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山陵为左、马保相为右向马超军的后方迂回包抄，张绣、折虎随本将军正面攻击。”

  刘霂说着就拔刀冲了上去。

  来到近前，刘霂一看果然没错。

  只见庞德与楼猛一个追击一个堵截，把马超的军队夹在中间正在狠揍呢。

  此时的马超身边只有二三百的亲兵护着，再也没有了主动出击的力量，正在且战且退的向一个小土山撤去。

  这个小土山不高而且四面光秃的，马超带着剩下的亲兵守在山上，他们的战马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这几百人就这样看着刘霂后续到达的部队把土山里三层外三层给围的水泄不通。

  马超一看再无突围的希望，吐了一口血水，俊秀的脸庞现在全被鲜血和泥水覆盖，再也看不出往日的英姿飒爽。

  此时姑藏城内马家府邸内，两个少年正手执战刀护在一个妇人和几个孩子身前。

  而外面越来越多的士兵冲进来把他们围在院内。

  这时一个什长来到近前略带调戏的腔调说道。

  “唉哟！没想到马超的老婆还是个美人呢，怎么样马超不管你了，啧啧！真可怜，我看你跟我算了，马超不要你我要啊，哈哈哈！”

  杨氏怀中抱着马超刚出生的儿子马承和妹妹马云禄对着那人怒目而视。

  “我是马超正妻，你家将军都要叫我一声嫂嫂，你敢轻薄与我，小心你家将军要了你的人头。”

  这时旁边一小兵对那什长说道。

  “什长，你还是别说了，将军有令要善待马超家眷，小心将军知道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小子连个女人都没碰过，懂什么，这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那什长说完对着杨氏淫邪的一笑，说道。

  “都到这份上了就别摆你少夫人的架子了，马超不识时务与我家将军作对，他没什么好下场，来来来让爷看看伤到你没有。”

  这时士兵中还有跟着起哄吆喝的。

  这一来那什长胆子更大了，说着就伸出手向前去拉杨氏。

  挡在杨氏前面的马铁心中怒起，谁能见人这样调戏自己嫂子而无动于衷！

  举刀就向那人伸出的手臂之上砍去，只是他还是个孩子，力气不大，只是一刀砍伤了那人的手臂。

  那个吃痛向后一缩手捂住了自己的胳膊。

  “好你个小崽子，毛还没长齐敢和我动刀子，给我杀了他，杀了这个马超的余孽！”

  可他连喊了几声，没人动手，就连他手下的人此时也没人听他的。

  这什长恼羞成怒伸手抓住一杆长枪就要向前杀了马铁和马休。

  当他刚举起枪还没向前冲，后背就被什么人结结实实的踹了一脚，身子一个不稳向前来了个狗吃屎，一下就趴在了地上。

  他转过身刚想骂人，就看到一脸冰冷的钱衡站在那里。

  那人立刻起身变了一张脸笑嘻嘻的说道。

  “千夫长，我当是谁踹的我呢，是您啊，踹得好，要不这边您再来一下！”

  钱衡没有理会这人的痞子话。

  “老八，我平日里知道你小子好色，可我真就没想到你这么色胆包天，将军再三下令要善待马超家眷，你可倒好竟敢无视将军战时军令，对其家眷出此轻薄之言，你不要脑袋了！”

  “千夫长，不就是个败将的女人嘛，有必要那么认真，咱们跟着将军出行入死说她两句浑话怎么了，又不少她二两肉，难道我们弟兄还不如那马超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钱衡就一鞭子挥了上去，直直打在那人的脸上。

  “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对马超家眷出言不逊，你差点坏了将军的大事，你个混蛋知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现在又敢非议将军的决策，来人把他给我拿下，拉出去斩首。”

  那人捂着脸说道。

  “你凭什么杀我？”

  “凭什么，就凭你无视军法，调戏妇人这条就是死罪，来人给我斩了。”

  这时上来两个士兵一左一右架起那人就向外走。

  众兵士没一人敢说话，他们都知道，千夫长这种表情不是在开玩笑。

  看到钱衡来动真格的，那人也没有刚才得意和嚣张，张口大喊起来。

  “千夫长、钱衡，你不能这样，不能为了一个败将的女人杀自己兄弟，我在冀城流过血、我为将军立过战功，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立过战功，你不能……”

  最后一句还没说完听到门外传来啊的一声，那叫老八的脑袋就搬了家。

  钱衡看着眼前这些大气都不敢出的士兵。

  “刚才跟着起哄的都有谁，给老子站出来，不主动站出来的事后给我查出来，就和老八一个下场。站出来！”

  这时有三名兵士慢慢从众军中走了出来。

  “都给我绑了，等候将军发落！”

  “所有士兵退出马家府邸，没有命令不许进入！”

  钱衡说完这些才转身向杨氏一拱手说道。

  “让马夫人受惊了，将军再三下令要我等善待马超将军家眷，是我对手下兵士约束不力，事后我会去向将军请罪。”

  “我担保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还请夫人海涵！”

  杨氏眼中还含着泪光。

  “拜军之将的家人幸得刘霂将军庇护，不敢再有怨言！”

  看着有些委屈的杨氏，钱衡也是无奈只能慢慢退出了府外。

  而城外这边。

  刘霂来到阵前看着土山之上的马超。

  “大哥，仗打到现在这份上你还有何话说！”

  马超坐在一块大石之上，这半夜的厮杀显然让他没有力气，此时的头盔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有些散乱的头发上沾着泥水。

  “败军之将一死而已，不必多说，要战便战。”

  刘霂一听这话，好家伙，绝对是马腾亲生的，这临死之前说的台词都一样。

  “还有什么好打的，你就剩下这几百败兵了，你再看看我的身后兵马不下万人，你输了，比冀城一战输的还惨！”

  马超这才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这些亲兵士卒，他们一个个身甲残破，有的头盔也没有了，很多身上还都带着伤，兵器也是破损不堪，早已没有了什么斗志。

  马超低头陷入了沉思。

  是啊，仗打到这个份上，还有打下去的必要吗，为他马超死的人太多了，难道还要让这几百忠于他的人也拼尽最后一滴血不成，再打下去他自己都不知是为何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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