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才华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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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萍道:“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只是我不明白,杜掌门义薄云天,他是诚心帮助你,你为何要杀他。难道真糊涂了吗?”颜东方道:“我心里明白,该死的应该是封圭。”荷萍问道:“那你为何不杀了封圭,却要杀杜掌门。”
颜东方道:“封圭还有用。”荷萍听糊涂了。
颜东方又道:“我一生对大明忠心耿耿,没想到一不小心背上了谋反的罪名,这次被小人暗算,谋反之名可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杜掌门帮了我,将来可能受到诛连,所以必须和他翻脸成仇,才能保住他性命。而且还要利用封圭把这事传出去。如果我被官府抓住,一定将封圭供出,让他为我陪葬。”
荷萍这才明白颜东方的用意,赞道:“颜掌门,你恩怨分明,想得周到。既然是冤枉的,应该找机会洗清罪名。”
颜东方苦笑道:“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呀!”荷萍道:“再难也要努力呀!不然谋反之名要永远背下,亲朋好友都得跟着遭殃。”
颜东方道:“还望荷女侠帮助。”荷萍问道:“你打算去哪里?我认为去杜掌门那儿避避风头也可以。江湖上没你的踪迹,朝廷也拿你无法。”颜东方问道:“杜掌门现在哪里?”
荷萍道:“杜明玥回明月派了,误会消除后随时欢迎你去明月派。”颜东方摇摇头道:“这样会连累杜掌门。另外还有劳你日后好好替我向杜掌门解释。我还是决定去找柏笙为好,”荷萍道:“你为何不亲自向杜掌门解释?”
颜东方摇摇头道:“在没洗清罪名之前不能和杜掌门相见了。荷女侠,你见多识广,有没有办法为我洗脱罪名?”
荷萍沉默了一阵,道:“你现在一定要让花路阳认为你是被冤枉的,这样对能洗清你的罪名。柏笙也才不会被连累。”颜东方愤然道:“花路阳哪里会相信我?如果让我知道了是谁在陷害我,我一定抽了他的筋,剥了他的皮。”
荷萍禁不住一怔,他本想告诉他是赖士保在捣鬼,但见颜东方对赖士保恨得如此之深,想到赖士保还是一个孩子,母亲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他养他,很不容易。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便移开话题,道:“想想也是,没有足够证据,花路阳又怎么相信你呢?正好我也想去拜访柏笙,一路同行吧!”于是三人择小路前行。
颜宇琪担心父亲和弟弟安危,她左盼右盼,终于盼到了颜家父子的到来,亲人相聚,虽说大家都很忧虑,但她还是倍感欣慰。便对颜东方道:“爹,我知道你是被人陷害的,女儿一定不能让你受到伤害。”有了女儿的保证,颜东方才放了心。他想起以前看不起这个哑巴女婿,如今却要求女婿保护,心头别有一番滋味。
荷萍道:“颜夫人,我有事想和你聊聊。”颜宇琪点点头,荷萍转身向屋外的树林中走去,颜宇琪跟在她身后。
来到树林中,荷萍止住脚步,转过身来,说道:“颜夫人,大家都明白,颜掌门被人暗算了,可谋反之罪不是小事,江湖上的各种传闻不知颜夫人听说过没有?”
颜宇琪道:“听说了,朝廷派了很多锦衣卫来抓捕我们,而且还悬重赏。”荷萍道:“山雨欲来风满楼,我有一种不祥之兆,感觉有一股力量是冲着柏大侠来的,很快这里就会热闹了。”
颜宇琪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我们本想平平静静地生活,可是麻烦还是要找上门来,是祸是福总得去面对。”
荷萍道:“但愿你们能逢凶化吉。”颜宇琪道:“荷女侠,多谢你关心,柏笙只想好好生活,他不想惹事,但如果有人诚心挑衅,我们也不怕事。”
荷萍悚然一惊,仿佛看到了一场血雨腥风正席卷而来,急道:“颜大姐,你们一定要冷静。看能不能避免柏大侠和朝廷对立,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颜宇琪沉默片刻,淡淡说道:“荷女侠,你见多识广、足智多谋,我们应该怎么办?”荷萍茫然地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该如何应对,见机行事吧!不到迫不得已,请柏大侠不要出手,和为贵。”
颜宇琪默默点了点头。
这些日子来,曹锦感到很困惑,以他多年的办案经验判断,颜东方不象是想谋反之人,可是他又做出了谋反之事。他细细品味着荷萍对他说过的话,料想这其中定有蹊跷,一定是有人暗算颜东方,最后剑指柏笙。是谁在暗算颜东方?他想了很久,始终没有答案。于是他决定找颜东方问个明白。
金枝一惊,问道:“你真要去抓捕颜东方和柏笙?”曹锦沉默了一会儿,反问道:“你认为颜东方会谋反么?”
金枝笑了笑道:“民间岂止颜东方想谋反,而且有很多人都想谋反,只是他们有贼心没贼胆而已。或许想过平静日子却又不满朝廷。”曹锦听糊涂了,笑道:“能说明白吗?”金枝道:“你真想听实话?”
曹锦点了点头。金枝道:“你长期生活在京城,处处歌舞升平,一片繁华,哪知道民间疾苦?当今战争不断,青壮男子都上前线打仗去了,很多人一去永无音讯,剩下的就是孤儿寡母和老弱病残。百姓的赋税很重,贪官劫匪横行。”
曹锦道:“这都是事实。”金枝道:“现今百姓的心思很复杂,他们想谋反,却又害怕有人带头谋反。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谋反将天下大乱,受苦的还是他们。于是他们便盼望能出现个爱好和平的好皇帝,不再有战争,一家人团团圆圆过上幸福的日子。”
听了这番话,曹锦不由得对金枝另眼相看。又问道:“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金枝道:“很简单,停止战争,大力发展生产,百姓安居乐业了,谁还想去谋反?即便有人想带头谋反,得不到百姓的支持,也成不了气候。相反,如果朝庭不拿百姓当回事,百姓忍无可忍之下都起来造反,哪怕把军队都调来抓反贼,也无济于事,最后受伤害的还是朝庭和百姓。”
曹锦听她言之有理,赞道:“没想到你有这番见识。”
金枝心里乐滋滋的,笑道:“别忘了,我娘当年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女侠。我爷爷奶奶都是官场中人。”
曹锦笑道:“果然是将门出虎子,若是你当皇帝,百姓可高兴了。”金枝深深地叹了口气,喃喃道:“可是那些身在京城的帝王将相们听不到百姓的声音。民间有些人为了一己之利不断兴风作浪。”
曹锦笑道:“也可惜你没出生在帝王之家。不然你就可以学学武则天,做个女皇。”金枝道:“我才不稀罕呢,不过,如果我做皇帝,你会支持我么?”听到这话,曹锦才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赶紧捂住了金枝的嘴,轻声道:“不许胡说,小心祸从天降。”于是移开话题,笑道:“我们还是去找颜东方吧!”
金枝问道:“我们是应该去找颜东方查明真相,可是上哪儿去找呢?”
曹锦笑道:“茫茫林海,要寻找颜东方确实不易,但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金枝想了想,道:“颜东方怕花路阳抓捕他,而且花路阳耳目众多,躲是躲不过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求柏笙保护。”曹锦连声赞道:“果然聪明。”于是二人择好路径,去找柏笙。
路上,曹锦和金枝也看到了官府抓捕颜东方父子的告示,曹锦和金枝都感到很惊讶。金枝忍不住好奇,问道:“朝廷真派锦衣卫来抓捕颜东方吗?而且还悬重赏。”曹锦思索一番,道:“你是不是在怀疑什么?”
金枝道:“我怀疑这些告示有假,是故意散布谣言,让柏笙仇视官府,也让一些见利忘义的武林同道为了重赏与颜东方为敌,在武林中制造混乱。”
曹锦低头沉默了一会儿,道:“金姑娘,你真和我想到一起去了。皇上重视开疆拓土,边境战火不断,他的主要精力应该放在边境上,不可能派锦衣卫来蜀。同时也不可能用重金来缉拿一个小小门派的掌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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