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绮如鬼魅般闪身来到王红山的办公室。

  此刻，王红山坐在办公室内，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他的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蹙，嘴唇微张微合，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仿佛在默默念叨着什么咒语。

  在空间中悄然移动的凤凌绮，小心翼翼地凑近王红山，想听清他嘀咕的是什么。然而，那声音细若蚊蝇，几不可闻。幸而她拥有空间，即使王红山只是轻声呢喃，她也能凑近一些，且能听得一清二楚，而无需担心被发现。

  王红山轻声嘀咕着：“那边怎么还没有消息？他们想要的东西，有没有从凤凌绮的身上拿到？这都过去好几天了，为何一点儿消息都没有？难道，凤凌绮真的将他们消灭了？”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仿佛凤凌绮的胜利是他梦寐以求的。他再次呢喃自语道：“如果，凤凌绮真的将他们干掉了，那可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威胁到我，也不会有人知晓我那不堪回首的过去了！”

  然而，一丝忧虑也在他的心中蔓延开来。他不由得嘟囔着：“倘若，凤凌绮真的将他们干掉了，那她在动手之前，会不会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端倪？她会不会趁机审问对方呢？那些人会不会禁不住拷问而吐露出实情？万一，他们将我供了出来，那当年的事情，还有，我欺骗凤凌绮的事情，她岂不是都了然于胸了！”想到此处，王红山的额头上，不禁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王红山又喃喃自语道：“假如，她真的知晓了一切，必定会回来找我复仇的，那我岂不是要完蛋了？或许，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凤凌绮与那些特务同归于尽，双双毙命，如此我的秘密便再也无人知晓了！

  “若真能这样，那可真是妙不可言！不过，还有一个隐患，那便是程康。他的命硬得很，昏迷了快两年还没死，看来得寻个时机将他解决掉。等除掉他，我就彻底高枕无忧了，任谁也无法动摇我的地位。”

  而此时，身处于空间之中的凤凌绮，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诡异的弧度，她在空间里紧握着录音笔，将王红山的自言自语全部录了下来。只是他的声音甚微，也不晓得录制下来后，是否能听清。

  凤凌绮在空间里，死死地盯着王红山，她的目光锐利如剑，恰似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紧紧盯着自己的猎物，只待时机一到，便张开血盆大口，将猎物一口吞下。

  此时，王红山将烟头掐灭，抚平衣衫上的褶皱，然后潇洒起身，信步走出办公室。

  凤凌绮匆忙移动空间，如影随形。只见王红山走出小楼，蹬上自行车，潇洒而去。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王红山来到一处僻静之地，在一座小院前停下。他左顾右盼，确认四周无人后，掏出钥匙打开锁头，推开大门，推着自行车快步走进去。

  空间中的凤凌绮，亦如幽灵般飘动着跟进小院，仔细打量着四周。心中暗忖：“这王红山果真如狡兔一般，巢穴甚多啊！”

  王红山将自行车停放妥当，又小心翼翼地关好大门，然后转身迈入其中一间房。他从衣柜中取出一套破旧衣服，那衣服的颜色犹如深邃的藏青色。而衣服上方，还摆放着一顶帽子，乍一看，仿佛是这个时代某个工厂的工作服。

  只见王红山将取出的衣服放置在一旁的床上，随后开始宽衣解带。接着，他戴上帽子，而帽子下方，还有一个口罩和几绺假胡须。王红山端坐于椅子上，对着桌上的镜子，动作娴熟地拿起假胡须，往脸上粘贴。

  两分钟后，一位满脸胡须、面容沧桑的老头便赫然出现在眼前。他又迅速戴上口罩，站起身来开始穿衣，其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似乎已操练过千万遍。

  一切准备就绪，王红山走出房间来到院子中的仓房里。从仓房里推出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自行车上还有一个工具包。

  王红山麻利地拿起工具包背上，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到大门前，轻车熟路地打开大门，推着自行车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去，接着不慌不忙地把大门关好锁上，这才心满意足地骑着自行车扬长而去。

  在空间里的凤凌绮，如鬼魅般移动着空间如影随形地追了上去。与此同时，她还低头看了眼空间里散落一地的照片，这些全是她刚刚拍下来的。从王红山拿出衣服，到他伪装好后的整个过程，她都拍得一清二楚。

  此时的凤凌绮，心中已然猜到王红山如此精心伪装的目的了。他必定是想先去医院打探情况，然后瞅准时机下手。

  果不其然，二十分钟之后，王红山按图索骥来到了程康所在的医院。他将自行车停好，有条不紊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才转身大摇大摆地往医院走去。

  而空间里的凤凌绮，没有丝毫的懈怠，一直如牛皮糖般紧紧地粘着他。也可以说王红山走到哪儿，她就亦步亦趋地跟到哪儿，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走进医院的王红山，将帽檐故意压得低低的，只露出一双眼睛，就像一只狡黠的狐狸，滴溜溜地转动着，敏锐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并向医院中的医护人员，表示他是来检查线路的，还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证明，那是他的证件。

  在空间里注视着这一切的凤凌绮，心中暗自思忖着：“看来这一招王红山真是运用得炉火纯青啊！为了干坏事，这只狡猾的老狐狸，可谓是处心积虑、费尽心机！”

  此时，只见王红山将证件收好，接着，宛如一个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士，仔细检查着医院里的线路。或许是因为他年事已高，早已没有了年轻人的心浮气躁，取而代之的是那份沉稳和冷静，以及不慌不忙的气度。

  然后，他一步一步地向楼上挪动，等到了程康所在的楼层，才惊觉原本守在病房门口的人，竟然全部被替换掉了。这个发现让王红山心头一紧，但他依旧沉着冷静，没有靠近病房，而是继续若无其事地检查线路，随后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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