县的修真府邸——凌尘居。

  就在此刻,魏离真人向张凌尘禀报,有一名叫商白羽的修士求见,声称是由张凌尘所遣。张凌尘听闻此名,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位身怀才学却略带狡黠的文士形象。

  果不其然,门外之人正是商白羽,他一见到张凌尘便满怀悲愤地道:“凌尘居主人,商某寻你可谓艰辛重重。”

  商白羽曾忍饥挨饿赶至万年县凌尘居,却发现张凌尘因处理紫霄楼开业事宜,已经许久未归。他在凌尘居前守候良久,直至口袋空空,险些饿倒街头。幸亏一名来自桃源秘境的村民透露,张家少主近日忙碌异常,几乎未曾回府。

  于是,商白羽依照线索来到了紫霄楼。张凌尘见状,问及商白羽是否已做出决定。

  商白羽点头回应,他明白张凌尘之意是要收自己为弟子。然而,对于区区一个长安县伯的身份,修炼有所成就的商白羽并未放在眼里。现如今,那些国公、郡王府邸的大能强者们,又有哪一个会真正看重他呢?

  然而,张凌尘却取出一张古老的契约,只见其中三个篆刻大字赫然显现——灵役令!此令规定,商白羽需以灵体服侍张凌尘三年,作为交换,张凌尘将助其展露天赋,实现修行之道。

  商白羽脸色剧变,愤怒地质问:“凌尘居主人,我商白羽乃是前来拜入门下为徒,并非屈身为奴!”

  张凌尘淡然一笑:“你可愿白白滋养一人,使其日后如同游龙出海、翔鸟冲天,而你自己却一无所获?”

  商白羽无言以对。这时,张凌尘拍了拍身边的程元破,嘴角勾起一抹寒意:“二弟,若他不愿签署此令,待会儿你就以武力强行逼他就范。”

  程元破不由得一愣,心想此举过于严厉,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但兄长既已下令,唯有遵命行事。这亦是自家老父昨夜的安排。

  张凌尘又补充道:“此人面前的是卢国公之子程元破,正所谓贵胄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无需心存畏惧。”

  商白羽的脸色顿时黯淡如墨,最终他握紧拳头,心痛不已地在那灵役令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心中哀叹世间之黑暗,感叹人生不值一提。然而,面对生死威胁,他只能无奈地将自己的修行之路押注在这紫霄楼上。

  张凌尘笑容满面地将灵役令收起,宽慰商白羽:“你放心,三年后我定会让你离去。届时,你若舍不得离开,哭着喊着不肯走,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此情此景,连程元破都为之愕然。自家大哥的张扬跋扈,比起他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活脱脱一个修炼世家的纨绔子弟形象。

  张玄阳洞悉了这位二弟心中的困惑,在商洛面前直言不讳:“此子商洛,乃非凡之才。”

  商洛心中一暖。

  所幸,三年卖身苦读并未白费,终于有人能识得他这匹隐藏的麒麟之才。

  程元真目光紧紧地凝视着商洛,企图从他脸上洞察天机,然而最终却一无所获,不由得带着不服输的语气问道:“你们不过是初次相见,你是如何判断他具有非凡才能的呢?”

  张玄阳淡然回应:“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卑微而坚韧的气息,此人可担重任。”

  程元真肃然起敬:“是剑灵之气吗?莫非他竟是一位隐世的修炼高手?”

  张玄阳瞥了他一眼,说道:“我说的是那股贱而不屈的气质,你明白了么?”

  程元真瞠目结舌。

  兄长眼中的“大才”竟是这般解释?他一时无法接受。

  一旁静观其变的魏长渊虽未曾言语,但内心深处早已有所思索。黄公子决不会无缘无故地如此评价,更不会白白浪费一句言辞,背后必然有着深意。

  商洛脸色苍白,这样的形容虽然侮辱至极,但却直指他的痛处。他在长安滞留二载有余,耗尽家财,却没有一位贵人愿意接纳他成为府邸幕僚。原因便在于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种“贱而不屈”的气质。别人贬低他时还会稍加掩饰,说他气运不佳,唯有张玄阳直接称其为“贱气”。

  对此,张玄阳并未顾忌商洛的感受,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你若有壮志未酬,我便给你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这家酒楼就交由你来管理。”

  “关于经营之道,魏长渊会传授于你。日后,你便是这酒楼的掌柜。无论是盈是亏,皆由我一人承担。然而只要你表现出色,我必举荐你进入朝廷为官。”

  听到要自己从事商业活动,商洛并未立刻拒绝,毕竟他并非那些自命清高的士人。至于进入朝廷为官之事,他则持有疑虑,实际上他只是想找一个暂时栖身之处。

  然而,张玄阳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并淡淡一笑:“商洛,你是否在怀疑我为何至今仍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伯?”

  “我在尚未完成成人礼之时,就已经领悟到锋芒毕露易遭打压,高处不胜寒的道理。但我只会韬光养晦数年,将来必会展翅翱翔。只要你拥有真正的实力,我定会举荐你步入朝堂,此事绝非儿戏。”

  “嗯......”

  商洛的回答显得漫不经心,张玄阳也并未多加理会。于是乎,他便将开业诸事全部交托给商洛处理。同时,为了防范宵小捣乱,安排程元真在一旁坐镇护法。

  魏长渊松了一口气,他原本还以为黄公子会让自家来主持酒楼的日常运营。若是今天开业之际,万一被大唐日报那些熟人认出,岂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

  长安街头的红薯宴准备完毕,人群喧闹鼎沸,翘首期盼着品味红薯的美味。

  商洛换上一身掌柜的新装,正式以酒楼掌柜的身份宣布红薯宴的开启。

  刹那间,人群更加沸腾起来。

  “这才是一场酒楼开业应有的壮观景象!”

  张玄阳站在窗边,望着跃跃欲试的人潮,暗自思量,此次协助朝廷推广红薯之举,不知是否会为自己带来更多的赏赐。

  此时,他目光一扫,看向远处。

  顷刻间,张玄阳不禁心中窃喜......

  早便料知此事绝非易事,某些势力定然无法漠视己身存在。果然,预料之中的人物出现了。

  “避让!”

  地面微微颤动,一股威压弥漫开来。原本熙攘的人群瞬间鸦雀无声。只瞧见一支修炼者组成的队伍气势汹汹地逼近。

  怎么回事?所有人皆是一脸愕然。商野脑中亦有些转不过弯来,这一天刚刚开始经营自己的灵酒楼,便引来此般挑衅,竟然是官府之人前来生事。

  蓦然,商野暗自思量,是否加入这万年县伯的麾下太过轻率。敢于公然寻衅之人,必定清楚这灵酒楼背后的底蕴——那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修士。这足以说明,那位与万年县伯针锋相对的存在,也同样不是易于对付的角色。

  为首之人赫然便是京兆府尹,张寂的胞弟李元昌,唐高祖李渊的第七子。张寂登基后,将其册封为汉王,并频繁进出太上皇李渊的居所。这京兆府尹之职,也正是因太上皇李渊的要求,张寂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左右不过是京兆府尹一职,却未料到今日这位胞弟竟会为此事找上门来,给他的儿子带来麻烦。

  远方,张寂将眼前的一切收入眼底。昨日,李君羡禀报,范阳卢氏派遣使者前往汉王府,并携带了大量修炼资源。看来,不论如何掩饰,终究难以抹去留下的蛛丝马迹。这范阳卢氏的实力,依然不容小觑。

  “散开回避!”

  “一群平民百姓,在长安街上吵闹喧哗,统统给本王拿下!”话音甫落,长安街头立刻沸腾起来。

  娘唉!百姓们心头叫苦不迭。大家不过是来看看天下第一灵酒楼开业盛况,也想见识一番大唐日报所称的灵薯宴究竟能有何等神奇。哪曾想,就这么凑热闹,竟惹出了王爷亲自出手干预的事情。这分明就是仙凡之间的纷争,却让普通百姓成了无辜的牺牲品。

  “且慢!”

  正在此时,一道宏亮的声音响起,引起了李元昌的注意。他目光阴冷地瞪着发声之人,讥讽道:“你就是那个万年县伯,不对,听说你刚刚晋升。”

  “你身为小小的县伯,仅凭一个灵酒楼开业,竟敢扰乱长安的修炼秩序,当何罪论处?看见本王,还不速速下跪!”此言一出,更是暴露出其来意不善。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对方只是拱手示意,并反驳道:“王爷,据闻朝中文武百官在宫中参与秘仪之时,即便面对陛下行礼,也只不过是拱手示意罢了。王爷您一开口就要我下跪,真是气势逼人啊!”

  人群中一片哗然。程处默也在现场,他更为震惊于商野的胆识。不错,说话之人正是商野。此刻他被李元昌误认为是张家圣。然而,这样一个贫寒书生,此刻竟敢与一位王爷正面交锋,内心的勇气显然已达到了巅峰。

  对于李元昌,程处默作为卢国公之子自然无所畏惧。但是,商野这位书生怎会攀附上张家圣,并瞬间变得如此硬气,这不禁让人感到疑惑。

  当张家圣以圣地之威迫使商野委身于其时,他表现出的胆怯可谓极度显着。

  李玄昌非但未见怒意,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个修士,今日你要挑衅本尊,竟这般硬气,分明是在给本尊一个惩治你的借口。"

  他寒声道:"你敢于扰动长安全宁,又胆敢对本尊失礼,罪无可赦!"

  "来人!"

  "速将此人拿下,押往天兆府!"

  瞬息之间,数名修为不错的守卫自队列中走出。

  商野面上看似强硬,实则指尖微微颤抖。

  真是荒唐!

  这位竟然是王府之人!

  谁能料想到他会是王爷呢!

  原来,早先商野从张家圣那里得到一个秘宝锦囊,预言今日必有闹事者出现,并附有应对之策。

  作为一位满腹机智、傲气逼人的杰出修真者,他对这些策略的理解和运用自然是游刃有余。

  对抗李玄昌对他而言,犹如探囊取物般轻松。

  然而,万年县伯曾承诺保他安然无恙,他竟然相信了此人,难不成脑袋被妖兽撞击过?

  此刻,程处默跃了出来,厉声喝道:"我看哪个敢动!"

  李玄昌眉峰一挑,呵斥道:"程处默,天兆府执法之时,你欲何为?莫不是想要从中作梗?"

  "若敢违逆本王之意,本王便一同将你拿下!"

  身为王府主人,他面对卢国公都不畏惧,更别提卢国公家的那个小辈了。

  程处默冷笑着回应:"汉王殿下,您口出重言,我兄弟的仙楼开业,不过是想与众修士共享仙酿,此行径何以能谓之扰乱长安安逸修行环境呢?

  "修炼者的酒食尚且可以随意享用,话语却是需谨言慎行!"

  这句话的背后,似乎蕴含了张家圣长期熏陶下的智慧结晶。

  李玄昌怒喝:"小小修士,竟敢与本尊舌战!"

  "速将他拿下!"

  今日随他前来天兆府的并非一般的执法弟子,而是汉王府忠心耿耿的亲卫军。

  这些人对他唯命是从,面对卢国公家的小辈自然无所畏惧。

  然而此刻程处默已下定决心,准备全力一搏,誓要让对方人仰马翻。

  他深知就算被抓进天兆府,自家老爹也会设法营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商野紧咬牙关,大声喝道:"我看谁敢轻举妄动!"

  李玄昌笑而不语,心想:此人如此愚钝,本王有何不敢?

  王府亲卫并未因商野的话语而停下手脚。

  商野痛斥他们的行为,忽然高喊:"尔等胆敢叛逆王府!"

  瞬间,他的话如雷霆一般震撼人心。

  "叛逆"二字落音太过激昂。

  然而,亲卫们哪怕稍有一刹那的犹豫,商野便有了发言的机会。

  "王爷,红薯乃关乎天下众生福祉之大事,我天下第一楼高调开业,举办红薯宴,让长安城的修真者免费品味,正是为替朝廷分忧解难!"

  "红薯作物,一亩之地产量可达三十石,然而大唐众生对红薯却知之甚少。"

  "我天下第一楼协助朝廷推广普及红薯,谁敢阻挡,便是延误朝廷大计,便是无视百姓生死,便是叛逆之举!"

  乖乖!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帽子扣得稳准狠。

  此时,商野又引经据典,高呼:"朱门美酒香四溢,路边冻死者骨露矣!"

  "王爷阁下,您不通民间疾苦,此举无疑是砸了大唐修行界的饭碗!"

  哎呀!

  "朱门美酒香四溢,路边冻死者骨露矣!"此言一出,果然引发了众多普通百姓的共鸣。

  特别是长安城内的那些流浪修士……

  如今,李元昌之胆壮硕非凡,而又深谙凡尘俗世之无可奈何。前来赴这场仙缘宴席者,除修行界边缘的凡夫俗子与市井乞道之外,再无他人。各世家大族之中,哪有一脉肯自贬身份至此?

  众人听闻《天衍玉牒》中记载,红薯此等天地灵根竟有惊人产额,心中皆不由得一阵激荡。毕竟,在这个修真资源稀薄,作物产出微薄的世界里,此事的确令人感慨万千。

  而红薯之物,天下间无人能比寻常百姓更加挂心。对于他们而言,大唐的祥瑞安定远不及填饱肚腹来得实在。

  李元昌怒火中烧,指向前方的商野呵斥道:“鼠辈!”

  “你竟敢指责本王犯下渎神之罪,看来你是寿限已至,寻死来了!”李元昌怒喝。

  “来人!”

  “此贼诽谤本王,立刻予以正法!”

  商野毫不畏惧,放声狂笑:“汉王殿下,你不过是为了急于抹杀人证罢了。”

  李元昌被气得面色铁青,却发现自家家将们居然没有一人敢于动手。毕竟,汉王虽贵为亲王,乃是天子之弟,故而肆无忌惮。然而这些家将纵然效忠于汉王,本质上仍是凡胎俗骨。一旦触怒龙颜,即便不牵连到汉王,也可轻易取他们性命。相较之下,忤逆一位亲王或许还能苟延残喘,但若是惹恼了天子,则有可能招致满门抄斩之祸。尚武门前的血案还未曾淡出人们的记忆,提及“渎神”二字,便足以令人心惊胆寒。

  此刻,一名黑衣蒙面之人悄然混入人群之中。京兆府的修士发现此人意图接近汉阳,立即欲将其擒拿。然而此人出示一块令牌,令牌之上赫然刻着一个令人震撼的字——“朕”。

  当此人走到李元昌面前,后者心头一紧,认出了此人正是李君羡。只要有天子在的地方,必然就有李君羡的身影。这意味着……

  李元昌顿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只听李君羡在他的耳边低语:“陛下有旨,你在此不宜喧哗闹事,红薯宴乃朝廷重大计划之一。另外,陛下命你解除京兆府尹之职,回王府闭门思过一月。”

  李元昌骑坐在马背上,双腿颤抖不已。他暗想:为何陛下会对一个小小的万年县伯如此在意?就算进献了红薯这等灵植,也不至于入得了陛下的法眼。这便是他答应范阳卢氏,愿意出面对付张家圣,并打算将其带回京兆府严刑审讯,以探寻卢筠踪迹的原因。

  若早知张家圣身后有陛下庇护,他又怎敢轻举妄动?玄武门之事过后,隐太子已然陨落。若真惹怒了陛下,要取他这位七弟的性命,对他来说也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

  “撤!”

  “快走!”

  李元昌再也不敢多言,掉转马头疾驰而去。

  瞬息之间,四周之人皆瞠目结舌。眼前这位可是汉王,更是执掌京兆府的要员,绝非寻常闲散王爷可比。今日他竟示弱退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人猜测,定是这家酒楼背后那位神秘主人修为高深,即便是亲王也要敬其三分,不得不避其锋芒。

  而在楼上的张家圣目睹这一切,惊愕不已。

  这就走了?自己手中捏着的杀手锏还没派上用场呢,就这么不给人机会施展么?

  忽然,他察觉到那个蒙面人的身影有些熟悉……

  一念之间,却发现有误。

  那位掩面之人定然是汉王的属下,或许是因为汉王的侧妃私通外人,以致汉王遭受绿帽之辱,愤怒之下直奔回王府欲擒拿那孽缘之人。

  张家圣心中暗自揣测,毫无恶意却尽显机敏。

  随后,尚野亦是在半懂不懂之中,宣布灵薯宴仍将继续举行。

  无奈,因汉王突如其来的搅扰,使得宴席上众人受惊,原本欢腾的气氛骤然冷淡下来。

  此刻,房玄龄与众位《天唐仙报》的同僚纷至沓来。

  他们个个携带贺礼,皆为庆祝此盛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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