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被拐卖到一户人家当丫头，记得那家人不停的让她干活，还让她跪下来吃狗剩下的饭。

  脑海中不断的响起40多岁的尖锐女声:「该死的丫头片子，老娘花了一两银子把你买回来，可不是让你闲的，还不赶快干活。」

  「你居然把我衣服洗破了，今天别想吃饭。」

  「好啊，你居然敢偷馒头吃，既然你那么喜欢吃，那你就和狗一起吃吧。」……

  那种尊严被践踏尊严的情景宛如噩梦一般缠绕在她的脑海。

  还有后世齐飞自sha的情形，以及今天永琪唱歌的样子，那熟悉的旋律和永琪深情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刺入她的心脏，让她无法释怀。

  小燕子无力地靠在床头，眼角的泪水又一次无声地滑落。

  “为什么让我想起来……”

  “我对永琪的爱是源于齐飞的基础上吗……”小燕子呢喃。

  渐渐地，一晚上过去。

  天刚出现一些亮光。比往常练武还早的时间，小燕子便出门了。

  直径向一个方向而去，隐在暗处的永琪看到这一幕，满是血丝的瞳孔暗了暗，随后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咚咚咚。

  屋内的人听到敲门的动静，愣了一下，随后道:“来啦。”

  嘎吱。

  在看到小燕子的那一刻，班杰明显然有些疑惑，在看清楚小燕子的脸色，顿时就有些懵了。

  担忧道:“小燕子，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而且眼睛肿肿的，红红的，你哭了？”

  小燕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语气轻快:“我没事，就是晚上做了噩梦而已。斑鸠，我想借你的小提琴用用，可以吗？”

  “你等会儿。”班杰明话落回屋拿出小提琴递给小燕子。

  “谢谢。”小燕子说完就欲转身，班杰明赶忙拉住她。

  “你是要一个人去拉琴吗？”

  小燕子点点头:“你不用告诉其他人，我早膳之前会回来的。”

  班杰明不解:“可是连永琪也不告诉吗？至少让永琪陪着你啊。如果你不好意思去喊，我去。”

  小燕子顿了一下，道:“班鸠，咱们是好朋友对吗？”

  班杰明怔住，坚定道:“当然。”

  小燕子笑了笑，仰头看向天空。

  语气飘然:“我恢复记忆了。”

  班杰明脸上一阵开心，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察觉到小燕子的情绪不太对劲。

  果然，下面的话让他明白了怎么回事。

  “但是我宁愿我没有那些记忆，没有那些不堪的记忆，你不用担心我，我就是想一个人静静。”

  “毕竟我小燕子可是最惜命了，不是吗？”说一句转过头看向班杰明拉着她的手，微微一笑。

  班杰明手指头动了动，最后还是一言不发的松开了。

  小燕子带着小提琴离去，半是恳求半是威胁的话传到班杰明耳边。

  “班鸠，是朋友的话就不要告诉其他人，尤其是永琪。”

  班杰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永琪立刻施展轻功跟了上去，看到小燕子来到马棚骑着飞燕离去。

  赶忙也骑上追燕向客栈外而去。

  就这样，永琪不远不近的跟着小燕子，最终来到了郊外的山顶。

  就见小燕子怔怔地看着远方，随后拉起了小提琴，忧伤的琴声在空气中飘荡，仿佛在诉说着小燕子的悲伤。

  永琪心疼地看着小燕子的背影，紧紧地握住拳头。

  随着太阳升起，小燕子终于放下小提琴，缓缓地转过身去。

  永琪立刻走出藏身之处。

  “永琪？”小燕子怔然。

  永琪艰难的走到小燕子面前，抿着唇:“你为什么悲伤？是因为他吗？”

  小燕子愣住:“你……”

  永琪忍不住低吼道:“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你为什么会在梦中叫他的名字？你为什么说对不起他？你为什么要怀念他？”

  “你喜欢的人是不是他？那我呢！”

  小燕子急忙上前抓着永琪的手，道:“你怎么了？为什么那么问？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啊？”

  永琪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就想上去抱住小燕子，可想到小燕子昨天晚上一直在念着齐飞的名字，猛然向后退了一步。

  压抑的感情彻底爆发:“你别过来！你休想再蛊惑我。”

  “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

  “那个齐飞是谁？你以前的爱人吗？”

  “那我对你来说又算什么？一个替代品？他的替身而已吗？”说到这永琪自嘲一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他……”小燕子着急的想要解释，但她又没办法说这是他的前世。

  永琪看到小燕子不知如何回答，以为是被他猜中了，忍不住悲凉一笑，向后退一步捂住眼睛。

  低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声音越笑越大，却带着一丝凄凉。

  “永琪！”小燕子急步上前，拉住永琪的手。“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之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只喜欢你一个。”

  永琪很想甩开，但到底还是舍不得。

  声音沙哑:“好，只要你告诉我他是谁？就算他是你以前的爱人，我也认了。”

  “谁让我认识你认识的晚呢？只要你以后别再想念他。”

  看着堂堂的五皇子，高高在上的五阿哥这副样子，小燕子心里一阵苦涩。

  缓声道:“让我想一想好吗？我脑子很乱。”

  永琪感觉内心的那颗期待的心彻底破碎，他都已经愿意退了一步，还不够吗？

  “呵。”永琪讽刺一笑，转身施展轻功向山下而去。

  “永……”小燕子想喊出声，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任由眼里的泪水再次流淌。

  …………

  客栈

  餐桌上，乾隆看着进来的小燕子，关心道:“小燕子，你怎么了？神色那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其他人听闻纷纷看了过去。

  紫薇赶忙道:“小燕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晴儿也很是着急:“小燕子，出什么事了？”

  “小燕子，你没休息好吗？今天连练功都没来。”赛娅有些疑惑。

  小燕子若无其事的笑笑:“我没事，晚上做了一个噩梦没有睡好，等会儿我再去补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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