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漫长的等待，韩东终于急匆匆地赶回了办公室。他一见到司南书白阴沉的脸色，立刻堆起笑容问道：“司南总，好久不见，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司南书白没有回答他的问候，而是直接质问道：“这就是你当初坚持要从卢博士手中夺过来的生环项目？看看现在它变成了什么样子！”

  韩东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他开始喋喋不休地解释最近发生的事情。他先是自责自己不懂用人、不懂管理，接着又把责任推给高静静，说她是大权在握、大权压死人。一会儿又抱怨客户的投诉难以应对，一会儿又抱怨舆论对生环项目不利，让他疲于奔命。

  洛中成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插嘴道：“没想到大权在握的高总，居然会为了几张游乐场门票的报销问题跟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说出去真丢高总的脸。”

  韩东被洛中成的话噎了一下，他瞪了洛中成一眼，却不敢反驳。

  司南书白看着他的反应，心中不禁感叹他的狡辩能力之强。想当年他踌躇满志地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可不是这样一番说辞。如今志得意满地拿到了生环项目，却立刻换了一副嘴脸。

  洛中成继续补充道：“韩总，我们高总在白起可不需要受一个小姑娘的气。”

  韩东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他挺起胸膛说道：“你说的对，是我们让高总受气了。我待会就把那个小姑娘给辞退了。”

  洛中成看了他一眼，不客气地说道：“你别搞错了我的意思。跟那小姑娘也没关系。连这一两张门票都要我们高总出来处理，说明你连报销流程的规定都没规定好。”

  韩东被洛中成说得哑口无言，他辩解道：“我们有报销流程的。但是你知道我每天忙着复活客户，已经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些小事了。”

  司南书白冷笑一声，反问道：“小事？所有大厦的倾颓都是从一些小事开始的。那你说说你口中的大事又是什么个状况？”

  韩东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好打马虎眼道：“挺好的，该复活的都复活了，没复活的也没复活。”

  洛中成忍不住摇头叹息：“你是懂得汇报的！在你嘴里真的没有一句有用的话。”

  司南书白不再跟他废话，直接把一堆文件扔到桌子上。他指着那些文件说道：“这些是你这段时间来失败的生环数据。里面列举了失败的数量、失败的原因以及你总结的失败原因。”

  说完他又把另一堆文件扔到桌子上：“这是你助理廖潇潇的数据，你要不要自己看看区别在哪里？”

  韩东看着眼前的文件堆，眼中闪过一丝慌张。他辩解道：“廖潇潇才刚来几个月，什么都不懂。”

  洛中成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要不要先看看你自己写了什么？”

  在等待韩东从外面回来的时间里，司南书白和洛中成两个人一分钟都不敢耽搁。他们仔细研究了这段时间的数据，发现了不少问题，其中很多都是韩东的问题，他们不禁对韩东的管理能力产生了严重的质疑。

  韩东看着司南书白和洛中成严肃的表情，心里有些发慌。他试图转移话题说道：“我是顶着巨雷在替你们背锅。生环口碑不好，如果不是我顶着骂声，你以为你们能高枕无忧？”

  司南书白听他这么一说，更加生气了。他毫不留情地回怼道：“我记得是你跑到我的办公室，让我去说服卢博士把生环项目交给你的。怎么现在出了问题就开始推卸责任了？”

  韩东被司南书白说得哑口无言，他只好把责任推给洛中成：“我以为不过是一些负面舆论而已，但是很多时候推波助澜的人却是洛总。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洛中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现在是我们在问你的事情。你能不能直截了当地跟我们说？”

  韩东被洛中成的话噎了一下，更显他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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