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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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锦道:“柏笙想谋反,是朝廷重犯,我怎敢放他。你若救他,难道就不怕招来杀身之祸?”荷萍冷冷笑道:“刚刚还说柏大侠是嫌犯,现在又说他是重犯,你究竟想把柏大侠怎样?”曹锦涨得满脸通红,一时语塞。荷萍道:“一个哑巴,能谋反吗?你是京城名捕,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糊涂?柏大侠象谋反之人吗?”
曹锦道:“人不可貌相,调查清楚后才可下定论。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好人。”荷萍道:“办案不力随便抓个哑巴回去交差,也太可笑了吧!反正哑巴不会说话。”曹锦楞了一下,道:“他如果是冤枉的,为何不反抗?”荷萍道:“是他朴实,有人想抹黑他,办案人员难道这都看不出来吗?”
曹锦道:“你说他是冤枉的,证据呢?”荷萍道:“我会慢慢找的,你先把柏笙放了。”
曹锦道:“我可以相信你,但如何让我相信你呢?”荷萍见曹锦说话语气软了许多,犹豫了一下,道:“金枝在你手上,我把女儿让你带走可以吧!待我找到证据来赎女儿。”听到这话,金枝不由得一惊。
柏笙很感动,怔怔地看着荷萍。
曹锦看了看金枝,又看了看柏笙,点头答应了。柏笙走下囚车,曹锦为他开了脚链手铐。柏笙却不肯离去,望着菏萍,眼眶中噙满了泪水。荷萍道:“柏大侠,你走吧!”柏笙还是深深地看着荷萍。曹锦道:“柏大侠,今天看在荷女侠的份上,暂且放过你,待查明真相后或还你清白,或继续抓捕你,你要作好心理准备。”
荷萍连连向柏笙递脸色,示意他赶紧离开。柏笙迷茫地看了看曹锦,又回头看了看荷萍,然后惴惴不安地走了。
金枝满脸委屈,道:“娘,你真要让我跟他走呀!他伤害我怎么办?”曹锦道:“金姑娘,你现在暂且是我的人了,我们走吧!”说完,伸手拉着金枝要走。
荷萍道:“且慢,我们母女分别之前,有几句话要向他吩咐。”曹锦点了点头,然后走开。荷萍把金枝拉过一旁,金枝回头一看,见曹锦没注意自己,加快了脚步。母女俩来到一棵大树背后,荷萍偷偷一看,见曹锦根本没有在意自己,不由得一怔,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向曹锦扔了过去,曹锦回头看了他俩一眼,又转过了头,没有理会她。荷萍马上感觉到曹锦可能是有意让自己逃走,于是拉着金枝就往山上跑。
二人跑了一会儿,荷萍止步回头一看,见曹锦毫无追赶的迹象,好像根本没把自已逃跑的事当回事,于是更加确信曹锦是故意放自己一条生路。这下她犹豫了。过了一会儿,她对金枝道:“枝儿,你还是回到曹捕头那儿去吧。我们不能失信于他。”
金枝惊得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娘,好不容易逃出来,你又让我回去?你不怕他伤害我吗?”荷萍点点头道:“据我观察,曹公子武功高强,但心术并不坏,很懂事。而且很在意自己的前途。他如果能帮助你爹,一定是你爹的福份。”
金枝道:“娘,你又不会是让我跟曹捕头——。”她低下头没往下说。荷萍看中了她的心思,道:“曹公子不好吗?”金枝低声道:“他伤害我怎么办?”荷萍摇了摇头道:“他不会伤害你的,如果他要伤害我们,我们早没命了。说明曹公子还是明事理,只要略施小计,就可把他征服。”说着,把金枝揽在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哽咽道:“枝儿,为了你爹,我们受点委屈也值得。”
金枝眼中闪烁着泪花,转头看了荷萍一眼,默默点了点头。随后荷萍又向金枝交待了一些事,二人回到曹锦身边。曹锦很感意外,轻声道:“你们回来了?”。荷萍一惊,道:“我们走了。”曹锦道:“你们不是走远了吗?还不是又回来了?”
荷萍道:“我们本想一走了之,但我们还是想信守自己的承诺。”曹锦笑道:“当年威震江湖的荷女侠果然是守诚信之人。”
荷萍道:“曹大人,好好照顾枝儿,将来一定前途无量。不然灭你九族。”曹锦不禁一惊,淡淡笑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荷女侠也会天马行空地威胁人。”荷萍狠狠道:“信不信由你!”话音刚落,人已在数丈之外。金枝含着眼泪叫了一声“娘。”荷萍没有回头,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心情,但金枝感觉得到,荷萍一定非常伤心。
曹锦有金枝陪同,心情非常舒畅,有时给她讲一些官场趣事,有时给她讲一些江湖风云。但是他有重任在身,认为不能长期和金枝在一起,于是问道:“金姑娘,你长期在江湖上行走,有没有听说过有人想谋反?”
金枝悚然一惊,迎着曹锦的目光摇了摇头,道:“你是在调查有人谋反的案子?”曹锦笑而不答。金枝又道:“真还没听说过有人想谋反的消息,不过,江湖帮派众多,有的帮会仗着人多势众,在民间称王称霸,欺压百姓这倒是事实。”
曹锦点了点头,又默不作声,好像在思量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金姑娘,你还是回到你娘身边去吧。”说完,好像有急事,转身就走。金枝道:“你就这样扔下我不管了?人海茫茫,我上哪儿找我娘去?”曹锦回头笑道:“金姑娘不用担心,你娘就在附近。”金枝愕然不解,曹锦又道:“你想想,你是娘的心肝宝贝,她会放心你和一个陌生男子在一起?所以,她一定离我们不远。”金枝听他言之有理,不由得脸上一红。这时,曹锦一声长啸,啸声中发出一个沉闷的声音:“荷女侠,请出来相见。”
不一会儿,果然从对面山头飘来一个人影,金枝又惊又喜,正是荷萍。她忍不住内心的激动,急忙朝荷萍来的方向奔了过去。瞬间,荷萍已来到她身旁,站定之后金枝扑倒在荷萍的怀中,尽情享受着别后重逢的快乐。荷萍一边抚摸着金枝的秀发,一边对曹锦笑道:“曹捕头果然是高人。”
曹锦道:“我把金姑娘交还给你了。不过,你们要记住,不管金姑娘的爹是谁,是大官也好,是平民也罢,你说的是事实也好,是谎言也罢。以后都不要到处宣扬了,不然会招来杀身之祸。”
荷萍道:“多谢曹捕头关心,不过,我也要肯定地告诉你,金枝她爹确实是个官人。”
曹锦笑道:“我当然相信。对了,荷女侠江湖阅历丰富,见多识广,有没有听说过在川陕道上有人想谋反?”荷萍沉默一阵,道:“江湖上帮派众多,各帮会称霸一方那是很正常,但他们也只是在弱者面前称王,说到谋反对抗朝廷,他们还没那份胆量。”
曹锦好生失望,荷萍又道:“当今皇上喜欢战争,百姓税赋很重,民怨极大。有很多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趁机妖言惑众,挑弄是非,仇视朝廷。如果不及时制止,将来必生乱子。”
曹锦沉吟半晌,道:“这么说来,我只好将柏笙带去京城了,确实有人举报他和神林教串通一气想谋反,他武功高强,如果不及时对他采取措施,早晚会威胁到大明江山。”
荷萍终于明白曹锦此行的目的,不是来调查反贼的,而是当今皇上怀疑柏笙威胁到大明江山,特意来抓捕的。于是冷冷道:“看来柏笙是在劫难逃了,谁让他武功高强呢?他想谋反也好,不想谋反也罢,你们都要都要给他强加一个谋反的罪名。不过我要告诉你,水能载舟 ,也能覆舟,柏笙老实本份,根本就没想过要谋反,如果朝廷真把柏笙逼上谋反之路,那大明江山真的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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